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傳言是真的

李亨的馬被宰了,雖然是服馬(拉車的),不是坐騎,但那也是奇恥大辱。

基哥不在京,他變的自由了很多,反正只靠一個曹日升是肯定攔不住的。

正月十六這天,李亨帶着少陽院百十來號親衛,就要去找李瑁的麻煩,啪的一個巴掌拍在曹日升臉上,後者老老實實退後,不敢再攔了。

好在過了曹日升這關,十王宅外還有一衆大臣在攔着。

昨晚在興慶宮,最大的事情並不是李亨砸了李林甫一下,也不是李亨酒後舞刀要找隋王妃的麻煩,而是隋王一刀砍了太子的服馬。

這都不算挑了,這就是赤果果的宣戰,

李適之他們昨晚好不容易將太子送回了十王宅,但是沒人敢離開,因爲他們知道,他們一走,太子立即就會去找隋王。

所以一衆高官輪流守在十王宅外,就是要阻止太子在上元佳節,鬧一出兄弟閱牆的笑話。

「有什麼矛盾,咱們私下解決,眼下舉城狂歡,萬民歡慶,不是時候啊,」李適之上前死死的拉住李亨的手臂,勸說道:

「聽臣一句,過了這幾天,節日一過,臣會想辦法讓隋王來給太子道歉。」

李亨敢扇曹日升,但絕對不敢扇李適之,聞言怒道:

「道歉?你有那個本事?殺了孤的馬,道歉就完了?給孤撒手。」

李適之趕忙朝周圍使了一個眼色,崔翹丶陳希烈丶盧奐丶裴敦復等人趕忙過來,一個勁的苦苦規勸,只要李亨再有動作,他們不排除將對方給擡回去。

因爲這種事情,事關皇室顏面,聖人若在,也會認可他們的做法,反正今天,他們不會讓太子離開十王宅的。

而李琦則是跟在後面看笑話,他越來越覺得李亨是個棒槌,越是丟人現眼,

對自己阿兄越有利。

他巴不得李亨鬧出更多的笑話。

結果就在這時,幾十騎快馬從街道上馳來,李瑁一馬當先,臨近坊門時以一個漂亮的姿勢落馬,隨後以手中的馬鞭客氣的驅散開擁擠的人羣。

李適之一見到李瑁,心知今天完蛋了,王對王,衝突不可避免。

果然,太子一肘子頂在李適之的下巴上,一腳端開盧奐,一巴掌揮開裴敦復,從身後的侍衛手中拔出橫刀就要朝着李瑁衝過去。

李適之當下也顧不得禮儀了,一把上前抱住太子的腰,口中呼喊着讓李瑁趕緊走。

李瑁冷眼警了一眼李亨,道:

「我在監院等你,咱們的恩怨,去監院談。」

曹日升一聽這話,心知事情有轉機,趕忙道:

「奴婢帶路,請隋王這邊來。」

李適之給陳希烈使了一個眼色,後者突然上前去奪太子手裡的刀,但是沒得遙,裴敦複眼疾手快直接伸手握住太子的手臂狠狠一擰,李亨吃痛之下,橫刀脫手,陳希烈眼疾手快,接刀轉身就走。

「走走走,咱們去監院談,外面人多眼雜,鬧出笑話聖人會怪罪的,」李適之和盧奐一左一右,拉扯着李亨就往十王宅走。

其實都不用拉扯了,李亨自然會去找李瑁,他不找別人,今天就找李瑁。

監院大堂,整整小半個時辰,李亨才被哄着坐下,而李適之等一干大臣則是呈一個半圓站在周圍,以防突發狀況。

李瑁坐在對面,身後只有他的那幾個貼身侍衛。

李亨擡起手臂,指着李瑁咬牙切齒道:

「逆賊膽子越來越大了,殺孤的馬,如同造反,孤現在就是殺了你,也沒人會覺得孤做的不對。」

李瑁淡淡道:「我今天來不是跟你鬥嘴的,你敢不敢跟我上二樓說話,只你一個人。」

李亨一愣,正要說話,結果被李適之搶先道:

「不可,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可幫着開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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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瑁呵呵一笑,直接起身,朝曹日升道:

「搜身吧。」

曹日升是宮裡出來的,自然瞭解李瑁此舉的用意,趕忙上前從頭到腳尋摸一遍,這才朝太子道:

「稟太子,隋王並未攜帶利器。」

「放肆!」李亨大怒道:「你的意思,他還敢傷孤不成?」

你瞧瞧,失去了理智了不是?我也是辦正事嘛,曹日升查拉着腦袋不氣了接着,李瑁甩了甩手腕,就這麼直接朝着樓梯口走去,盧奐移動腳步,擋在李瑁身前:「算了......別鬧大了。」

