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天根本就不搭理他,來到他身前,咬破手指在他額頭畫了幾下,一道怪異的紅光隱沒在貓妖的額頭。
“出去找個別人關畜生用的籠子,沒必要弄得太乾淨,把他裝上丟到地下室去,每隔三天喂他一次吃的東西,只要餓不死就可以了,順便再弄只狗來拴在籠子外面看着他,其他的就不要管了。”
彌天吩咐着江小北,然後抱起司徒就回樓上了。
當找了一夜也不曾找到程子的領袖第二天才回到別墅後,看到大家都哪也沒去的呆守在家裡時,不由得有些錯愕。
當他想去找彌天被江小北阻止後,聽小北說了昨天夜裡發生的事,領袖直覺的就知道這一連串的事都起源與許光雄帶程子去酒店開始。
很快的就理出了頭緒的領袖馬上想到程子只是許光雄派出的來刺探他實力的工具,用程子來衡量彌天等人的實力是最簡單也直接的,只要有能力和膽量打敗程子,也就有能力和膽量跟他作對,不管那批貨是不是對方搶的,都不能留着這麼一個棘手的團伙在自己的地盤存在,所以纔有了昨天晚上的行動。
雖然一切早晚要面對,但是這面對里加上了司徒這條命,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領袖沒有上樓找彌天,不管怎樣,司徒的死自己都有一些間接的責任,如果自己聽老大的吩咐,不去惹和許光雄有關係的人,也就不會出這事,就算老大不責怪他,他也沒辦法再見老大,現在唯一能做的只有去找許光雄拼命了。
領袖私自來到地下室帶足了彈藥,甚至用個大揹包裝了二十來個彌天讓桑崽給他新進的一批美國的M57式手榴彈,同時他也看見了大家說的那隻貓妖。
站在一個由一隻兇猛的藏獒看守的鐵籠子前,領袖看着籠子裡和那藏獒對峙了一早晨的貓妖,儘管全身骨骼碎裂,但是那貓妖兇悍詭異的眼神卻依舊有種涉人心魄的威懾力,懶洋洋的看了眼領袖,貓妖眼中明顯的對凡人的不屑顯露無疑,因爲貓與狗是天敵,自己此刻又幾乎成爲一個任人宰割的廢物,這份沮喪使他異常惱怒的仇視着那驕傲的死狗,如果自己不是虎落平陽,又何必受這個愚笨的畜生的氣,鄙視的掃了眼滿眼好奇與仇恨的領袖,貓妖努力的挪動着下巴,眼睛儘量顯出驕傲的把頭往旁邊一靠,緩緩的閉上眼睛,他懶得再與那笨狗和這個黑糊糊的傻小子計較。好象他們多麼有分量,值得自己在意似的,除了那個法力莫測的魔者,自己不屑與任何人,甚至包括那個自以爲是的許光雄。
能一直聽命與許光雄,只因爲許光雄能給他提供他最需要的RH陰性B型血,當年他在最初修煉的時候無意中吸食了這個血型的鮮血,以後只有在吸食這個血型時自身的能量纔會快速飆升,其他的血型不但對他的修煉沒有什麼幫助,還會逐漸的在他體內產生一種毒素,日積月累會嚴重影響他的修煉程度。
而許光雄則因爲一個很特殊的原因可以源源不斷的爲他提供這種血型的新鮮血液,他樂得可以專心的修煉,雖然要適當的抽出時間爲許光雄培養這些精英殺手,但是孤寂了上千年的他,慢慢的喜歡上了與這些同樣因爲特異功能而被人羣排斥的人。
領袖看着這隻貓那根本懶得甩自己的死樣子心中就有氣,在貓妖突然盯着他的舉動有些疑惑不解的注視下,領袖放下背上的揹包解開褲腰帶,掏出了自己的兄弟對着貓妖就是一陣狂射。
貓妖全身都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狠狠的閉上眼睛硬挺着領袖尿到他全身的那股子難聞的騷臭味。
“操你媽的,我讓你拽,對付你這個畜生,老子有一萬個辦法能讓你生不如死。”抖了抖兄弟上的尿滴,領袖邊提褲子邊不屑的看着怒視着他的貓妖,看着貓妖全身被澆得溼淋淋的,領袖心中的惡氣馬上消了不少。在貓妖即羞辱又無奈悲涼的注視下,領袖甩也不再甩它的揚長而去。
拎起揹包出了地下室,正好遇見了不放心他而過來的江小北:“領袖,你這是要幹什麼去啊,這個時候還是別出去了,咱們先別給老大惹麻煩了,他已經夠傷心的了,咱們就讓他安靜一會兒吧。”
看見領袖揹着沉甸甸的揹包,腰上別了兩把槍,肩膀上還挎了個微型衝鋒,江小北馬上知道領袖是要出去鬧事,連忙勸阻着。
