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瀾姑姑看看蓉兒茫然的臉,心中自是怒火上涌,只是,明日還有要事,若在糾纏下去,只怕錯過了睡覺的時候。
於是,她說道:“蓉兒,下次再犯,我絕不輕饒!”說完,她走到門口端起了燈,推開門走了出去。長袍劃過門檻時,放佛,是水中蕩起了漣漪。
“謝謝。”小彥對那女子感激的說道。
那女子笑了笑,說道:“別說這些了,快點去睡吧。還有,你臉上的粉呢?今晚沒撲嗎?來,我幫你撲粉。”
小彥莫名其妙的看着剛纔所生的一切,她輕輕的閉起了眼睛重新想了一次。剛纔,有個凶神惡煞一樣的女人跑過來打了她一頓,接着,又有人求情。她除了捱打什麼也沒做,導演應該停下吧?這場戲應該過去吧?
小彥四處打量,尋找這鏡頭的位置,在哪裡?總要有鏡頭拍吧?她想對着鏡頭打個V字的手勢,並喊一句:“媽,我上電視了。”可惜,找了一圈,除了眼前的這幾張牀,還有桌子上的幾個梳妝盒,她什麼也沒有找到。
剛剛爲她求情的那女子,突然將她拉到了桌子前,伸手從盒子裡掏出一個粉盒。“來吧,我幫你塗背,你自己塗臉。”一面說,一面拉開了她的衣服。
不對呀,還有裸戲嗎?她這種臨時演員,需要這麼大牌的鏡頭嗎?還有,她越來越覺得不對。除了幾隻放在燈罩裡的蠟燭,根本看不到別的光線。
如果拍戲,這點光怎麼能夠?突然,她看着周圍的一切,有一種暈過去的感覺。難道,是傳說中的穿越?
不可能,她從不相信小說中編寫的那些故事。怎麼會有那樣的故事?人類的科技還沒有到達那一天,偉大的愛因斯坦說,只有足夠的力量過黑洞本身的度時,才能夠回到未來。目前,應該還不會生這種事情。
宇宙中充滿着黑洞。宇宙賦予這些黑洞生命,黑洞,會不斷的吃掉周圍的星球。銀河系的中央也有這樣的一個黑洞。據說,在5o億年或者更長遠以後,這個黑洞就會吃掉太陽系的全部行星。
但是。若真地被黑洞吃掉。地球人是否有能力擺脫黑洞地引力呢?衆所周之。宇宙中地所有引力。都與黑洞息息相關。人類爲擺脫引力研究了多少世紀?而地球地引力在黑洞面前又何等地渺小。
所以。小彥非常確定。除了拍戲只有做夢才能解釋這件事。
正當她胡思亂想之事。突然那女子嗔道:“你怎麼還不塗呀?”“塗這個做什麼?”小彥呆呆地拿着手中軟軟地粉撲說道。
小彥想說。大半夜地塗粉不傷害皮膚嗎?再說了。她找了找沒有卸妝油。要怎麼卸掉呀!
“你真是被魘住了。這個是粉呀。不是去年秋天浙江進貢地上等茉莉球嗎?咱們研碎了每晚都用它護理皮膚呀!若沒了這個。黑黑地皮膚哪個主子能待見咱們?”那女子嗔道。
“那後背塗這個做什麼?”小彥問道。“蓉兒你今天是怎麼了?後背、脖子、手臂。這不都要塗嗎?爲地。還不是全身都均勻着白。難道。你想成爲驢糞掛霜呀?”那女子說道。
(所謂驢糞掛霜,就是皮膚是黑的,卻上了一層白色的粉,使得臉色青。)
沒有那一刻比現在更加清醒了,小彥十分清楚的意識到。她真的穿越了!那些小說中的東西,竟然成了現實!怎麼可能?但就是越不可能的事情,才越會有可能生!
忘記誰提出的理論,我們的世界或許同時存在着尋多的空間。就像是一個被格成了許多等分的儲物盒,說不定哪天老天一個玩笑,一個人像襪子一樣從一個隔間調到另一個隔間。小彥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難道,她真的被上天眷顧送到另一個世界?
到了這時,她卻有點竊喜。再也不用費心一天比一天飛漲的房價,也不必擔心經濟危機之時是否被裁員,更不用操心信用卡是否到了還貸期。這還不算,她此刻絲毫沒有想回去的意思。在這個莫名其妙的世界裡玩一玩也可以,回去寫本小說,沒準還能大賣。
打定了主意,她心裡到是輕鬆了很多。看這模樣,應該是住在紫禁城裡。說實在的,故宮她去過兩次,但真住在這裡,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特別。不但可以不用買門票,還有人包吃住。到是個不錯的差事。
只是需要僞裝自己,這到有些難度。她哪裡知道現在這個人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剛纔從鏡子裡看,那張清秀的臉根本不是自己的。
她現在來了,那個真正叫蓉兒的人的靈魂呢?不會是去了現在,跑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吧?想到這裡,她打了個冷戰。
她盯着距離她最近的一隻長長的燭臺,那燭臺美麗極了,顯然是黃銅所制,精細之處顯示着工匠高的技藝。漸漸的,燭火暗了下來,在她的眸子裡變成兩個倒影,接着,又有兩個變成三個。慢慢的,她合上了疲憊的眼睛。
“蓉兒,蓉兒快醒醒。你怎麼還在睡!”一個聲音使勁的喊道。小彥在夢中驚醒,只見一個圓圓的臉兒擠進了她的眼球中。
那張臉上算不上沉魚落雁,卻也算得上是上等姿色。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樑,還有一張剛好合適的嘴。
不過,她的妝容有些奇怪。白皙的臉上在顴骨的地方塗上了兩團大紅的胭脂,她的嘴算不上大也說不上小,卻只在脣中央的位置點了一個櫻桃大的紅點,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櫻桃口?
“蓉兒,快起來。大忙的早上,你怎麼還在睡覺!”昨晚另一個說話的女孩喊道。那個女孩略微有些吊眼角,忘記誰說,吊眼角的人十分有毅力。
小彥立刻從牀上爬了起來,這些女孩們穿的衣服,她就明白是在清朝了。
只見她們穿着翠綠色的長袍,褐色的繡花鞋,白襪。一條烏油油的大辮子,辮根扎紅絨繩,一朵紅色絨花別在鬢邊。到也別是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