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他到底想幹什麼?!
“喝完它,我就讓你離開。”司徒聿突然開口,他的聲音淡漠疏離,顯然沒有了之前的盛怒。
可是他的聲音,卻讓溫婉聽着心底有些不安,彷彿這一盅湯,關乎着自己以後的命運。
溫婉擡眸瞟了他一眼,見他已經直接坐在她旁邊的坐位上,目光詭異地盯着自己看,她頓時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不喝,就留下來。”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便轉頭不再看她。
司徒聿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凝視她的目光太灼熱,倏地拿起她的碗筷,隨意地去挾桌面上僅剩的一碟青菜。
溫婉有些懵住,看着他用着原本屬於自己的碗筷,心底總有些不自在,幹嘛不讓方大媽重新拿新的碗筷。
司徒聿見她還不動口,擡頭掃了她一眼。
溫婉在與他視線對上的瞬間,立即低下頭,拿起勺子,使勁地往嘴裡送湯。
司徒聿看着她,挑挑眉,有些話想說出口,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高傲如他,有些事,他不願意說出口,他想讓她自己想起來。
溫婉喝得很快,魚湯幾乎快要見底,雖然不明白他到底在想着什麼,不過她此時只想逃。
“魚肉也要吃掉。”
突然身旁的男人悠悠地開口,不知道是不是溫婉的錯覺,她似乎聽到這男人聲音裡的一絲喜悅。
他強迫自己喝魚湯,這就能取悅他?
她疑惑地擡頭,目光與他的對視了一眼,心底有些驚慌,然後又迅速地低下頭。
她想,溫媽媽應該不會有事的,以司徒聿的傲慢,他不屑於對自己使計。或許正是因爲這樣,那晚她纔會一時衝動去招惹他。
溫婉接過方大媽遞來的新筷子,非常有耐心地一點點將魚肉吃掉,她不知道這種是什麼魚,味道確實鮮美,不過太多刺了。
司徒聿不經意地掃了她一眼,一見她皺眉挑魚肉的模樣,驀地有些懷念。
“喜歡吃這種魚嗎?”他突然開口,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柔。
溫婉聽着他的話,卻不敢擡頭看他,雖然這個男人只是坐在她的身旁,沒有任何
動作,但是他那種冷冽氣息讓她不自在。
她用筷子戳了戳鮮嫩的魚肉,坦白說,“喜歡。”
司徒聿的眸底快速閃過一抺異色,語氣平淡地繼續說,“這種魚只在溪小村纔有。”
溪小村?
溫婉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她想了想,有些訝然,那不就是外婆住的那村子嗎?不過他爲什麼突然提起?
司徒聿明顯察覺到了她臉色的驚悟,她記起來了是嗎?
一想到她記起來了,他有些興奮,還有些……憤怒。
當年這死女人,她竟然逃了!
溫婉感覺到司徒聿有些不對勁,此時他渾身都透着一股強烈壓抑的氣場,就像是自己曾經得罪過他,是那種滔天大罪。
“知道這種魚叫什麼名字嗎?”他隱忍着情緒,聲音低沉地問了一句。
溫婉被他盯着有些像遇見天敵的動物,僵硬着身子,最後她搖搖頭,小聲坦白地說,“不知道。”
不知道?
竟然不知道?
司徒聿的眸光變得深邃莫測,眸底明顯翻騰的怒火像是要將溫婉吞噬,他低頭看了一眼那魚骨。
不屑於記住是嗎?所以就忘記了!
突然他的脣角勾起一抺冷笑,笑容盪漾在他俊邪的臉龐上,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將自己遺忘地這樣徹底,而我卻一直記得你!
一向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司徒聿。
我不允許有人這樣戲弄我!
“啊——!”突然溫婉驚呼一聲。
司徒聿的右手直直地掐上了她的脖頸,猛地一收緊,頓時讓溫婉蒼白着臉,呼吸難受。
“我再問你一次,這種魚叫什麼名字?”
他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提起,他的冷峻的臉龐湊近她,鼻尖幾乎抵到她的鼻尖,聲音冷厲狠絕地重複問了一句。
溫婉輕顫着身子,心臟狂跳,看着這男人的目光變得驚恐無助,她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很在意這個答案,可是她真的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一旁的方大媽見狀也緊張了起來,她還真的沒見過聿少如此暴
怒,這是要出人命的。
“聿少,先放下溫小姐,她的身體……”
“滾!”
司徒聿陰沉地可怕,扣住溫婉脖子的手愈加的用力,他低喝一聲,嚇得方大媽立即呆住了。
“放、放開我!” ωωω¸ тt kΛn¸ C O
溫婉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被他掐斷,她的大腦開始有些暈眩,她掙扎着,伸手朝男人胡亂拍打。
就在溫婉真的以爲自己死定的時候,那男人突然一把將她扔回椅子上,溫婉頭暈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上。
她的手護上自己的脖子,彎着腰,重重地呼吸着。
那男人佇立在她身前,一動也不動。
溫婉很害怕他,害怕得直想尖叫,逃離。
“你很害怕我是嗎?”
司徒聿突然半蹲下身,右手扳着她的臉,強迫她直視他,“你害怕我,所以就逃了是嗎?”
溫婉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他此時的目光太過冰寒陰鷙,她被盯着,無措僵住,連開口說話不能。
他的手驀地一收緊,捏着她白嫩的臉蛋,他咬牙憤怒地低吼。
“你記住,你是我的玩物,只是一件玩物而已。”
最後……直到司徒聿甩開她,大步離開了,溫婉還是有些驚惶呆滯。
她知道那男人是在嘲笑她,嘲笑她出賣了自己。
但除了嘲笑還有他那凌厲的聲音,狠絕的目光,沁入心骨,讓她久久都難以清醒。
她並不敢在這裡多呆一秒,使勁地朝自己的臉頰上拍打了兩下,溫婉試圖平靜內心的驚慌,立即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門口奔去。
這一次,無論是誰讓她留下,她都絕對不會心軟,她不想再見到他,這輩子都不想與他再有任何的糾纏。
而此時,正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的男人,目光如炬地盯着那道飛快奔跑的身影,她就是這樣迫不及待地想要逃離,想要與他撇清關係。
真可惜……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的放過你……
驀然有片片的梨花,飄落在窗前,這是他特意命人種植在這別墅前的梨樹,幾乎他的所有居所都種植着梨樹,他從不關心梨樹是否會結果,他只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