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小黃桃了,但是系統面板還是存在的,賀鶴點開了包裹那個欄目,果然,裡面有一張卡片,上面寫着:“活人也醫卡”。
不知道有沒有用,賀鶴虛空一抓,抓住那張卡,但是真實落在賀鶴手裡,就變成了一塊雙魚玉佩。
賀鶴轉身就出門。
靈宸子叫住他:“喂,賀鶴,你要到哪裡去!”
陸庭植也挑着眉看着他。
賀鶴心想,這樣看我,還不是爲了你。
“我去找星宇的師傅,說不定有辦法。”
靈宸子一聽,臉色就拉了下來,他哼兩聲:“哼,星宇,非親非故的,你叫得這麼親熱幹嘛。”
說實話,經過東方星宇送藥這一步,賀鶴就覺得東方星宇是自己的朋友了。
他皺了皺眉:“他還救過你的腳,你說話還是注意一點吧。”
靈宸子一聽,眼睛都瞪大了:“難道是我讓他爲我看腳的嗎?”
靈宸子也未免太不懂事了。
賀鶴皺眉:“你這麼說,未免也……”
還沒等他說完,靈宸子一跺腳,大喊了一句:“賀鶴是笨蛋。”就跑了出去。
“……”
“真是歎爲觀止啊。”圍觀了全程的陸昂拍手道。
賀鶴覺得無比蛋疼。
但是想了想,賀鶴認爲,當然還是正經事比較重要,所以他放棄了追靈宸子——其實他壓根就沒想過。
靈宸子就像是一個被寵壞了熊孩子,來得快去得也快,任性好了就過去了,賀鶴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精力用在他的身上。
剛走了幾步,就遇見了東方星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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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賀鶴似乎是去哪兒的樣子,東方星宇略略吃驚,叫住了他:“賀鶴。”
賀鶴回頭:“星宇。”
“你要上哪兒去?”東方星宇走了過來,不着痕跡地皺了皺眉,“萬花谷處處機關甚多,你不清楚地形,還是不要亂跑吧。”
賀鶴剛要開口,東方星宇更加上前一步。
他漆黑的眼瞳彷彿深不見底,但是在這之中,賀鶴清楚地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阿鶴。”東方星宇忽然這樣叫了一聲。
賀鶴一愣,不由得一陣驚慌,情不自禁地向後退了一步。
東方星宇皺眉:“怎麼了,這麼慌張,難道我們不是朋友了嗎?”
“不不……不是……”賀鶴連忙解釋,“我只是……我只是太意外了,我有些被嚇到。”
“是嗎?”東方星宇也後退了一步,然後露出了抱歉的笑容,“這樣啊,那真是對不起啦——不過,你究竟是想要上哪兒去呢?如果你告訴我,我也可以爲你帶路呢,不是嗎?”
他語氣溫柔地讓人覺得詭異,賀鶴乾笑兩聲,將心中詭異的感覺強行壓制下去,然後故作輕鬆道:“啊,我想要去找你的師傅。”
“這樣嗎?”東方星宇語氣柔和下來,“你還想要爲你的那個西域朋友說情嗎?恩,也好,你本來就是個純善的人,我這就帶你去吧。”
賀鶴點頭。
東方星宇笑了笑,走在前頭,忽然又返頭問道:“我叫你阿鶴,你不會生氣吧。”
“啊?不會……”
“這就好,”東方星宇語氣溫和,“對不住,之前我遇見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對你說話的語氣奇怪了一些,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不開心的事情……?
“不會……”賀鶴搖頭。
就是說這幾句話的功夫,東方星宇師傅的住所已經到了。
“師傅,”東方星宇上前一步,在門口喚道,“昨日那位賀鶴少俠來了。”
話剛落音,兩個女童就將大門打了開來。
“多謝。”賀鶴低聲對東方星宇道。
東方星宇笑了笑:“無妨,這算什麼——不過,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陪同你進去了。”
“有事情?——噢,沒事,我自己進去就好。”
“恩,”東方星宇輕鬆道,“不過是去處理幾隻想要混進萬花谷的老鼠而已。”
是有人想要混進萬花谷?
賀鶴沒做多想,走進了大門。
屋內的擺設與香閣差不多,四處也點着薰香,那老者依舊是如同昨天那樣,神態自若地坐在庭前廳中的坐墊上,見賀鶴進來,直接說道:“我就直說了,年輕人,我的規矩是活人不醫,你帶他走吧,我不會改變主意的。”
“前輩,”賀鶴恭恭敬敬行了個禮,“我知道前輩的規矩,但是我有一個東西,希望前輩可以過目。”
老者挑眉看着他。
賀鶴從袖中掏出雙魚玉佩遞了過去。
老者接了過來,一看自己手中的東西,不由得大驚失色,“你……你是怎麼得到這個東西的!”
賀鶴能說這是系統獎勵的麼?
當然不能,估計他說了,這個老者就要把他當成神經病治療了。
賀鶴故作淡定道:“是故人相贈……”
說着,賀鶴擡眸偷偷看了看老者陰晴不定的臉。
這個東西肯定是有用的,畢竟是活人也醫卡變出來的玉佩,而且是系統獎勵,肯定不會坑爹。
果然,那老者嘆口氣,轉頭喚道:“芫花,去請那位中毒的西域朋友吧。”
大廳後走出一個萬花小蘿莉,點點頭就出去了。
“多謝前輩!”賀鶴連忙道謝。
老者目光深沉地看了一眼賀鶴,沒有對他說話,反而轉頭又問另一個小蘿莉:“墨怡,大師兄上哪兒去了。”
墨怡乖巧地答道:“回師傅,大師兄說有事,方纔出谷了,說是不一會兒就回來。”
老者也不往下深究,只是點點頭,“他做事穩重,也不必擔心。”
賀鶴猜測他們說的大師兄可能就是東方星宇了。
墨怡端了茶和瓜果過來,坐了一會兒,陸庭植和陸昂都來了。
陸昂一進來,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衝過來緊緊抱住了賀鶴,十分激動:“賀鶴,你做到了,你做到了!”
