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小長假說短不短，但是說長也算不上長。
反正對於現在的蘇牧而言，在家裡和在學校的區別其實不大。
每天就是刷一刷題目，然後看一看雜書，偶爾顏小珂心血來潮，蘇牧則會陪她玩幾局王者榮耀。
蘇牧現在最主要的兩件事情是準備生物競賽和化學競賽。
和數學競賽不同的是，生物競賽和化學競賽並不是老師直接指定人選，而是首先要在學校裡進行一次選拔，而且還要各自交30塊錢的報名費。
嗯。
有一說一。
蘇牧覺得有點貴。
可惜，這兩個比賽的技能點他是必拿的，只能給這些小衆競賽們作出一點自己的貢獻。
這兩項競賽顏小珂都沒有報名。
學科競賽這種東西太浪費時間，應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一年之後的高考上。
經過上次數學競賽的打擊之後，她覺得自己還是看蘇牧的表現就行。
跟蘇牧呆在一起時間長了，顏小珂甚至懷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有些不夠用了。
她好歹也是全校第四好嗎！
每次蘇牧跟她講題目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傻乎乎的樣子。
唉....
學期已經進入了下半段，各科的課程也在慢慢的縮緊。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老師在課堂上點蘇牧回答問題了，接連着幾次考出妖孽般的成績，再加上課堂上不吵不鬧的刷着奧數題，幾乎所有的老師都對蘇牧頗爲放心。
除了姜書雪覺得自己的這個學生和一年前的變化恍如隔世之外，每一個老師都默認了一個事實。
蘇牧。
是一個合格的學霸了。
他已經學會了自動學習。
而和蘇牧截然相反的，卻是近段時間愁眉苦臉的齊雲帆。
“怎麼了？這幾天有氣無力的。”蘇牧放下了手中的小說繪，罕見的回頭關心起齊雲帆來。“你上次不是說要開始好好學習嗎？怎麼又開始喪了。”
齊雲帆：“.....”
齊雲帆：“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齊雲帆振奮了一下身子，開口說道：“我要從今天開始當學霸。”
但是沒過幾分鐘後，他又趴到了桌子上。
“到底咋了？”蘇牧有些無奈。“五一的時候不還跟佳人有約，怎麼這幾天這麼頹廢了。”
“來來來，這道化學題不錯，說不定期末會考。”蘇牧遞過去一本教輔資料。
“你怎麼知道的？？”
齊雲帆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猜的啊，也不一定會考。”
蘇牧聳了聳肩膀。
“但是多學一學總沒什麼問題吧，這一題考的是....”
“不是，我是問你怎麼知道我五一和.....”齊雲帆話說了一半，自己停了下來。
蘇牧哈哈一笑：“嘖嘖嘖，我算出來的唄，天機不可泄露。”
“哎哎哎，別開玩笑，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以齊雲帆有些收不住了。
憑他的直覺，蘇牧一定已經知道了他很施情的事！
但是，這件事情他跟任何人都沒有說過！
“好吧好吧，五一的時候我跟小珂去歡樂谷玩，看見你了。”
“不過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怎麼愁眉苦臉的，談崩了？”
看齊雲帆這麼着急，蘇牧也不再逗他。
“崩倒是沒崩....”
齊雲帆搖了搖頭，欲言又止。
住了口，往窗戶外看了看，又看了一下蘇牧，開口說道：“施情還有幾天就要過生日了，我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比較好。”
“禮物？？”蘇牧有些哭笑不得：“你就爲這個事情？”
“不是....”齊雲帆搖了搖頭。
咬咬牙，開口說道：“蘇牧，跟你商量個事情可以嗎？”
“怎麼了？”
“先借點錢我，我等下個月了再慢慢還給你，我現在手上只有三十多塊錢了，什麼都買不起。”
“借錢？？”蘇牧有些意外。
這還是認識齊雲帆以來，他第一次找自己借錢。
借錢這個事情倒是無所謂，蘇牧和顏小珂家裡條件都還不錯，不僅零花錢夠花，各自都有着小金庫。
但是，蘇牧總覺得這件事情有哪裡不對勁。
“不是才月初嗎？你家裡人不給生活費你？”蘇牧疑惑的問道：“而且，你手上只有三十塊錢了，這個月怎麼過？”
“我....我上次去歡樂谷玩，再加上吃飯，都花的差不多了。”齊雲帆有些不太好意思。
“出去玩要花這麼多錢？？我記得你一個月生活費有七八百吧？”
“你不要告訴我你跟施情出去玩，錢全部都是你花的？？”蘇牧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齊雲帆吸了吸鼻子，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你還真是？？”
蘇牧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了。
“家裡有礦？”
“我這不是想着第一次出去玩給她留個好印象嘛，我也沒想到會花那麼多錢。”
“她就沒說攔攔你，真就全讓你出錢了？”蘇牧開口問道。
“呃....她攔了，但是我沒讓她出錢，不過她最後回家的時候請我喝了杯奶茶。”
聽着齊雲帆的話，蘇牧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一杯奶茶就收買了？？
怎麼他看齊雲帆的表情上，提到這個奶茶，還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先不提禮物，只有三十塊錢，你這個月都撐不下去吧？”
蘇牧更關心的是齊雲帆本身。
“我飯卡還有一百五多，這個月吃吃饅頭包子應該可以度過去....”齊雲帆弱弱的說道。
蘇牧：“.....”
“那你打算跟她買什麼禮物？”
“我還沒想好，要不送巧克力吧....”齊雲帆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到。
“巧克力....”蘇牧莫名的就想起了上次周澤明想要送給顏小珂的那盒巧克力。
怎麼現在的男孩子思維都這麼單一呢。
送....
算了。
蘇牧一時間也想不出好的辦法。
“怎麼說呢，你給人家買禮物，她也不一定缺，真的沒這個必要。”
“你現在應該做的是好好學習，提升自己，而不是一味的做舔狗。”
“我不是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