「放心,不會的,」李瑁一把推開盧奐,徑直登上臺階。

「哼!」李亨猛地起身:

「你們都留在這裡,孤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麼?」

說罷,他也朝着樓梯口走去,李適之等人象徵性的攔了攔,也就罷休了。

反正他們就在樓下,兄弟倆身上也沒有什麼兵器,指望翻臉了,拳打腳踢也傷不成什麼樣子,總好過去外面胡鬧。

二樓,此刻只有李瑁和李亨兩個人事實上,李亨還是比較憂李瑁的,這源自於李瑁得寵的時間太久了,武惠妃活着一天,李瑁都是衆多皇子當中,地位最高的,就連當年的廢太子瑛,也比不上。

他登樓之後,眼神一直在掃視周圍,確保李瑁遠離每一個能對他造成傷害的鈍器,比如硯臺丶支踵丶方几。

而李瑁所站在位置,處於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很明顯是在暗示李亨,我不打你。

「狗東西,孤看你還能得意到幾時,」李亨一屁股在方几前坐下,坐在一個隨時可以抄起硯臺當家夥的位置。

李瑁呵呵一笑:「你的太子之位,已經沒幾天了,你該不會看不出來吧?」

李亨一愣,目恥欲裂的看向李瑁:

「好個逆賊,孤就知道你要造反。」

李瑁哈哈一笑,擺了擺手:

「別亂說,造反的可不是我,韋堅怎麼死的?王忠嗣爲什麼被流外,你心裡不清楚嗎?你如果希望下面的人什麼都聽到,你就再大聲點。」

李亨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他現在手裡如果有把刀,很可能會上去砍了李瑁。

士可忍敦不可忍,再能忍的人,也有衝冠一怒的時候。

李瑁呵呵一笑,繼續道:

「以前要動蓋嘉運,還得先將他的心腹收拾了,眼下要衝着裴寬,也得這麼做,那你覺得,動韋堅和王忠嗣,難道是因爲他們兩個自身嗎?源頭還不是你?」

李亨此時已經怒不可遏,眼晴因爲暴怒也已經充滿血絲,咬牙道:

「你果然是要謀逆,我就知道你死性不改,哼!你以爲靠着一個李林甫就能撼動孤東宮之位?」

說着,李亨手指着腳下道:

「你問問下面那幫人,他們哪個敢不擁戴孤?李林甫,不過一奸,讓他管管錢還行,動我?」

李瑁頓時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冷笑道:

「你到現在還是拎不清啊?指望一個李林甫,他能動的了韋堅和王忠嗣?你非得讓我說出來那個人是誰嗎?」

「你說啊,」李亨雙目一眯:

「說出來,孤現在便賜你死罪。」

李瑁肯定不敢說,說出來跟謀逆也沒什麼兩樣了,只聽他道:

「李祗裝瘋,李禕裝病,蕭嵩裝傻,裴耀卿杜希望激流勇退,明哲保身,唯獨兩個愣頭青,也被你牽連了,你還能倚仗誰?還有誰能幫你說話?皇甫?我可以告訴你,中書門下已經發文,將他召回京師了。」

李亨渾身一震,面色鐵青,他的眼神已經看向方几上的硯臺,也許某一個時刻,他就會抄起來,去砸李瑁的腦袋。

李瑁也不說話了,兄弟倆就這麼各自沉默。

半響後,李亨擡頭道:

「你一步步逼迫,圖什麼?難不成你還癡心妄想能佔據孤的位置?」

李瑁灑然一笑:

「我肯定是不行了,人家老六眼下就在父皇身邊,恐怕父皇已經在考量人家了,他上去了,我至少不會死,你上去了,我肯定落個家破人亡,敦輕敦重,我得考慮周全啊。」

說罷,李瑁死死盯着李亨道:

「但是老六要是上去,你肯定是個死。」

李亨瞳孔劇縮......

沒錯,如果李琬上去,他不會有好下場的,原因就在於他曾經是太子,也就是說,他曾經是第一順位繼承人。

李琬怎麼可能允許他活着?

雖然李亨心裡清楚,李琬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人一旦擁有了無上的權利,那麼就已經不能以常人判斷了。

這與李憲和李隆基還不一樣,與其說李憲是讓皇帝,不如說是讓太子,因爲他讓出去的就是太子之位,他壓根就沒當過太子,等於主動放棄繼承權。

那麼對於這樣的人,李隆基肯定就不會動,但凡李憲當過一天的太子,他都死定了。

「怪不得你敢屢屢欺辱於孤,原來你以爲父皇會易儲?」李亨冷冷道。

李瑁淡淡道:

「不是我以爲,是所有人都這麼認爲,你跟阿嫂合離,直接導致少陽院傳承無序,寒了多少人的心,再看人家老六,夫妻恩愛,父慈子孝,你拿什麼跟人家比?」

李亨當下,已經從憤怒中清醒過來,他在思考,思考李瑁跟他說這些,到底用意何在?

