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暖心的嬌媚的臉上都是汗水,在他釋放了之後,鬱暖心窩在向情深的懷裡,喃喃的說道:“情,你就這麼放過他們嗎?”
她以爲他會直接殺了他們,就算不殺,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的,但是現在他卻讓他們這麼輕易的就離開了錦家別墅。
向情深冷然的氣息就算是在這時候,也沒有消退,撐起了身體之後,點燃了一根雪茄。
看着那雪茄一點點的焚燬,他卻是一口都沒有吸。
而鬱暖心也不催他,只是安靜的躺在那裡,千嬌百媚的樣子,任是哪一個男人見了,恐怕都會忍不住的撲上去的吧!
“暖心,謝謝你!”向情深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
而鬱暖心卻是會心的笑了,來到了向情深的身後抱住了他的腰肢。
“情,你知道的,我不要你的謝謝,我要的是你愛我。”沒錯,她要的只是他的愛而已。
“我知道!”愛嗎?在他父母都死在他的面前的那一刻,他的心就沒有了,是她在他黑暗的生活裡灑下了一絲的光芒,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捨不得鬆開那一絲的光芒,那一絲的溫暖。
他想他是愛她的吧!握住了她纖細的手指,有些冰涼,他把她冰涼的手指放進了懷裡。
而只是這細微的動作,卻讓她甜蜜的笑彎了脣。
“情,我愛你!”從一開始,她就不斷的告訴他,她愛他,等的就是一句我也愛你。
而向情深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緊了她,緊緊的,像是一輩子都不會鬆手一樣。
還是沒有等到他的那一句我愛你嗎?嘴角嚐到了一絲的苦澀,但是隨即被她掩去,不說也沒有關係,他們之間的愛情,纔剛剛開始,她相信只要她肯等,她總會等到她的那一句我愛你。
手開始不安分的在他的背上畫着圈圈,嘴角揚起了笑容,果然,他在下一刻就有了反應。
帷幔被風吹起,印出了外面大雨的場景,而室內,兩具軀體又開始了糾纏,火熱的戲碼纔剛剛開始,一室的熱情焚燒着兩人……
大街上,雨不停的下着,夜已經深了,而錦家三口,在找了一天的人之後,依舊沒有借到一分的錢。
在看了一個又一個或嫌棄或害怕的臉孔之後,錦芮希才真正的意識到,“太子”的勢力到底有多龐大,一夕之間,他們什麼都沒有了,就連親戚朋友看到他們,也都躲着藏着,像是怕他們會連累了他們一樣。
是啊,黑焰集團的勢力有多大,黑焰集團的影響力有多大,如果說在被趕出來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的話,那麼這一刻,她算是完全的知道了。
“啊!”突然,錦母狠狠的摔倒在了泥水裡,一而這一刻,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甘一下子全都涌了上來。
錦母狠狠的捶打着路面,大聲的叫着:“老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爲什麼?”
“媽咪,你不要這樣,你不要這樣,我已經長大了,以後由我來照顧你們好嗎?”錦芮希立馬跑到錦母的身邊,想要扶起她。
但是卻被錦母一把揮開了。
“不要管我,弄成這個樣子,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吧!”錦母受不了的大叫道,錦母原本就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那裡受過這種苦。
而現在回到孃家,孃家的人野都害怕太子不敢幫他們,她一時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媽咪,你不要這個樣子。”大雨狠狠的砸在錦芮希的身上,裸露在外面的手臂被大雨打得生疼,而母親的哭聲更像是一根根的針,狠狠的插入了她最柔軟的心。
她緊緊的抱住了母親,母女兩哭做了一團。
“媽咪,你不要哭了,只要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沒有什麼問題是解決不了的。”雖然不知道向情深爲什麼要這麼對他們,也不知道爸爸以前到底做錯了什麼,但是她相信,只要還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嗎?
而錦父看着這兩個他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哭成了一團,心不住的絞痛着,但卻什麼也做不了。
擡起頭,看着天,任憑雨水生生的打在臉上,而他卻只是絕望的笑着。
“對不起!對不起!”嘴裡喃喃的說着對不起。
雨依舊無情的下着,像是在替誰悲鳴着。
哭聲漸漸的消退,留下的只有聲聲的哽咽。
錦母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錦父的衣領。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引狼入室,我們家又怎麼會變成這樣樣子?”脆弱的女子怎麼能夠經受得住這樣的打擊,上一刻她還是高高在上的錦夫人,而在下一秒,她就成爲了一無所有的窮鬼。
現在估計連乞丐見了她都是要害怕的吧!
