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的友情總是很快就能建立起來。
她們就是很奇怪的生物,只要誤會解開又彼此看得順眼,友誼的小船就會盪漾起來。
明明前一分鐘,安小雅還是一臉怒氣的瞪着青夢離,一副要撓死小三兒的模樣;而現在她們兩人已經興致勃勃的湊在一起討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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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沛然是好男人,”
青夢離第N次確定:“小雅,你放心嫁給他!連我都勾引不來的男人,以後絕對不會出去偷腥的。”
“切,”
心裡沒有了疙瘩,安小雅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頭髮:“那是當然的,看我又美又體貼,他要是敢出去找別的女人,那才叫眼瞎呢。”
“帥哦。”
“我說你們兩個,”
旁邊的木槿知沒好氣的挪開她們面前的酒瓶子:“能不能先吃點東西?別隻顧着喝酒,告訴你們哈,喝醉了我可不負責送的。”
這兩人,一解開誤會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連杯子都省了,直接拿起酒瓶就對着飲。
“這是啤酒,”
安小雅切了聲,又喝了口:“能喝醉的都是沒酒量的。”
而像她這種千杯不醉,根本就和喝水差不多。
“對嘛對嘛,”
青夢離本身就是很愛喝的人,難得遇上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怎麼肯輕易掃興。
她和小雅碰了碰酒瓶,又瞥了一眼木槿知。
“小師妹,你怎麼不喝?”
從頭到尾,只看到木槿知埋頭吃吃吃的,連半口啤酒都沒喝,之前在家裡的時候,她不也是喝紅酒嗎?
“別勸她了,”
安小雅開口幫好友回答:“東方墨不在身邊,槿知是滴酒不沾的。”
“哦?爲什麼?”
“因爲我喝醉會很大件事,”
木槿知微聳了聳肩:“失去意識後,會不斷有鬼魂要上我身的。”
爺爺也警告過她,學會法術後更不可能讓鬼上身;不然會有鬼貪戀她的身體,而要強硬霸佔着不肯離開。
所以木槿知在外面都會很注意,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切!原來是因爲這樣!”
青夢離拍了拍****,一副萬事有她撐住的樣子:“小師妹,你今晚放心喝,有我在這裡,什麼事都不會發生的!”
“真?”
安小雅疑惑的看着她:“爲什麼你在這裡會沒事?”
“因爲我是……”
青夢離朝安小雅湊過去,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故意放緩聲音一字一句的:“狐狸。有我坐在這裡,方圓十里內的陰魂根本不敢靠過來。”
安小雅也跟着她不解地眨了眨眼睛:“狐狸?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
木槿知把小雅拉到身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安小雅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無比難看,“噗”的一下子把嘴裡的酒全噴出來。
“真的?”
“那還有假的嗎?”
青夢離飛快閃到一邊,避開她噴出來的酒:“不然你以爲我是靠什麼迷惑易沛然的,當然就是靠狐媚術啦。”
“你、你你……”
“別害怕啦,”
青夢離朝她拋了個媚眼:“我是忠的,不會害你們。”
安小雅:“……”
“你們都愛喝,性情也相近,”木槿知笑着添一句:“小雅,你會突破種族界限和她成爲好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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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種族界限的最後結果就是三個女人一起喝醉!
“嘖,還說千杯不醉,”
青夢離一邊把人搬上車,一邊嘀咕:“才喝了那麼一點就醉了,幸虧我沒有和你拼老酒。”
要是她把藏在山裡的老酒拿出來,說不定她們半杯就倒。
“誰醉了?”
本來正躺在車裡的安小雅聽到這話,砰的一聲從座位上坐起來,醉眼朦朧的反駁道:“我還可以喝幾瓶的!”
“那繼續喝?”
青夢離勾手挑戰:“來不來?”
“不來!”
安小雅猛地一揮手,又徑自的傻笑起來,往後一仰重新倒睡在座位上。
“太晚了,我要趕着回去抱男人。”
青夢離嗤了嗤:“有男人了不起,連喝酒也不要。”
“了不起啊,”安小雅眯着眼睛,半夢半醒的喃喃自語說出心裡話:“我家易沛然是世上最好的男人。沒人比他更好的了!”
她這句話剛落地,旁邊一個黑影閃出來,動容的看着一臉醉意的她。
這幾天他們吵架吵得他心力交瘁,既悔恨自己的定力不足,又害怕隨時會失去她;想不到原來在小雅心裡,他一直是無可替代的。
“你最好的男人來了,”
青夢離讓路給易沛然,又誠摯的回頭道歉:“易沛然,之前的事對不起了。”
“你……”
易沛然一愣,隨即在看清楚她的樣子後不禁往後連退了兩步:“你不是……”
“嘿嘿,就是我。”
“你爲什麼還在這裡?”
易沛然大驚失色,隨即一個箭步上前擋住安小雅:“你想對小雅做什麼?!”
他清醒後自己想了好幾天,才後知後覺的警惕過來,小離可能不是人。
“你們爲什麼會在一起的?你害了我又想來害小雅!”
“嘖,看你說的是什麼話?我要是害你們,還會叫你來接小雅嗎?”青夢離指着自己,醉意朦朧的慢騰騰重複:“看,我是忠的,不是壞的。”
“易表弟,”
旁邊一直不說話的木槿知緩緩睜開眼睛:“你先送小雅回去休息,等她明天醒過來後會告訴你的。”
等到易沛然他們走遠後,青夢離回頭盯着木槿知:“那你呢?小師妹要不要繼續喝?”
“不喝,”
木槿知靠在椅背上:“我家裡也有個男人在等着我。”
想起此刻可能在家裡暴跳如雷的男人,她勾起的脣角好溫柔。
“切,一個兩個都在炫耀男人,”
青夢離鑽近駕駛座裡,發動車子:“這年頭誰找不到一個男人啊!等等我也去找一個。”
“找簡白嗎?”
木槿知翹脣,玩笑般的揶揄道:“師傅不在家。”
“誰要找他?”
青夢離眼神暗了一下:“這世上又不是沒有男人了,我隨手勾一勾,大把帥哥上門。”
夜色太茫,喝醉後的心太孤獨,她衝口而出:“都等了他好幾十年,就算是一塊石頭都會被我捂化了,偏偏那個死人師傅半點動情也沒有。”
木槿知掀起眼皮又閉上。
“小離,你愛上了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