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狂一個不穩差點撲在地上,朗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了身子,惱怒的回頭瞪視了一眼身後,卻只有緊閉的艙門。背在身後的手腕被麻繩勒的有些難受,不耐的掙扎了一番,卻終究因爲刺痛而無奈的放棄了。惱怒無力的嘆了口氣,許輕狂這才擡頭打量起船艙中的佈置。
這商船從外看到是簡單的很,與其他商船倒是沒什麼較大的區別,但是一瞧這船艙當中確實另一番天地,佈置的很是奢華,一看就是爲某個身份尊貴的人精心安排的。許輕狂的目光自剛纔就被中間的一桌子美食給吸引住了,視線一動不動的緊緊盯着桌上的烤雞,一邊咕咚咕咚的嚥着口水。
“聽說你要見本姑娘?”突然傳來的一聲狐媚的聲音將許輕狂驚回神來,她轉頭望向聲音傳來的地方,只見不遠處的紗簾下是一張大大的軟榻,軟榻上躺着一衣襟大敞的男子,那名叫惜苒的女子正依偎在一旁。
許輕狂站直了身子,冷冷的哼笑一聲:“我們又見面了,狐狸精!”
聽見許輕狂挑釁的稱呼,那惜苒惱怒的一皺眉頭,猛然就竄起身來,厲喝一聲:“死丫頭,你罵誰呢?”話音一落,也不顧滑至肩頭凌亂衣襟就這般提着裙襬,憤然疾步的朝許輕狂走了過來,擡手就想朝許輕狂揮了過來。
許輕狂眉頭一皺,見其動作警戒的就想歪身躲避,卻見那突然擡起的玉臂頓在半空。跟前的惜苒一臉錯愕的望着許輕狂,頓了頓訝異的開口出聲:“是你?”
許輕狂冷冷一笑:“呦呵,原來你還認得我啊!”美目一眯,趁着那惜苒呆愣的片刻,擡腳朝她肚子上一踹,把那惜苒猛然踹出了老遠。跌倒在地的女子,吃疼的一咬牙,憤然的擡頭瞪視而來,許輕狂全當看不見的扭開頭來,一雙美目怒瞪向軟榻上一臉興味的男子。
不待那二人反應,許輕狂疾步朝那軟榻上的人衝了過去,憤然使力一個猛撞,肩頭猛頂向那軟榻上男子的肚子,只聽一聲悶哼,許輕狂也顧不得怕不起身的自己,得意的大笑起來。
跌在不遠處的女子急急的喚出聲來:“殿下!”
許輕狂正值得意,卻被人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驚駭的擡頭,正對上一雙有些瘟怒的妖目。帶着奴意的雙目片刻便化作了驚愕的詫異,盯着許輕狂的面龐頓了好半餉纔出聲道:“是你!”
許輕狂輕蔑的彎起嘴角,跟前的男子一張俊顏透着一絲陰柔之氣,微挑的鳳目更顯出幾分妖氣,竟是比那玉月花還要邪魅一分。雖這相貌與在狩獵時見着的有天差之別,但是那雙看似真實的眼眸卻逃不過許輕狂的眼睛,她挑眉一笑道:“榮生公子,我們又見面了呢!”
輕壓在身上的男子微微錯愕的幾秒,而後換上一臉的邪魅道:“哦?你居然認得出我?”
許輕狂輕哼一笑:“自然,你這雙亦真亦假的眼眸還真是會騙人呢,想
必那榮生也是你隨口取的假名吧,那我該如何稱呼你呢?恩?殿下?”許輕狂微微眯起美目,透着一絲警戒與危險之意瞪視向上方的人。
那男子低低一笑,擡手牽起許輕狂散亂的髮絲把玩在手中,曖昧的放在脣上吻了吻,邪魅笑道:“怎麼?你在怕我?”
許輕狂一翻白眼,似乎聽到了個天大的笑話般哼笑一聲道:“你在開玩笑麼?你覺得我會怕你嗎?那個狐狸精稱你爲殿下,若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就是燕國的太子木雲葉了吧!”
那木雲葉朗聲一笑,擡指撫上許輕狂的臉頰笑道:“汾國長公主果然聰慧過人,沒想到居然認得出本太子!”
許輕狂惱怒的撇頭想要躲開木雲葉無力的手,瞪着一雙美目怒道:“既然知道本公主的身份,就把我的莫空還來,太子殿下不會不知道莫空是我汾國丞相吧!”
木雲葉卻是環着許輕狂的腰際一臉無辜道:“輕狂公主可是冤枉本太子了,您的丞相大人怎回在本太子這裡呢?”
“你非要睜着眼睛說瞎話是吧?”許輕狂惱怒的瞪着美目,雙眸中透着一陣寒意緊緊的盯着木雲葉:“木雲葉,你最好老老實實把莫空還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
木雲葉噗嗤一聲大笑起來,而後挑眉一雙妖目望着許輕狂,一隻卻是朝那曝露在外的細滑雙腿摸去。差距腿上的火熱大掌,許輕狂猛然一驚,惱怒一瞪眼,更是惹的那木雲葉肆無忌憚的在那細化的大腿上來回的撫摸起來,得寸進尺的往那大腿根部探去。
木雲葉一臉不懷好意的笑着,傾身探頭靠近許輕狂的耳畔,吐着溫熱的氣息邪魅道:“恩?你要怎麼不客氣法呢?”
