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小萌夢見羅閱,羅閱人是當年十五歲的樣子。羅閱責怪小萌分不清自己,儘管如此羅閱和是和她玩了好久,教她功課,陪她練琴練舞。然後天黑了,羅閱說她要走了,小萌說嗯。再然後羅閱打了小萌一巴掌,用盡全力的打。羅閱從來都把小萌捧在手心,所以小萌很疼,臉和心。小萌哭着問羅閱爲什麼打她,羅閱看了她一眼,消失了,然後小萌看見K拿着刀往臉上劃,一刀又一刀,觸目驚心。小萌跑過去拉住K,大叫着爲什麼,K看着小萌,然後空洞的說羅閱是因爲這張兩臉才走的,K的淚順着血肉模糊的臉留下,很快混入血裡。K繼續划着臉,然後小萌心很痛,很痛,最後痛醒了。
小萌睜開眼,看看熟悉的房間,沒有羅閱,沒有臉上血肉模糊成一片的K,小萌擦擦額頭的汗,猛然衝下樓,速度遠比衝上樓是快很多。樓下,美人經不在。
小萌看看錶,九點十分。小萌媽媽看着文件,沒理會突然衝下樓的小萌。
“他很已經走了。”蘇爸看着一臉淚痕的小萌,很心疼“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了。”
小萌轉身上樓,淚又如泉涌般。打開房門,無力地倒回牀上。
“K哥,爲什麼不多等一個小時呢?”小萌有些抽氣,“再多等一個小時,你就不用再等了。我不知道過了今天我是否還敢說出口。明明再等一個小時就不用等了的,K哥。”小萌抽氣抽得更厲害,眼淚到是有減弱的趨勢。
“真的嗎?”
“真的,我下去就像和他說的,但是他不在了。”小萌眼淚有比剛剛洶涌了些。過了好久才意識到,剛剛問話的,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小萌第一反應就是看看門,鎖得很好。翻過身,K坐在牀邊。小萌嚇得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趕緊伸手去摸K的臉,沒事,很光滑,比她的還光滑。
“K哥,你的臉?”小萌仍是摸着K的臉,有些捨不得放手,房間裡的主燈沒開,有些暗。
“當年沒我爸媽沒讓劃破成功。”K很淡然,眼睛在微光下熠熠發光。這些小萌是知道的,K的日記裡有寫。
“對不起,對不起。”小萌捧着K的臉,很心痛,不敢想象當初如果沒有甘爸甘媽,K的臉會怎樣,自己會怎樣。
“你剛剛說不會讓我等了。”K笑了,笑得那麼純真,那麼單純,堪比無葉風醉酒之後。
“你怎麼有又回來了?”小萌還在抽氣,可能是很多年沒哭了,小萌忘了自己哭之後會有這個後遺症,着這麼唯美的人面前,微微有點煞風景。
“我回去之後,總覺得會錯過什麼,所以有飛車趕回來了。”K溫柔地吻小萌臉上殘留的淚水,溫溫的氣息打在小萌臉上,瞬間抽氣止住了。“然後聽到你在怪我沒有多等一個小時。”
“那個那個……你是……怎麼上來的?”小萌有些無法呼吸,K的重心幾乎全壓在她的心上。
“我在美國得過攀巖第二名。”第一名被無葉風拿了,但是現在K絕對不會提起無葉風的。“別想轉移話題,小萌,我也會累,我不想在這麼無止境的等下去。”K的脣離開小萌的臉,很認真的看着小萌“你現在必須說清楚,不然明天
之後你又會當鴕鳥。”
“你會介意兒子的存在嗎?”小萌覺得自己問了個很傻的問題,而且她又開始抽氣了。
“不會。而且他也不會介意我。”K瞬間笑得顛倒衆生,把小萌緊緊的摟在懷裡。小萌任K摟着,感覺脖子上有溫熱的液體。小萌像伸手去摸K的臉,卻被K抱得更緊,動彈不得。
這一晚,K沒走。K只是抱着小萌,平靜的睡了一晚,嘴角上的弧度始終沒變過。
小萌醒了,整個頭窩在K的胸口。四肢交纏,卻衣衫完整。小萌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女主醒了之後總要裝睡,因爲可以多抱一會兒男主。小萌繼續裝睡,K卻醒了,在小萌額上輕輕一吻,小萌臉紅了,於是露餡了。小萌暗罵自己都是孩子他媽媽了,還這麼沒出息,於是臉就更紅了。K拉着小萌下樓時,小萌媽媽蘇爸奇怪又欣慰的眼神讓小萌臉更加燙了一點。小萌媽媽蘇爸完全就沒在意某美人深夜私闖民宅,只知道自己的僅剩的女兒終於被自己的女婿拐走了。
“儘快把事辦了吧。”小萌喝着牛奶,被蘇爸這句話弄噴了。
“好,今天就去。”K聲音愉悅,小萌嗆到了,咳得眼淚直流,K趕緊緩緩的幫小萌拍着背,小萌那麼一瞬間,覺得K在壞笑。不管怎樣,眼前這位顛倒衆生,傾國傾城的美人是自己的了。
最後在小萌媽媽和蘇爸的監督下,應該說是見證下,小萌和K領了證。小萌媽媽還一臉正經的給小萌休了婚假,足足一個月。
小萌給無葉風打電話的時候,還是上班時間,但是無葉風還是出來了。
小萌拉着K的手,問K要說些什麼,K說他也要請婚假。小萌忍不住在這麼緊張的時候翻了個白眼,再然後無葉風就來了。
