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等等!你說什麼?你派人去接把我的家人了?這事怎麼不提前給我說一聲!”聶榮真聽到李衛國的話,有點驚訝,有點不高興道。
“我知道你顧慮什麼!包辦婚姻怎麼了?不僅你的妻子,我還把伯父伯母還有你妹妹一家都接過來了,這事我做主了。”李衛國就看不慣歷史上那麼多有名人物,拋棄妻子去參加革命,條件差還好說,可現在李衛國部所處的環境不差,別的根據地的他管不着,自己這邊的人必須按他說的辦。
“衛國,你這是強權!”聽到李衛國的話,聶榮真還是比較生氣,瞬間也不管幾人的談話了,坐在一旁生着悶氣。
“衛國,那我家那口子怎麼回事?上海那邊會放人?”陳更的妻子是在上海從事地下工作,這麼遠調過來還是不容易的。
“這你就放心吧,我要是這點能力沒有還當什麼軍長。更何況弟妹在上海工作多危險,你兩分居也不合適,索性乾脆調過來一起算了。”李衛國笑着說道。
“衛國,那麻煩你了!”大恩不言謝,陳更跟李衛國又是黃埔一期出來的同學加好友,對於李衛國他是佩服加現在的感謝了。
“別客氣,於公於私這都是分內之事。老徐,你的情況不一樣,你打算怎麼辦?”李衛國在搞定陳更之後,又問向徐向淺。徐帥的的情況不一樣,他的原配在24年就因病去世了,現在只有一個女兒跟隨者他父母生活。
“要是不麻煩,就把他們接過來吧,他們在山西我不放心。”我們的徐帥在思考許久之後還是決定把父母、女兒接過來,對於現在根據地的情況,即使後面面臨困境也不會出現什麼大問題。
“那就這麼說好了,我這兩天就開始派人去把部隊的團級以上的家屬給接過來。”在李衛國一竿子的決定下,這個事就這麼定了,當然會引起一些不想把原配接過來的將領的不滿,但他覺得,即便不喜歡原配了,也得當面說清楚,把人家仍在老家多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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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川江津(今重慶江津區)吳灘場附近的一個石院子裡,三個衣著黑衫的年輕人男子正在跟屋子裡的人談話,但院子的主人確是一臉戒備的看着眼前三個來歷不明的人。
“伯父、伯母,我們是聶長官的下屬,我們是奉他的命令來接你們去長官那團聚的。”看着眼前的幾人一臉戒備看着自己,於良玉尷尬的說道,自己明明是來接他們去與長官團聚,怎麼就把自己當壞人了。
“真的?我怎麼沒有聽我家兒子說過?”聽着眼前幾個男子的話,聶父有點不相信,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工作很危險,說不定眼前這些就是來抓自己的,以此要挾自己兒子。
“伯父,真的不騙你,你兒子現在是我們的長官,我們現在是在gcd的領導下參加革命,你們在這待着容易被敵人迫害,所以我們纔來把你們接過去。”於良玉耐心的給聶父解釋道。
“你們真的是福駢(聶榮真的字)的手下?他現在怎麼樣了?”就在於良玉在哪不知道該如何勸解的時候,旁邊的那個女子開口說道。
“想必您就是聶長官夫人吧,聶長官現在是我軍的軍事主官之一,下面管着數萬人,現在就住在湖北十堰。”看實在勸不動,於良玉便透露出一點更深的消息給對方,來博取對方的信任。
“福駢他會接我過去,估計現在他都不想承認我這個妻子吧!”那個女子就是聶帥的原配,也是他的遠房表姐,但他一直不承認這樁婚事。
“這個。。。,這麼跟你說了吧,這次讓我們來接你們過去聶長官並不知情,是我們的最高軍事長官命令我們來的。我們李長官說了,不能讓自己戰友的家人在老家受苦,至於嫂子您跟聶長官的事,李長官說,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只要見了面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於良玉就在那苦口婆心的勸着對面一家人,終於在多番勸說下,才把一家人說服跟着一起走。
由於他們一家人去得多,除了聶帥父母、妻子,還有其胞妹等親屬。走陸路雖然快,但並不安全,所以順着長江先到荊州,再從荊州轉陸路,再到漢江坐船過去。雖然麻煩不少,但勝在安全,情報局在附近的據點也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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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租界,中-共中央上海的一個辦事處。
“王根英同志,黨委現在對你有着新的任命,鑑於陝鄂特區幹部急缺,特調派你前去支援工作。”就在王根英這天照常去工作的時候,剛進辦公室,自己的領導就把她叫到一旁對其說道。
“什麼?調我去陝鄂特區?怎麼這麼突然?”王根英也明白陝鄂特區意味着什麼,雖然心裡有點驚喜,但覺得這個消息有點突然。
“這個消息是黨委商量決定的,陝鄂特區的派來護送你去的人員已經到了。”對於自己這個手下突然被帶走,這個領導也是不得而知,就含含糊糊的說道。
“什麼?”