錦天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她不要命的搖晃着他,他的嘴角浮現了一抹笑意,是啊,都怪他,什麼事都怪他。
如果當初不是她,他又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是現在說那些又有什麼用呢?
“媽咪,你怎麼了?”錦芮希抓住了錦母的手,想要把她拉開,卻更加的刺激了錦母,她一下子把錦父撲到在地上,一拳一拳的打下去。
錦芮希完全的被嚇傻了,這還是她優雅的媽咪嗎?怎麼會這樣?眼淚和着雨水不斷的往下流,已經分不清那一滴是淚水,那一滴是雨水了。
而錦父的鼻子也被打出了血,染紅了周圍的雨水。
錦芮希拼命的拉住了母親,而錦父卻只是躺在地上。
“爸爸,你怎麼了?”錦芮希焦急的喊着:“爸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
她想要去看看父親怎麼樣了,卻又不敢鬆開母親。
在過了一分鐘之後,錦父才從坐了起來。
寂靜的夜裡,只有雨聲,還有錦母時不時發出的悲鳴聲。那聲音是那麼的淒厲。
“爸爸,你沒事吧?”錦芮希擔心的詢問道。
“啊!”
而在下一刻,錦母就倒在了地上,錦芮希拉都拉不住。
她完全的被這樣的局面嚇到了。
跪倒在昏迷過去的母親的身邊,錦芮希的眼淚不住的流着,拼命的搖晃着的錦母。
“媽咪,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錦芮希緊張的喊着。
錦父這個時候也完全的清醒了,立刻走了過去,抱起了錦母就往醫院的方向跑……
“醫生,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媽咪吧!”錦芮希髒兮兮的手拉着醫生的白袍,祈求的說道,而醫生卻只是厭惡的看着她髒兮兮的手。
無情的說道:“小姐,醫院有規定,沒有錢我們不能醫治病人,也請你體諒我們的工作。”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錦芮希不願意鬆手,卻被幾個護士拉住了。
“小妹妹,這真的是醫院的規定,你與其在這裡和我們耗着,還不如現在快去想辦法,要是晚了,我怕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小護士一臉同情的看着錦芮希,可是沒有人想要幫幫她,在醫院裡工作的這些人,他們都看慣了這樣的場面,不是說他們多麼的無情,而是真的沒有辦法,好話歹話說了半天,但是沒有錢,他們確實是什麼也幫不了,幫了的話最後錢都要他們自己貼的。
看着護士在眼前放大的臉,錦芮希茫然的看着她,想辦法,在這個時候,已經是衆叛親離了,她還能上哪兒去想辦法?
看着她這個樣子,護士也只能是聳聳肩,抽出了被錦芮希握住的手,轉身離開。
看着她轉身離開的背影,錦芮希的眼淚再一次的滑落,這一天,她好像把這二十年來的眼淚一次都流完了。
爸爸還在那裡守着媽咪,可是醫生不幫媽咪做手術,爲什麼呢?爲什麼,呵呵,因爲他們沒錢,嘴角強硬的扯出了一絲笑容,但那笑容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怎麼辦呢?虛浮的步子,一直緊繃的神經,所有的一切都超過了她能承受的範圍。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目光迷茫的看着這一切。
遠處,有人嚎啕大哭,好像是誰走了吧!
生離死別在醫院裡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而她,在聽到哭聲之後,終於有了反應,難道她也要等到失去母親之後,纔去後悔呢?
不,不要,她可以沒有錢,她也可以出去工作,但是她絕對不能失去母親。
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錦芮希拔腿往外跑。
磅礴的大雨依舊無情的下着,黑幕一般的夜空中,時不時的劃過一道雷電,電閃雷鳴,看得那做過虧心事的人都禁不住要害怕。
錦家別墅外面,錦芮希跪在堅硬的地面上,她已經跪了一個多小時了,管家出來看過一次,但他卻不顧錦芮希的苦苦哀求,只是感嘆一聲又進去了。
她想,除了向情深,沒有人會幫他們了吧!他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放過他們呢?他一定還有着什麼陰謀詭計,但是她再也不能多考慮些什麼了。
媽咪現在在醫院裡,還高燒不退着呢!
