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摸骨樓,魔使困拖在前,凌峰和贔屓在後,各自施展着自己的飛行之能,又重新來到了祖魔山下。
祖魔山的禁制還在,當靠近那禁制的時候,凌峰和贔屓依舊能夠感覺到空間中隱隱約約的扭曲地帶,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特殊的物體,凌峰和贔屓都是不可能進入祖魔山內的。
但現在凌峰和贔屓並不擔心自己能否進入祖魔山內的問題,因爲其實早在昨天魔使困拖尚未來的時候,凌峰和贔屓都感應到過自己能夠進入祖魔山的能力。
凌峰之所以能進入,是因爲赤雲蜍沙給了他那顆蜍沙舍利,那蜍沙舍利不僅僅只是一人之物,其中其實包含了遠古魔族四大家族中,赤雲和蜍沙這兩大家族的魔脈力量。
祖魔山雖是魔界禁地,但這祖魔山是在遠古魔族時代設置的,所以對於當時的魔界四大家族會有一些特權,只要有其中一種魔脈或傳承,便能進入到祖魔山中,凌峰獨得其二,自然是能進去。
而現在,凌峰其實不僅僅是擁有了這其中的兩種魔脈力量的庇廕,而且還在魔使困拖的安排下,不知不覺地擁有了魔界另外一種,也是四大魔族中最爲重要的“祖魔”血脈的力量。
至於贔屓爲什麼能夠進入祖魔山內的原因其實也很簡單,張青雲是知道其中原因的,凌峰可能也有所猜測,只是贔屓要藏着揶着,凌峰就沒有仔細去詢問了。
贔屓的秘密,和天機門的魔脈有關。
他曾經先在八角封魔塔內咬死過狄嘯天,再在天網上活吞過喬奇俊,而狄嘯天也好,喬奇俊也罷,都是林玉堂的人,林玉堂又是天機門現在真正的掌權者,他們的體內,自然藏有天機門的魔脈,贔屓吃了他們,吸食消化掉他們的魔脈那是很順理成章的事。
凌峰和贔屓都有進入祖魔山的機緣,可魔使困拖卻不知道,所以當來到祖魔山禁制的時候,他朝着兩個故作神秘地說:“兩位兄弟,我魔界這祖魔山內,也是必須有緣分才能進去的,到到時候若是隻能進去一個,另一個進不去,那我可是沒有辦法的。”
他這說法分明針對的就是贔屓,他還在想着昨日被贔屓傷了他家孔雀的事情,至於凌峰,他是知道凌峰體內擁有魔王血脈的,知道凌峰能夠進入。
說完之後,他又單獨朝着凌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朝着凌峰說道:“請凌峰兄弟先來試一試吧!”
凌峰禮貌性地朝着困拖笑了笑,身體朝前飛躍而入,只見隨着他身體進入之勢,那層透明的禁制,便立即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一種扭曲,緊接着凌峰便從祖魔山空間的外面,進入了祖魔山空間的裡面。
這個時候,雖然凌峰和贔屓是分隔禁制的內外,但兩叔侄之間尚能夠彼此呼應,所以雖然贔屓落單了,可魔使困拖也不敢對贔屓怎麼樣。
他又朝着贔屓露出一種頗具玩味的譏諷之色,也像對待凌峰那般地朝着贔屓伸出手道:“那麼,也請贔屓小兄弟也走過這層禁制吧!”
雖然動作是一樣的,但語氣和神態卻是完全不同,他對凌峰最少表面上顯得很恭敬,對於贔屓卻只是戲謔與譏諷而已。
贔屓卻不是好被人使眼色的主,瞧着對方那樣子,眼珠子朝上微翻,然後刷地一下朝着禁制跨了過去……
當贔屓的腳邁出去時,原本還一臉譏諷的魔使困拖臉上立即就變色了,因爲他覺得贔屓是不可能擁有四大魔脈的傳承力量,所以也不可能進入祖魔山內的,所以他很吃驚,不明白贔屓爲何能將腳很輕易地就邁過禁制光牆。
可惜事實就是事實,他那驚疑之色尚未退去,贔屓卻早已經整個身體全都穿到了祖魔山內,來到了他叔凌峰的身旁,被他叔凌峰手拉着手拉到了身旁。
魔使困拖咬咬牙,只能把心中的那種不喜收拾好,跟在贔屓身後,也朝着禁制光牆中穿了過去。
魔使困拖雖不是祖魔爺嫡傳之孫,但他從屬於魔王麾下,自然也有一些魔王所給的進入祖魔山的權力,所以他也能夠很輕易地穿越過去,來到凌峰和贔屓的身邊。
當凌峰和贔屓穿過光牆之後,凌峰和贔屓立即發現一個古怪的問題,那就是在他們穿過去之前,他們以爲祖魔山就在自己的對面不遠處,可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他們穿過光牆之後,按照正常的理解應該是離祖魔山更近了,可真實的情況卻是在他們和祖魔山之間,不但距離沒有縮小,反而還多了一道寬闊無邊的霧狀空間,祖魔山尚在那遙遠的霧瘴空間之後。
就在他們想着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時,魔使困拖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魔使困拖見着那寬闊的霧瘴空間,好像知道凌峰兩叔侄會感覺好奇,朝着凌峰兩叔侄一開口便道:“恭喜凌峰兄弟和贔屓小兄弟,原來你們與我們祖魔爺乃是有大天緣,所以一進這神魔山中,竟是出現了只有被祖魔爺魂念選中的人,才能遇見的魔瘴空間!”
凌峰聽得魔使困拖話裡有話,朝着魔使困拖再問道:“哦?聽道困拖大人的說法,莫非我們所有人進入這祖魔山空間中後,所看見的景物和空間都是不一樣的?”
魔使困拖朝着凌峰點點頭道:“對,不瞞兩位,這祖魔空間中有着無比神奇的設置,一般的人即便進入了這裡面,也只能看見普通的山,只有比得上祖魔爺親傳嫡脈的天魔之緣,才能見到這魔瘴空間,按照魔典上記載,出現這魔瘴空間之後,便會有相對應的真魔之念引領兩位到那祖魔山頂,兩位能夠有此天緣,想必出現的真魔之念,會有其獨特之處。”
凌峰聽着點了點頭,朝着魔使困拖繼續追問:“原來看見這魔瘴空間的人,都能得到真魔之念的指引,卻不知這真魔之魔,又有何差別或者獨特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