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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臨對着那副畫不知道看了多久。新比奇中文網一直到聽見外面有人走進來。她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門口。
跟着宮侍進門來的是一名揹着藥箱的太醫。進門之後,太醫來到鳳臨跟前,她將藥箱放下,跪地請安道:“微臣見過王爺。” wωω◆ тт kдn◆ ¢ Ο
鳳臨看了看鳳舞的位置,對太醫道:“你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了。”
太醫順着鳳臨的目光看過去,而後轉過臉來,答道:“微臣遵命。”
說完之後,她站直身,提着放在地上的藥箱,便向鳳舞的牀邊靠近。
鳳臨並未跟過去,也沒有直接離開泰明宮。而是走到椅子旁邊,坐了下來。
她坐下之後,宮侍們立馬奉上茶水。
茶香悠然,一聞便是極好的。鳳臨看着那翠綠色的茶葉在杯中舒展開來。
太醫把脈的時間遠比鳳臨想象的還要久,她看着杯中的水逐漸失去溫度。這段時間,整個房間裡彷彿連空氣都被壓抑着。
宮侍們垂頭喪氣的站成一排,生怕鳳臨一個不快,便拿她們開刀。
就在這無比沉默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從屋外闖了進來。“陛下駕到。”
女皇的到來,讓宮侍們更是白了臉色。鳳舞進宮來的這些日子,女皇是如何寵愛她的,她們可是有目共睹。現在鳳舞突然之間暈了過去,她們當真是不知道該如何交代。
鳳舞昏過去到現在不過區區一刻鐘左右,而女皇竟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得到消息,並且趕過來。由此可見,女皇將鳳舞看得是何等重要。
鳳臨輕輕的拍了拍微皺的衣襬,從椅子上起了身。她揚起臉龐,目視前方。
不過片刻,一大羣人便涌進門來。走在最前面的正是目光。
她走得很急,連一貫的冷靜都不復存在了。鳳臨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女皇,曾經的她那種泰山崩於眼前,也面不改色的態度沒了。
她看上去很是慌張,連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也沒有察覺到。
一走進門開,她沒有立刻去看鳳舞是什麼情況。而是直接衝到鳳臨面前,她怒視着鳳臨,彷彿鳳臨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麼?舞兒爲何會暈過去?”女皇將攙扶着她的宮侍甩開,看着鳳臨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而像是仇人一般。
女皇的沉不住氣在鳳臨看來太奇怪了,那種感覺,彷彿她不是女皇的親生女兒,而鳳舞纔是一樣。
鳳臨緊蹙眉頭,對女皇這種質問的態度感到些許不快。她忍不住提醒道:“母皇,兒臣很好奇,到底誰纔是你的親生女兒?”
鳳臨這話意在試探。因爲她一直在懷疑這個問題。如今看到女皇的表現,她心裡的懷疑更深了。若鳳舞與她毫無關係,她又怎麼會因爲一個外人而如此大動肝火。
所以,鳳臨此時纔會忍不住想要試探她一番。
女皇原本還怒氣匆匆的模樣,可是在聽到鳳臨說出這句話之後,頓時變了臉色。
雖然那只是短短的一瞬間的事,可是她的僵直沒有逃出鳳臨的眼睛。那,分明是隱藏了什麼事情的表情。
女皇畢竟是女皇,又怎會被鳳臨區區兩句話詐出來呢?她一改剛纔的僵硬之態,露出一抹十分勉強的笑容,她怪罪的道:“臨兒,這可不能亂說。”
鳳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深深的看了女皇一眼,問:“母皇,兒臣只是隨便說說罷了,你這麼認真,只會讓兒臣更加懷疑。”
女皇還想再說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太醫把完脈走了出來。她跪下,道了一句:“陛下。”
太醫的到來讓兩人剛纔的話題就此作罷。女皇擔心鳳舞的身體,也顧不得和鳳臨糾纏。她趕緊問道:“舞兒現在怎麼樣了?”
太醫拱手寬慰道:“陛下不必擔心,王爺不過是一時氣血上涌,激動的昏了過去。”
聽太醫這麼說,女皇可算是鬆了口氣。不過她似乎還不放心,繼續追問道:“除此之外,身體可還有其他問題?”
太醫堅定的搖搖頭,回答:“沒有。”
女皇之所以會再次確定鳳舞的身體問題,就是怕鳳臨動了什麼手腳。現在知道鳳舞的身體無恙她也可徹底放心下來。
看着女皇放鬆的表情,鳳臨莫名的冷笑一聲。眼前這個女人當真是她的親生母親?不,她不知道了。或許,她該繼續等着,看曲挽離將會帶給她怎樣的答案。
“既然皇妹沒有事,那麼兒臣也該告退了。”鳳臨看了眼牀的方向,轉而對女皇說。
說完,她也不等女皇的回答,便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突然停下腳步,沒有回頭的道:“既然母皇如此擔心皇妹的安全,怕兒臣施以毒手的話,那本母皇最好還是將她看嚴着點。母皇應該知道兒臣的性子,只要兒臣想殺的人,沒有任何一個能逃過的。”
丟下這幾句話,鳳臨不再管女皇鐵青的臉色。走出門去。
泰明殿很大,鳳臨在裡面走了好一會兒。而後,她發現前方有一個小小的兩層閣樓。想着這是她父君生前住過的地方。
鳳臨不僅停下腳步。她擡頭看了閣樓一眼。“聽雨樓”三個字映入她的眼簾。
鳳臨想,若是進去看看,興許能找到一些有關她父君的線索。鳳臨莫名的來到樓下。
兩道木門緊緊的關閉着,完全看不到裡面是個什麼樣子。鳳臨在門口停頓了好一會兒,才緩緩的擡起手。將木門推開。
門上有着厚厚的一層灰,與其他地方的乾淨相比,這裡就像另一個世界。
不用多想,這裡定是很久沒有人進來過了。鳳臨將房門一打開,門上就掉下來一戳灰。鳳臨用衣袖扇了扇,直到灰塵全部散去,才踏進門去。
閣樓的地上,鋪着一層厚厚的灰塵。鳳臨每走一步,便落映下一個深深的腳印。
鳳臨皺了皺眉頭,房間裡看着空空蕩蕩的。沒有多少東西。只是那牆壁上無不例外的掛着人物的畫像。而所有的畫像都是同一個人。就是她的父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