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裝大師的歐陽明

九叔和歐陽明並肩走着,文才在後面跟着。九叔斜着頭小聲問着歐陽明:“歐陽,你有沒有喝過外國茶啊?”歐陽明只是微微一笑:“師傅,你應該說的是咖啡吧?放心啦,有我呢。”九叔聽到歐陽明的回答,那顆懸着的心就放了下來。到時候喝那個什麼咖啡的時候,照着歐陽的樣子去做不就ok了!好嗎,九叔跟着歐陽明都學會了洋文。就在這時,文才很煞風景的把頭伸了過來,對着九叔說道:“師傅!我可不可以不跟你去喝外國茶啊?我不知道怎麼喝外國茶啊!我怕給你丟人!”這時歐陽明插話道:“放心了,一切有我呢。”文才想到歐陽明是留洋歸來,他一定知道怎麼喝外國茶。就高興地點了點頭,說道:“我都忘了還有歐陽呢!師傅我去見識見識怎麼喝外國茶。”

不一會兒,三人就來到了咖啡館。一個類似後世領班的西裝男上前問道:“請問三位有沒有訂位子?”九叔一愣呃了一聲,歐陽明見此上前一步,笑着說道:“任老爺請我們來的。”西裝男聽到歐陽明的話後,說道:“任老爺?請跟我來。”就把他們領到了樓上,歐陽明一眼就看到了任老爺,簡直跟電影裡面真是一模一樣啊!

三人一一落座,九叔問道:“聽說令千金從省城回來,怎麼沒見到人吶?”任老爺聽到了九叔提起了女兒,笑着臉說道:“這個丫頭,剛學會化妝一回來就到處去教人。”文才在一旁翻着白眼,歐陽明一看就知道他在心裡排腹任老爺。這時任老爺一指樓梯口,笑道:“她來了!”文才轉頭看了看,又轉了回去。花癡的看着任婷婷,站了起來,尤其是盯着任婷婷裸露的胸口,看着她的溝渠。任婷婷還沒到就喊了一聲:“爸爸!”任老爺擺了一下手,她過來就坐在了文才的位子上。九叔看着任婷婷,對着任老爺說道:“都這麼大了!”站在九叔身後的文才盯着任婷婷的胸口接了句:“是好大啊!”坐在一旁的歐陽明真想捂着臉,說一句我不認識他。任婷婷看着滿臉猥瑣的文才,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要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還好來了個服務生,遞給了任婷婷一個餐單,暫時緩解了一下尷尬。

任老爺叼着菸斗問道:“你們喝點什麼?”歐陽明說道:“給我們三人來杯咖啡就好。”任婷婷用英文點了一杯咖啡,文才見此,對着歐陽明說道:“歐陽,我也想要coffee,不想要咖啡。”歐陽明僵着臉說道:“coffee就是咖啡,只是英文叫法而已。”文才也知道丟人了,只是撓了撓頭說了句:“哦!”九叔也是不着痕跡的瞪了一眼文才。

點完了咖啡,任老爺問着九叔道:“九叔,不知道先父起棺的日子你挑了沒有。”九叔皺着眉頭說道:“我看你先考慮清楚了,這種事情一動不如一靜。”任老爺又說道:“看風水的說了,二十年後必須起棺。這樣我們對任家纔好。”任老爺說完後,一旁的文才顯擺的插話道:“唉!看風水說的話,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歐陽明踩了一腳。

九叔想了想,對着任老爺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三天之後就起棺動土。”

“既然這樣,我們要準備些什麼東西啊?”

任老爺剛問完,文才又忍不住的插嘴道:“當然是準備錢啦!”

九叔轉過身看着文才說道:“你覺得多少合適?”

“當然得...”聲音在九叔的注視下越來越小,直至無聲。

任老爺看着文才笑着說道:“小意思,小意思。”說完就被侍者叫走了,黃百萬來了。臨走前叫了一盤蛋撻,給他們吃。

咖啡端了上來,歐陽明先是加了點牛奶,又加了點糖。九叔和文才也是有樣學樣,纔沒有被任婷婷整蠱。任婷婷看着熟練的歐陽明問道:“先生你以前留過洋?”她可是沒忘了,歐陽明之前給文才解釋coffee和咖啡的事情。

歐陽明喝了一口咖啡,笑着回道:“是啊!沒拜師之前,我是出國讀書,回來後遭了賊,多虧了師傅收留。”

