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臨時出差,一週後纔回來。”
溫婉緊握手機,聽着那頭熟悉低沉的聲音,驀地覺得這聲音是那樣的陌生,她的心更是一片的冰涼。
“公司很忙,沒事別給我打電話。”只是這樣,司徒聿便掛了電話。
溫婉依舊沒有回神的模樣,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怎麼了?”
楚飛揚皺了皺眉看着她,覺得她這表情非常不對勁,若是說之前她喝酒怨念,那此時像是透出了絕望。
楚飛揚辛辛苦苦地終於將她送了回家,之前他給這女人買水,突然不見了她,嚇了他一跳,差點就想打電話給司徒聿求饒,幸好她只是閒着無聊瞎逛而已。
“老大出差去了?”楚飛揚遞給她一杯蜜蜂水解酒,坐在她身旁好奇地問着。
見她依舊不太搭理自己,楚飛揚便徑自說道。
“其實這沒什麼,天虹的業務這麼廣,臨時出差這種事很正常,你自己別想太多了,至於之前你的那段視頻我想應該是誤會,要麼那段視頻是假的,要麼裡面肯定有什麼誤會,等他回來了,你親自問他不是更好嗎,免得自己瞎猜想。”
“我知道了,你快點走!”
溫婉的聲音聽起來帶着一份壓抑,有些哽咽,她現在不想見到任何人,也不想與任何人談論那男人的事件,她只要一個人安靜地呆坐着。
一把將楚飛揚推出了門口,溫婉動作極快地關上了門,而此時正杵在門外的楚飛揚有些驚嚇到的感覺,其實溫婉的力氣不大,只是他剛纔怔了一會兒才讓她給推了出來。
她哭了!
這個伶牙俐齒,彪悍暴力的丫頭居然哭了!
楚飛揚頓時在心底大驚,糟糕!
看來情況很嚴重,雖然說平時他與溫婉見面都是吵架比較多,兩人如敵人一樣,從未安靜地相處過,但是現在她卻哭了!怎麼辦!
猛地轉身正想要拍打房門,可是手正猶豫在半空中,楚飛揚鬱悶地嘆了一口氣。
若是平時那種嬌嬌弱弱的女人在他面前哭,或許他知道要
怎麼去安慰她,不過這可是溫婉,萬一自己一時又說錯話,那麼豈不是更加糟糕。
算了,還是給司徒聿打電話,這是他家的女人,都是因爲他惹出來的禍,當然應該是由他去解決。
楚飛揚沒有多想,立即走出了別墅,鑽回車子裡立即給司徒聿撥打電話。
搞什麼鬼?爲什麼不接我的電話。
楚飛揚有些心急如焚,哎,平時他那些女朋友出了什麼意外,他也沒有這樣焦急過,他怎麼會交了司徒聿這樣的破兄弟,專門給他找麻煩。
“你們總裁到哪裡出差了?”
楚飛揚給司徒聿打手機沒人接,一怒之下撥去了天虹客服部,表明了身份之後,一位客服經理接待了他。
“楚少,總裁這段時間並沒有出差。”對方恭敬地回了一句。
楚飛揚雙眸瞪大,有些不相信,“司徒聿沒有出差?那他哪裡去了?”
對方有些爲難,“總裁他這段時間並沒有出差,而且剛纔我接到消息,總裁有私事要辦下週纔會回來公司。楚少,原本總裁的行程我不應該透露的,如果總裁問起,請你別捅我出來,我很難做。”
楚飛揚扭頭朝別墅的方向看去,那裡面依舊亮着燈,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小丫頭該不會是早就知道司徒聿在撒謊吧……司徒聿到底在忙些什麼,居然連我的電話也不接。”
若是剛纔他沒有聽錯的話,司徒聿像是跟溫婉說,沒事的話別給他打電話,而且那語氣非常冷漠。
楚飛揚眉宇緊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着手機再問了一句,“許若桐她有在公司加班嗎?”
對方怔了一下,沒想到楚飛揚會突然問起許若桐的事,他想了想,如實說着,“許小姐也請假了,不過她後天會回來上班的。”
“知道了,這事我不會跟司徒聿說的,你放心吧。”楚飛揚聲音淡涼,便掛了電話。
在早之前許若桐有事急急地找上司徒聿,然後他們兩一起離開了,明明沒有出差卻騙着溫婉說出差一週,那許若桐也請假一天。
“他們該
不會是真的有什麼姦情吧?”楚飛揚喃喃着,最後也沒想太多,車子一個加速便也離開了。
而此時別墅的女人正蜷縮着身子蹲坐在沙發上,她眼淚忍不住一點點地從她的眼角劃下,她強忍心中的那份傷疼,不斷地告訴自己,別再哭了,哭也沒有用。
但是淚卻像泉涌一樣,止都止不住。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的,如果只是一段視頻,那麼她可以告訴自己,應該只是誤會,可是……
司徒聿你爲什麼要騙我,你明明與另一個女人躺在一張牀上,你卻依舊可以用這樣自然的聲音告訴我,你出差了。
一旁的山貓見她如此傷心,靜靜地走到她的身邊,用那毛絨絨的身子和腦袋安撫她似的,輕輕地蹭了蹭她。
輕喵了一聲。
溫婉伸手一把將這隻山貓抱在懷裡,這一年來,她幾乎像是被司徒聿困在這間別墅裡,他喊她司徒夫人,可是他的家人,外面的那些人沒有一個承認她的身份,正如上次她上超市遇到那位尖酸刻薄的婦女,你不就是被包,養的情,婦麼?
是的,所有人都只是這樣覺得,覺得她只是司徒聿在外面養着的情,婦。
她素來懶得把別人的話放在心上,可這並不代表她不會傷心。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的手一下下的揉着山貓的腦袋,淚水大顆顆地打落。
這一年來,與她相處最多的就是這隻山貓,司徒聿你除了工作上班回來休息之外,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真的是你休閒的旅店麼。
“你要學會做菜。”
“你應該照顧我的起居生活。”
“我要出差半個月。”
“不準隨意外出。”
司徒聿那素來冰冷的聲音繚繞於耳,揮之不去,溫婉一邊想着一邊笑了起來,這笑容酸澀。
“我到底在做什麼?這一年我盡心盡力地爲你改變,我一點也不喜歡呆在廚房裡,可是我學了,我素來不愛靜,可是你讓我安分,我便也不吵不鬧了。司徒聿,我做了這麼多,到底是爲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