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如洶涌的河,從眼眶絕提而落。
他一遍一遍不知饜足兇悍的索取,力量絲毫不比那日在酒店對她的輕。
葉兮腦子暈眩,如墜烏黑雲端,意識漸次迷糊,只有身體上傳來的疼意尤其清晰,折磨得她無法閉上雙眼。
突然,他支起身體,有力的雙手掐握着她雪白的腰,動作猛地狂烈起來。
葉兮實在受不了了,細白的指尖掐着他堅硬凸起的臂膀,啞叫出聲,“啊……”
瞿曜庭的動作無休無止,重瞳深紅的盯着兩人下方的位置,力道又重了幾分。
“嗚……好疼……”葉兮躺淚,聲線痛到嘶啞,巴掌大的小臉皺成了一團。
“告訴我,有沒有人這麼對過你?這裡,有沒有人進去過?”瞿曜庭被**和憤怒超控,他咬着她的脣,嗓音粗沉狂怒的逼問。
而他的動作,卻始終不曾慢下一分,力量不曾減下一毫。
葉兮疼得身子痙攣,痛哭搖頭,“……疼,我真的好疼,嗚……”
“乖女孩兒,不想疼對不對?”瞿曜庭埋進她疼得揚高的脖子,嘶聲問。
葉兮點頭,雙眼充紅祈求的看着他,“我真的疼,求你,求你了,不要……”
“乖。”瞿曜庭吻她的眉眼,重重往裡深探。
“啊……”葉兮痛叫,意識瀕臨崩潰低泣。
“那就告訴我,這裡,有沒有人進去過?”瞿曜庭含着她的耳垂,低吼。
“沒有,沒有,除了你,沒有別人……”葉兮大哭的叫道。
瞿曜庭心臟的緊繃鬆了鬆,溫柔的親吻了下她的脣珠,“這裡,除了我,有沒有被人碰過?”
“沒有,沒有……”葉兮哭得岔氣,眼淚滿臉都是。
瞿曜庭往下,薄脣貼在她的胸口,“這裡……”
“沒有,都沒有,都沒有……”葉兮掐着他手臂的纖細手指,繃得骨節發白。
雙腿因爲疼意,顫抖個不停,她拼命的收緊身體,似乎將那在她身體裡作惡的利刃擠出去。
可它卻像是用強膠黏在她身體裡一般,任她如何努力都無法將它驅趕出去。
葉兮痛苦的皺緊眉,哭得紅腫的雙眼疼痛的閉緊,一聲酸楚澀然的呢喃從她脣間滑出,“除了你,沒有別人。”
愛上他,她怎麼可能還能容忍其他男人這樣對她?
他是她第一次男人,也是她深愛的男人。
他的氣息,他每一次或激動或柔情觸碰她的力道,早已深深刻入她的骨髓,烙在了她的腦海裡。
對於不是他的其他異性的碰觸,她只會覺得痛苦,排斥,很排斥。
她中了他的蠱,除了他,她不能接受其他任何男人。
這個蠱,種在她身體裡,也許是一輩子的。
就算不是一輩子,就目前而言,她根本沒有辦法接受其他任何男人。
所以,除了他,她還能讓誰這麼惡劣可惡的一次又一次如此粗魯的對她,而從心底裡,卻始終恨不起他!
葉兮真的覺得自己完蛋了!
“嗚……”
“小兮兒……”瞿曜庭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至少他的動作緩了下來,甚至,用了技巧讓她愉悅舒服……至少他終於肯溫柔的吻她。
瞿曜庭輕輕的碾動,柔滑的韌舌極致溫柔的探入葉兮的領地。
葉兮卻無法投入到他的溫柔中,身體太疼了,即便他此刻在刻意的取悅她。
可是他哪怕動一點點,她便疼得受不了。
“疼……”葉兮低低叫疼,眼底灌滿了清水,柔弱的看着他。
這時的瞿曜庭極好說話。
她說疼,他便頓下不動了,赤紅的眼眸掩飾不住的關切沉沉看着她,“這樣呢?”
葉兮還是搖頭,一搖頭,眼淚就跟着掉,“還是疼,你出去……”
瞿曜庭鎖眉,卻並沒有出來,重瞳極富穿透力的深凝着她,“給我一個解釋。”
他再次道。
是的,他明明已經有言在先,剛纔那次,便是他給她的最後一次機會。
可是爲了她,他卻一再放寬了底線。
這個世上,只有她!
重瞳染上更深的顏色,瞿曜庭抿緊了薄脣,直直的盯着葉兮。
那眼神兒彷彿在告訴葉兮,這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
如果,如果她仍然不肯對他坦白……
葉兮難受的輕輕搖頭,嗓音沙啞,“你出去……”
“……”瞿曜庭沉默。
很明顯,她若不開口解釋,他絕不可能妥協出去,甚至,迎接她的,便是再一次的更痛。
葉兮抽噎了兩下,一雙翦瞳無措的閃爍。
心裡知道,她若是再不解釋,他接下來不知道要怎麼折騰自己。
這個男人,兇狠起來,讓人這樣恐懼!
而她,害怕他接下來身體力行的懲罰,那種痛,真讓人受不了。
最終,葉兮屈服,淚水卻委屈的直掉,“我和景行,啊……”
葉兮“景行”兩字剛出口,那人茁壯的武器便狠狠朝裡頂了下。
葉兮臉色刷白,僵硬着身體,忐忑的看着他。
瞿曜庭臉沉得厲害,硬邦邦道,“繼續!”
葉兮默默的落淚,“我和……”
葉兮怕吃苦頭,這顆榆木腦袋總算開竅,長睫閃了閃,主動繞開了“景行”兩個字,“我和他其實是……”
“咚咚咚”。
然而,不等葉兮說完,門口便傳來了三聲敲門聲。
葉兮身子一僵,瞪大眼,慌亂的看着面上的男人。
可不比她的慌亂,男人此刻面不改色,正沉沉穩穩的看着她,那樣子,彷彿根本沒聽到敲門聲。
葉兮嘴角抽動了下。
第二次敲門聲響起時,伴隨着磁性好聽的男性嗓音,“請問,裡面有人嗎?”
這聲音……
葉兮耳朵一陣嗡嗡的忙音掠過。
滿是淚液的雙眼猛地睜大。
外面的男人是陸景行!
他,他怎麼到這兒來了?
瞿曜庭盯着葉兮,沒有放過葉兮臉上一絲絲的表情。
她小臉上每一根線條都寫着緊張。
她的身體在不停的收緊,緊得他在她裡面都疼了。
重瞳一點一點變得漆黑無比,瞿曜庭脣角勾去一抹嗜血,忽的低下頭,重重封住了葉兮的雙脣,而頓下的某處,亦緩緩釧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