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一隻藥膏,是用來擦小丫頭昨晚被他“欺負”得最狠的地方。
輕吁了口氣,瞿曜庭將藥膏放在桌上,便起身走到牆壁置物格中取出藥箱,打開,從裡拿出一瓶醫用酒精和醫用棉團,折回,坐在牀沿,他掀開小丫頭身上的絲絨被,動作小心溫柔的褪掉她身上的衣服。
看着小丫頭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一顆心揪緊了,突然覺得自己真跟禽獸似的沒什麼分別。
薄脣抿緊,他俯下身,在她左心口處珍視的親了親。
而後才坐直身,沒有耽擱,打開酒精,便替她擦了起來。
也許是酒精的刺激性太強,擦酒精的過程,小丫頭一直低泣着,時不時小聲的喊“疼”,每喊一聲,瞿曜庭的眉頭就皺緊了一分,動作間也加快了。
擦了酒精,他拿過牀頭桌上的擦身體的藥膏,打開,仔細的不放過任何一處的擦了起來。
藥膏是透明的奶白色,藥性沁涼,落在身體上,極大舒緩了那股疼意,葉兮沒再哼唧,皺緊的小眉頭亦鬆了鬆。
瞿曜庭一直觀察着她,見她鬆展了眉頭,揪緊的心才微微鬆了分。
擦了身體的藥,接下來便是那比清晨的嬌花還要嫩上幾分的地方。
將絲絨被裹在小丫頭身上,瞿曜庭握着那隻藥膏的指緊了緊,稍稍醞釀了下,才起身,坐到牀尾,微微揭開被子,被子下,是小丫頭兩條細嫩的小腿兒。
他握着她的腳踝,輕輕的分開,當看到小丫頭腿根兒那些曖昧的痕跡時,瞿曜庭喉結輕滾了滾,而後慢慢探身前往,伸出指腹輕撥了撥。
卻不過一下,小丫頭便敏感的收緊了,惹人心憐的小嗓音隨之響起。
“嗚嗚……疼……”
這一聲“疼”直接打散了瞿曜庭躁動的心,他忙閉上眼,別開頭不去看,沾上藥膏的指,伸了進去。
絲絨一般美妙的觸感,讓他的呼吸也粗了粗,腦子裡不由自主便想到了昨晚被她緊纏住的要命感。
微張了脣,瞿曜庭甩甩頭,甩開腦中那些旖旎的畫面,動作飛快的擦好,而後抽出手,立馬便將絲絨被掀了下來,給她蓋好,而後似乎還覺得不夠,將被角也掖在了她的腿下。
之後放下藥膏,便一頭栽進了洗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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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兮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無疑的,是被餓醒的。
睜開眼,兩扇虛弱的長睫輕輕顫動,一張小臉泛着透明的白,她微微動了動脣,習慣性的偏頭去看身邊的人,不想,身邊空着,那人不在。
心裡有些失落,葉兮支起兩條纖瘦的胳膊便要撐坐起來,這時,臥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葉兮費力揚起腦袋看了眼,是某人。
只不過他現在的樣子有些些……滑稽!
他沒穿居家服,套在身上的,向來一絲不苟的白襯衣一半扎進褲腰裡,一般露在外面,而他的脖子上,還掛着一條女士圍裙,很小,圍在他身上,長度卻只到了他的腰腹下,頭髮蓬亂,而他的手上,端着一碗什麼東西,正滋滋冒着熱氣。
他這個樣子,讓她想到了小嬰兒圍的圍裙,如今被帥氣的他套在身上,憨憨的,有點可愛!
葉兮不算清明的眼眸滑過點點亮光,重新躺在了柔軟的牀上。
瞿曜庭一心都在手中的清粥上,是以並未第一時間發現葉兮醒了,直到小心的端着清粥走到牀邊,纔看見她睜着大而亮的眼睛看着他。
瞿曜庭微微一怔,心頭緊繃的玄也隨之鬆弛了下來,微不可見的吐了口氣。
他將清粥放在牀頭桌上,坐在牀邊,大手輕撫着她的鬢髮,輕聲說,“什麼時候醒的?”
他的聲音啞啞的,透着濃濃的疲倦,而且他坐近了,葉兮才發現,他潔白的下巴,竟伸長出了許多黑色的鬍渣子。
雖然有些頹廢,卻依舊不減他的俊美,相反的,這點鬍渣子,更爲他添了層野性和不羈。
葉兮張了張嘴,想回答她,卻發現聲線像是被卡在了喉嚨裡,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有些着急,葉兮眼中浮出了溶溶水光,焦急又可憐的看着他。
瞿曜庭擰眉,大掌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臉,彎身在她嘴巴上親了親,柔聲安撫,“不着急,你睡了兩天,剛醒來,一會兒就好,嗯?”
睡了兩天?
葉兮驚得眼眸往外擴散了圈兒,長睫眨動了兩下,那晚的記憶便如洪水涌了過來。
小肩膀輕抖了兩下,一張小臉更是白了白,小嘴兒顫抖着,眼淚汪汪的看着瞿曜庭。
那小可憐的眼神兒讓瞿曜庭的心尖兒驀地揪緊了分。
大手撫向她的眼角,卻不想還沒碰到,小丫頭就怯怯的躲開了。
脣,抿緊。
瞿曜庭重瞳深了深,盯着她。
小丫頭的眼神兒帶着幾分討伐和委屈,甚至,還有些些排斥!
排斥?
臉龐輕沉了沉,下顎不悅的繃緊,他很不喜歡!
葉兮見他臉黑了,心裡頭也跟着難受了起來,眼淚滑到了眼角,看看懸在睫毛上,沒落下,便像一顆晶瑩的珍珠掛在眼梢,柔弱,卻讓人生憐。
瞿曜庭看見,心口一瞬軟陷了下去,眉頭依舊擰着,傾身端起牀頭桌上的清粥,用小勺舀起,放在脣間試了試溫度,覺得差不多了,便將小勺遞到了葉兮的脣邊,“喝。”
他的語氣生硬,臉龐有點不自然。
顯然的,這樣的事,他是第一次做。
且之前,他一直覺得男人做這樣的事,特別娘們,他是不屑於去做的。
可是如今,他卻爲了這隻小不點做了!
心裡有點彆扭,以至於他的語氣有那麼點兇惡。
葉兮見他這麼“兇”,心裡的委屈和不滿無限膨脹,小脾氣一上來,她看都不看一眼他遞過來的粥,把頭別開了。
那晚,她都哭成那樣求他了,可他還是不放過她,最後她暈了過去,卻仍感覺他在她身體裡爲虎作倀。
心裡難受死了,他還對她兇!
想到這兒,葉兮癟着嘴兒,難受得直掉眼淚。
瞿曜庭見她又哭,長眉一蹙,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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