就這樣,王根英就這麼在莫名其妙中在情報科人員的護送下,踏上了前往武漢的輪船,再從武漢倒船去十堰。
與此同時,湖南、山西等地都有着這樣的情況,很多軍官家屬就這麼在迷迷糊糊中踏上了前往十堰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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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國,好消息呀!”這天,李衛國早上剛起牀沒多久,還在跟妻子吃飯的時候,運代英就拿着一封電報大叫着來到他家。
“惲代表,這是有什麼好消息?看把你激動的!”正在喝着粥的李衛國笑着說道。
“弟妹,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運代英也意識到自己來得突然,變說了聲抱歉就繼續跟李衛國說道。“你看,剛傳來的消息,老蔣下野了。”
“哦,這就下野了?倒是一個好消息。”李衛國就把電報拿過來,仔細的看着。
原來在李衛國搞武漢起義之前,汪精衛的打算是先把gcd清除,然後再東征老蔣,但是gcd領導的武漢起義、南昌起義相繼爆發,讓東征變成了去‘剿-共’了。在大軍的圍剿下,gcd的軍隊被迫逃進了山區,暫時沒有了後顧之憂的武漢政府就又開始準備討蔣,命令唐生智以及張發奎率領第二第四方面軍東征。
而就在此時,趁着國-民黨清-共和‘寧漢之爭’,張作霖、張宗昌、孫傳芳便重整旗鼓,捲土重來。老蔣方面被突如其來的北洋軍閥的反攻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連丟淮陰、宿縣、蚌埠等地,並被逼到了浦口、揚州等地。對外方面,老蔣被孫傳芳打的一敗塗地;對內又面臨兩路大軍的興師問罪。於是老蔣只能向桂系求援。
此時蔣、桂的蜜月期已經過了,武漢政府也已經開除老蔣的黨籍以及所有職務,桂系的李宗仁、白崇禧已經意識到倒蔣的時機已經來了,便與汪精衛建立了聯繫,以及把在山東的第三路軍撤回了南京。
老蔣回到南京之後屈於形勢,忍住心中的怒火,並厚着臉皮去尋找李宗仁,讓桂系出兵。期間老蔣意圖挑撥桂系與唐生智的矛盾,許下豐厚的報酬,來勸李宗仁出兵幫助他。
對於老蔣的挑撥離間以及甜言蜜語,李宗仁只是冷淡的拒絕了。在他看來此時應該聯合武漢政府,停止內鬥,先擊敗北洋軍閥。對此老蔣無計可施。
8月11日,馮玉祥建議在安慶召開國-民黨的執委會議,武漢、南京覆電表示將會出席。此時的老蔣對於前去安慶抱有猶豫,便去試探桂系的真實意圖,得知李宗仁勸自己“自決出路”後,老蔣便放棄了前往安慶開會。
此時的形勢對於老蔣已經是極爲不利了,武漢政府恨不得踩死自己;馮玉祥不會甘心久居他人之下;桂系也有了反對自己的想法。至於唐生智、閻錫山也不會同情自己。思考再三的他,爲了不讓自己成爲衆矢之的,並跳出眼前的困局,他決定以退爲進,便離開南京回到了老家奉化。回到家的他,便發佈了下野的電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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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上的電報,李衛國也就想起了這件事的前因始末,現在老蔣已經下野,寧漢合流已成定局,接下的半年國-民黨就要開始內訌了。對於老蔣,李衛國也不得不佩服,一步步走上了中國的權力頂峰,這一招以退爲進真妙。老蔣在圖謀,李衛國也在圖謀。
國-民黨內部接下來就是唐生智與桂系的爭鬥了,雖然老唐不會堅持多久,僅僅一兩個月就會被桂系給打趴下了。但總的來說,唐生智一失勢就沒有再來關注鄂西北有着一支強大的軍隊了,他也就可以慢慢的發展一段時間了,到時候坐看南京政府內鬥,自己趁機渾水摸魚,還怕得不到好東西。現在的他就差時間,而國-民黨現在就在送時間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