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薛景瑞一手扶着方向盤一手似無意的在方向盤上拍那麼一下,然後伴隨着一聲嘆息。
“怎麼了?”樑婷婷轉了頭過來不明所以的問,薛景瑞也抽空看過來一眼,玩了挽脣角,說,“沒事。”
對上樑婷婷疑惑的眸光,便抓握了她的手送至脣前親了一下,看着前方笑得輕鬆的說,“我是在替自己高興,沒想到.到了而立之年還能有個弟弟或者妹妹什麼的,想想也真是幸運。”
看着薛景瑞的側顏,樑婷婷抿了抿脣沒說什麼,那隻手還被薛景瑞緊緊抓握着,放在兩人中間,掌心的溫度很暖,透過手背已經悄無聲息的滲透到血液裡。
也轉了回來看着前方,氤氳的眸有些迷離,其實,她清楚他的心思,婆婆那麼大的年紀居然都懷孕了,而他們……
回到公寓,薛景瑞褪下身上的外套掛在衣架上,然後直接走向飯廳,樑婷婷回去臥室拿了一套睡衣,經過客廳去衛浴的時候,薛景瑞已經拿了一瓶紅酒過來。
“我先去洗澡,”樑婷婷說,薛景瑞嗯了一聲,坐在沙發裡專心的開啓紅酒。
深秋,馬上就要入冬,室內空調的溫度開的很高,薛景瑞把襯衫的領口解開了幾顆,露出大部分健碩的胸膛,衣襟從皮帶裡扯出來一部分,還有一片紮在裡面,有些頹廢也有些落拓,手中執着紅酒杯門戶大敞的靠在沙發裡,望着頭上的水晶燈,不知在想什麼。
樑婷婷從衛浴裡出來時看見的便是他這幅模樣。
順便關上衛浴的門,“景瑞,你不洗澡嗎?”
“哦,等一會,”薛景瑞坐了起來,看着樑婷婷笑了笑,脣角上的笑意有些牽強,“你先去睡吧,”
樑婷婷點了點頭,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茶几上那瓶已經喝了近一半的紅酒,越過他向臥室走去。
薛景瑞的眸光一直隨着樑婷婷的背影,直到臥室的門關上又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收回眸光後把杯子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拎了紅酒瓶和酒杯起身向衛浴走去。
衛浴間裡,薛景瑞躺在浴缸裡紅酒瓶和酒杯就放在浴缸的邊緣,雙臂搭在浴缸上,一隻手捏着那杯紅酒,對着某個方向桃花眼裡的情緒有些憂傷。
無聲的嘆息一聲,然後拿起那杯紅酒抿了一口,放回浴缸邊緣的時候再次的對着前面發呆。
薛景瑞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一瓶紅酒,只剩了一點,踉蹌的腳步走到牀前大手抓了薄被沒等掀開就一屁股坐在了牀上,弄出不小的聲響。
樑婷婷一向淺眠,睡夢中一個激靈驀地睜開了雙眸,黑暗中有一瞬的怔愣,然後才伸手拉開了壁燈。
“老婆……把你吵醒了……”薛景瑞呵呵的笑着,鵝黃色光暈籠罩下一張俊臉泛着紅暈,笑起來的時候也顯得有點傻。
樑婷婷闔眼揉了揉眉心,待薛景瑞躺上來之後又關了壁燈。
身後,薛景瑞纏了過來,剛從衛浴出來,喝醉酒的男人只裹了條浴巾,赤.裸的胸.膛貼在樑婷婷的背上,身體裡散發出來的溫度隔着真絲的布料傳了過來。
“老婆,你真香……”黑暗中,薛景瑞的俊臉埋進樑婷婷的後頸嗅了嗅,箍在她腰上的大手也在她的小腹上來回的摩挲着。
見樑婷婷沒拒絕便開始得寸進尺,火熱的脣舌在她的後頸輕輕的啜吻着大手也沿着小腹向上滑了過來.....
薛景瑞的俊臉又埋在了樑婷婷的後頸,黑暗中,樑婷婷睜開了雙眸搭在耳側的雙手不由的緊了緊。
她知道,薛景瑞喝了不少的酒,紅酒的醇香從耳側飄過來直入鼻息。
被子裡,他的大手在兩處之間來回的摩挲着,很珍惜愛撫的感覺,一聲嘆息的時候噴灑在後頸上的灼熱都是顫顫的,“婷婷……還要多久才肯原諒我……”
“我知道自己不該貪心……可是……我是男人……會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有欲.望……婷婷……老婆……”
薛景瑞的聲音在後頸處斷斷續續的響起,伴隨着一聲聲的嘆息,雖然很想,可是卻不敢進一步動作,大掌只是在她的小腹處來回的摩挲着。
樑婷婷沒有阻止薛景瑞的小動作卻也沒有迴應,一動不動的卻緊咬着下脣,手指也抓了自己的軟枕,心裡很糾結。
她知道,婆婆懷孕的事刺激了他。
“婷婷,想親一下,”黑暗中,薛景瑞的聲音再次響起,不等樑婷婷答應那密密麻麻的吻便在她後頸處蔓延開來,每掃過一處都帶着討好的技巧,又顯得小心翼翼生怕會被拒絕一般。
樑婷婷闔了眼眸,對薛景瑞,她一直有感覺,只是,她一直不肯跨越心中的那道坎……
“老婆,你不想嗎,”含糊不清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呢喃般,他的大掌也移到她的腿側用力的揉一捏着卻不敢靠近,“如果想要,我可以用別的辦法幫你,”
吻流連在樑婷婷的耳側,伴隨着低磁的聲音滑入耳膜,“我的脣很乾淨……那次沒有吻過她……”
“薛景瑞!你特麼能不能有點骨氣!”樑婷婷掀開被子彈了起來,突然的吼聲,突然的動作,嚇的薛景瑞一怔,撐起身體看着她,一雙桃花眼不知是因爲情動還是因爲喝了太多的酒,佈滿了紅血絲,“婷婷……我只是……”想討好你幾個字還沒出口,樑婷婷就撲了過來。
把薛景瑞撲倒在牀上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整個的爬到他身上便吻了下來。
貝齒在他的脣上啃咬着,一點都不溫柔,待他主動的把舌送過來的時候也是重重的一咬,雖然很疼,可是薛景瑞的心中卻是幸福的,因爲,她終於不再嫌棄自己了。
“薛景瑞,你特麼以後再敢背叛我,我就弄死你!”黑暗中,樑婷婷咬牙威脅。
一聲悶哼之後薛景瑞保證,“老婆,我只屬於你……”
雖然已接近入冬,可是薛景瑞卻迎來了他的春天,他的老婆不再嫌棄他髒了,他又可以繼續幸福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