羞憤的嬌紅染上耳根,許輕狂通紅着一張小臉,雙手被捆綁在身後不得動彈,只得大罵出聲:“你個色狼,不準吃我豆腐!”一邊說着,擡頭便想朝那木雲葉的跨下踢去。
沒想到那木雲葉的身手矯捷,翻身躲過許輕狂的一擊,傾身便將她的雙腿壓在身下無法動彈。木雲葉挑眉望着許輕狂,伸着舌頭輕舔了一下許輕狂的脣角樂道:“好一個潑辣的小野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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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輕狂氣的憋紅了臉,又惱怒,又羞憤,可這般被捆綁的狀態,只能任人宰割,根本無法反抗,望着那雙得意洋洋又危險的鳳目,只得撅着小嘴道:“你混蛋,你再調戲我,我就咬你,給我解開雙手,被你壓的疼!”
木雲葉瞧着許輕狂一幅又氣惱又委屈的模樣,不禁忍笑的坐起身來,拉起許輕狂就欲解她背後捆綁住的麻繩,手剛碰到那麻繩,就聽見一旁的惜苒急道:“殿下!”
許輕狂不耐的擡頭瞧向那一臉醋意瞪視向自己的女子,使壞一笑,挑眉道:“怎麼,還怕我跑了不成?”身後的木雲葉勾脣一笑,解開了許輕狂捆綁在後的麻繩,將其丟至了一旁,一把摟過許輕狂的腰際,將許輕狂困在胸前,
擡起她小巧的美人尖道:“小野貓,你可得聽話哦!如今已經進了燕國了,你若是亂來,本太子可不能保證那個和尚的安全了哦!”
許輕狂自然是知道他在威脅自己,不過聽他話中的意思,應當不會對莫空如何,畢竟莫空是汾國的丞相,他也不能不顧忌這個身份。只要莫空無事,許輕狂心中便安心了不少,不管這個木雲葉打的是什麼主意,但是瞧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既然如此,將莫空帶回去也只是時間問題。
許輕狂冷靜下來,雙眉一擰,一把推開木雲葉,起身就走到了桌前,肚子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吃飯問題的重要。許輕狂一屁股坐到桌前,伸手扯下烤雞腿就往嘴裡送,一邊津津有味的嚼着,一邊還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恩,不錯,這個可以給風無送去!”
站在木雲葉身旁的惜苒一臉驚詫的望着坐在桌前吃的毫無形象的許輕狂,滿臉都是嫌惡的表情。而呆呆坐在軟榻上的木雲葉,瞧着那不顧旁人大吃大喝的人兒卻是忍不住的低笑出聲,一臉絞有趣味的望着那滿嘴油膩的人兒暗笑。
許輕狂吃的差不多了,肚子也添的滿滿,她抱起桌上還有大半隻的烤雞,起身就走到艙門口,一把拉開艙門喚道:“來人,來人!”一個守衛走了過來,瞧見她微有驚愕,許輕狂將手中的盤子往他跟前一送道:“去,把這個給我的剛纔的那個護衛送去!”
那守衛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望着手裡的大半隻烤雞一臉不明所以,許輕狂不耐的一皺眉頭道:“做什麼?你們殿下都沒說什麼,你還在這愣着幹嘛,快去!”許輕狂整一幅命令的口氣,那守衛糊里糊塗的點了點頭,摸着腦袋便將盤子端走了。
許輕狂得意的關上艙門,轉身卻發現那名叫惜苒的女子站在身後,一臉怒氣道:“別仗着自己是汾國的公主就了不起,這裡是燕國,這些都是爲殿下準備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的立場!”
許輕狂白了她一眼,低頭瞧了瞧自己一雙油膩膩的手,壞壞的一勾脣角,擡手就朝那惜苒的胸口摸去。“啊!”的一聲尖叫,那惜苒惶恐的大腿一步,低頭望着胸前被許輕狂蹭得一身油膩的胸口與衣裙,惱怒的大叫:“你個,你個……”
許輕狂得意吐了吐舌頭,望着那張又紅又青的臉大笑出聲:“我什麼?我什麼?快去換衣服吧你,髒死了!”許輕狂嫌惡的做了個鬼臉,那惜苒火冒三丈的提着裙襬便扭身跑走了。許輕狂得意拍了怕手,轉頭瞧向軟榻上的木雲葉,只見他已經笑得癱倒在軟榻上,一邊好不誇張的拍打着一旁的案几。
許輕狂幾步走到他跟前,抽了抽嘴角:“笑笑笑,笑死你丫的!”
木雲葉攘手將她抱入懷中,一雙鳳目緊緊的盯着許輕狂,泛着一絲波光,擡着許輕狂的下巴邪魅道:“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