“那先生你在國外知道她們使用什麼化妝的嗎?”任婷婷好奇的問道。

“我建議你不要用外國的化妝品,因爲外國化妝品多少是有些毒素的,對皮膚不好。而且有些人對化妝品過敏,使用了不但不會更美,還會導致皮膚潰爛。這可是我親眼見過的,而我們中國的胭脂水粉,雖然沒有外國人的化妝品效果好,但是毒素確實極少的,基本不會出現過敏現象。”歐陽明說完這些話,任老爺就回來了,任婷婷此時也是站起身說道:“爸爸,我去買些胭脂水粉。”說完就走了。而花癡的文才,也跟了上去。

歐陽明見此,心裡壞壞的想着:“看不見蛋撻和純蛋撻了。”

他和九叔還有任老爺,聊完了動土遷棺的事宜,還有需要的東西后就和九叔走了。

路上遇見了生氣的任婷婷,任老爺也是追了上去。九叔拽着文才,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文才搞笑的學起了雞,九叔罵了句衰仔就把文才拍進了怡紅院。這一幕看的歐陽明真是直呼過癮,可比電腦上看的爽多了。

晚上,義莊。歐陽明對着九叔說道:“師傅,不如三天後任老太爺的遷棺事宜。讓我去主持吧!跟您學了這麼些年,也該實踐一下我學的東西了。”

九叔看着歐陽明:“你能行嗎?”歐陽明說道:“不是還有師傅你呢嗎?三天後師傅你跟着我,哪裡不對你在說嘛!”九叔聽完歐陽明的話後,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三天任家老太爺的遷棺就由你舉行吧。”

三天後,歐陽明一身杏黃長袍,道家打扮。站在法壇前上完了三炷香後說道:“大家要誠信敬意的拜!”

一羣人也是燒香鞠躬,拜完的任老爺找到了歐陽明說道:“歐陽,當年風水先生說這塊地很難找的,是一個好穴”歐陽明轉頭看着他,回道:“不錯!這個穴叫蜻蜓點水,整個穴長三丈四,只有四尺能用。闊一丈三,只有三尺有用。所以棺材不可以平葬,一定要法葬!”任老爺伸出了大拇指,笑着說道:“了不起,歐陽!”歐陽明身旁九叔也是暗暗點頭,心裡直說,後繼有人。

文才挺着他的大衰臉問道:“歐陽,什麼是法葬啊?是不是法國式葬禮啊?”在他問完後,一旁的秋生確是笑了。

歐陽明回答道:“所謂的法葬,就是豎着葬。對不對啊任老爺?”

“對,那個風水先生說過。先人豎着葬,後人一定棒。”

歐陽明又問道:“那靈不靈呢?”

任老爺嘆了一口氣,雙手一攤說道:“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生意是越做越差,都不知道是爲什麼?”

“我看那個風水先生跟你們任家有仇啊?”

“有仇?”任老爺疑惑地問道。

“任老太爺,生前是不是跟那個風水先生有過節?”

歐陽明問完這一句話,任老爺尷尬的一笑回答道:“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就用了大筆的錢,把它買了下來。”

歐陽明看着任老爺,問道:“只是利誘?沒有威逼?”

任老爺被他這麼一問,只是尷尬的笑着,卻不說話。

歐陽明一哼,說道:“我看一定是威逼了!要不然他怎麼會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蓋到整個蜻蜓點水上面,應該是雪花蓋定。這才叫蜻蜓點水嗎!棺材頭都碰不到水,又怎麼叫蜻蜓點水呢?不過他還算有點良心,叫你二十年後起棺遷葬。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

過了一會而,棺材擡了上來。歐陽明對着衆人說道:“各位,今天是任公威勇重見天日之時。凡年齡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四十八,還有屬雞屬牛者一律轉身迴避。”

迴避完畢後,就在要開棺之時。一羣烏鴉飛過,九叔看到這幅景象,暗道不好。和歐陽明一起到了官財前,開棺後,竟然看到任老太爺屍身不腐。

歐陽明看着這一切,對着任老爺說道:“這個穴廢了,而且任老太爺屍身不腐。怕是要屍變啊!”

“屍變?歐陽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可能會變成殭屍啊!”歐陽明回答道。

“殭屍?”周圍的人驚呼道。

歐陽明揹着手說道:“殭屍,不老不死,集天地怨氣而生,以生人之血爲食。他屍變後,第一個就會要你的命啊任老爺!!”

“那怎麼辦啊?”

“當然是就地火化!”

最後的結果是,任老爺說什麼也不肯火化自家的父親。他又沒有見過殭屍,誰知道歐陽明是不是誑他的?

最後無奈的歐陽明,只能提議叫他們先送去義莊。在做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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