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方通行

時間流逝,不知不覺間過去了一個多月。

夕陽下的森林,奚落的陽光透過樹縫更顯灰暗,地面也呈昏黃色。在這個生物休息的時間,方行等人也踏上了返家之途。

在陡峭地山路上行走,森林也顯得格外寂靜,這時從密佈地林子中傳來了略微地響動。

生性警惕地薩博,瞬間就比了個動作,以此示意夥伴注意聲音,動作着重點向着路飛。

而艾斯更是行動派,果斷地用手直接捂住了路飛的嘴。壓低了聲音,對着準備掙扎地路飛道:“有人,不要說話。”

路飛撲閃着眼睛,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四人循着聲音儘量不發出響動,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真不知道布魯傑姆船長怎麼想的,爲了幾個小鬼頭,把我們打發到叢林裡來。”遠遠就傳來了抱怨聲,聲音並沒有剋制住音量,一名海賊用刀向着四周密佈地草叢隨意揮砍,發泄着不滿。同時也藉由揮砍的動作,嚇走可能隱蔽在裡的動物,森林中可不缺少蛇蟲這類東西。

一旁的海賊也不制止,就這麼跟着他,最後終於嘆了口氣道:“哎,大家都不容易,我也不想來這,不過抱怨歸抱怨,儘量小聲點,這話傳到船長耳裡,不止你死定了,我也完了。”

聞言,男子微微地搖了搖頭,“這不是看周圍沒人才敢這麼說的,要是不讓我發泄出來我就快要瘋了!在這種叢林裡,鬼知道哪天就會沒命,前幾天還和我喝酒的那人,在前幾天就死在了這座叢林裡。真是見鬼!爲什麼會來這種叢林找那些小鬼。”

另一名海賊嘆息聲更重地道:“哎…工作吧,早些找到那羣小鬼,我們也能早些解放。”

兩人相互嘆氣地漸行漸遠,而方行他們也並沒有準備打草驚蛇,就這麼放任兩人離去。

在確認兩人已經離遠後,薩博才用吃驚地語氣道:“已經搜尋到這了嗎?”

之所以吃驚的理由,是因爲這個地方只要知道路線,距離達旦之家,不過是半個多小時的距離,對方就算不知道路線,在探索個一兩天也能找到。

“看來距離我們被發現只是遲早的事情了。”方行道。

艾斯和薩博點了點頭,路飛則有些聽不明白。

方行看着不解地路飛解釋道:“因爲這裡距離搜尋到達旦小屋,只要一兩天的時間,而他們又不擅長撒謊,如果他們具備撒謊能力的話,至少布魯傑姆受于山賊實力,或許還能拖些時間,而不是這麼早交戰。”

“這幾天時間裡,我們就不要出門了,在達旦之家裡等待隨時可能來臨的戰鬥吧,說不定在我們出門的時候,就會爆發戰鬥。”

衆人並沒有意見,從某種角度上來看,這件事是他們惹出來的,總不能讓達旦一夥山賊幫他們承擔,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甚至想選擇在其他地方開戰。

商量好後,便徑直地返回了達旦小屋,只是在路上的時候多注意了一下四周,檢查是否被跟蹤。

將布魯傑姆的手下到達周圍的消息告知了達旦。

達旦並沒有露出吃驚地神色,反而坐在了地上,冷靜地道:“我已經知道了。”

“已經知道了?”

面對小孩的疑問,達旦回答道:“我們山賊在這座森林也是有情報網的,不然你們以爲這些年,達旦一家的山賊怎麼做到屹立不倒,甚至將名聲傳播了出去。”

聽完解釋,方行等人才露出了恍然地神情。

看來這個世界並不像他所看到的那麼簡單,在達旦之家總覺得其他山賊在忙活些什麼,卻不清楚。動漫裡的達旦之家,與其說是山賊,不如說是陪伴路飛他們成長的監護人,並沒有表現出這些不爲人知的一面。

達旦擦拭着自己的斧子,對着一旁的多古拉馬古拉喊道:“多古拉,馬古拉!武器都打磨好了沒有?”

“老大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開戰。”

“那麼做好和那羣該死海賊交戰的準備,絕不能讓他們動我的孩子一根汗毛。”達旦鄭重地道。

在生活裡,達旦早已把路飛他們當作了自己的孩子。雖然害怕和布魯傑姆交戰,但與其就這麼交出自己的孩子,倒不如和布魯傑姆交戰!

方行他們也被這一幕感動,路飛更是感動得熱淚盈眶。

“達旦,我還以爲你只是一個面目兇惡的老太婆。”路飛說。

“達旦老太婆,還是有點用處的。”艾斯說。

“達旦老太婆,不愧是艾斯所說的男人中的男人。”薩博說。

三人一人補了一刀,看着達旦臉上那鐵青的表情,方行停下了繼續補刀的準備。

隔了一天,清晨的時候,達旦一家便被布魯傑姆的手下發現。而達旦一夥的山賊也詮釋了什麼叫做“高明地謊言”,完全地上演了一場謊言的反例。

不過因爲山賊在這裡的名聲十分聞名,海賊也沒硬碰,而是派人通知了布魯傑姆。消息傳到了布魯傑姆耳中後,雙方再一次碰撞已是隔天。

達旦並沒有選擇逃避,選擇了在達旦之家前與之決一死戰。

雙方就這麼對峙了起來,一百多人的海賊與二十人左右的山賊,實力幾乎是五倍之差,而經過這些日子的修養,布魯傑姆的腳步受創也已調養完畢,身體也是滿狀態,手下看着在場的船長也士氣振奮了幾分。

這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

但達旦卻不甘示弱,手拿一把幾乎與其等高的大斧,看着布魯傑姆。山賊則跟在老大後面,拔出了早已磨利的武器。

布魯傑姆似乎還想最後給予山賊一次機會,出聲道:“喂,戈爾波山的山賊,我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把那羣小鬼交出來,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達旦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雖然也很討厭這羣小鬼,但是我是這羣傢伙的臨時老媽,交出他們還是辦不到的。”說完手中攥緊地斧子,更緊了幾分。

這個答案,讓布魯傑姆的臉上雷雲密佈,佈滿了陰暗。

“既然你這麼不識擡舉,那麼你就去死吧!”