無情的大雨肆意的打在她赤。裸着的手臂上,過腰的長髮也亂七八糟的披在後面,失去了原來的光澤。緊緊的咬住下巴!
堅毅的樣子讓人心疼,特別是這看上去嬌滴滴的身子和那美好的臉龐現在卻是那麼的蒼白,任是誰看了都不會忍心的吧。
奈何裡面的那個男子,並不是疼惜她的那個人。
所以,自然她的狼狽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場好笑的戲劇吧。
身體死命的冷,猶如墜入了冰窖一樣,她緊緊的抱住自己,想要給自己多一點的安全感。
而這個時候,雕花大鐵門緩緩的打開了,從裡面出來了一輛最新款豔紅的奧迪。
奧迪離她的身體不到一公分,從她身邊飛速的飄過。
心臟劇烈的跳着,擡起頭,卻看到一雙和車身一樣紅的高跟鞋踩到了地面,緊接着,另一隻修長的美腿踏了出來。
四目相對,一雙是不服輸的倔強,一雙是勝利之後的得意。
富有節奏的高跟鞋踩在地面的聲音在夜空中響起,鬱暖心的嘴角掛着得意的笑容,一直看她在情深的身邊,那麼久了,她忍耐了那麼久,今天,在情深身邊的人終於換成了她。
直到這一刻,
她的心都還在興奮的跳動着,就連老天也在替她慶祝。
看到她走了出來,司機立刻打開了一本透明的雨傘替她遮着,她可是太子最在乎的女人,要是出了點什麼事,可不是他們能夠負擔得起的。
她站在那裡,俯視着她,可她卻沒有感覺到她比她高貴到那裡去。
她跪在那裡,仰視着她,可她卻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意思的卑微。而是倔強的瞪着她。
“錦芮希,你跪在這裡幹什麼?怎麼?才離開這裡不到一天,就受不了了外面殘酷的世界了嗎?”塗抹得十分完美的美甲輕輕的颳着手背,鬱暖心漫不經心的問道。
“不關你的事!”錦芮希瞥開了頭,不想看到她虛僞的嘴臉。
“是嗎?那你在這裡跪是想博取情的同情嗎?”鬱暖心不溫不火的表情看上去是那麼的高貴,一襲明眼的紅讓人晃不開眼睛。
“芮芮,說真的,我真替你感到悲哀,喜歡了三年的男人,卻一點也不愛你,而你現在失去了所有,你認爲他還會多看你一眼嗎?”她的表情真的像是再替一個好朋友感到惋惜,但是那口氣,卻是十足的幸災樂禍。
雙手緊握成拳收在背後,長長的指甲已經嵌進肉裡,血一滴滴的滲出來。
咬緊了牙關,她現在需要的是向情深的幫助,不能發脾氣,不能發脾氣。錦芮希不斷地告訴自己,自己絕對不能生氣,不然媽咪的醫藥費就再也沒有辦法了。
看到她冷漠的樣子,鬱暖心先是一陣的詫異,這要是換到以前的話,錦芮希早就急得要咬人了,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的脾氣十分的衝,簡直就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公主,而現在,沒有想到驕傲的孔雀也有把屏收起來的一天。
但一想到向情深,鬱暖心就慢慢的蹲下身子,和她平視。
挑起了她的下巴。
“芮芮,看在我們朋友一場的份上,說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也知道,情深是不會出來見你的。”柔柔的嗓音讓人根本對她防備不起來。
鬱暖心,一如她的名字,暖心!可以溫暖別人,但是她卻對她錦芮希那麼的殘忍。
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那笑容中有着無奈,是啊,向情深是不會出來見她的吧!或許他現在巴不得她快點去死,最好他們可以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爲什麼?在他對她那麼殘忍之後,現在腦海裡浮現他的面孔,心卻是那麼那麼的疼痛呢?
