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雖然還算柔和,但是彌天的眼神卻告訴安妮他的認真,即使他擁有一百個女人,這一百個女人中也絕對不會有張虹,或許自己對她當初有過心動,但是遲疑和有水分的愛,他彌天不屑再拿回。
“哦,親愛的,我要爲我剛纔的行爲道歉,因爲太高興你醒過來了,我就忘記你的話,千萬原諒我這一次,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明白多說無意的安妮不再說什麼,男女之間的事,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到底是什麼感受,她看得出張虹愛彌天,但不等於彌天必須接受張虹的愛,而自己更沒資格要求彌天接受張虹,儘管自己已經那麼喜歡張虹了,但是自己卻沒資格也沒立場把彌天當禮物的送給張虹,更何況彌天根本不是受人支配的男人。
另外安妮選擇了轉移話題,而彌天看得出安妮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此刻見她提到這個,彌天笑了笑:“傻瓜,以後這個規矩可以改,你可以進來,但是我們卻不可以住在這裡,以後我住你的房間,這裡是我的一段最美好的回憶,就讓我保留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吧。”
知道司徒和自己真的已經是陌路了,彌天也就看開了,他們以後都會有屬於他們自己的人生路要走了,也會不斷的出現一些其他的男人或女人陪伴他們走一生,彌天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善待身邊人,儘量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聽見彌天的話,安妮眼圈一熱,這是不是表示彌天已經開始學的接受自己了?
“親愛的,謝謝你這麼說,你永遠不會知道這對我的意義有多大,我從來不奢望能代替司徒若在你心中的位置,我只希望能擠出一個小角落,讓我在你心中也有一小塊棲身的地方,就足夠了。”
眼中凝着淚,安妮幸福的依偎着彌天,任彌天邊摟抱着她來到她的房間,邊不停的親吻着她。
彌天不能說不感動,他知道屬於安妮的驕傲和自尊,現在竟然可以因爲愛自己,而甘心接受其他女人同時擁有自己,這說明她已經愛自己入骨,已經拋開了所有屬於她自己的情緒,一切都以自己爲中心了。
能讓一個女人如此愛戀,彌天覺得自己也不算不幸,這麼想着,彌天不由得摟着安妮,逐漸的加深了彼此的親吻。
以前彌天從不曾如此投入的親吻過安妮,此刻也談不上愛,更多的是感動,他覺得自己是男人,應該對愛自己的女人好一點,即使不給她愛,起碼該給她一種被寵愛的感覺,有的時候欺騙也未必是醜陋和惡意的。
隨着溫度的升高,兩個人終於倒進了安妮的牀裡,而樓下走到別墅外面的張虹則難過的回頭看了眼寂靜的別墅,在這裡一共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天哥正式的女人,另外一個則是身份特殊,即是囚犯又是彌天再次動心的女人,而自己卻永遠不能成爲她們中的一員,在別人看來,渴望成爲一個男人衆多女人中的一個,無疑是荒謬可笑的,但是他們不是自己,又怎麼能體會到自己的心情呢?
當許潔聽到彌天醒了時,一向沉穩冷靜的她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驚喜的拽着安國皇的手:“那死怪物醒啦?真能睡啊,一睡就一年,他以爲他是蛇啊,還玩冬眠,真是夠沒責任感的,快把那死怪物叫來,我要問問他,究竟什麼時候放我們出去,坐監獄還講究個期限呢,總不能這麼無限期的關着我們啊,他是不是太過分啦,操**的,這死兔崽子,看我怎麼罵他!”