隨着布魯傑姆的攻擊指示下達,其身後的船員如狼似虎地衝着山賊而去。

就在這時,布魯傑姆後方林中發出響動,方行四人從後方發起了突擊。

這一幕讓海賊們微微愣神,而這一愣神就有許多海賊被突擊而來的山賊所擊倒,布魯傑姆絲毫沒有觀察自己手下的傷亡情況。

他將目標放在了方行等人身上,不怒反喜。如果這些傢伙躲了起來,以他們的實力除了自己,他的手下上去基本就是去送死,戈爾波山又那麼大,幾乎等同於無法抓捕的狀態。

然而這次卻主動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慶幸的同時多日裡積攢地怒火也有了發泄的地方,於是撇下手下向着方行他們衝去。

路飛,艾斯,薩博三人同時揮出水管擊向了衝到身前的布魯傑姆。

布魯傑姆絲毫不懼,迎着三人的攻擊,揮刀阻隔,一擊之間就將他們三人迫退。但是在三人倒退時,方行也趁着這個機會突入了下方,想像上次一般造成突擊效果。

然而有了上次的教訓,這次布魯傑姆並沒有揮刀來阻擋方行,而是選擇了後撤這個策略。雖然面對小孩,他一個成名的海賊選擇這種逃避地對策,多少有些沒面子,但是海賊只要取勝就好了,面子又有何用?

布魯傑姆,右腳猛踏地面,突然發力,身體自然地向後撤離,拉開了與方行之間的間距,在確認方行無法接觸到他時,調整好了姿態,用蠻力揮着刀向方行斬去。

在如此凌厲地一擊下,方行卻不打算躲避,因爲布魯傑姆會有所防備是在其預料之中,而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錯失了這個機會,很難在這麼多海賊下再給布魯傑姆造成打擊。

在布魯傑姆揮刀的瞬間,也操控着力量集中於右腳下那一點,爆發力量,在刀鋒來臨前,先一步到達了布魯傑姆的腰間。

“這傢伙…”

布魯傑姆只能被迫改變了揮刀地動作,手腕發力,強行扭轉了刀的軌跡,擋在了方行的前頭。

方行在腦內計算出了刀的軌跡,以微小地浮差躲了過去,同時將手伸向了布魯傑姆。

就在他以爲成功時,布魯傑姆的左手從身後,掏出了一把匕首向着方向猛刺而來,臉上更是露出了凜冽的笑容。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他不止做出了距離的準備,還有針對被突入時的防備,將一把匕首藏在了衣內。

貼身的距離,哪怕方行腦內已經算出了軌跡,但身體卻無法躲開,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匕首向着自己划來。

在危急關頭,急急忙改變了身體的方向,讓身體已不可思議的角度側了過去,而匕首也只是劃過肩頭。

“嗤..”肩頭濺起了血跡,方行忍住疼痛,在布魯傑姆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情況下,迅速地拉開與之的距離。

“方行!”路飛他們急忙喊道,擔憂他的傷情。

“沒傷到要害,沒什麼大礙。”方行吃痛地回答道。

見方行回覆無礙後,鬆了口氣,再次將警惕地視線放在了布魯傑姆身上。

“真是無謀,竟然選擇了迎擊。”布魯傑姆舔舐着那把帶血的匕首道。

以那個小鬼的能力,成長起來後絕對不是他可以匹敵的,這也是他如此迫切搜捕的原因,但他卻無謀地選擇了和他硬碰硬。

“嘰嘰喳喳個沒完,大叔你廢話太多了。”艾斯瞬間就逼到了眼前,面對布魯傑姆沒有懼意,而是選擇了先聲奪人。

空氣中,傳來了刺耳的金屬碰撞聲音,布魯傑姆只是單手舉刀就擋下了艾斯的所有攻擊。

“啊..”隨着一聲叫喊,艾斯跳了起來,雙臂手握水管,奮力地向下擊去。

不過布魯傑姆輕敵的原因,選擇單臂阻擋的他,在這一擊巨力下,身形也有些趔趄,但很快就調整好狀態,奮力地揮擊,將艾斯逼了回去。

“小鬼,很不錯的一擊。或許將來的你們會比我強得多,但是現在毫無疑問地是,我比你們更強。而戰場上能夠存活下來的只有強者和膽小鬼,像你們這樣的勇者註定會死。”

“呵呵呵…”嘈雜地戰場裡響起了方行地笑聲。

“小鬼笑什麼?”布魯傑姆手握大刀,看着方行,他不明白已經受傷的方行爲何發笑。

“我既不是弱者,也不準備當勇者。”

方行緩緩地站起身來,肩部受創處此時已經停止了流血,他就這麼用紅色的瞳孔緊盯着布魯傑姆。

布魯傑姆在這個眼神下,竟產生了微微恐懼,他強行讓自己保持着信念道:“弱者可不會因爲一句話而改變!”

“會的,因爲此處一方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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