無葉風看到拉着手的小萌和K,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然後面帶微笑的坐在兩人對面,小萌知道那笑有多麼公式化。
“看來後天的相親節目只有我自己去了。你不去也好,不會造成公司秩序混亂。”無葉風目光落在兩人拉着的手上,臉上看不出一點憂傷。但是小萌知道這就是無葉風心痛到無以復加時的表情,無葉風有無葉風的自尊,有他的驕傲。
“我要請婚假,一個月。爲了給你出氣,工資隨便你扣。”K真的開口了,小萌就不明白,爲什麼這時候K還這麼刺激無葉風,於是悄悄掐了K一下,挺重的,但是K跟沒事似的。
“蜜月去冰島吧,現在時夏天,這一個月,兒子住我那兒。還有工作,先回公司了。”無葉風沒等小萌和K回答,就起身離開了,有點倉皇。小萌最終沒能說上一句話,就看着無葉風倉皇離開了。
回去之後的無葉風給小萌發了條短信,看了小萌的回信之後,無葉風苦笑了一下,開始給阿小打電話。
“兒子,你媽媽又結婚,對象不是我。在他們度蜜月的這一個月,你和我住,沒意見吧。”無葉風覺得今天所有的東西都是苦的,於是吩咐秘書買了一大堆糖,正在一邊打電話一邊剝糖紙。無葉風今天把他這輩子的糖都吃光了。
“對不起親爸,但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下個星期的相親,我陪你去。”阿小的聲音從電話
了傳來,顯得更加稚氣,但無葉風心暖了。
“你去幹嘛?”無葉風。
“去幫你找一個比我媽媽更漂亮,更能幹的。”阿小。
“謝謝你,親兒子。”無葉風。
“不用謝,親爸爸。”阿小。
“你來我公司陪我一起吃糖吧,買了很多。”無葉風。
“你回家吧,回家我陪你一起吃。”阿小。
“我還沒下班。”無葉風。
“翹班吧,我也逃課,我媽媽經常勸我這麼幹的。”阿小。
“好,我現在去接你。”無葉風。
“不要因爲失戀而出車禍。”阿小。
“可能會。”無葉風。
“那還是我去接你吧。”阿小。
“好。”
這估計是本世紀最詭異的父子對話了。
話說兩天後的冰島某個小鎮小旅館。
“看什麼呢?”K看着趴在牀上對着電腦,看得一臉認真的小萌,微微有些不滿,有誰還比他好看啊。
“無葉風帶着我兒子去和十二個女人相親。那燈一盞都沒滅。”小萌跳到K身上,把K也壓到牀上,於是乎,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一幕。某位絕色美人被一個身材瘦小的女人強壓在牀上,一起看相親節目。
等十二個相親女人都出現時,小萌看到了林蘭蘭。一出場無葉風問阿小:“兒子,你覺得她們誰比你媽媽更漂亮更能幹?”阿小毫不猶豫的指了指林蘭蘭:“那位阿姨,雖然沒有媽媽漂亮,也沒有媽媽能幹,但是就選她吧。”無葉風看了林蘭蘭好久,久到主持人都有些尷尬了。無葉風纔開口:“你願意再和我走嗎?”只見林蘭蘭吸了吸鼻子,瞬間淚流滿面點點頭,於是乎無葉風就這麼拉着阿小和林蘭蘭走了,該走的程序三人除了出場,其它都沒走。留下滿臉遺憾的十一位漂亮女人,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主持人。
好久主持人才回過神來,“那麼現在有請我們下一位男嘉賓出場。”於是門裡又出來一男的,長得一般,氣質一般,收入不錯。開口第一句話是:“大家好,前面那位是我家經理,我是他的秘書。”剩下的十一盞燈就沒再滅過。
“看完了,該辦正事了。”K幫小萌把電腦關了,深情款款地看着小萌,眼神還略帶幽怨,電得把小萌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什什麼正事?”小萌看着越來越靠近的K,緊張得死死抓着牀單,美人就是美人,壞笑起來更美。憧憬了十三年的神仙哥哥,現在就活生生擺在小萌面前,任小萌糟蹋,可悲小萌沒什麼經驗。看着K越來越近的臉和越來越明顯的壞笑,小萌覺得很沒面子,於是一咬牙,把美人的頭往前一撈,嘴巴直接湊上去,K的脣比想象中要柔軟。第二天清晨來的特別早一般,早到他都不想起牀,陽光照射進來,小萌幸福微笑的起牀,新的一天開始了他的幸福生活也就這樣的開始了,他和K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自己的孩子生活的也很快樂,這就是他想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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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