“鬱暖心!你以爲我是笨蛋嗎?”她鬱暖心要是會幫她,她錦芮希的名字可以倒過來念。
“你要是不相信也沒有辦法,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情他已經睡了,你要見他的話可能要明天了,而你確定他會願意幫你嗎?”爲了向情深,她已經出賣了自己的良心。
而現在,她不在乎自己變得更加的殘忍。
而錦芮希,是錦天的女兒,那麼,她就要爲錦天曾經做的一切負責,就算天下人都會罵她鬱暖心,但是爲了向情深,她甘願和魔鬼做交易,只爲了能讓他終有一日能夠展顏歡笑。
看着她認真的表情,再想想向情深對待她的態度,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錦芮希不得不承認,向情深,比鬱暖心還無情。
或許她真的能夠幫她,錦芮希從地上站了起來,拉住了鬱暖心的手。
“暖心,我媽咪病了,可是我沒有錢。”錦芮希祈求的看着她,沒有辦法了,什麼尊嚴,什麼骨氣,那些都是需要吃飽了飯菜能講究的。
而她錦芮希,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沒有的人,還拿什麼去講究鼓起,何況她的媽咪現在還在醫院等着錢呢。
“哦,是嗎?”鬱暖心抓緊了她的手,眸子裡閃過一絲算計,緊接着才說道:“芮芮,我們這麼多年的朋友了,以前你也沒少幫我,這樣吧!我借給你錢,但是你要寫下一張借據。”
“借據?”錦芮希不明白的看向了她的眼睛,只見鬱暖心點了點頭。
“沒錯,你只要簽下借據,我可以借你錢,甚至可以給你找一處居所。”鬱暖心誘。惑的說道。
“好,我答應你。”沒有辦法了,別說是借據了,不管她們怎麼說,親戚們都不願意借他們錢,而現在,媽咪還在醫院裡,籤借據就籤吧!
錦芮希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了,在她繳了費用之後,母親被推進了手術室。
而現在父女倆就在醫院外面等着,這個時候,錦父纔有時間問道:“芮芮,你哪裡來的錢?”
看着寶貝女兒狼狽的樣子,錦天的心疼極了,要不是他們家遭遇這樣的變故,芮芮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在發呆的錦芮希被父親突然一拍,嚇了一跳。
“怎麼了?”看着女兒猶如受驚的小鳥,錦天的眉頭皺了起來,難道芮芮被今天的變故嚇到了嗎?
看着父親擔心的表情,錦芮希連忙笑着說道:“爸爸,我沒事了,我只是擔心媽咪。爸爸你別擔心了,放心吧!這錢是我找人借的,不是偷來的也不是搶來的。”
看着女兒佯裝的堅強,錦天也只是摟住了女兒的肩膀,給她力量。
“芮芮,什麼都不要擔心,這一切都會過去的,爸爸明天就出去找工作。”錦天安慰的說道。
“嗯!”錦芮希點了點頭,她相信爸爸。
明天她也要去找工作,他們家一定會好起來的,她相信。她那裡知道,噩夢纔剛剛開始,她想醒來,卻像是被夢靨扼住了喉嚨,越是掙扎,卻只能是更加的痛苦呢?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錦母被推了出來送進了普通的病房,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回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父女倆就那麼守候在錦母的病牀邊,外面的世界,依舊是電閃雷鳴,像是在哀悼着什麼。
由於禁不住這一連串的打擊,錦母變得沉默寡言,在他們到了鬱暖心爲他們找的房子之後,整日都關在家裡,躺在牀上,什麼話也不說。
而錦父已經在外面找了很多天的工作,卻是一無所獲,所有的人在見到他的履歷之後,都沒有人敢要他,開玩笑,得罪了太子的人,就算是上天借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用啊。
錦芮希這裡更是一籌莫展,她是一個剛剛出了大學校門的大學生,本來就沒有什麼工作經驗了,就算她不是錦芮希,就算沒有太子的那一層關係。在現在的這種找工作十分難的條件下,她找工作也是十分的難。
今天已經是錦母出院之後的第七天了,而她和父親都還沒有找到工作,而鬱暖心給她的錢除了母親的住院費和房租之後,本來就沒有剩下多少,儘管他們現在省吃儉用,但是現在手裡也沒有幾個大洋了。
低着頭,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是滿滿的鬱悶,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站的活不下去了。
嘆息聲不絕於耳,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一條一百塊不到的牛仔褲,還在地毯上買的,但是穿在她身上,卻遮蓋不住她華美的氣質。
就在她十字路口發呆的時候,一輛黑色華貴的寶馬突然停在了她的面前,頓時,靜寂的旁晚劃出一道刺耳的摩擦聲。
這個時候,錦芮希完全的被嚇醒了。
還沒有擡起頭,就被兩個帶着墨鏡的男子一邊一個的架住了。
“喂,你們是誰?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錦芮希完全的被嚇傻了,上一次見到黑道的人是在她們家,而現在在這緊密的巷子裡又見到了黑道,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我們是誰不重要,你現在必須還欠的錢。”滿臉橫肉的男子兇狠的說道。
聽得錦芮希滿頭的霧水,她眨巴眨巴着美麗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扇啊扇的,無辜的問道:“這位大哥,你是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欠你的錢了?”