安國皇不得不說自己很驚訝,雖然自己並沒有見過幾次許潔,多數時候送飯的工作都是小北在做,但是今天看見許潔象瘋子似的興奮的滿屋子亂轉悠,雙手沒規律的揮舞着,象個不安靜的大猩猩似的又叫又跳的,一會大笑一會大罵的,完全一個女瘋子,這和他當初看見的許潔完全是兩個人,他從來不知道南方女人罵起粗話來竟然如此流利囂張,絲毫不遜色他們這些東北爺們。尤其這許潔罵的竟然讓人感覺到是如此的自然和諧,絲毫不損壞她原本的驕傲和高貴,就好象這些粗話經過她的嘴後,就變成了最和諧的音樂,很奇怪的感覺,但是安國皇就是這麼認爲的。
當許潔看見彌天時,已經是三天後了,這三天彌天基本都是在牀上度過的,地府之行使他終於放下一切,無情或許纔是最強大的,自己註定會走上一條不平路,何必留太多的牽掛在心底呢,放下司徒其實也是在放了自己,愛在有些時候更是道堅固的枷鎖,會牢牢的拌住你前進的腳步,所以放愛一條生路,也是在給自己一條生路。
當精神飽滿的彌天來到地下室時,許潔和許浩表情各異,而那貓妖則完全的無動於衷,它已經不再關心自己的命運了,因爲它在昨天已經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許浩,許浩自然會代替自己活下去,想到許浩被自己咬破動脈吸血時即緊張又嚮往的眼,貓妖內心偷笑着,沒有人知道,那一咬雖然把許浩成功的變成了妖族,使他瞬間增強了數十倍的能量,其實自己更是在那瞬間在許浩體內植下了自己努力保留的一脈真氣,如果自己死了,那自己的魂魄自然會尋覓着氣息找到許浩,並趁機徹底佔據他的肉體。
也就是說,它會在以後的某天死後重生,而且重生後的它,將徹底擺脫獸的命格,成爲一個真正的人類,儘管依舊還是吸血的妖,卻和做貓有了很大的差別。
“死怪物,你**的終於捨得來啦?三天前你這個狗籃子就醒了,卻現在才捨得來見我,你再不來,我會以爲你已經累死在那傻瓜娘們的肚皮上了,你一年前就答應放我出去,卻**的拖延到今天,你知不知道,時間就是生命和金錢,這一年多的損失你得趕快賠給我,讓我這個天才在這個老鼠都不來的鬼地方消耗我寶貴的青春和生命力,你這個瘋子,操你姥姥的,快把我放出去,你個死變態**狂!”看見彌天進來,許潔依舊盤腿坐在裝手榴彈的箱子上,渾身散發出一種彪悍如女土匪般的氣息。
沒有因爲許潔潑婦般的漫罵而氣憤,圍繞着大箱子轉悠了幾圈後,彌天饒有興致的打量着和一年前完全不同的許潔,他很好奇,時間是不是真的可以改變一切,一年多的監禁時間,竟然把一個女強人變成了女土匪,還是個說起粗話來比他還高杆的女土匪,炯炯有神的鋥亮雙眼發出狼一樣的光芒,彌天甚至有種錯覺,覺得現在把她放出去,她會不會變成午夜狼人。
“罵完沒?罵爽沒?你這粗話跟誰學的,學的很不錯啊,你現在的派頭完全可以出去佔山爲王做個女土匪啦,我從來不知道,我這地下室還有這個功能,能把個法律界奇才變成個潑婦加狼人,哎呀呀,瞧你那雙賊亮的眼睛,直髮藍光,看地我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調侃着,彌天心情很好的逗着許潔,看着她那一會紅一會青的小臉,彌天真的覺得很有成就感,能讓這個囂張的女人這麼失態,自己還只是開了眼界了。
“操你媽的,你哪來這麼多屁話,是爺們就痛快點,你想了一年,是不是想好放不放小浩啦?今天趕緊把事說明白,我不希望明天依舊在這賊窩裡迎接黎明。”牛逼的叉着腰,跳起來站在箱子上,居高臨下的用手指的彌天,頗有一副女王的氣勢。
聽見許潔囂張的聲音,這段時間一直在彌天虛囊中潛心修煉的銀兒和小墨在修煉完了一個階段後,忍不住寂寞的鑽了出來,一人站在彌天一邊肩膀上,銀兒好奇的仰頭打量着此刻看來巨人一樣的許潔。
而小墨則眼神陰森的擡頭注視着許潔,並在許潔看見他和銀兒後呆楞着忘記了叫罵時,小墨身子凌空飛起:“主人,這醜八怪這麼侮辱您,讓我替您教訓她一下,不然她會以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