諷刺挖苦?刺激挑唆?他圖什麼?

你媳婦都被爹搶走了,還出嗣了,你想坐我的位置,肯定不可能,但你又不是那種會爲別人做嫁衣的性格,那你到底在謀算什麼?

李亨沉默許久後,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不是刺激我嗎?我也刺激刺激你。

只見他呵呵一笑,說道:

「老二當年入宮,都傳是你阿孃矯詔,事後被老二他們的鬼魂索命,以至暴蔓,你覺得,是這樣嗎?」

李瑁都猜到他會說什麼了,笑道:「那應該是怎樣呢?」

李亨冷笑道:「我暗中查探多年,終於尋到了真相,你想不想聽一聽呢?」

當然想了,你不就是在挑撥我怨恨基哥嗎?請開始你的操作,李瑁面無表情道:

「什麼真相?」

李亨這次壓低聲音了:

「惠妃哪來的本事矯詔?中書省哪個會配合她?老二他們也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被矯詔矇騙,便傻乎乎的帶申入宮,他們不知道那是死罪嗎?而真相是,詔書是真的,跟惠妃沒有關係,當然了,既然都在傳是她陷害老二,那麼她也只能死了。」

李瑁從對方第一句話說完之後,就已經開始醞釀情緒,人家不就是挑起他的殺母之仇嗎?他得裝的像點啊。

此刻的他,跟剛開始時候李亨的表情差不多了,目欲裂,青筋暴起,總之就是非常憤怒。

「所以啊...:..當年你我之爭,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有答案了,」李亨見到李此番表情,頗爲得意道:

「既然殺了你的阿孃,自然就不會立你爲儲,要不然他怎麼會搶你的正妻呢?哈哈哈哈......可笑可笑,孤竟然如此的後知後覺,如果當年就知道內幕,

又何必這麼多年來忌憚一個廢人,勞心勞神,結果都是無用功。」

李瑁沉聲道:「你就不怕我將你的臆測,告訴父皇嗎?」

李亨聞言一愣,更爲誇張的笑道:

「你去說啊,你去說了,看咱們誰先死。」

是的,李瑁只要敢說,必死無疑,因爲李隆基會因兒子窺破真相,再也不會手軟,必然快刀斬亂麻,他不會充許一個知曉與他有殺母之仇的兒子存在這世上。

甚至都會牽連李琦和咸宜他們。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李一字一字道。

李亨眼下心裡爽得很,似乎李瑁殺掉他服馬的那口氣,也已經出了,聞言雙手抱肩道:

「孤不求你相信,只是說給你聽而已,你完全可以當孤什麼都沒有說,噢對了,孤確實什麼都沒有說。」

李瑁面無表情的起身道:

「一個將死之人,胡言妄語,我是不會聽進去的,皇甫歸來之日,就是你廢之時,等着吧,終究還是我笑到最後。」

說罷,李瑁便朝着樓梯口走去。

李亨猛地起身道: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別那麼自信。」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李瑁轉過身來,決定加重砝碼,小聲道:

「對了,那個傳言是真的,謝謝你放她走。」

說罷,李瑁食指伸向嘴邊,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便走下樓梯。

李亨僵立原地,雙拳緊握,眼珠子都快蹦出來。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李瑁終於突破了他的底線,如今的李亨,再也不會選擇隱忍了,他忍夠了.

樓下的李適之等人見到李瑁平安下來,趕忙上前詢問,李瑁什麼都沒有說,

只是擺了擺手,就這麼揚長而去。

李適之趕忙奔向二樓,卻只見太子呆呆的站在原地,雙目中進射出前所未有的恨意。

那麼從今天開始,李瑁真的需要擔心他的小命了。

今後出行,除了自己的護衛之外,所過之處,都需金吾衛在一旁保駕護航,

隋王宅的安保也需要提升到一級戒備狀態,就他那宅子,來個三百人,就能把他滅了。

接下來,就需要嚴密監視少陽院的一舉一動,李亨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李瑁知道,自己今天說的話,對方都聽進去了。