他們應該是抓錯人了吧!錦芮希不斷的告訴着自己。
“抓錯了?”兩個帶着墨鏡的黑衣男人對看了一眼。
錦芮希連忙點頭。
“對啊對啊,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她對他們一點記憶都沒有,她怎麼會欠他們的錢呢?
墨鏡男從包包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看了看之後搖了搖頭。
“看吧!你們認錯人了吧!”錦芮希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料下一刻墨鏡男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扔上了車。
錦芮希的身體重重的被摔在了後座,緊接着,就有一個墨鏡男跟了上來,來勢洶洶的樣子讓錦芮希縮成了一團。
“你想幹什麼?”她警惕的問道。
而墨鏡男卻是一句話也沒有理她,另外一個墨鏡男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夏天的風微微的吹着,空氣中浮動着躁動的分子。
奔馳停在了一處紅燈區。
紅燈區,就是各種不法的經營場地的聚集地。
看着外面燈火記錄的世界,錦芮希皺起了眉頭,他們把她帶到這裡來幹什麼?
而在下一刻,眼鏡男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就往外面拖,也不管是不是會弄傷她。錦芮希被狠狠的拖了出來,然後摔在了地上。
錦芮希一擡起頭,赫然就看到了金光閃閃的五個大字:焰火夜總會!
焰火夜總會?他們帶她到這裡來幹什麼?心裡浮現出了不好的預感,錦芮希正想要逃跑,就被墨鏡男抓住了後領。
然後拖着她就進了焰火夜總會!
焰火夜總會,A市最大的夜總會,也是黑焰集團下的一個小分支。唯一一家就連A市的警察都不敢管的夜總會,可謂一家不法經營的典型,但是卻沒有任何人一個人敢來管,甚至很多的政府官員都會到這裡來做一下不能擺上檯面的交易。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錦芮希拼命的掙扎着,再無知的人也知道焰火夜總會是做什麼的?在A市沒有人不知道這裡。
“別吵,再吵直接把你打暈。”墨鏡男火大的吼道。
抓住她後領導的手更加的用力了,差點讓錦芮希喘不過氣來。
在經過了很多的房間之後,墨鏡男把她給扔進了一間化妝室。
重重的跌進了沙發裡,錦芮希掙扎着站了起來。
正想跑的時候,就看到鬱暖心優雅的坐在一旁,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溫暖,可這一刻卻暖不禁錦芮希的心裡。
她只感覺到無邊無際的冰冷,心裡像是明白了什麼,但是她卻不願意相信,她寧願相信她,也不願意相信鬱暖心又挖了一個陷阱,目的就是等着她往裡面跳。
“芮芮,好久不久!”鬱暖心溫柔的笑着,語氣是那麼的輕鬆,仿她們真的只是一對很久沒有見面的好朋友而已。
可是錦芮希看到她這樣的笑容,就連呼吸都順暢了,還錢?她到底有什麼陰謀?
“芮芮,不好意思,恐怕要委屈你了,你也知道其實我沒有錢,而臥借你錢的事情被情深知道了,他非要你拿出來,我真的沒有辦法幫你了。”鬱暖心走到了錦芮希的身邊,抓住了她的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錦芮希一句話也沒有說,任由她握着她的手。
貝齒緊緊的咬住了下脣,下脣被咬的通紅,她卻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疼。
“所以呢?”冷,貫穿了每一寸肌膚,但都比不上心裡的寒意。
“所以,要麼,你把錢還給我,要不然,也只能按照黑焰集團裡的規矩辦事了。”鬱暖心擔憂的說道:“可是芮芮,你還是處女誒,讓你來幹這種事,我真的很愧疚,但是情深……”
她的左一句情深右一句情深,聽到錦芮希的心好痛好痛。
蒼白的臉上浮現了蒼白的笑容,那笑容大不了眼底。
“鬱暖心,你何必句句都拉上向情深,我是欠你的錢,現在確實也沒有辦法還了,你想怎麼樣吧?”再也看不慣她僞善的面孔了,錦芮希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覺得好累,這一個星期以來的擔驚受怕她已經受夠了,而現在她再也沒有力氣去和她的僞善周旋,她想要什麼呢?
