貴女多嬌 142|1107 天天書吧
“唔!”陸寒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他勒緊馬繮,原來,小鈴鐺做的手腳,是這個麼?
樓嚴看陸寒的表情不對,連忙上前:“小侯爺有什麼不舒服?”
陸寒蒼白了臉色,不言語!
“屬下去找太醫。”此時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口,他立時就要轉身去找大夫,陸寒終於開口:“不必,我只是想去茅房!”
說的倒是簡單易懂!
樓嚴尷尬了一下,隨即言道:“那……”
等陸寒解決完,臉色有點難看,他言道:“走吧!”雖然如此說,但其實他並沒有全然的舒服起來,感覺,似乎還是想去!不過總不能讓皇上等的太久,這樣想着,陸寒動作快了幾分!
皇帝正在御書房等他,見他到了,言道:“寒沐坐吧!”打量陸寒,發現他臉色不好,關切道:“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陸寒搖頭:“吃壞肚子了!”簡單解釋一下!
皇帝看他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確實不像是有什麼大病的樣子,頷首言道:“總歸找太醫好好的看一下,吃點藥。也不可太過虛弱!”
陸寒僵硬的點頭:“多謝皇上!”
許是他的表情有點怪,皇帝眼裡閃過一絲的幽暗,隨即言道:“近日……你在忙什麼?”
陸寒:“也沒什麼!”
皇帝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他重複陸寒的話:“哦,也沒什麼!”
陸寒擡頭,認真問道:“那皇上認爲我該做什麼?”
“例如,調查林貴妃的事情?”皇帝看着陸寒的眼睛,緩緩道。
陸寒突然就笑了起來,他問道:“我不可以調查她嗎?我覺得……”陸寒停頓了一下,繼續言道:“我覺得,她是被冤枉的。我想要爲林家冤死的那些人洗刷冤情,不可以麼?”
他雖然是這樣說,但是語氣裡卻有許多的哀涼。
“自然可以!可是寒沐,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這樣做嗎?”皇帝死死的盯住了陸寒!
陸寒冷笑,他站起了身子:“難道就一定要因爲什麼嗎?我只是單純覺得這人是沒問題的,不行麼?我認爲,您當年太過迅速下令林家一家抄斬太草率了。當時您做這些的時候就沒有想過林家或許根本就不是那樣的人?那是人命,您草率的坐那些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可能有的後果麼!”陸寒也直視皇上,彷彿是要討要一個說法!
皇帝突然就笑了出來,笑的十分的暢快,笑夠了,言道:“可是寒沐,作爲一個皇帝,朕需要的只是聽話的后妃,如若她要背叛我,那麼結果只能是一個死!林大人自然也是一樣。沒有人可以教訓朕,你明白嗎?作爲一個皇帝,亦或者說作爲一個上位者,我要的是臣服。自然,我也需要提意見的人,如若不是這樣,言官又是做什麼的呢!但是我允許你提意見,不代表你可以恣意妄爲!這個國家,還是在我手裡的。”他微微眯眼:“只有鐵腕,才能讓皇室更加堅固穩定。”
陸寒就這樣看着皇帝。
皇上似乎也完全沒想隱藏,只是言道:“你知道了什麼!”
陸寒反應激烈:“沒有!”
“不,你有,你知道了,寒沐,你知道了對嗎?你知道了一切,所以你纔會去調查林貴妃的事情,你覺得這是你欠他們的,對嗎?”皇帝步步緊逼,根本就不給陸寒喘息的機會。
陸寒不動搖,他攥緊了拳頭:“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什麼都不想知道!至於欠林貴妃,直接陷害她,斬殺了林家所有的人,難道是對的嗎?如若您認爲這樣是對的,我真是無話可說。”
“無毒不丈夫!”皇帝縱然說着這樣可怕的話,但是卻還是笑着,他緩緩道:“你知道了,你知道了一切,所以你覺得一切都和你想的不一樣,一切都讓你覺得難受了對嗎?”
陸寒猩紅了一雙眼,他認真言道:“我是肅誠侯府的小侯爺,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他這般,也是一種重申,讓皇上明白的重申。
皇帝就那樣看他,許久,問道:“你就這麼想讓林家平反?”
