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先生,萱萱是我的未婚妻。”如果提到家事什麼的話,應該也是與他有關的家事纔對。顯然他這麼說這句話,是不打算迴避了。
席錦淳深看池墨一眼,意味深長。
池墨毫不避視的與之對視,態度堅定。
沈一萱坐在那裡,突然覺得她好像捲入了一場風暴之中的錯覺,一不小心就會被撕裂……
“……我去給你們泡杯咖啡。”她覺得她還是別坐在這裡了,她氣場太弱,與他們都不是一個級別的。這種碾壓式的從氣場互碾的對決,她纔是那個最受傷的。
然而,還不待她站起,就聽到他們兩人異口同聲的說,“不用。”
“……”這該死的默契啊。
沈一萱只覺得頭皮都有些小發麻了,望了望池墨,又看了看席錦淳,兩人還在對視,讓她錯覺剛剛的那話兩人都沒有發聲?
這麼僵持着也不是辦法啊,她看向席錦淳,“大哥。”
席錦淳終於移開了視線,看向了主動說話的她,“你既然叫得我一聲大哥,那麼便應該知道,我答應過錦銳什麼。”在她身體康復前好好照顧她。
這種保姆的工作他也不想做好嗎?但是,答應了就不能食言。
沈一萱最少也要在他眼皮底下才行,不然要是又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跟席錦銳交待呢?
“我……”沈一萱當然不會天真的認爲她已經獲得了席錦淳的肯定,事實上,她能感覺得到,他對她的‘太弱’還是有些微言的。
但沒有說就是了。
誰讓席錦銳這麼優秀呢?她現在除了空有一張臉,其他的都是勉強而已,這張臉還得看個人的審美觀,她覺得席大少爺就不喜歡她這張臉……
甩甩頭,她覺得她想得太遠了,席家人是會愛屋及烏之人,心裡就算是頗有微言也不會明着給人難堪的。
就是她與池墨的婚約還在,這種事情對席家的家人來說,真的不是什麼能接受的事吧。
知道始末的席錦辰和其他人還好,但是她不確定席錦淳知道多少,因爲他一直都呆在這邊居多。
“酒店哪裡有家裡舒服。還有你的課程還沒有學完。”一句話,便是將她納入家庭成員當中。
沈一萱聽到這話,其實有些感動的,但是不待她說出什麼,池墨已經先一步開口的說道,“身爲未婚夫,我有責任,也會好好的照顧她的。尤其是她的安全問題。”
“隨時回來都可以。”席錦淳站了起來,他來不是來勸沈一萱回去的,只是表明一個態度,而這種話需要面談,電話裡說不清。
不然他也不需要特意的本人親自過來一趟。
沈一萱跟着站了起來,她微垂着眼皮,“嗯。”
“有什麼需要可以給……管家打電話。”席錦淳的話停頓了一下,“哦,以後錦銳要問起,你得說明是你自己做的決定。”
“……”沈一萱點頭。
走到門口,席錦淳忽地又說了一句,“旁邊的房間已經訂好,房卡一會便會送上來。”他轉過頭看了池墨一眼,“這點錢,就別省了。”
這絕對就是打池墨的臉啊,席錦淳絕對是故意的。
席錦淳離開,客房服務有些姍姍來遲,推着餐車而來的服務人員進入客廳,池墨看了她一眼,“我們先吃東西。”
席錦淳……怎麼比席錦銳更討人厭呢?
“沈小姐,這是您的房卡。”服務人員將房卡遞給沈一萱,卻被池墨給繳了過去,他自然的放下口袋中,“先吃東西。”
“……池墨。”席錦淳的安排正中她意,她恨不得現在就回自己一個人的房間。
“嗯,我在這。”他拉着她坐到餐桌前,“你可以喊我親愛的~”
“……”他能正經點嗎?
“我聽說晚上這裡會有點不乾淨,你確定你敢一個人睡?”他挑眼睨了她一下,“不是嚇你的。”
“……”騙鬼吧,要不乾淨,他還在這裡住下?沈一萱要相信就真的是傻乎乎的了,她正了正臉色,“池墨,我不是開玩笑的。”
“我也不是開玩笑的。”他完全沒有將房卡交給她的意思,“你沒有覺得席大少爺不想管你的事但是又不能不管的的不高興樣子?我們就別麻煩他了好嗎?”
“席大少爺纔沒有這樣。”他最會挑撥離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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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人,我很清楚男人不想管閒事的事情。”池墨卷了意大利粉遞到她的面前,“你知道管自己女人之外的女人是多麼的麻煩嗎?”
“我自己來。”她不要他喂。
她拿過他手中的叉子,吃了一口,味道棒棒的。
又吃了一口,她才接着剛剛的話說,“不知道。”
“因爲你是女人。”他微微一笑,“所以你不知道。但我知道。”
“呵呵,是麼?”她扯出一抹不自然的笑,“我其實不太喜歡呆在英國,長勝那邊我也該回去做事了,我算了算……最遲後天的班機就該回國了。”
不想與池墨單獨呆一塊,席錦銳也跟她說她現在安全了,那麼她就選擇回國吧,這樣池墨總不會再有什麼藉口在一起了吧。
她覺得在席錦銳去中東的這些時間,她應該與池墨保持遠遠的距離……
“下週吧。”池墨望着她,“再休養一下,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
他看向她,“你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避開我,難道是怕……愛上我?”
“……”她低下頭,安靜的吃東西。
他端起面前的高腳杯,輕輕地搖晃着酒杯,看着面前晃動的猩紅色的酒液,他簿脣微微的上揚,“如果不是,爲什麼總是那麼害怕呢?”
沈一萱的刀叉頓了頓,然後又繼續吃東西,不擡頭!
她的身體還沒有復原,現在也不能碰紅酒。
面前的食物比池墨的話要好入胃口多了,她還是不要跟他說話了,就吃東西!
池墨輕輕地放下紅酒杯,“味道不錯吧?”
“嗯。”
“我特意讓人按照你的口味做的。”不濃不淡一分,一切以她的愛好爲標準而製作的獨有一份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