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令剛發出,就立即得到他身後的所有刑警的迴應。
“可是長官,陸先生剛剛……”那個刑警小聲地在長官耳邊提醒到,“他可是Z國……”
“不用管。”長官明顯已經開始等不了了,“如果他不幸身亡的話,就對外界說他是以身冒險,他是人民的英雄。”
旁邊的刑警低下頭,說了一聲“是”。
於是所有刑警在這一刻全副武裝。
……
“他在什麼地方?”陸淮然望着這奇怪的景象,心中滿是驚歎。
能設計出這樣奇幻的作品的人一定不簡單!
“在裡面,很快就到了,你跟緊我,千萬不要說話。”池踏雪小聲地提醒到。
陸淮然看着她認真的臉龐,突然有些心疼。
“好。”他輕輕地答應了一句,然後牽住她的手,一步一步跟着她往那不知道到底會有多深的黑暗地方走去。
他們很快就到了何梓遇他們被關的地方,可是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怎麼回事!”池踏雪不可置信地跑到玻璃罩前,她看着空無一物的裡面,那裡還有何梓遇受傷留下的血跡,可是他人去哪裡了?
“就是這裡?”陸淮然也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那裡面的確是什麼也沒有。
冰冷的玻璃罩中,只有被撕碎的幾塊破布,還有幾根染上鮮血的稻草,冰冷的地面。
“對,我離開之前他們的確就是在這裡,可是……”她的身體漸漸顫抖起來,“可是他們怎麼就不見了?”
她把何梓遇的那邊的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地看了很多遍,然後又回來看小野君的“牢房”。
“怎麼辦?”她突然慌了,緊抓住陸淮然的手一直在不停地顫抖。
突然,外面響起了一陣槍擊聲。
“該死!”陸淮然低聲咒罵了一句。
池踏雪嚇得腿發軟,聽着這驟如雨點的聲音,她不用猜也知道這是槍擊的聲音。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着,“是他們,他們不管我們了嗎?”
她的聲音很
破碎,像是被恐懼擊碎了一般。
陸淮然沒有說話。
槍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
然後,他將她的手緊緊抓住,對她說,“你知道這裡還有別的路嗎?”
池踏雪搖頭,“他只帶我走過這條路,我不知道,他沒有告訴過我……”
她暈過去之前的一段記憶已經沒有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醒來後一睜眼就看到了陸淮然,並沒有看到鷹的身影。
“對了,你們到來之時,你有看到人出去嗎?或者在來的路上遇見形跡可疑的人?”
“沒有,”陸淮然說,“這個地方基本上沒有人,我們來的一路上連只鳥都沒有看見,更別說人了。”
“也就是說,你們並沒有看到他?”她喃喃自語。
陸淮然“嗯”了一聲。
“那麼,他應該就還在這裡面。”她突然很堅定地說,“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兩個沉重的男人都帶出去,如果他沒有在這裡面的話,那他一定是從什麼地方出去了。”
“這樣的話,我們也能夠找到那個地方出去的!”
她突然變得堅定起來,“而且我相信,他一定還活着,不然他不會帶着一個死人走的。”
她的眼眸,晦暗不明。
陸淮然靜靜地看着這個經過這麼多的風雨,再次相見時好像變化了不少的小女人,她的心中,是否承受着承受不住的痛,這一年多,她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
“那我們去找他們吧。”
“嗯。”
他們相依着,往另一個黑暗的地方慢慢摸索過去。
“但是我不知道這裡有沒有哪裡不能說話,不知道哪裡會不會突然出現幻象,所以我們必須跟緊在一起,也儘量不要說話。”
她小聲地在他的耳邊提醒到。
陸淮然雖然並不懂她爲什麼會這樣提醒,不過他相信,這個女人一定有他的道理。
他們後腳剛離開,就已經有子彈打到了玻璃罩上了。
“他們竟然已經進來了。”陸淮然臉上明顯的憤怒,“
這幫蠢蛋!”
池踏雪回頭看向那個毫髮未損的玻璃罩,它還真的很堅固啊!
不過以那些人盲目闖入的行爲來看,他們中應該沒有多少人能夠踏進這邊看到這裡面的真正面貌。
他們才走了一分鐘左右,突然陸淮然大叫一聲。
“怎麼了?”池踏雪被驚得瞪大了眼眸,看向了他緊緊抱住的腳。
“啊——”池踏雪捂住了嘴巴,她伸出頭去看他身後的地面,那裡並沒有什麼東西,可是陸淮然的腳卻被像被野獸咬了一口似的,鮮血不停地從腳上流出來。
“爲什麼?”她皺緊了眉,胃裡一陣翻滾,因爲她突然看到了不遠處有一堆死老鼠。
陸淮然沿着她的目光看去,也被嚇得不輕。
“這究竟是什麼地方啊!”
池踏雪向他搖了搖頭,“只能出去後再給你解釋了。”
他再次深深地往那堆死老鼠那邊看去,然後在池踏雪的攙扶下繼續前進。
“你有沒有事啊?要不我們就在這裡停下休息一下吧?”池踏雪擔憂他的傷口會越來越嚴重,可是卻被他拒絕了。
“不用了,我還堅持得住,我們快點走吧。也不知道前面還會有什麼,我們得趕緊找到出口出去,不然他們很有可能把這裡炸掉。”
“炸掉這裡?”池踏雪震驚地看着他,“你是說那些M國刑警?”
“嗯。”
“可是……可是我們還在裡面難道他們不知道嗎?就算他們不知道里面有人,可是他們是看着你跑進來的呀!”
池踏雪心中又憤又怒,她不知道爲什麼他們會下這樣的決定。
“你覺得,比起他們的聲譽和前途,他們會在乎我們的命嗎?”陸淮然的一句話頓時讓她啞口無言。
池踏雪回過頭去望着那黑洞洞的後面,他們竟然會……不顧他們的生死。
突然有些心寒,是不是就算是他們死掉了,也不會有人追究?他們只在乎自己的生活,只在乎自己的權利,在乎自己的榮譽?
那他們,究竟算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