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子的提問,女媧體內的林笙感到一陣汗顏。
太清老子,你說的這是人話嗎?
女媧娘娘早已成就準聖,但那鴻鈞老賊可是剛剛纔講了這斬三尸成道之法。
你現在問女媧走的是不是斬三尸之道,這不是成心給鴻鈞添堵?
不過對於林笙而言,能看到鴻鈞老賊吃癟也是人生的一大快事。
果不其然,聽到老子的問話,鴻鈞的嘴角也是不由地一抽。
好你個老子,今天三番五次打斷我講道,如今還要拆我鴻鈞的臺。
我什麼時候講的斬三尸,女媧又是什麼時候成就的準聖之位,你老子心裡沒點數嘛?
我看你們三清簡直是存心找茬!
但鴻鈞畢竟是聖人,很快便從這點小插曲中恢復,重新將注意力放在了女媧身上。
“方纔只顧着推演女媧的準聖之法從何而來,都忘記探察一番女媧走的是什麼路子了。”
“法則證道就算是當初的盤古都沒有走完,想來女媧縱是天賦再高也不會如此之快便走上這條路。”
“功德成聖一道如今女媧連人族都未曾創造,縱使身負一部分盤古的開天功德,也是遠遠不夠。”
“可女媧又是從何處尋得這斬三尸之法呢?”
“造化玉碟一直在吾手中,也不曾遺落到洪荒大地上呀。”
然而就在鴻鈞信心滿滿地看向女媧時,這才猛地發現女媧的體內,三尸依舊完好無損地停留在女媧的體內。
???
女媧竟然不是斬三尸證道?
可無論是以力證道還是功德證道,眼前的女媧似乎也遠遠不及啊!
難不成這世上還有第四種成聖的法門?
沉默良久,鴻鈞這才覺得放下面子,意味深長地盯着女媧,緩緩地問道。
“女媧小友,你是以何種法門成就準聖可否告知?”
聽到鴻鈞居然開口詢問女媧成就準聖的法門,整個紫霄宮上下也都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鴻鈞老祖是誰?
那可是如今洪荒內唯一的聖人,可以橫掃整個洪荒天地的無上存在。
可現在這代表了洪荒最高戰力的鴻鈞,居然都不知道女媧究竟是以何種方式突破到了準聖?
“握草,這女媧未免也有些太過於妖孽了吧?”
“是啊,連聖人都看不出的法門,難不成是女媧道友自己摸索出的成聖之法?”
“不是吧?若是能夠自創成聖法門,那豈不是意味着日後女媧甚至能夠和鴻鈞前輩平起平坐了?”
“之前那元始居然還想和女媧一比高下,虧他平日裡還自詡自己多麼智慧,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欸欸欸,道友方纔不是屬你罵女媧罵的最狠的嘛?”
“一派胡言!我可是女媧道友的忠實追隨者,女媧道友永遠的神!”
……
而面對這樣一個恐怖的事實,三清此時也是內心複雜,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尤其是剛剛恢復過來的元始,見到女媧居然是超脫於鴻鈞老祖所講的其他成聖法門,更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女媧如今被捧上了神壇,那方纔自己不自量力挑釁女媧的做法,恐怕也會被永遠地釘在恥辱柱上。
這讓元始的心中除了後悔,便只剩下了後悔。
“早知道就該聽大兄的勸告,謹慎爲上了。”
而作爲提問者的老子,面對鴻鈞給出的答覆,也是絲毫沒有了往日的淡然。
“這……這怎麼可能?”
“女媧道友的天賦居然比起鴻鈞老祖都不相上下?”
“那等女媧日後率先成就聖人,再來找我等報仇又該如何?”
“屆時憑藉着聖人的修爲,我三清怕是難以有所還手的餘地啊!”
……
而與滿臉愁容的三清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帝俊、太一等人。
因爲同屬妖族,所以他們對於那些關於女媧的謠言自然也是不屑一顧。
見到女媧的潛力竟然絲毫不遜色於鴻鈞老祖,帝俊也是與東皇對視一眼,竊竊私語道。
“太一,若是我等可以將女媧道友拉入陣營,日後我妖族霸業指日可待啊!”
“是啊大兄,不過這女媧看起來似乎有些油鹽不進,怕是一時之間難以勸說呀。”
“誒,此事不急,還需從長計議。”
“況且除了女媧道友外,這不是還有她那兄長伏羲嘛?”
……
而此時的女媧面對鴻鈞的提問,卻是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畢竟對方可是實打實的聖人,女媧很擔心自己功法的事情被鴻鈞所發現。
既然鴻鈞如此開口詢問,想來也便是沒有發現自己功法的問題。
但不論是以力證道、功德證道、還是斬三尸,似乎都和自己的功法不搭邊啊!
旋即女媧也只得故作鎮靜地開口說道。
“抱歉老祖,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究竟是如何成就準聖的了。”
“只是突然間便可以調動法則之力,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變化。”
聽着女媧的回答,本來還有些期待的鴻鈞更是直接臉都黑了。
特麼的,怪不得這洪荒都在傳女媧是個藏私的小氣鬼。
我堂堂聖人問話,居然也不打算告訴我?
我鴻鈞怎麼說也是個聖人吧?
區區準聖之法你都要防備着我一個聖人?
一旁的伏羲見鴻鈞臉色不對,也是趕忙湊到女媧耳旁低聲道。
“小妹,鴻鈞前輩畢竟是聖人。”
“若是惹惱了聖人,怕是你我都難以安穩地走出這紫霄宮啊!”
“就算是鴻鈞前輩爲了顏面明面上不出手,怕是背地裡也會給你小鞋穿吶!”
“你就稍微透露一點,也不會被其他人所竊走的。”
見自己的兄長一臉焦急之色,女媧卻也只能苦笑着對伏羲解釋道。
“大兄,真的不是我要故意裝低調。”
“只是我那功法突然暴走,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功法?
難不成是不周山內領悟到的那本有盤古大神殘缺意識的神法?
那沒事了,盤古大神開天闢地都能做到,區區準聖之法不是信手拈來?
隨即伏羲爲了掩人耳目,也是緊皺着眉頭不動聲色地退了回去。
甚至爲了把戲演到位,伏羲甚至還不惜放下顏面,故意對着鴻鈞行禮,請求鴻鈞老祖不要怪罪女媧。
“老祖在上,我那小妹年輕氣盛,一時可能記不得了。”
“我伏羲作爲女媧的兄長,自然也有責任。”
“老祖若是想要責罰,那便責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