“少**的管我,我現在要去把那老王八的那幾個地下工廠給端了,讓他先吃個啞巴虧,然後再去滅了他全家來給老大出氣。”狠狠的說着,領袖一把推開擋在他前面的瘦弱的江小北,幾步就竄出了大門,隨後他的車子飛速的衝了出去。
江小北被他一把推的撞倒在地上,齜牙咧嘴的起來揉了揉被牆撞疼的肩膀:“這渾驢,又開始油鹽不進了,自己一個人出去也不怕被滅了。”雖然氣惱,但是還是忍不住擔心的跑到樓上去找槍法最好的陶子商量。
一上樓把事情跟陶子一說,陶子連忙挑了兩個槍法最好的兄弟帶好武器就開車按照江小北指示的地址直奔許光雄開在城外的一間工廠。
領袖車子開得飛快,他曾無意間看見了老大桌子上的一份報告,裡面清楚的記錄着許光雄分別開在幾個不同地方的地下製毒工廠,此刻仇恨使他根本不去想自己單身闖進去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在他心理只有對老大的抱歉和憂心,儘管他以前鹵莽,但是也知道老大對那司徒的感情有多深,司徒的死老大會怎樣的痛不欲生他是猜得出的,只要能緩解一下老大心中的悲憤,即使拿自己的命去換,他也是願意的。
不到一個半個小時,他就來到了距離市區47公里處的許光雄的表面是一家烤煙廠,實際卻是一間大型的地下製毒據點。
把車子停在了附近的樹林裡,然後領袖身子象只靈巧的狸貓一樣警覺靈敏的接近工廠,在仔細的查探了一下後,翻過兩米四十高的大牆,儘管身上被牆上拉的鋼絲刺網劃破了好幾處,但是他根本不受任何影響的麻利的左右看了看後朝院子中間的廠房竄去。
不得不說許光雄是個純粹的老江湖,雖然任何人都沒有懷疑過他和他的這些工廠,但是他還是小心的在晚上安排了大量的人手做夜間巡邏,甚至那些人表面都拿的是警棍,實際每一組十個人中都有三到四個是佩帶了微聲手槍的。
在領袖成功的躲過四撥巡邏進入廠房後,他輕輕的喘了口氣,緩解了一下緊張的情緒,他開始觀察此刻寂靜的車間。
只見一切都很正常,完全是最正規最先進的烤煙設車間,絲毫看不出不對勁的地方。
領袖看了看樓上,他知道地下工廠就應該往下找,但是他卻突然說不清楚是爲什麼,身子閃電般的竄向了樓梯,直奔二樓。
來到二樓甚至根本不停下檢查,直接繼續往上跑,警覺的來到頂層六樓的時候,在看見電梯口和走廊盡頭都站着兩個挎着微型衝鋒的守衛後,領袖得意的一笑,自己的本能是對的,地下工廠的入口果然在上面。
看了看神情有些懶散的四個守衛,要想不驚動任何人的一次幹掉這四個是不大可能的,如果他們在一起,領袖還是有把握的,但是他們之間距離二十多米,這就要費些腦力了。
領袖想了想,用最老套的辦法掏出口袋中的電子打火機往他身後的樓梯下一丟。
火機掉落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是在這麼寂靜的空間裡還是顯得很突兀。
電梯口的那兩個守衛精神馬上一振,同時互相看了看:“你們兩個警覺點,那邊有動靜,我們去看看怎麼回事。”
他倆說完就連忙從肩膀上拿下微型衝鋒往樓梯口走,在繞過轉彎處往樓下去時,身子象蝙蝠一樣倒掛在棚頂的領袖象羽毛一樣,龐大的身子輕飄飄的落了下來,那倆小子甚至都沒感覺出任何異樣呢,就被領袖雙手掐住咽喉一使勁,掐斷了脖子,並順手飛快的接住兩個人猾落的身體,拎着二人輕輕的往下走,來到五樓放下二人後又回到六樓,重新飛上棚頂等着另外兩個人的到來。
果然,那倆人始終不見同伴回來後,按耐不住的走過來一個:“德子,你們兩個死啦,也不給個動靜,到底看見啥了,要是有什麼情況可趕緊彙報老闆。你們倆沒死就給個動靜。”這小子邊走邊大聲的喊着。
其實他並不擔心真發現了什麼,他們跟着老闆六七年了,一直以來都很平靜安全,他們甚至覺得完全沒必要這麼正式的天天在這裡守着,連警察都沒懷疑過老闆,甚至市和省廳的頭頭們都和老闆是鐵哥們老朋友的,其他人就更不可能懷疑老闆了,這裡是最安全的,但是拿老闆的錢就得聽老闆的吩咐,儘管他們不覺得有什麼危險,但是還是得必須每天晚上在這裡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