皇甫,就是李亨最後的救命稻草,皇甫一完,他也就徹底完蛋了。

李亨現在手裡頭,沒有兵,但他是太子,不要小看太子的能力,尤其是皇帝不在京師的時候。

皇帝不在,遇到突發狀況,在沒有聖旨的情況下,什麼最大呢?教,也稱太子教或東宮教,意爲上所施下所效也,相當於太子頒發的旨意。

也就是當下這個時候,李亨頒發教令還有點用,皇帝在的時候毛用沒有,所以這是他最好的機會。

如果人家突然發教令命令衛府有所動作,你尊還是不尊?有些肯定不尊,如左右領軍衛,但有些就不一定了。

李瑁離開十王宅之後,直接去了河西進奏院,蓋擎不在,但是進奏院已經有人出去找了。

等了一個小時,蓋擎匆匆返回。

「李亨恐怕會在近日有所動作,你在領軍衛,有多少靠得住的人?」李瑁問道。

蓋擎大驚,思索一陣後,小聲道:「能動用的,不超過七百,左領軍衛不少都是右相的人,如果是按照右相心意行事,可動用至少一千五。」

衛府的弊端就在這,它有上番和下番,人是不齊的,你一下子想要整頓所有兵馬,首先時間來不及,至少都得五六天,甚至七八天,再者說,大將軍也沒那個權力,需要中書門下與兵部共同勘合。

李林甫肯定是不同意自己有大動作的,所以李瑁當下還需要解決李林甫的干預。

其實就是騙一道調兵令。

調兵令一般都是臨時的,它有期限,過了期限就是廢品,調的兵越少,期限越短,所以李瑁要搞定調兵令,還需卡好時間,保證調兵令在效用期內。

「到底怎麼回事?」蓋擎沉聲問道。

李瑁道:「李亨可能會兵行險着,驟然發難,但我預估,他不會只收拾我,

因爲那樣沒有任何作用,他恐會針對聖人。」

蓋擎膛目結舌,好家夥,真是好家夥,你們老李家又要來這一出?

還是你們狠啊,別家斗的再狠,在你們面前也是小巫見大巫了。

「你確信?」蓋擎道。

李瑁沉聲道:

「這種事情,你只能以可能發生去做準備,我要是不確信呢?難道什麼都不做,任由他弄死我?」

蓋擎嘶了一聲,道:「有金吾衛和領軍衛,你的安全應該沒問題啊。」

「就怕他發教令,聖人可不在京師,」李瑁道。

蓋擎再一次目瞪口呆,沒錯,如果太子教令發在他手上,那可比調兵令有用,無論他服從與否,至少都需做做樣子。

十六衛,但凡調動一衛以上,都夠李瑁喝一壺的。

「再說了,中書門下已經發文召回皇甫了,單是皇甫的親兵,長安誰能攔住?」李瑁道。

蓋擎趕忙點頭:「隴右兒郎以一當十,一千可抵一萬。」

有點誇張,但一千抵三千是差不多的。

「他怎麼敢針對聖人?」蓋擎不解道。

李瑁小聲道:「因爲他快被廢了,無論聖人會不會廢他,至少我今天已經讓他認爲,會是這個結果。」

「你這不是挑事嗎?」蓋擎一臉無語道。

李瑁正色道:「成王敗寇,李亨一日不死,我一日寢食難安,我們也要早做準備,趁此機會,誅殺此僚,屆時咱們都是有功之人。」

蓋擎皺眉道:「他若真有這個想法,務需同時動手,你在給他設陷阱?」

李瑁點了點頭:

「我會給他提供這個機會,殺我和謀逆,他只能同時進行,聖人回駕,羣臣皆會出城相迎,他會想辦法帶我迎的更遠一些,那時候就是他動手的時機。」

蓋擎道:「那你豈不是也很危險?風險太大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我會設法保全自己,」李瑁沉聲道。

他現在,就是在誘導李亨同時殺掉他和李隆基,只要基哥一死,是非黑白就都是太子說了算,李亨冒這樣的險是值得的。

而李瑁的算盤是,只要同時殺掉李隆基和李亨,就是他和諸王說了算,擺平諸王,就相對簡單了,就看誰的擁多,兵力足。

千這種事情,不冒險怎麼可能?皇帝要是那麼容易就能當上,那就不皇帝了。

基哥也是腦袋綁在褲腰帶上,纔將皇帝之位拿到手的。

風浪越大,魚越貴。

李瑁囑咐好蓋擎做好準備之後,便離開了進奏院,說實話,他當下的心情非常緊張。

因爲這次謀劃,確實勝負難料,他唯一的優勢,就是李亨不知道,他也想殺了對方和李隆基。

這是唯一可以讓李亨陣腳大亂的地方。

而他最擔心的,就是皇甫的隴右兵,禁軍其實比十六衛還要廢物,因爲他們身份太尊貴,所以平時就橫的一批,日常操練更是走過場,戰鬥力一塌糊塗,當然了,裝備好。

李瑁並不會擔心李亨怎麼去說服皇甫,那是李亨的事情,反正李亨肯定不會告訴皇甫,他要殺皇帝。

說不定李亨也是同樣的玩法,欺騙皇甫說李瑁要謀逆,皇甫是誅殺逆賊。

那麼接下來,李瑁就要找個機會見見曹日升了,他要從對方那裡,探聽所有關於少陽院的動向。

也不知道這兩年在對方身上花的錢,會不會起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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