賀鶴:“……”
陸庭植面無表情地將陸昂與賀鶴拉開,將陸昂甩在一邊。
是的,確實是甩這個動詞。
“好痛啊!”陸昂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自己的肩膀,“哥哥你做什麼啊。”
陸庭植冷冷地瞅了自己弟弟一眼。
陸昂:“……”
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惹了自己哥哥生氣,但是哥哥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陸昂可憐兮兮地滾在了一邊。
賀鶴:“……”
他真的不是很懂這對神經病兄弟的相處模式,果然異域人的思維不是一般人可以理解的嗎?
“坐吧。”老者招呼着陸庭植在他面前坐下。
陸庭植應聲而坐。
“伸手。”
陸庭植伸手給那老者把脈,陸昂與賀鶴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看着,不一會兒,老者吩咐身邊站着的墨怡:“墨怡,拿針來。”
墨怡領了吩咐,很快就下去準備了。
來了來了,賀鶴心中無比的激動,傳說之中的萬花扎針之術,今天他終於要見識到了,想一想還有些激動呢。
但是還沒等他激動個三分鐘,墨怡就上來了。
她端上一個大托盤,托盤裡擺着一排銀針,有長有短有粗有細,根根閃着寒冷的光芒。
賀鶴:“……”
陸庭植:“……”
陸昂:“……哥哥我腿軟qaq”
“哦別怕,”老者捋了捋自己的鬍鬚,“你要是害怕就先出去吧,不要一會兒嚇得尿褲子了。”
陸昂:“……”
陸昂腿腳虛浮地扶着牆根出去了。
撈着看了看面無表情(或許是強壯鎮定)的陸庭植,道:“脫吧。”
陸庭植:“?”
賀鶴:“呃,我看我也出去好了。”
“不,”老者拉住他,“你留下來幫個手。”
小蘿莉墨怡在一旁笑眯眯地說道:“沒關係的,不要緊張。”
賀鶴:“……”
在老者笑眯眯地目光和墨怡可疑的期待下,陸庭植脫掉了上衣。
古銅色精壯的胸膛一覽無餘,那一塊塊腹肌看得賀鶴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他的腦海中似乎有無數個小喵喵手拉手圍在一起唱:“喵胸肌好,喵胸肌棒,喵胸肌真是呱呱叫。”
此時此刻他是如此地想念蘇箜篌那白斬雞一般的身材,那纖細的腰。
老者十分滿意地點點頭:“好,好得很。”
他又說:“你怎麼不脫褲子啊,褲子也一起脫了吧。”
陸庭植:“……”
陸庭植指了指墨怡。
墨怡眨眨閃亮的大眼睛,笑眯眯地說道:“沒關係啊大哥哥,不要諱疾忌醫啊,你這個樣子,怎麼能治好病呢,來來來,快快快,褲子脫下來脫下來。”
說到最後,墨怡激動地拍起了手。
感覺自己被一個小蘿莉調戲了的陸庭植此刻內心世界非常複雜。
他想了想,還是起身,準備脫褲子。
“哦!”墨怡和老者都瞪大了眼睛。
賀鶴受不了了,“我還是出去吧。”
陸庭植卻一把握住了他。
“你要留下來幫忙。”他一字一句地說道。
賀鶴簡直要哭了:“我不想看你脫褲子!”
陸庭植皺眉:“不要諱疾忌醫。”
賀鶴:“……”
“我又沒病!”賀鶴咆哮。
墨怡故作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恩,少年郎,大家都是男人,不要害羞嘛。”
你不是男人好不好,而且你一個十歲小女孩講這樣的話真的很奇怪誒!
“你這個孩子真是的,”老者搖搖頭,“唉,不行啊,你不行啊……”
賀鶴:“……”
你講一個男人不行這樣真的行嗎!
“脫個褲子而已啦,又不是全脫,真是的,你們年輕人啊……”
墨怡配合得發出“嘖嘖”的聲音。
賀鶴:“……”
陸庭植面無表情地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賀鶴移開了眼睛。
不能看不能看,看了就是對不起蘇箜篌!
老者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了一眼賀鶴,然後挑了兩根細細的針,扎住了陸庭植腿上兩個穴道,又吩咐道:“墨怡,將軟墊搬來。”
軟墊很大,墨怡一個小女孩沒有辦法辦好,所以需要賀鶴的幫助。
二人一邊拖軟墊,一邊說着話。
墨怡問道:“你是不是喜歡男人呀,怎麼看個男人脫褲子也要害羞啊。”
賀鶴:“……是的。”
墨怡笑起來:“那你是不是喜歡他呀,爲了他你竟然能夠說服師傅,真是厲害啊,之前都沒有人能夠說服師傅的,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賀鶴“呵呵”笑了兩聲應付了事,總不能是說這是系統開的掛吧,估計墨怡會把自己扔給他師父去救治。
“我有喜歡的人哦,但是不是他。”賀鶴說道。
“恩?你不喜歡他?”墨怡眨眨眼睛,“是嗎,可是我看他看你的眼神並不是這樣子的哦。”
她笑了笑,轉過頭看賀鶴的表情。
賀鶴只覺得頭疼:“你真的只有十歲嗎?”
墨怡大笑起來:“誰說我十歲?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
賀鶴:“……臥槽……”
萬花谷真的是駐顏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