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青青多管閒事,沒事守着自己的新房子上山挖挖寶,下田種種地,幹些什麼不好?爲什麼非要去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這點也就只有雅雅懂了,作爲一個現代人,實在是看不過古人動不動就要浸豬籠、發配邊疆什麼的!人的生命只有一次,若是能挽救她卻不救,怕是心裡要不安一輩子了。
罷了,此事過了也就不再說了,先如今已馬上就要九月了,已經是到了該種冬麥的時候。
青青家今年買了三十畝地,那二十一畝是荒地,今年先扔着不管,倒是那九畝該想着種點什麼纔好,這個季節也就只能種冬麥了,九月種來年五月中收,收了冬麥種棒子,往年大家都是這麼輪迴伺候田地的。
孃家今年的地也多了,原來的加上老太婆後買的,也十多畝了,地多了人手就顯得不夠用了,棗兒是新進門的媳婦,按說也該去幫忙的,但有了身子的人到底是不方便的,於是青青娘又找到段泓毅,說着今年的地還是需要幫着些,段泓毅自然是點頭應了。
這些日子已經開始不上山了,今年的地多,要考慮這早點開始耕地播種了。
這天,段泓毅將家裡的存放的皮毛、熊膽等物都翻了出來,一根扁擔兩個籮筐都挑到了集市去賣,青青就在家跟雅雅一起做佈置機關,小院子的雅雅已經佈置完了,大院子相對來說比較費時,兩人一早就開始忙活了。
正忙着,就聽門外安安在叫,說是棗兒讓幫着做些針線活兒。
“得,今天又弄不成了,走吧,一起去看看。”青青說道。
“做針線怎麼會想起了找我們?咱倆加起來都不如一個安安,再說還有安秀呢,棗兒現在還能動,也挺利落的一個人,用得着我們嗎?”
青青深呼吸一口,心裡想着不定是什麼事找她去幫忙呢!新進門的媳婦,第二天就找人幫忙做針線,這靠譜嗎?
“這樣,我一個人去,你在家接着佈置,過幾天就開始忙耕地播種的事了,這些機關要快點弄好了才行,否則就要耽誤幹農活了。”
雅雅說好,青青留了大寶陪着雅雅,自己則是跟着安安就往孃家去了。到了孃家,安安領着直接去了西屋,蕭月也在,和安秀正幫着棗兒做小衣服,另外還有幾匹布在炕上擺着,看這樣子,真是像是要做不少的衣服呢。
“……姐,你來了。”棗兒不好意思的喊了一聲。
若說親厚關係,棗兒是要跟着玉生一起喊青青姐的,若說年齡,棗兒卻是比青青大兩歲,所以這聲姐喊的真是好不彆扭啊!
她喊的彆扭,青青聽着也彆扭,擺了擺手說道:“得了吧,你還是叫我青青吧,我聽着舒服。”
棗兒尷尬的笑了笑,手裡的針線倒是一直沒停。
青青隨便找了一匹大紅的布,問她這是不是要給孩子做衣服,棗兒點頭,說是等孩子出生正是來年春天,棉衣不用做的太厚,做幾件薄的再做幾件單衣,孩子長的快,做的多了怕來不及穿就小了。
青青將紅布攤開,拿起剪刀開始裁剪,其實古代的小衣服很好做,寬袖斜襟,裁剪也沒什麼技巧,這些都還是以前安安教她的。
裁剪好了就開始縫,幾個女人一邊忙活着手裡的活兒一邊聊着。
“棗兒,其實這些東西都不着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跟我說啊?”青青問道。
棗兒擡眸,眼裡閃過一抹憂傷,嘆着氣說道:“明天是該我回門的日子,可是咱娘不讓回,我就想找你來商量商量,看看要怎麼說才能讓她答應。”
孃家婆家都是一個村子的,若是不回門,村裡人定要戳着她的脊樑骨說些什麼了!
“姐,咱娘不會答應的,她昨天晚上就說了,以後讓我嫂子跟她孃家斷了關係!”蕭月接着說道,“姐,親人就是親人,這關係還能斷?”
青青冷笑一聲,有什麼不能斷的?就像蕭家的那幾個伯孃,玉生成親這麼大的事,村裡人都來了,就他們不肯來,這樣的親戚要了也沒意思!
但是她是不會對蕭月這麼講的,於是隨口說了一句:“當然不能了,要是連親人都不要了,那豈不是讓人笑話是豬狗不如了?”
蕭月沉默,豬狗不如,看來她要好好勸勸自己孃親了!
“唉!我……”棗兒嘆息,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選擇了沉默。
青青明白,這是想讓她幫着想想辦法,新進門的媳婦,要是不聽婆婆的,難免被人說是不孝順,可要是聽了婆婆的,孃家又難免會說她忘恩負義,這真是兩難啊!
“玉生呢?他是怎麼說的?怎麼不見他人?去哪兒了?”青青問道。
說起玉生來,棗兒又嘆氣,“從昨天晚上到現在都沒見人影兒了,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估計他都不懂得三天回門的規矩!”
這天殺的熊孩子!沒成親前天天去守人家門口,如今娶回來了卻又不見人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賤人?
“指望不上,你得慢慢調教調教,這個家以後是要你管的,你可不能懦懦弱弱的!”
“調教?”三人連帶蕭月都瞪大了眼睛,調教自己男人?怎麼調教?
“恩,調教!玉生現在還年輕,往後的路還很長,機會也很多,只要你用心調教,將來也極有可能會成爲一個好夫君的!沒聽人說過嗎?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定有一個好女人!只要你好好教導他,將來必有出息的!”
幾個女人嘻嘻哈哈的,閒聊着些有的沒的,一上午就這麼過去了,晌午青青被留下來在孃家吃了飯,安安回去了,說是下午再過來。棗兒是想着再過兩天就該耕地播種,一忙就是要十多天,她想趁着這兩天把衣服什麼的都做出來,等農忙過後就能安心養胎了。
晌午青青娘從地裡回來,見青青也在,臉上不是那麼高興,青青也沒在意,轉頭問棗兒:“棗兒,當初你孃家借我五十兩替你還聘禮,這錢她打算什麼時候還我呢?”
棗兒一怔,底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