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洛特？！”
人羣當中，傳來吉爾嘉的驚呼聲。
原本打算退回雜貨店的醫生全都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吉爾嘉，後者則是像看見了救命稻草一般，扔下手持的木棍便朝傑洛特撲來。
哐當！
一把狂戰斧攔在兩人中間。
“別動。”
傑洛特言簡意賅道。
與此同時，他也看到很多醫生都緊張起來，但並未動手。
吉爾嘉連忙擺擺手，解釋道：“是我，吉爾嘉啊！”
“這些都是一起過來的醫生，他們並無惡意，只是都很緊張害怕。”
說着，吉爾嘉示意讓那羣醫生放下手中的棍棒，接着才苦着一張臉道：“大哥，您可千萬別誤會啊。”
“大家都是普通人。”
最後一句話，像是在提醒傑洛特。
但剛剛經歷過一次幻術騙局，傑洛特不敢大意，手握狂戰斧，盯着一羣醫生看了許久。
外面的霧逐漸開始變淡，能夠看清夜空當中一輪皎月懸空。
先前月光朦朧，只能看到附近十米遠的事物，現在視線一下子開闊，傑洛特能見到更遠的地方。
也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周圍響起。
衆人驚慌，傑洛特也皺起了眉頭。
很快，霧中走出來一大批人，其中大部分都是警探，爲首的兩人一男一女。
“我們是聯邦警督。”
“都別動！”
男人帶着一頂牛仔帽，最裡頭叼着根香菸，說話時吐着煙氣。
傑洛特雙眼微眯，對方這一身行頭十分眼熟。
“是他？”
“處理44號街的那個警探老大。”
傑洛特恍然，已認出對方身份，同時心中暗自警惕。
這羣人出現的時候，傑洛特並未事先察覺，那淡淡的霧氣，某種程度隔絕了遠處的動靜。
此時，雙方離得近了些，面對那位警探老大，傑洛特的感受清晰了很多。
很奇怪，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的灼熱氣息，但十分不穩定。
而格瑞克自然也注意到了傑洛特，以及對方手中握着的那柄狂戰斧。
兩眼一眯，他認出了傑洛特。
是之前保羅向自己推薦的那個自我覺醒的菜鳥，居然偷偷跑到了這裡，膽子倒是不小啊。
因爲手上的這把武器？
格瑞克身邊的女人，視線一直在傑洛特身上。
她看上去並不年輕，大約三十五六歲的樣子，樣貌平平，卻顯得十分成熟。
短短片刻，一大羣警探已經將店鋪圍了起來，傑洛特注意到他們手中都握着一把左輪手槍。
從制服上面來看，並不像是安德城內的警探。
傑洛特皺起眉頭，他不確定血膜能否擋下子彈。
“格瑞克，這個孩子是你那邊的人？”
女人似乎看出了什麼，並沒有立即下達命令，而是看着傑洛特，問向旁邊。
格瑞克輕輕點頭道：“我剛收的。”
“給個面子，別爲難新人。”
崔斯塔翻了翻白眼，但對方的面子她還是會給的，揮了揮手，包圍圈讓出一個口子。
這時，格瑞克已經走到了傑洛特跟前。
“格瑞克，我的名字，你也可以稱呼我爲老大。”
“總之保羅跟我提起過你。”
走進後，那股不穩定的灼熱氣息更加明顯了。
傑洛特皺着眉， 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
同時也有些疑惑。
保羅似乎跟眼前這位關係不錯的樣子……
“聽保羅講，你已經接受了帕斯行省的僱傭。”格瑞克環顧了一下週圍，接着靠近低聲道，“你沒參與到培養計劃之中，所以趕緊離開，凱恩大橋，水很深。”
說完最後一句，格瑞克便不再多管，而是讓出一條路出來，示意傑洛特離開。
凱恩大橋的水確實很深，但這跟培養計劃有什麼關係？
傑洛特敏銳的覺察到一絲不對勁。
他漸漸往外走去，卻並未打算直接離開。
這時，那個成熟的女人與之擦肩而過，兩人的視線有了短暫的接觸。
僅僅一眼，傑洛特心頭大跳，一股恐怖的威壓撲面而來。
對方，很強！不是一個級別。
與傑洛特錯開後，女人走到了格瑞克身邊，語氣有些不可思議。
“真夠意外的，這種程度的新人，你居然沒讓他參與計劃。”
格瑞克點燃了一根新的香菸，搖頭道：“我還是那句話，計劃過於危險，並不適合新人。”
“況且，選擇權並不在我，我們得尊重年輕人的選擇。”
他說完，突然一愣，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神色。
“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覺得自己還算幸運。”
女人聞言，狐疑的看了看格瑞克，對方一身氣息十分不穩定。
都傷成這樣了，也叫幸運？
兩人談話間，雜貨店內出現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