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他低下頭,低聲呢喃出這兩個字,嗓音溫柔,像是三月的湖水一般。
蔚藍着實是疲憊了,一覺到天亮,整整一夜都沒有醒過一次 。
男人的大手撫摸上女孩白皙柔軟的臉頰,蔚藍似乎也是感受到了他的觸碰,揮了揮手,將他的手打開,然後朝着他懷裡靠近了些許,繼續美滋滋的睡下去。
已經是早上六點,池琛看着蔚藍睡得安穩的樣子,就打心裡面覺得不平衡。
他這麼多年來,從來就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憑什麼,她卻睡的這麼安心?
池琛伸手,將她推離了自己的懷抱,以爲蔚藍這樣就會醒過來,但或許是因爲真的太累太累的緣故,她翻了個身之後,背對着他,睡的更香。
蔚藍身上的睡衣有些往上了,她細軟的腰肢露出一截來,看着池琛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起了反應。
池琛狹長的鳳眸中的光芒黯淡了些許,然後,欲wang漸次在心底發酵,洶涌,像是有火焰逐漸燃燒起來的節奏。
摟着她身體的手,微微用力,將她的身子給翻轉過來。
蔚藍睡夢中毫無意識,迫於他的力度,轉身面對着他,這樣一來,他就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容顏,黛眉微微蹙起,像是凝結着什麼憂慮。
池琛忍不住低下頭去吻她冰涼稚嫩的脣瓣,長舌探入她的口中,長驅直入,糾纏着她細軟滑膩的舌尖,狠狠的吮xi。
蔚藍恍惚迷醉間,被他吸的舌根發疼,意識卻依舊沒有徹底清醒。
直到看見她有了轉醒的跡象,池琛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嗯……”耳畔是一個人很敏感的部位。此時,被他這樣吻着,蔚藍即便沒有清醒,卻多多少少還是有着點感覺的,眉心微微皺起,情不自禁的伸吟了一聲。
朦朧之間,她好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肆無忌憚的觸碰着她,她在睡夢中抵死掙扎着,想要清醒過來,而身子卻疲憊的不行,越想醒來,就睡的越沉。
池琛的手輕輕的解開了她睡衣上的扣子,從下襬的邊緣探入,然後繞到她背後,靈活的手指輕巧的解開她內依的暗釦,再繞回來,握住她的柔軟。
她無意識的呢喃着,貝齒咬上自己的脣瓣,眉心皺的更狠。
池琛的額頭上滲出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沿着他的俊顏滑落下來,他溫柔地親吻着她的鼻尖,像是對待一件易碎的寶物一般。
蔚藍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前所未有的難受,那一股子空虛如漲潮的海水一般,直接朝着她侵襲了過來,攪的她不得安生。
她恍恍惚惚的躲避着那雙大手的觸碰,池琛瞧出她的意圖,手上加大了力度,狠狠的捏了一把,她吃痛,悶哼出聲。
感覺系統並不像是一場幻覺,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下觸碰,都在告訴着她,這並不是一場幻覺,一場夢,而是真真實實發生了的事情。
池琛幾乎用盡了
自己畢生的溫柔,身下的欲wang早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他輕輕的扯開她的shuang腿,緩緩將自己送進去。
蔚藍依然沒醒,只是眉心皺得更緊,應該也察覺到了身下傳來的異樣。
池琛的速度慢的可以,甚至她都沒察覺到。
終於,在和她徹底融爲一體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而蔚藍,並沒有察覺到。
池琛儘自己最大努力剋制着自己,想要把她弄醒,讓她隨着他的節奏,卻又不想讓她現在就醒過來。
蔚藍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雙手不由自主的揪住了白色的牀單,蒼白的脣瓣微微張着,呼吸着新鮮空氣。
“嗯……”她模模糊糊的囈語,咬着脣瓣,有些頭痛。
池琛緩緩的俯xia身,趴在她的身體上,將自己的一大半體重施加給了她。
蔚藍半夢半醒之間,潛意識的認爲這只是個夢。
因爲,他每次對她不是兇就是吼,什麼時候竟然這麼溫柔了?只是,如果是個夢的話,身下傳來的感覺,爲什麼又是這麼真實?
