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山裡人結實,蕭青青就是了!別看她兩次小產過傷了氣血,可她常上山採藥,無形中就鍛鍊了身體,而且以前段泓毅和卓少華也都教過她一些拳腳,加上在現代又學過一些散打,這東拼西湊的,加一起也算是個二板子了!
吃了飯,稍微休息,便領着雪瑩在偏殿中跑起步來,沒多大會雪瑩就是一身的汗,她身體素質並不如青青,可是她呢個吃苦,就是一身的汗也願意堅持,青青不停她就跟着一直跑,兩人跑的氣喘吁吁了,這才停了下來。
“不要坐着不動,要拍打拍打雙腿或者緩解一下,否則明天一定會腿疼的!”青青常跑步,就是在三王府是也沒停止過鍛鍊身體,可雪瑩不同,她平時就是忙活着伺候人,根本就沒有這麼鍛鍊過的。
雪瑩學着青青的樣子,一面在自己腿上啪啪啪的拍着,一面說道:“真的啊?小姐,雪瑩覺得您好像什麼都懂!”
“哎呦,不要誇我嘛,我會驕傲的!”青青嬌嗔的說了一句,然後繼續笑着坐在那裡喘氣,大寶見她笑了,就搖着尾巴趴在她身邊用爪子扒拉着她的裙角玩。
雪瑩呵呵一笑,其實她早覺得了,青青很隨和,一點沒有當然主子的架勢,而且她爲人還很大方,對下人也從來沒有小裡小氣過。
香茹進偏殿,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不分主僕,就那麼自然的坐在一起聊天,還有那隻狗,就像是一忠誠的侍衛,見有人來,立即就呲着牙站了起來!
“青姑娘。”香茹連忙喊了一聲,就怕那狗以爲她是陌生人而撲過來咬傷了她!
正聊天的青青聽到有人叫她,一擡頭卻見是香茹抱着一大疊的的東西站在門口,於是招呼道:“香茹,是不是皇后娘娘有什麼吩咐?”
“是……”香茹爲難的看了一眼大寶,說實在的,她挺怕這狗的,因爲它的個子真是太大了!
宮裡人常說假朋友是喂不熟的狗,這一句是用來形容吃裡扒外的小人,或者是假朋友的,用在大寶身上也是再不爲過的!晌午她來送飯,大寶搖着尾巴相迎,此刻她來送紙墨,它卻是呲牙咧嘴的跟她瞪眼睛,這可真是喂不熟的狗啊!
“大寶,你看仔細了,這個小美女叫香茹,下次見到她不要再這麼兇了,知道嗎?”青青拍着大寶的腦袋說着,那語氣就像家長教訓小孩子,而大寶也很聽說,搖着尾巴就直接趴回了窗戶下。
香茹笑着走進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在書桌上,道:“青姑娘,這是皇后讓奴婢送來的,皇后說姑娘在宮中應先學會尊卑禮儀,所以拿了女戒和孝經來讓姑娘抄寫。”
“抄寫女戒?一百遍?”青青詫異的問道,她想過千種皇后可能會懲罰她的方式,卻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香茹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然後俯在她耳邊輕語:“青姑娘,皇后並沒說多少遍!姑娘可以慢慢抄,拖延的時間越長越好!”
“哦!”青青恍然大悟,笑眯了眼睛,“香茹,真是謝謝你了,皇后仁慈,香茹善良,能認識你們真是我蕭青青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青青說着,又取一百兩塞給了香茹,“以後我和雪瑩可就得仰仗香茹的照顧了啊!”
香茹收了銀票,告退,回到皇后寢殿,香茹雙手奉上,恭恭敬敬的將銀票交於皇后,“皇后娘娘,青姑娘又給了奴婢百兩,奴婢也按照您的示意,收下了。”
“恩,將銀票收着,一文不少的都給她攢下,等攢的多了就在京城找處店鋪盤給她。”皇后說道,大手大腳是蕭青青的病,治治也好!她坐在豪華的軟榻邊上,目光遲疑了一下,又說道:“今日本宮的話不可外傳,若是有人問起,知道該怎麼說嗎?”
“回皇后娘娘,就說皇后娘娘正嚴加管教,教導其卑弱、夫婦、敬慎、婦行、專心、曲從和叔妹七章,故罰抄百日女戒,另,五刑之屬三千,而罪莫大於不孝,因此皇后娘娘又罰青姑娘抄寫孝經百日,教導其至人至孝,以禮服人、以德育人,皇后娘娘用心良苦。”
香茹短短几句話,說的皇后十分滿意,這麼說也的確是能堵住那些悠悠衆口的!而且抄寫百日,至少百日之內是沒有人會再提起要如何懲戒青青的話題了!
“恩,就這麼說吧,香菊,懂了嗎?”皇后撇了香菊一眼,香菊不如香茹聰慧,人卻是十分乖巧的,而且忠誠。
香菊不明白,爲何皇后要對那個青姑娘那麼好?若單說她是將軍夫人,送回將軍府便可以了,爲何要留在宮裡給自己找麻煩呢?還有,那個青青姑娘是從山裡來的,她會寫字嗎?罰她抄寫女戒,她寫出的東西能看嗎?
心裡不明白,嘴上卻是應聲道:“香菊懂,皇后娘娘大可放心,奴婢們知道該如何說。”
皇后點頭,示意她們可以下去了,獨留房中,心事重重,黯然垂淚,無人能懂啊!
偏殿中,雪瑩不解的問道:“小姐,爲什麼出手又是一百兩?這樣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身無分文的!到那時,她們的胃口也被我們養大,拿不出賞錢,豈不是要舉步難行了?”
雪瑩說的不錯,今天才剛來第一天,她一出手就是兩百兩了,若是時間久了怎麼辦?這事還真是不好說,畢竟她現在是隻出不進的!她琢磨這,是不是要找些什麼營生纔好?
“算了,小姐,給都給過了,再想也沒用的,咱們還是開始抄寫女戒吧,皇后娘娘處罰,若是怠慢了可不好。”雪瑩見青青臉上不高興,還以爲是自己說錯了話,連忙又解釋道,“小姐,雪瑩沒有別的意思,雪瑩只是覺得……”
覺得什麼,她自己也說不出來,反正這樣隨手一百兩的打賞的確是不對的!
“好了,我明白,我們還是開始寫吧。”
走到書桌前,上面堆滿了剛纔香茹抱來的絹紙和筆墨,隨手拿起女戒,攤開絹紙抄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