陸寒點頭:“對。”
“即便是他們不會感謝你,即便是林家已經沒有人能夠知道自己被平反,你也要這麼做?寒沐,有些事情,走出了第一步,你就不能回頭了。你確定,你要這樣讓榮華傷心?我想,榮華這一世都不想再提起那些往事了吧!”
陸寒沉默下來!
罪魁禍首,害死人的人不會覺得內疚,但是身邊的知情人卻會!
“如果榮華知曉你發覺了所有的事情,你說她是什麼樣的心情?”皇帝繼續言道!
陸寒霍的擡頭,不能相信,皇上竟然會這樣說,可是皇帝卻沒有分毫的愧疚,只是言道:“既然要做肅誠侯府的小侯爺,既然要做榮華的好兒子,那就一輩子都不要讓她知曉,你發覺了一切。於你,於她,都是最好!”
“寒沐,這世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盡如人意,既然想要得到這些,就必須放棄其他的,你該明白這個道理。林家對你來說並不重要,而榮華對你來說纔是最重要的,我想你應該明白。”
陸寒的拳攥的緊緊的,他想要反駁,但是卻感覺所有的話都卡在嗓子眼兒,再也沒有辦法說清。就如同皇上言道的這般。其實他說的都對,他怕,他不敢讓他的母親知道他已經知曉了一切。這樣想着竟然突然覺得,根本就沒有什麼前路,也根本永遠就不可能爲林家平反,因爲皇上不會願意。
陸寒突然覺得嗓子有些發甜,他咳了一聲,一口血就這樣吐了出來。
皇上看他突然這樣,頓時大驚失色,連忙召喚太醫。不多時宮裡就亂成了一團。陸寒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氣急攻心罷了。
皇上知曉他的心情沒有再說其他,而陸寒也沉默下來,他知道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是錯的,倒是不如就這樣不說,如果他什麼都不說,他還可以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繼續去做自己要做的,完成繼續接下來的事情。
畢竟,梅九的病不能等。
其實梅九身體不好,陸寒也沒有好到哪去,陸寒雖然不像梅九那樣身體衰弱,常年需要藥物支撐。但是當初懷孕的時候,孟如意身體就已經極其不好。這般情況之下,又頗爲憂心,陸寒能好到哪裡去呢!所以說上次受傷他養了許久纔好,如果一般人必然不會如此,身強體壯的男子哪會這般。
陸寒知曉,皇上必然會盯着自己,因此變裝之後悄然見了和鈴。
陸寒出現在楚家,和鈴感慨道,“怎麼?昨晚去茅房去的太多次,沒有精神了?”
鹿晗苦笑一下,“你對我也太狠了一些。”
和鈴不置可否的嘟嘴,“那你爲何欺負我?這叫一報還一報,我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小姑娘哦!”
陸寒笑了起來,“怎麼的?難道你昨天還沒對我動手?所以說,我們誰也別說誰了。俗話說,打是親罵是愛。我們這樣,也算是相親相愛了吧。”
和鈴聽了,頓時苦笑起來,“您可真能瞎說。”不過兩人也並沒有多言語更多,畢竟還有重要的事情。
徐仲春裝扮好出現,陸寒愣了一下,萬萬想不到眼前這個胖乎乎的老嬤嬤就是徐仲春本人。想到徐仲春這樣的惡趣味,他無奈的笑了一下。
陸寒並不在此處久留,很快帶着徐仲春離開,離開的途中,徐仲春暗戳戳的問道,“小陸子,你可是喜歡小鈴鐺?”
陸寒愣了一下,回到:“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徐仲春冷笑,“若不喜歡,你還要這樣挑釁靠近她,我現在就給你毒個大小便失禁。可是若喜歡,我倒是要考察一下你的人品,要知道小鈴鐺可是相當於我半個徒弟的,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就算你是小侯爺也是一樣。現在衣冠禽獸人模狗樣的多了去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那樣的人?”
