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就去吧!”譚錦幕最後什麼都沒說,走出了房間。
我把身上的衣服換了,用行李箱裝了一些衣服,就提着走出房間。
樓下,譚爸爸譚媽媽還沒走,跟我爸不知道在聊着什麼,看我下去,譚爸爸立馬如沐春風的笑道:“時間真是過得快啊,一轉眼小妲雪都這麼大了,記得你纔出聲的時候小小的一團呢!肉肉的,你爸那時候還想叫你肉肉呢!”
譚媽媽也在一旁嫺靜的輕笑着符合,我爸爸的臉色卻不怎麼好看。我視線掃過去的時候,他連看都沒多看我一眼,我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很是失望。
我眼眸閃了閃,對着譚爸爸說:“譚爸爸,此一時彼一時,人總是要長大的,時間改變的可不只是身體還有靈魂呢!”
我的話音剛落,譚爸爸的臉僵了僵,隨即哈哈一笑:“妲兒這性子卻一點都沒改,還是這麼直率,這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還真像這麼一回事兒。”
譚爸爸是久經政壇侵染的人,自然不會被我幾句話就堵住了嘴,我也不多說,對着他扯着自己笑了笑。
就轉頭看向譚錦幕說:“時間不早了,我們回醫院去吧!”
“嗯,好!”譚錦幕剛站起身。
譚錦幕纔剛站起來,譚爸爸就一臉擔憂的問道:“你們怎麼了?去醫院做什麼?”說着他轉頭看向譚錦幕,臉色拉了下來,蹙眉道:“你不吭一聲的就消失這麼久,我還沒找你好好的算賬呢!等你回去我再跟你好好算算。”
譚錦幕的臉色淡淡的,輕輕的瞥了譚爸爸一眼,淡漠道:“我現在不是譚氏的總裁,在哪裡有什麼關係?”
“譚錦幕,你胡說八道什麼?”譚爸爸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什麼,怒氣衝衝的瞪着譚錦幕:“你不是譚氏總裁,你就不是我兒子就不是我譚家人了?這麼大的人了說話還不經腦子?”
這時譚媽媽也從沙發上站起來,輕聲憂心道:“錦幕,這麼日子你受累了,想休息就好好的休息吧!遲些再回譚氏……也是可以的,至於繼承權,沒有了也沒什麼,千萬不要多想。”
我聞言挑挑眉,不知道譚媽媽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撅噘嘴,輕聲道:“抱歉,幕幕身體還沒好,就先跟我回醫院了,譚爸爸譚媽媽跟我爸爸想聊什麼,你們要聊什麼就聊吧!
”
我拉着譚錦幕就往外面走,譚爸爸譚媽媽和我爸臉色都是一變,有些掛不住,我才懶得管呢!
坐上車之後,譚錦幕無奈的低嘆了一聲,揉了揉我的頭髮,目光灼灼的看着我,眼裡的柔情像是隨時都會溢出來一樣,他輕聲說:“妲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傻,在家裡說什麼都好,出去不能什麼情緒都表現在臉上知道嗎?不然會吃虧的。”
我很煩躁的將他的手打開,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就你知道的多,他們那麼自私,我要不說幾句話,他們還以爲我們沒脾氣呢!”
“就你脾氣大!”話音剛落,車子瞬間滑了出來,向着醫院駛去。
看着街道旁的紅綠燈,我輕聲道:“幕幕,你說世間最可怕的東西是什麼?”
“人心!”譚錦幕想都沒想到就脫口而出。
“人心?”我疑惑的轉頭,看着他再次問道:“真的是人心嗎?”
“當然是人心,人心是這世間最複雜的東西,它隨時會變,你永遠不知道它會變成什麼樣子!人心險惡,人心難測,居心叵測這些成語不都是這麼來的嗎?”譚錦幕的眼神暗了暗,像是從天際劃過的流星在最燦爛的時候失去了光彩,他的表情淡淡的嗤笑了一聲,讓我有些心疼。
我聳聳肩,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可能說的沒那麼完整,在我看來,最恐怖的不是人心,而是自己的心。”
“自己的心?怎麼說?”譚錦幕的眉頭挑了挑,看了前面的路況一眼,見沒什麼車才減速轉頭看向我。
我白了他一眼,提醒道:“好好開車!”
他立馬又轉回了視線,我向後一倒,抱着手臂慢悠悠的感慨道:“因爲控制不住啊!別人的心你可以揣測,可以猜忌,自己的心卻不能!”
說完之後,我自己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譚錦幕被我嚇得不清,趕緊找個地兒將車停下,轉頭掰過我的頭問我:“妲兒,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任由臉頰上的淚珠滑落,我扯着嘴角笑道:“我沒事,我什麼事都沒有。”
“你別嚇我,要是想哭就痛痛快快的苦一場好不好?”譚錦幕臉色有些白,慌亂得抱着我的肩膀,我擡眸,透過模糊的淚眼看見他滿含擔憂的眼
眸。
看得我心裡泛酸。
“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我撲在他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去,斷斷續續的抽泣道:“秦修諾憑什麼那麼對我,我這麼愛他,他爲什麼到現在都沒給我打電話。我爸爸明明這麼愛我,可是在利益面前還是會犧牲我。幕幕,你說我是不是傻得很可笑?”
譚錦幕緊緊的抱着我,似是用盡全身的力氣,他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不停的拍着我的背,等我終於哭得差不多的時候,他輕聲在我耳邊安慰道:“妲兒,不管出了什麼事我都會在你身邊保護你,一如既往。”
我愣愣的擡頭,看着他,呵呵一笑,心裡酸澀的開口道:“就算你會保護我又如何,你終究是保護不了我的,我也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了。我算是想明白了,這世上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妲兒……”我的話音剛落,譚錦幕就急切的叫了我一聲,眼裡全是傷感和難過,我身子僵了僵,別開眼不敢看他。
或許是我以偏概全了,但是這個道理卻是不變的定理。
他捧過我的臉,仔細的看了看,突然從收納箱裡抽出一張紙巾,認真的給我擦着臉上的淚珠,我還在一抽一抽的抽着氣。
他就無奈道:“你啊!從小就這德行,說風就是雨,沒兩天你準能想通。你說什麼都好,我都當做是氣話,你做什麼都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將我拒之心外,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他說着一臉委屈的看着我,就像我不答應他,他立馬就能哭的樣子。
我不悅的打開他的手,蹙眉道:“我告訴你,這事通不了,再說了你能收拾得過誰啊?”嫌棄額掃了他一眼。
他也不生氣,安慰了我一下,開着車繼續向着醫院開去。
一天,秦修諾還是沒有主動給我打電話,我有好幾次差點壓抑不住衝動想要打過去,卻又覺得我已經主動過了,不能沒臉沒皮沒尊嚴的貼上去。
時間過得很快,沒兩天,譚錦幕基本沒事了,我卻還是有些嗜睡,總是一坐下就想打瞌睡。
期間,我給譚奶奶打了個電話,告訴她現在譚錦幕很好,我過段時間就去看她,譚奶奶滿心歡喜,自從譚爺爺走了之後,譚奶奶就一個人搬回了譚家老宅,那是她和譚爺爺結婚時候的新房,她就想在那裡守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