不就是向情深嗎?可是她現在已經得到了啊!爲何還要來對她苦苦相逼呢?
“芮芮,如果你真的還不起的話,那我真的沒有辦法幫你了。”鬱暖心惋惜的說道:“你如花的身子恐怕就要……”
閉上眼睛,不讓乾澀的眼睛做出生理的反應,不能在她面前哭,她是錦芮希,她有自己的驕傲,就算是受盡了委屈,就算是失去了所有,在她鬱暖心面前,她依舊還是那個錦家的大小姐,那個高高在上的公主,失去什麼,現在也不能失去尊嚴!
“麗姐,你可以進來了。”鬱暖心拍了兩下手叫道。
這個時候,一個風姿卓越的的女子走了進來,她的每一步都滿具風情,臉上精美的妝容看上去猶如美麗的芭比娃娃。
“暖暖,不是說今天找我有事嗎?”她不像剛纔錦芮希看到的那些女子那樣扭腰擺臀,但卻在呼吸間都有一股曖昧的氣息。
“麗姐,好久不見了,我好想你!”鬱暖心撲進了麗姐的懷裡。
“死丫頭,這麼久沒有來見我了,還說像我,我看我是白疼你了,說吧!今天來有什麼事?”麗姐嫵媚的說道。
鬱暖心聽她這麼說,就拉起了錦芮希。
“麗姐,她是我的好姐妹,以後就在這裡討口飯吃了,你以後要多多照顧她。”鬱暖心笑吟吟的說道。
“喲,暖暖,你還有這樣的朋友啊!”麗姐不敢置信的看着錦芮希,認出了她是錦家的大小姐,表情有一剎那的僵硬,但是很快的又開始談笑風生了。
“放心吧!暖暖,我一定會幫你的朋友的。”說着就拉起了錦芮希。
錦芮希奮力的一甩手,甩開了她抓住的手。
“不要碰我,噁心!”錦芮希看到她的笑容就渾身發毛,在見到她之後,她終於明白鬱暖心爲什麼會是在何干樣子的了。
“芮芮,你胡說什麼呢?”鬱暖心板起了臉孔,麗姐是對她最好的人,她不容許任何人說她一句不是。
“沒關係,暖暖,你先回去吧!”麗姐已經在歡場混了十幾年了,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只是讓鬱暖心先回去。
“麗姐,對不起!”鬱暖心歉疚的說道。
“好了,暖暖,快回去吧!情深還在等着你呢!”麗姐推着鬱暖心走了出去。
化妝間裡突然安靜了下來,看着化妝間裡的那些衣服,錦芮希的心開始不安分的跳動起來,她真的要在這裡嗎?
不,絕對不要!
站起來想走,卻被兩個墨鏡男一橫。
而這個時候麗姐也進來了。
“你是錦芮希吧?”麗姐坐了下來,抽出了一根菸,眼中瀰漫着意思的輕愁。
錦芮希沒有理會她,只是想着要如何才能離開這裡。
“好了,你不想回答我也沒有關係,在這裡你叫什麼根本不重要,你將會有一個新的名字。”麗姐收起了臉上的哀愁,有些事情,過去了,就再也回不來了,她又何必去庸人自擾呢?
麗姐站起身子,拿出了一套裙裝扔在了錦芮希的身上。
“換上吧!不要耍什麼花樣,欠了黑焰集團就別想跑,如果不想連累你父母的話,這裡很多跑了的女孩,最後見到的都是她們父母的屍體,不相信的話可以試試看!”
見過了太多想要跑的女孩,她們自然有能夠掌控得了她們的籌碼。
果然,聽了她的話,錦芮希的身體一僵,是啊!她能逃,可是她的父母呢?她真的可以不顧父母的死活嗎?不,她做不到?
可是,難道就要這樣子在這裡自甘墮落嗎?
不,她也做不到,可是她能做什麼呢?錢換不了,工作也沒有找到,她錦芮希,難道真的就一無是處嗎?