鹿晗無奈的笑了起來,“我必然不是這樣的人。”
徐仲春嘖嘖道:“哪有人說自己不好,又不是傻子。”
陸寒舉手投降,“我是真的挺好的,您可以慢慢考察我,我當然對小鈴鐺有意,只是小鈴鐺未必喜歡我。”
徐仲春揚着脖子,理所當然得意道,“我們家小鈴鐺不喜歡你不是很正常的嗎?你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小鈴鐺喜歡聰明的。你那麼蠢,好好考察一下你也是正常的。”
陸寒終於知道和鈴說話爲何那麼奇怪,原來都是跟這位徐仲春學的,兩人說話還真是如出一轍。怪不得關係好,可見物以類聚人以羣分,老話果然是對的。
說話的功夫兩人來到了梅府。梅九也是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徐仲春竟然是一個老婆子,不過他也沒有多言其他。
倒是徐仲春上下打量梅九,搖頭道:“你的氣息這樣弱,十分不適合我們家小鈴鐺,以後不要追求她。”
梅九頓時囧了起來,他言道:“我想你有些誤會了,我與楚小姐並沒有什麼其他的關係。只是偶然有幾次接觸罷了,楚小姐與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對她多幾分關注。但是絕對不是你想的那般愛慕之情,這點你放心便是。我這樣的身體,萬不會耽誤別人。指不定什麼日子就死掉了,哪裡會喜歡一個姑娘。如若真是成親倒是傷害了人家,耽誤了人家的前程。”
梅九這樣一說,徐中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還是認真,“你也別怪我說話難聽,我真是爲我們小鈴鐺着想。你身體太過衰敗,就算是將來治好也不會說尋常人一般。”
梅九苦笑,“其實如果沒有蘇神醫,我怕是早就已經死了,所以說人生就是這般。我現在活着的每一天都相當於偷來的,我有何不滿意呢?我更不會去耽誤別人,你放心。”
陸寒看他們說那些沒用的,忍不住嘆息,“你們到底治不治病了。”
徐仲春笑着言道:“來來來,我既然來了就必然傾盡全力,這樣也不枉費你幫我一場。”
梅九再次開口,“那我倒是很想知道。陸公子幫了徐神醫什麼?”
徐仲春厭惡的撇嘴,“什麼徐神醫,我就是徐仲春,我是鬼醫,纔不是神醫。那些名字與我無用。”頗爲傲嬌,似乎神醫兩個字是他聽不得的!
蘇神醫在一旁終於看不下去了,“你們能不能來正經的?我們治病要緊。說那些其他的又是作甚?”即很快動作起來。
陸寒並沒有在屋裡等,默默的出了門,站在門口守候。
陸寒這邊緊緊張張,而那邊和鈴也琢磨開來。
她言道,“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楚雲安撫,“徐先生不會有事情的。”
和鈴點頭,“我自然知道他不會有事情,只是不知道梅九的身體情況如何,也不知,徐先生能不能救好他?”
楚雲想了一下,說,“有些事情總是說不好,也許可以也許不可以,盡人事聽天命說的便是如此。當年我以爲我必死,但是沒想到您救了我,而他朝也許梅九也是這樣的情況。又或者,即便是徐先生去了梅九酒也沒有救,可是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呢?總歸是盡了全力。我想梅九從小便是身染疾病,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他對生死早已看開。”
和鈴沉默下來沒有再言其他。
楚雲說的沒有錯,從小就有病,該是早就看開,可是誰又能說,就一定看得開呢!
徐仲春這一走就是三天,這三天,和鈴越發的擔心起來。別人她倒是不太在意,但是徐仲春這人卻不同,就在她準備讓梅九去看看的時候,徐仲春竟然回來了,同時回來的,還有陸寒,陸寒也頗爲憔悴,和鈴看他一眼,問道:“怎麼樣?”隨即拍自己的頭:“才三天的功夫,怎麼可能看出一個好歹!”
徐仲春認真道:“不太好,我幫不上什麼太大的忙,其實他身上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只是從孃胎裡就待出來的虛寒還是太過霸道。我配合蘇神醫幫着配了一些緩解病情的藥物,但是這藥物治標不治本,要想治好,還是得蘇神醫慢慢調理。”
似乎說給和鈴聽,也是說給陸寒聽,陸寒懂了:“多謝您,以後少不得還要麻煩你。”
徐仲春搖頭:“也沒什麼事兒,只是……”他上下打量陸寒,想了一下,擺手:“走吧!”