感覺自己的身子就好像是被一座山給壓着,喘不過氣兒來,壓的她難受。
整個身子,好像都要被那座山給壓碎。
下意識的雙手摟住了身上的那座山,不敢放手,害怕自己會跌下懸崖。
不由自主的夾緊了他精壯的腰,主動送上自己的身子,更加方便了他的動作。
池琛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受不住她像個妖精似的磨人,忍不住吻着她的脣,戀戀不捨,帶着傾世的繾綣。
“池琛……”她意識不怎麼清醒,迷迷糊糊的叫着他的名字。
淚水不受控制的凝聚在眼眶,蔚藍終於清醒過來,看清楚了眼下的狀況之後,心情震驚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程度。
池琛終於儘自己最大努力忍受到了極點,再也無法剋制下去,想要她的念頭瘋狂的生長,無可抑制,叫囂着,狂野無比,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滴落下來。
然後,他像是瘋了一樣,攝取着她的氣息,使她無法逃離,彷彿要以自己的身體,來作爲她的牢籠。
刺痛感無比清晰,蔚藍的意識也終於伴隨着他的兇狠而徹底的清晰起來,腦海中是一片澄明,眼前涌上一陣白光,如煙花綻放,絢麗的一塌糊塗,緊接着渾身戰慄起來,連腳趾似乎都變得酥嘛。
“池琛,你!你混蛋……”她用力刺撓着他,也不讓他好過,把他撓破了皮,池琛折磨着她的力度也愈發的狠,窒息的感覺襲來,她撐着最後一口氣,微弱的喘息,在他的身下徹底化成一灘春水。
“別……別亂動……”池琛大口大口的粗喘着氣,忍着那股子瘋狂迴應她。
蔚藍氣結,想要罵他,卻根本就無法說出話來,更何況,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是實在是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這具身體從未經歷過晴欲的洗禮,敏感的不行,她無措的伴隨着他。感覺自己就像是
……
就像是一條砧板上的魚,此刻只剩下了任人宰割的份兒。
不能掙扎,身上的鱗片和骨刺被他一點點的剔去,什麼都沒剩下,所有的力氣在此刻約定好一起消失,軟綿綿的,就像是隻剩下了肉體一樣。
她拼了命般的忍受着,刺撓着他的背脊,甚至都試着他受了傷流了血,可是他卻依舊沒有停下來。
“乖……”池琛的嗓音因爲染了情慾的緣故,沙啞的不像樣子,一張俊顏上被層層的汗珠給籠罩住。
池琛的力道越來越沉重,蔚藍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脣瓣被她咬的慘白,沒有一絲血色,尖銳的指甲刺入了他的背脊。
兩個人就這樣,相互折磨着,一起在地獄中猖獗,誰都不肯服輸。
良久,一切,才終於停止,所有的事情都結束,劃上了一個句點,塵埃落定。
池琛用蠻力將她給帶進自己的懷裡,蔚藍臉色紅的像是能夠滴chu血來,她用力的掙扎着,試圖不讓他得逞,然而,卻退無可退。
她還是太天真了。
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池琛看中的東西,哪裡可能會有逃脫的機會?
他一出手,便是必殺,絕對不會放過。
她一旦被他認定了,那麼就算窮其一生,都再也不會逃掉了。
晨曦中,有陽光在飛舞,驀地,她透過手指的指縫,看到了他的臉,他的妖冶,與他的猙獰。
她知道,他那樣的美法是不屬於任何人的,甚至不屬於她,只有他自己,可以深刻並且孤獨地佔有它,不可以交付,或是寄予,因無人能夠承受得起,或是負擔得起。
很突然的,她的內心涌起一些空曠跟傷感,想要就這樣痛痛快快不顧一切的沉醉一場。她深感自身何其菲薄,乏力於擔當太豐盛的幻覺。
一擡頭,她看見池琛正凝望着她,狹長的鳳眸中,溢出款款如斯的深情。
誰是誰非,恩恩怨怨,愛恨情仇,時至今日,她已然無法算清。
看起來像是他曾辜負了她的愛,可是如今回首之時,卻驀然發現,好像並非如此,倒像是她辜負了他的愛一般。
如果有愛,當然,最好是沒有。
她這一生,假使要說起“辜負”這樣嚴重的字眼——不,沒有這樣的假使。
她自認爲,從未辜負過任何一個人,無論是池琛,亦或者鄭亦寒。
“還想躲麼?”他將她緊緊的擁在懷裡,悠悠的嘆息。
不待她回答,他便說,“蔚藍,不要再試圖逃離了,你知道的,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認定了,便是認定了。
既然給了她機會,那麼她便再也逃不掉了。
他的嗓音,帶着沙啞,似是因爲久經歡愉。
呵,歡從何處來,端然有憂色。
他這麼無奈的樣子,是爲着她麼?說起來,還真是好笑呢。
他們之間,到底應該是誰比較無奈一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