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無憂仍如往常一樣,早起的時候,趴在窗臺。
一份長久的感情需要彼此的付出,一份美麗的情感需要雙方的珍惜,一份溫馨的思念需要綿綿真情。
秦無憂今生的那一個夢,述說了他不變的心,那份真情,哪怕重生爲人,也彰顯出了一份濃濃的牽掛。不知她可好,喜歡了一輩子,卻又帶來了下輩子,所有重生也許就是爲了下一次的相遇。
秦無憂趴在窗臺,看着無邊的天空,夢景在心裡浮現。藍色的兔子很美,美的讓人只能沉浸於夢中。
這世上有沒有藍兔,誰也不能知道。
秦霸去屠宰場的時候,照例往窗臺上看了他一眼,然後如同往常一樣,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似有滿腔的話語,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照例不與秦無憂說話,就這樣從窗下走了出去。而秦無憂的母親站在秦無憂的身後,看着秦霸苦悶的離去。心裡有一絲無奈,也如同往常看着秦無憂,眼神裡充滿了憐愛和不解。
王家的那個廢物己成爲鎮上習武的天才,只是受限於筋脈,而自己家這個真正習武的天才卻是如此不爭氣,整天就只知道看天,秦霸有時候狠不得衝上窗臺,給秦無憂幾拳,但一看到秦無憂那憂鬱的眼神,就只餘下滿口的嘆氣了。
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怎麼上天就給我這麼一個不爭氣的兒子,明明是千年難遇的體質,卻偏偏好像整個世界都容不下他似的,滿眼憂鬱,不習武,不做事,成天就在那看天,也不知天有什麼好看頭。
王家東家,王元耀自從知道兒子王君臨在武館的事後,走起路都揹着雙手,鬍子還上揚着。一幅趾高氣揚的樣子,每次看到不知有多氣人。
秦霸每天就這樣出門前都要嘆氣,而秦無憂每天都還是趴在那。
王君臨剛來到內堂時,那個土豆便拉着王臨到了其他人面前,一一分別和他介紹起來。
內堂現在只有十名弟子,分別是上次錄選的三人,和前有些年尋選的七人。
大師兄獨孤策,修練的是金刀決,人站在那裡,就像一把未出鞘的刀,鋒茫畢露,人也很孤傲,站在那裡,絕不主動和誰開口,雙手始終懷抱着那把金色的刀,目光堅毅,十分有神,直視前方,整個人十分銳利。
他今年十五歲,再有一年滿十六後,就必須到外地歷練。
二師兄陳紅傑,今年十三歲,修練的是厚土決,整個人很厚重,雙腿站立在地面就如同生了根似的,二隻眼睛略顯土黃色,一見到王君臨進來,就立馬打招呼,人也比較熱情。
三師兄雲風,使的是排雲掌,整個都顯得很飄逸,頭髮沒有梳起來,就這樣披着,身穿黑色但帶着白邊的衣服,全身上下都透露一股瀟灑勁。
還有幾個沒有過來,這個小孩不用介紹了,打鐵匠的兒子,來內堂後最喜歡吃的就是西紅柿,大家都叫他番茄。這唯一的一個女生就更不用說了,是你的好妹妹了。
王君臨一一和大家見面後,還從包裡帶出來了禮物,均是人手一份,禮多人不怪,小小年紀的王君臨帶着前世的知識,自然知道怎樣交好人,怎樣營造自己,推銷自己。
內堂的師兄弟年齡都不大,心智哪有王君臨那般成熟,畢竟在另一個世界己活了將近三十年的一個小混混。
“少爺,請去武藏房自行挑選合適的武學,少爺應該屬於火屬性,請挑火屬性的武學。”那個帶王君臨的武師,見王君臨沒有能習武的興奮,也沒有提出要去挑選武學,只顧與師兄弟們聊天,搞關係,這時候也開始催促起來。
王君臨心想,我現在哪需要什麼武學,我有食血還不能變強,哪有怎麼可能,不過樣子還是要做的。
“各位師兄們,小弟新來,初次也沒有給各位準備什麼好東西,包裡的這些東西都是針對不同屬性人提煉血氣的藥物,我也不知你們都屬性,我就放在這裡,你們自己分吧,小弟我也得趕緊去挑一功法,免得被各位甩得太遠了。”
“哈哈,小師弟趕緊去,你這也真是太客氣了。不過有我們在一起,以後絕沒有人敢欺負你的”二師兄陳紅傑一手扶在王君臨的肩膀上,衝王君臨哈哈大笑。
王君臨走進武藏房,看到整個房都是一層層直到房頂的小格子櫃,每個小格子上面都註明了功法的名稱和特性,這些書格把房間圍了一個圈,王君臨一進來就直接出現在這個書架的中間,整個書架把王君臨包圍着,王君臨站在這個龐大的書架中間,頓時顯得十分渺小。
王君臨沒有直接走到火屬性功法的書架前,而是打開金屬性的書架中的一個小格,金刀決,那是大師兄獨孤策所修練的功法,此功法是取自刀的霸氣,金的銳利,出招時需要一往無前的勇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決心,所以名爲金刀決。
王君臨拿着看了看,知道此功法的特點後,便把放回了原處。
王君臨就這樣挨個屬性的功法都看了個遍,主要觀注的仍是幾個師兄所學的功法,心想,如果他們的功法修練好,氣血旺盛,再加上我送的藥物相對應,那氣血豈不是更加旺盛,到那時吸食了他們的精血,他們所修不就全都轉嫁到我身上了。
所以這個時候當然得多觀注一下他們的功法了。王君臨想到這裡,嘴角向上微微揚了一下,露出了那唯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笑,很淺的笑,笑中還帶着一絲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