陸寒看他。
徐仲春:“怎麼?你不走還等着小鈴鐺管飯?有沒有你這樣的人啊!小鈴鐺啊,你看着人啊,怎麼就想着佔我們便宜呢,還肅誠侯府的小侯爺呢!小侯爺能這麼窮嗎?你說說啊!他竟然企圖留下來吃飯!”
陸寒無奈:“我走還不成嗎?”真是好好的話題,都讓他歪到什麼地方了。不過他不想說,陸寒倒是也不爲難人,他很快便是離開,看陸寒走了,徐仲春蹙着眉頭,樣子十分的難看!
和鈴問道:“陸寒有什麼問題!”
徐仲春搖頭:“其實陸寒還真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你知道嗎?我覺得陸寒和梅九關係匪淺!”
和鈴笑了起來:“您別管!”
徐仲春:“我一直都是知道陸寒的身體狀況的,其實他出生的時候,也有些先天不足,但是他後天養的好。所以現在這般。那次受傷,我爲他下針看出來了。但是沒當一回事兒,但是這幾日我檢查梅九,發現他們那種先天不足,十分的類似。說特別是最近陸寒似乎有些傷寒,狀態不太好,我越發覺得不對!句不好聽的,他們倆,都像是一個老孃生出來的了!”
和鈴停頓了一下手上的動作,隨即言道:“不要亂說,這樣的事兒如若說了,怕是會惹來□□煩!”
徐仲春頓時瞭然:“媽呀,你該不會知道什麼吧?”
和鈴搖頭:“我知道什麼!”
徐仲春不言語了!
他用有限的腦子想了想,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他連忙做個把嘴巴封死的動作,再也不說了。
就如同徐仲春言道的那般,陸寒這狀況,還真是不怎麼好!甫一回府,就傳出病了的消息,這一病,就是一個多月有餘。就連肅誠候和長公主從南方回來,陸寒還沒好起來!
和鈴暗暗揣測,陸寒是壓力太大了。
如今已經是春暖花開,和鈴倒是沒有出門賞花的心思,徐仲春對外面的事兒門清,問他便知,陸寒還是沒好,她不知陸寒是真的病了還是出了什麼變故,只是她中間也去了一次書店,沒有什麼消息傳遞過來!這樣想着,和鈴言道:“徐先生,您幫我準備點藥材吧!我送給陸寒。不管是不是真的,總歸是幫一幫忙!”
徐仲春一臉的瞭然:“怎麼,你心疼他了?”
和鈴冷笑:“我是要毒死他,巴不得他早死呢!不過這樣的禍害都是能活一千年的!”
徐仲春笑:“千年王八萬年龜。你真會形容人呢!”
和鈴不說話,過了一會兒,狀似無意的言道:“你幫我準備一下,然後寫一張名帖送過去!”隨即欲蓋彌彰的言道:“我們總歸是合作關係,我不好讓他死了的。”
徐仲春怕小姑娘臉皮薄不樂意了,強忍着笑意,認真點頭:“對對,你說的很對!”
和鈴嘟脣:“您那是什麼眼神兒?”
徐仲春也年輕過啊,他笑:“也沒什麼啊!”
徐仲春很快就爲和鈴準備好了藥物,他言道:“我這是按照純粹的傷寒來配置的,到時候送過去的時候,我親自過去,也解釋一下,如果他們不是這個病,就應該不會吃的!如果是,我這配方可比一般太醫的有效果多了!真是,太醫院那些白吃飯的!讓人病了一個月都不好。也好意思自稱太醫!”
和鈴想,也許是心病難醫吧。
“行,您小心些!”和鈴起身來到書桌邊寫帖子,很快就寫好:“行了!”
