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修冥再度一挑眉,薄脣輕掀,低聲道:“那本王找十……”
他才說出一個‘十’,沐千尋立刻便就想到了血十二,遂脫口打斷了他,“等等!”
君修冥精緻的眉峰一擰,涼涼的吐出兩個字,“不等!”
沐千尋眉頭一抽,他是知道這位爺很任性,可這任性也要分場合好麼!
他還真想在他們大婚的當天讓別的女人來看他的裸|體嗎?
雖然那個女人是他的下屬!
雖然還是個較爲男性化的女人!
可那也是個女人!
哼!別說大婚當天了,便是以後,她也絕不能容忍旁的女人看了她的人!
因爲這份強大到有些詭異的佔有慾,她咬碎了一口銀牙,怒氣衝衝的說道:“不就是鴛鴦浴麼,泡就泡,反正以後也會一起泡澡的。”
君修冥聞言勾脣一笑,嘴角漾開一抹旖旎的笑靨。
如果……
此後告訴她,他方纔想找的人其實是十一,她會不會暴跳如雷?
十有**是會的!
沐千尋無視了他臉上那笑,氣呼呼的問道:“來吧,本小姐給你搓背!”
“錯了,該是本王妃。”君修冥一動不動的盯着沐千尋糾正道。
“還不都是我,別擡槓!”沐千尋怒瞪了一眼過去。
“嘖!日後你是不是想爬爺頭上去?”君修冥詢問的聲音涼颼颼的,然他瀲灩惑人的星眸中卻是溢滿了寵溺,明顯就沒有因爲她的無禮動怒。
“你頭那麼小,我哪能爬的上去啊,要爬也是日後咱們的孩子爬。”沐千尋一本正經的說道,全然沒有注意到那位爺因爲她這句話而眸色一暗。
孩子嗎?
君修冥眉峰深深蹙起,眸色逐漸變深,頃刻間便就凝起了深不見底的漩渦,有足以冰封所有的寒意縈繞在其中。
師兄多次提醒過他,切不可大意。
他自己也清楚,在徹底解毒之前是斷不能讓她懷上孩子的。
畢竟……
目前師父與師兄還未尋到解毒的辦法。
而他曾經,經歷了多次重生,多次死亡,每一次這毒都與他如影隨形。
他已經記不起自己未中毒時是何種感覺了。
記住的只有這份如影隨形,時刻伴隨着他的巨痛。
他絕對不要自己的孩子也來品味這種滋味。
而沐千尋此刻正趴在浴桶邊緣專注的擺弄那些盛着五顏六色軟膏的器皿,絲毫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
當她終於選定了一盆,興沖沖的捧在手心裡問道:“爺,這是什麼?”
君修冥失笑,都不知道是什麼,她還擺弄了這麼半天?
見他只笑不答,沐千尋揣測着問道:“莫非是用來搓背的?”
君修冥這纔出聲說:“這是師兄研製出來的香膏,放入沐浴的水中能散發出各種香味來。”
“哦?可是明明就聞不到香味啊?”沐千尋說話間將手中的器皿放到了鼻尖,使勁嗅了一陣也未聞到任何的香味。
“不是它不香,而是今日的你太香了。”君修冥撇嘴一下,揚手奪了她手中的器皿,放回了原位。
“唔……”沐千尋因他這話霍然想起了早上薰了那一陣香,遂立刻擡起胳膊仔細的嗅。
“……”
因着落入浴桶中全身溼透,沐千尋此刻身上的嫁衣貼服的黏在她身上,又因爲她此刻不斷擡高雙臂的動作,使得她本就姣好的身段在水紋的襯托下變得越發的神秘,越發的誘人。
且她今日的皮膚比往日白了數倍,在大紅嫁衣的襯托下,越發的瑩潤透亮,讓人想要觸碰。
君修冥當即眸色一暗,喉頭一緊。
短暫的猶豫過後,直接長臂一伸將人勾進了懷裡。
許是太過突然,沐千尋明顯有些呆掉。
還未醒過神來,那微涼的脣瓣便就覆上了她的脣。
隨着吻的不斷深入,君修冥險要忘了今夜打算讓她主動這件事,好在理智即將飛走的一刻,他忽然想了起來,遂抱着她出了浴桶,直奔內室。
沿途留下了一灘灘的水漬,房內隨處可見的大紅掛飾映照其上,喜慶中透着一種別樣的曖昧。
到了牀前,他將人放下,快速除去她頭上的鳳冠與髮飾,然後便是她身上溼透的衣服……
沐千尋僵站在那,有些手足無措。
兩人此刻靠的很近,近到能清楚的聽到他急促的呼吸聲,聞到他身上特有的香味,使得她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他那微涼的指尖還總是會不經意觸碰到她的皮膚,讓她渾身顫慄,身體更是莫名其妙的就熱了起來,一股原始的渴望從內心深處滿溢而出,讓她拋開了所有的矜持。
就算現在還是白天……
就算一會兒當真要她主動……
她想,該也是沒有關係的,因爲她想要擁抱眼前這個人,迫不及待的想要溫暖他冰冷的身體。
君修冥一層一層的褪去她身上的衣服,到最後禁不住皺眉嘀咕道:“你這衣裳……究竟有幾層?”
聞聲,沐千尋咧嘴一笑,“九層,該是天長地久的意思吧?”
“……”君修冥聽到那‘天長地久’四個字,心裡生出的些許不耐煩瞬間轉變成了濃如蜜的柔情。
“要不……那個……我自己來?”沐千尋一問完立刻重重咬上脣瓣,倒也不是她真的迫不及待,而是他擔心這位沒什麼耐心的爺,到最後直接撕了她身上的衣服。
不管怎麼說,這也是嫁衣啊!
可不能隨便就撕了,得好生的保管起來,到老了以後還能拿出來留念。
只是……
她雖然是隨口一問,君修冥卻是聽進了心裡,他收回正在剝她衣服的手,轉身靠坐到了牀沿,扯過牀上的大紅喜被稍稍遮住了他身前某處。
就在那大紅喜被蓋上去的一瞬,沐千尋不經意的看到了那此刻她最不想看到的東西,因着那尺寸她心裡驟然漏跳了一拍。
無視了她那反應,君修冥懶懶散散的說道:“快,脫吧,爲夫等着呢!”
“呃!”沐千尋經他這一聲催促,這纔想起來,剛纔她說了要自己來的話,頓時悔得腸子都青了。
“乖,快脫掉,溼噠噠的衣裳穿久了是會着涼的。”君修冥薄脣輕勾,含笑睨着她。
“不然,還是等夜裡再……”沐千尋支支吾吾的收了聲,人家都已經蓄勢待發了,她再拖延下去,若他日後當真陽痿早泄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