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
隨着青夢離最後一個字有力落音，腥臭的透明怨氣整個都被抽了出來。
“嗷！”
淒厲的慘叫響起，震得耳膜嗡嗡作響的。
啊，真臭！
青夢離狠狠皺一下鼻子，差點兒就鬆開夾住它的手，要捂緊口鼻了。
這麼臭的味道真不知道那些被迷住的男人是怎樣忍受過來的。
“好臭，”
木瑾知也皺緊鼻子，可仍不敢鬆開壓着古妍妍的手，“小離，行了嗎？”
“把古妍妍往後拖，”
青夢離視線快速在周圍掃視一圈，“別再讓她和魅妖有肢體接觸。”
“好。”
木瑾知當下毫不猶豫的拖着古妍妍渾身無力的身體往後退到角落盡頭。
魅妖從古妍妍身體裡抽出來後，她的臉也逐漸的恢復正常中，不再是頂着兩張臉的詭異模樣。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們！”
還在青夢離手裡掙扎的魅妖厲聲大叫，它本來是無形無色的，以前那些道士捉到它的時候，它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掉，唯獨這次青夢離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把它捉得牢牢的。
“放開我！放開我！”
“傻子才放開你，”
青夢離一手捏着鼻子，一手隔着驅鬼符捉緊魅妖，把它遞得遠遠的，“好不容易捉到還能讓你繼續橫？唔，該把你怎麼處理呢？”
青夢離突然想起這件事，有點傷腦筋的自言自語，“這麼臭也不好意思隨便扔掉，污染環境也是犯法嘛。”
不扔掉的話放哪裡去？難道當場剜了它？
“小師妹，”
青夢離把手上的魅妖晃了晃，像貓玩老鼠那樣，朝木瑾知追問，“我們要怎樣處理它？”
被她晃着的魅妖又嗷嗷叫起來。
怎麼處理？
木瑾知正蹲在古妍妍面前，聞言微怔了怔。
這問題真的是難倒她了。
“我不知道，”
木瑾知聳聳肩膀，“小離，你比較有經驗，你自己看着處理吧。”
“我嘛？”
青夢離想了又想，最後眼睛突地一亮，“啊，我想起來怎麼處置它了！小師妹，你先回去，”
她把魅妖攥緊，轉身往落地窗那邊跑出去，“我忙完後會自己回去的！”
話都沒說完，她已經往窗外跳下去，身影在半空中停留了幾秒，然後整個人都消失不見。
“跑得這麼快，”
木瑾知無語的輕道，“也不說聲去哪裡。”
－－
她腦袋脹痛得厲害。
古妍妍眼睛睜開又閉上，閉緊又睜開。身體彷彿被壓了一塊巨石，挪開後全身都像要裂開的，連動根手指頭都難受。
“喂，你醒了沒有？”
倏地，一把清脆的聲音響起：“我這裡不能讓你過夜哦。”
誰的聲音？怎麼聽着就那麼討厭！
古妍妍順着聲音望過去，然後木瑾知的臉映入眼裡。
“醒了？”
木瑾知擡起手在她眼前打了幾個響指，“能站起來了嗎？”
古妍妍嫌惡的皺了皺眉。
“我討厭你，”她伸手去推木瑾知，“你別出現在我面前。”
“我也不太喜歡你，”木瑾知挑了挑眉，“所以你快點站起來滾吧。”
嘖，所以說古妍妍真的挺像那個“農夫救蛇”裡面的那條蛇，救回來了第一時間就是恩將仇報，反咬一口。
不過木瑾知也猜到有這種結果，所以並沒覺得什麼。
說到底還是自己找的糟心事。
“這是哪裡？”
古妍妍摸着腦袋視線迷惑的四處亂看，“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忘記自己都做過什麼好事了？”
木瑾知翹起脣角，皮笑肉不笑的，“害了好幾條人命的事也準備這麼算了嗎？”
“你在說什麼話？”
古妍妍瞪她一眼，“什麼害人命？我什麼時候害過別人？！”
她唯一想害死的人就是木瑾知！結果總是不能如願！
“嘖嘖，”
木瑾知眼眸微微一凝，嗓音冷冷的，“古妍妍，你比我認知裡更加無恥！”
害死人後還能裝出一臉的無辜。
“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
“你沒有和魅妖混在一起？！”
木瑾知眼神犀利的打斷她的話，懶得再聽她的鬼話，“沒有一天到晚去找男人給魅妖吸**氣？！”
“我……”
“你什麼你？”
木瑾知站起來，雙手抱肩居高臨下地睨她，“錯就要認，看你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居然和一個妖怪混在一起害人命！古妍妍你知道現在你身上積下的陰債有多少了嗎！”
古妍妍一開始還被她罵得啞口無言的，聽到後來終於忍不住大聲反駁，“我是和魅妖在一起，但我就沒有害過人！”
雖然她每天晚上都出去找男人，但是從沒害過人，大不了就是和那些男人上牀，可是……這不是便宜了那些男人嗎？！
也不看看她的身份，換作平時那些男人還攀不上她呢！
“呵呵，”
看她一直嘴硬不肯承認害人，木瑾知面無表情的笑了笑，“真不承認是嗎？”
“我沒做過承認什麼！？”
木瑾知眼神微微一眯。
看古妍妍這樣子……不像在說謊。
想了想，木瑾知決定換另一種方式問她：“你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知道什麼？”
“你每次和那些男人好了後，”
木瑾知眼神犀利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開口道：“那些男人都會死掉，而且都是變成了乾屍，連魂魄都沒有剩下。”
“啥？！”
古妍妍一愣，她對這事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真的？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不可能啊，
古妍妍努力回想，她每次在男人身上得到滿足後就會離開，根本就沒有再做別的事。
木瑾知說她害人？簡直是閉眼說瞎話！
“那些男人都死了，”
木瑾知哼了哼：“我親眼見過他們的屍體，全部變成了乾屍。看你這樣子也不知道，魅妖也騙了你，你不知道自己和男人好的時候，他們正在慢慢死去吧。”
乾屍？
古妍妍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起木乃伊的樣子，然後又再聯想到每次壓在她身上的都是乾屍，她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嘔！”
下一秒古妍妍忍不住彎腰乾嘔起來。
“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