徐仲春聽了和鈴的話,很快的來到了肅誠侯府。
其實和鈴有些多慮了,陸寒並沒有遇到什麼事情,只是單純的病來如山倒。聽說和鈴差了人過來,陸寒原本蒼白的臉色倒是泛起了一絲紅潤。坐在陸寒身邊的肅誠侯言道,“果然還是女孩子有吸引力,兒大也不中留。”
陸寒淺淺的笑,“我這不是考慮給您找一個兒媳婦嗎?”
肅誠侯嗤笑,“還考慮,這話說的就好像你自己就能決定似的。人家還不一定能看得上你呢!再說,你不娶就不娶唄?我也不着急抱孫子。”
話雖這樣說,肅誠侯的眼神卻飄個不停,典型說謊。
陸寒也不揭穿他,只是跟着笑。父子二人那麼幾句話的功夫,就看徐仲春扭着腰肢進門。
一進門,他彷彿是老鴇一樣,“哎喲喂,小侯爺呀,您可真是咋了。我們家小姐差我過來看您,給您送藥呢!這總是不好,很容易拖得更加嚴重的。”
陸寒語氣裡帶着笑意:“也沒怎麼,就是病來如山倒。不過換季確實很容易感冒,告訴你家小姐平時也注意一些,姑娘家身體更是孱弱一些,免得受了涼氣,春捂秋凍,都是有道理的。”
肅誠侯挑眉,還從未見過他家兒子這樣懂道理。
陸寒目不斜視,“小鈴鐺可是給我帶什麼好吃的了?”
徐仲春點頭笑,“可不是嗎?給您帶藥了,可好吃了呢!”又想了想補充,“加了半包黃連呢!”
肅誠侯撲哧一下噴了出來,看來他兒子可沒有想的那麼受歡迎。
“我家小姐說了,若是傷寒,這藥吃了就好。若不是,這藥您就當做沒用的東西扔了便是。”
陸寒微笑,“不是傷寒又是什麼?難不成我還要說假話不成?”
徐仲春望天笑道,“誰知道呢?許是皇家秘辛多。”
陸寒眼神閃了一下,微笑,“皇家秘辛不多,你想的多倒是真的。”
徐仲春撇嘴笑,“反正我們家小姐說讓我來給你送藥,送完了,小的也就告退了。”
待徐仲春走了,肅誠侯目光微閃,言道,“此人倒是有幾分意思。”
陸寒嗤的笑了一聲,“難道父親是看上了這個屁股大臉大的嬤嬤?”
肅誠侯凝視他緩緩言道,“你確定是女子嗎?我看倒是未必吧,陸寒別把我當成傻子,我也是有腦子的。”肅誠侯繼續道:“我是你爹,你連我都坑。”
陸寒笑着搖頭,“哪能呢?我又不是父親目光如炬。”
肅誠侯得意:“那是,你以爲我跟你似的,腦子裡裝的都是草。”
陸寒默寒……
過了好半餉,陸寒突然言道,“我倒是好奇,父親如何看出他不是女子?難道就是因爲他長得醜嗎?”
肅誠侯慢悠悠,“天機不可泄露。”
言罷,肅誠侯上下打量陸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件事在我們家還真是一點兒都不存在,不過你的腦子和我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陸寒無奈地搖頭笑,“你說的還真有道理,不過,凡事也不能只聽父親的,要不然咱們找母親評評理,讓她說說到底是誰更聰明一些,你看這樣可好?”
肅誠侯翻個白眼兒,“你個小兔崽子,竟然用你娘來壓我。”
陸寒得意洋洋,“所以說我娘最疼我。”
肅誠侯又白他一眼,“你就缺德吧!”一時間父子兩人倒是笑了起來。
徐仲春回府稟了具體的情況,和鈴知曉陸寒只是因爲單純的生病放下心來。沒出幾日的功夫,便是聽說陸寒好了,和鈴心理安慰起來。
而這個時候,京城倒是熱鬧起來,其實倒也不是人人都知曉,只是在那些趕考的的學子之間倒是流傳頗多,而這個消息,則是蘭大富帶來的。
原來,京城現在竟然有人在兜售秋天科舉的考卷!而且似乎越發的如火如荼!
和鈴面色一凜,這事兒,前世倒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