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曜庭盯着她勾頭髮的動作,長眉輕挑了挑。 。!
葉兮看見,眼睛眨了眨,覺得她這個動作有點眼熟。
“小兮,你陪曜庭坐坐,還有個魚,等會兒晚飯就好了。”徐秋不自然的說完,便匆匆朝臥房走了去。
葉兮盯着徐秋的背影,大眼轉了轉。
顛到瞿曜庭身邊,朝他眨眼睛,“老公,你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瞿曜庭抓着她的手,輕捏。
“就是這個啊。”葉兮用另一隻手勾了勾耳發。
瞿曜庭看着她一本正經的做這個動作,胸腔震了震,點頭,“看到了,怎麼?”
“……”葉兮抽了抽嘴角,湊近他耳邊,小聲道,“我媽媽跟我一樣,一說謊就勾頭髮,估計是遺傳。”
瞿曜庭揚脣,無聲笑,在她擡起小腦袋之際,大掌扣住她的小脖子,在她脣上狠狠親了口。
“啊……”葉兮嚇得輕叫,捂着嘴兒扭頭朝廚房看。
見徐秋和吳姨都忙着做飯,沒注意這邊。
才鬆了口氣。
轉頭,羞憤的用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胳膊。
瞿曜庭伸手要去勾她的小蠻腰。
葉兮吸了口氣,忙扭閃了腰,爬到了沙發另一邊,皺着鼻子控訴的看着他。
瞿曜庭重瞳閃現笑意,臉卻故意板了起來,大掌落在身邊的位置,拍了拍。
葉兮見他臉說變就變,抽了抽嘴角。
認命爬了過去,將兩隻小爪子放在他的腿上,腦袋在他胳膊上不滿的滾了滾。
瞿曜庭捏住她的一隻手兒,大手輕撫着她的長髮,低聲道,“你的房間在哪兒?”
“……幹嘛?”葉兮睜大眼,萌閃閃的看着他。
瞿曜庭又想親她,忍了,聲音啞了啞,“走,帶老公去欣賞欣賞你的閨房。”
閨房?
葉兮額頭掉了一根黑線,想到開飯可能還有一會兒,索性就帶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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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兮的房間,充滿了小女生粉紅氣息,公主牀,粉色紗帳,hellokitty毛絨玩具堆了半張牀。
房間一側的牆壁是白色的書櫃,裡面滿滿的全是書。
房間帶小陽臺,陽臺有一張白色的圓桌,圓桌上端放着一盆綠幽幽的綠蘿,像是她沒回來之時,徐秋有幫忙打理,圓桌周圍有幾把鋪着蕾絲緞面的藤椅。
甚至於其中一把藤椅上,還放着幾本書。
這間房間,充滿了少女氣息,亦帶着縷縷書香之氣。
瞿曜庭的目光從陽臺收回。
定格在了電腦桌上,桌子上一隻粉色罩着蕾絲的小檯燈下,立着一張相框。
相框內,女孩兒約莫七八歲的摸樣,白色t恤,粉色蓬裙,柔軟的頭髮垂順在臉頰兩邊。
笑容甜美,純美似天使。
而她的左右兩邊,分別蹲着一名年輕美貌的女人和一個長相極其普通的男人。
女人長髮隨意紮在腦後,一張柔婉的臉,對着女孩兒溫柔的笑,可那雙眼,卻並不開朗,帶着絲絲縷縷的愁。
那男人並未看兩人,只是笑對鏡頭,看上去,並不自然。
瞿曜庭走進,修長的指,點着那女孩兒的小臉兒,嘴角輕勾,看向身後的葉兮,“小傻瓜。”
葉兮見他手點的位置,臉一紅,蹭蹭跑上去,把照片藏在身後,明亮的眼睛裡藏着少女的羞澀。
“拿來。”瞿曜庭眉一皺,攬住她的腰,另一隻長臂繞後,輕而易舉截過了她手中的相框。
拿到眼前看了眼,旋即單臂便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到牀前,坐下,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葉兮沒再鬧,乖乖的俯在他胸口,大眼緊盯着照片中的男人,臉色鬱郁。
瞿曜庭察覺到,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難過?”
葉兮白皙的指尖在那男人的臉上輕劃,“以爲會好一些,可是看到,心裡還是會難過。”
“嗯。”瞿曜庭重瞳微深,揉了揉她的腦袋,“有我。”
葉兮扯了下嘴角,點頭。
腦袋在他胸口摩挲了下,才道,“爸爸那時常常不回家,我有時想他,就問我媽,媽媽總說爸爸忙,忙得沒時間回來。現在想想,爸爸可能也沒那麼忙吧。”
只是在外面有另一個家而已。
“他對你很好是嗎?”瞿曜庭盯着那男人。
那男人長相極其普通,雖說這張是全家照,可他卻覺得,他在兩人身邊,倒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且看上去,他與兩人並不親近,臉上的笑,至多隻是對着鏡頭的客套,或者……僞裝。
“嗯,他很疼我,每次家長會,我學校的活動,他都不會缺席。雖然他時常不回來,但每次回來,必定會給我帶禮物。而且,我每次的生日,無論他在哪兒,都會趕回來給我過生日……”
葉兮說着,眼睛垂了下去,“在我的印象裡,爸爸和媽媽的感情很好,從來不吵架,我爸對我媽很體貼,我媽也很關心我爸,可是,可是現在,我真的不知道了。”
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已換上了微微的哽咽聲。
瞿曜庭心尖兒一疼,摟緊她的小身子,大掌輕拍着她的背,“小兮兒,都過去了。”
葉兮在他懷裡點頭。
因爲比起他的經歷,她已算幸福的了。
她若還表現得傷心難過,他心裡也只會比她難受百倍。
而且,他說得對,那些都過去了。
以後的日子纔是最重要的。
思及此。
葉兮輕輕吐了口氣,在他懷裡坐直身子,仰起小臉,雙手捧着他的臉,認真道,“老公,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對嗎?”
瞿曜庭重瞳灼深,緊緊凝着她,字字道,“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們分開。”包括你自己。
聽到他的話,葉兮笑彎了眼,在他嘴巴上吧唧了一口。
瞿曜庭捏了捏她的鼻子,還沒鬆開,就去親她的脣。
葉兮的鼻子和嘴巴都被他堵上了。
呼吸頓時不暢起來,揮舞着兩隻手兒,哼哼唧唧的抗議。
瞿曜庭趁她哼唧的間隙,將紅舌也一併遞了進去。
“唔……”葉兮漂亮的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水霧,雙手輕推着他的肩。
瞿曜庭輕巧握住了她推拒的雙手,身形一轉,便將她壓進了那一汪粉色絲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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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