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楚瑜珩緩過來了，我整張牀，包括牀單被套，全都廢了。
到處都是血，就和兇案現場一樣。這血量換在個正常人身上，早該送醫院了。然而楚瑜珩吐完血卻是半點影響都看不出來，果然殭屍就是殭屍，這血量我也是佩服的。
不過話說回來，我一直以爲殭屍是沒有太多血的，有也該凝固了纔對。但爲了不暴露我沒見過世面這種事，我決定暫時還是不要問了。以後再找機會不動聲色的提出問題會比較好。
“你再吐下去，我都要以爲你是來碰瓷的。”我默默吐槽。
“抱歉，提及這個誓言，我就要承受萬蟻噬心之疼。”楚瑜珩說話時神色平靜，但我卻聽得一聲雞皮疙瘩。
這夠狠的啊。
我瞬間炸毛，“這還是個連環誓？”一個誓言套着一個，就是爲了讓楚瑜珩守住這個秘密，我也是服氣的。
“這防備簡直太周全了，看來當初那個讓你立下誓言的人，真是半點都不信任你。”
還以爲從識海中出來後直接找楚瑜珩當面對峙，就能解開那個紅衣女子所說的因果結，我果然是天真了。
但機智如我，既然沒辦法直接問，就只好換個方式了。雖然不能直接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有些至關重要的細節我還是得先了解清楚的，否則到時候被人揹後捅一刀就得不償失了。
“你殺她的時候，是心甘情願的嗎？”
楚瑜珩搖頭。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自然也就不過多糾結了，“你爲什麼不告訴她，殺她不是你本願呢？”
楚瑜珩頗有些自嘲的笑了，“她不會信的。”
“行吧，我知道了。”我故作老成的拍了拍楚瑜珩的肩，“我相信你啊。”一副安慰晚輩的架勢，惹得他黑了臉。
無視了楚瑜珩難看的臉色，作完死心滿意足的我強行轉移了話題，“你知道麒麟玉璜嗎？”
之前我見過謠謠拿着的那個玉璜，上面似乎是刻着麒麟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紅衣女子說的那個。而且就算是麒麟玉璜，那時候謠謠去找楚瑜珩，路上出了事，玉璜也丟了，現在肯定也不在他那裡。
楚瑜珩點了點頭，“知道，在洛山別墅。”
話題轉移得很成功，我憋住笑意，“不會那麼巧，就在905號吧？”
“嗯。”
我：“……”
“之前我去看過一次，那裡的東西借了麒麟玉璜的力，要比普通厲鬼強出許多。”楚瑜珩蹙眉，“而且，似乎姜垣他們也想要拿麒麟玉璜。”
“姜垣不會就是當年那個要你起誓的人吧？”
看到楚瑜珩抿脣不答的樣子，我突然覺得自己的智商佔領高地了，竟然一次就能猜得那麼準。
我摸着下巴，冒充師爺，“既然這樣，我覺得很有必要去探查一番，而且要儘快。”
當然，能夠順便把麒麟玉璜取回來就更好了。那畢竟也是我葉家的寶貝。要是被姜垣他們搶了先，我葉家先祖一定會被氣得活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