“小姑娘,我告訴你,來這裡的這些女孩有好多都不是自願,說句不好聽的話,不管你有多麼的放抗,我們都有辦法讓你妥協。其實你根本沒有必要放抗,我們不會強求你做什麼,在這裡你也可以只是陪陪酒。”麗姐微笑着說道,這個女孩子她不討厭,雖然不知道她和暖心之間到底是怎麼了,但是看在故人的份上,她想要幫她。
“而且你現在手裡也很拮据吧,在這裡不但可以還債,而且我還會給那你工資,其實在那裡不是打工呢!”
看着她化着美麗脣線的嘴角在眼前一開一合,慵懶的姿態像是在訴說今天的天氣不錯,錦芮希細細的打量着她,不得不從承認,她確實掌握住了她的軟肋。
但是她能夠相信她說的話嗎?在焰火真的可以只是單純的陪陪酒嗎?
看出了她的懷疑,麗姐只是聳聳肩。然後灑脫的站了起來,拉起了她,把她推進了換衣間。
“乖一點的話日子會好過一點哦!”然後就輕輕的斜倚在更衣室的外面,塗着丹寇的手輕輕的託着下巴。
心想又一個純情少女墜入這無邊無際的深淵了。
五分鐘之後,錦芮希用手遮住前面裸露的春風的走了出來,臉都羞紅了,這件白色的小禮服前面開得太多。
她從來沒有穿過這麼裸露的衣服。
而麗姐在看到她這個樣子之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錯,以後你一定會成爲焰火的搖錢樹的。”她這一次倒是撿到寶了。
麗姐把錦芮希按在化妝鏡錢坐下,然後開始在她的臉上塗塗抹抹。
焰火夜總會內部是歌舞昇平,人聲鼎沸,到處都可以嗅着曖昧的氣息,而外面,大雨依舊不斷的在下着,像是愛悼念着什麼似地。
錦芮希緊張的握緊了雙手,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進去?”露露生氣的對着錦芮希吼道。
看着眼前一襲白色小禮服,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齊齊的劉海蓋住了光滑的額頭,臉上化着淡妝的錦芮希,露露的心裡就冒火。
這丫頭,就算處在這樣的環境中,也有着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想當年她也是這樣的,奈何所處的環境已經讓她不復當年的氣質了。
“好!”錦芮希淡淡的說道,伸出了手,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嘴裡答着好,但是就是沒有辦法走出那一步。
到處都是曖昧的燈光,走道上,甚至已經有人在寬衣解帶,錦芮希連忙收回了目光。
“快點進去,在這裡裝什麼純情少女?”長長的指甲使勁的戳着錦芮希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目光中有着妒恨,也有着羨慕。
“露露姐,你弄痛我了。”錦芮希眼裡含着累,對這樣的環境感到害怕,讓她想要逃跑。
但是下一刻卻被露露拉着手,被扯進了包廂。
她們突兀的動作引起了包廂裡面的人的關注,大家都把視線掉向了錦芮希,立刻有人認出了她來,連忙站起來走到了她的身邊。攬住了她的腰肢。
被男子攬住了腰肢,錦芮希的身子完全的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十分的僵硬。
“錦小姐,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看來我們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攬住錦芮希的人正是副市長的長子,曾經被錦芮希的容貌所吸引,但那個時候錦家在A市的勢力讓他不敢有所動作,而今天,他的機會終於來了。
“王敬,你怎麼會在這裡?”錦芮希尷尬的笑了笑,想要不着痕跡的從他的懷裡抽離,但奈何王敬就像是藤蔓一樣緊緊的纏上了她,她想動也動不了。
“怎麼,王敬,認識了新的妹妹,也不告訴哥們一聲。”另外一個公子哥也跟着站了起來,脣角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大家都對這個清純的小丫頭十分的感興趣,雖然說夜總會中的女子有哪一個會是真的清純,但是在看到錦芮希之後,他們都聞到了處子的香醇。
“紹,這就是錦家的千金錦芮希,那一場就會你沒去,真的是可惜了。”王敬把錦芮希往懷裡一帶,錦芮希步伐不穩,摔進了他的懷裡。
立刻引起了其它女孩子的白眼,甚至有人尖酸的說道:“什麼大小姐,我看勾引人的本事可是比姐幾個的高明多了。”
聽了她的話,錦芮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只得尷尬的笑了笑。
“好了,芮希妹妹既然來晚了,那就要罰酒一杯。”被叫做紹的男子倒了一大杯威士忌就遞到了錦芮希的面前,不懷好意的笑容讓錦芮希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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