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似被男人這一聲嚇到,茫然的看了他好一會,才屁顛屁顛的跑去拿茶壺。 “不知,齋主可是·······”這時坐在他旁邊的一紫衣人說。,男人看着周圍的人都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便淡笑着點了點頭,頓時,周圍的幾乎所有的人都詫異的看着他,而後忙站起身鞠了一躬,道一聲:“域主大人,我等小輩冒犯,萬望大人不要怪罪。” 而原先那個自稱老子的人本好好坐着,卻被那個跟他爭吵之人突然拉着站了起來,待要惱怒,突然聽到了域主大人這四個字,一時就呆了,只見那男人向他們擺擺手,自己就被人拉出了五方齋。 站在茫茫風雪裡好一會,才問向那個雖跟他吵架卻又幫他的人:“兄弟,你怎麼知道那人是域主的?” 那人一身紫衣,面如冠玉,很是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才道:“東域有主,木華而成靈,與北域域主乃至交好友,戀一灰鼠,而這些,跟那齋主都一一對上了號,看來你不僅眼睛有病,腦子也病的不輕”,“·····兄臺好生聰明,在下卻是不及。在下名皓軒,乃九島之一的五菱島之人,不知兄臺名號?” 被罵那人竟未惱已是大大出乎紫衣人的意料,卻還聽他自報名號,一時有些無語才道:“四方閣,棱玉。” “呵呵,兄臺如此聰慧,不妨給小弟指教一下。” 說着,不待紫衣人反應,便已抱住了他肩膀道“前方正好有個飯莊,你我邊吃邊聊可好?”“·······” 於是,路上的人便看到了這樣一個情景,一紅衣男子抱着一紫衣男子的肩膀,頂着茫茫風雪向遠方走去,大雪紛揚,雪花落在二人烏黑的發上將其盡數染白,當真是般配,如果忽略了紫衣人那一臉臭臭的臉色和那紅衣人一直喋喋不休的問題的話“阿玉,爲何他不再講下去了?” “·······” “阿玉,最後是域主把他們都殺了嗎?” “······”
“阿玉,那個小夥計就是那個小灰鼠是不是?” “·····” “阿玉····” “滾,我不想見到你!” 小夥計屁顛屁顛的拿來了嶄新的茶水,卻發現店裡已是空空蕩蕩的只餘一人,那人正看着他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張臉如他藻綠般的頭髮迷人眼,等那男人看着他忽然笑出了聲,他才突然發現自己竟呆呆的看了他許久,“稚兒,我可好看?”他聽那人問,“齋主自是好看。”他呆呆的答,那男人笑意漸深,他又一次反應過來自己剛纔說的什麼。頓時臉頰泛紅,同時,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充斥在他心間。 他搖搖頭,壓下這種莫名的情緒,自己從成爲五方齋夥計以來,今日是第一次見這個齋主的真容,這絕對不會有錯,至於稚兒,這是他的名字,百年前這男人把他從他的天敵貓族手裡救下時起的。 是的,他是一隻鼠,卻並不是那個實力強大的天妖鼠,而只是一直很普通很普通的小灰鼠,他不知道五方齋齋主這個大人物爲何要救他這個普通到再也不能再普通的小小灰鼠,而這也是在他心中百年的困擾。 但他不敢問,因爲他怕問了,生活就亂了。是以他恭恭敬敬的向前,爲那男人添了新的茶水便準備退下,男人也未曾再說什麼,只是笑着看他退下,卻又在他快退出房門時自言自語般的嘆了句:“雪又大了。” 他便向窗外看去,果真,屋外鵝毛般的大雪覆蓋了一切,也包括人的視線,這是域主的靈力所致,但卻從未有人厭煩過這樣的天氣,這雪看似厚重,看似寒冷,卻並未對北域的人造成困擾。 相反,正是這大雪,凍結了幾百萬年來肆虐於這片土地上的炎火,救了幾百萬生靈,也正是這大雪,讓這寸草不生的北域變得如此的繁榮昌盛。 如果沒有域主,那麼他們,或許早已死在了千年前的災禍中,是以,域主,是他們的神。 回憶篇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