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穆援吧?”
一個男人的聲音清冷的在穆援的背後響起,讓沉思的穆援驚訝的揚了揚眉毛,也就是僅僅露出了一個訝異的表情而已,他慢慢的轉過椅子,看到了身後不知道怎麼進來的年輕男人。
眉毛濃黑整齊,眼睛深邃的彷彿是黑洞,挺直的鼻子,菱角分明的脣形,下巴上微微有點泛青的胡茬,一身黑色寬鬆的練功服,腳下是一雙黑麪布鞋。
雙手空空的,就那麼隨意的站在窗臺前,原本微微開啓的一條縫隙現在依然是那個寬度。
穆援知道自己的窗外就是九樓的陽臺,自己的辦公室是中間的五號房,這裡隱隱有一個九五之尊的寓意。雖然是手下人討好的手法,可穆援沒有反對,就表面了他也喜歡這個隱喻的。
能赤手空拳爬上九樓卻不被人發現,這個年輕人的身手應該不凡,見到自己不但不慌亂,反而瀟灑隨意,這個男人的膽量也不小。
穆援倒是有點欣賞這個年輕人了,這樣的身手和這樣的膽色,在穆援見過的這些年輕人裡,也算是首屈一指。
“你是易龍吧?”
穆援沒有回答對面年輕人的問題,反而問了一個問題。
這就是氣勢的運用,心理上的交鋒。
穆援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按照你的路線來走,是你找的我,那麼就要按照我的規矩玩這一局。
啪!
穆援的臉上彷彿被扇了一個耳光,沉重的力量打的他的臉都側向了一邊。
“我不喜歡問第二遍,更不喜歡問第三遍!”
易龍站在穆援的辦公椅的兩米開外,卻能輕而易舉的打了穆援一記耳光,這讓穆援的驕傲和自信都降低了不少。
穆援都記不清自己上一次挨耳光是什麼時候了,是自己剛當兵的十八歲因爲投擲手榴彈失誤被教導員打的?還是復原的時候因爲不聽老爹的包辦婚姻被老爹打的?十幾年就挨一個耳光,這滋味還真的挺不好受的。
“我是穆援。”
穆援知道上官少尊是一個異能者,卻從沒想過異能有如此可怕,簡直可以隨意操縱別人的生死,而且面前的這個人絲毫不顧及自己是一省之長,隨意的打罵,而他看得出來,這個年輕人是真的不在乎,而不是裝出來的不在乎。
惹不起,那就按照對方的要求去做,穆援甚至連報警求援的心思都沒有,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報警有用嗎?更別說這個人很可能是南宮請來對付自己的,龔德輝是誰的人,穆援很清楚。
“穆德偉是你的兒子吧?”
年輕人依然是那種淡淡的口氣,彷彿在談論的不是人,而是一朵花的顏色是紅的好還是白的好。
穆援終於明白心中的那種不安是來自哪裡了,前兩天南宮少尊就告訴過自己,讓自己管好自己的兒子,而穆援在省裡調查了一遍之後瞭解到,穆偉德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而今天卻在這個年輕人的嘴裡聽到了兒子的名字,那麼,這就明白麻煩是從何而來的了。
“是,可是……”穆援的話沒有說下去,因爲他看到了對面的年輕人豎起了一根手指擋在自己的嘴脣前。
“噓……不相干的話,我不想聽!你應該明白我是誰,也許你還不知道我是誰,但是,我還是要說一遍,你兒子,穆偉德派人想殺我,於是我就來了,看在國家給你這麼重要的位置份上,我給南宮一個面子,今兒個不殺你,可如果穆偉德還這麼魯莽的話,我不介意讓他知道失去一切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