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們搞錯人了,放了我!”溫婉從椅子上跳起來,直想往那房門衝去。
四位女傭對視一眼,八隻手死死地按住了她,溫婉半點也動彈不了。
“沈小姐,爲莫少爺辦事是你的榮幸,別不知好歹。”剛纔被溫婉敲破腦袋的男人恨恨的說道。
溫婉正想要反駁,卻看到門口處徐徐趕來四名身材高大的男人。
溫婉瞬間想死的心都有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沒有人理會她,這羣女人非常認真地替她裝扮,溫婉想着,這樣的盛裝肯定是要出席宴會,在宴會裡逃跑的機率會更大一些。
她一定要逃,她可沒有興趣當別人的替死鬼。
………
一樓大廳裡,金光璀璨,水晶燈下賓客交談歡笑,酒會熱鬧非凡。
溫婉被四名保鏢押送到會場,她一襲淺紫色禮服長裙,裙襬拖至地上,V領口處鑲嵌着點點碎鑽,上身收緊的設計襯出迷人的曲線,似美人魚一樣驚豔。
但是美人板着臭臉,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模樣。
或許是在這一羣西方美女裡面,溫婉這張東方人的臉孔太特別,經過她身邊的人都不由朝她看去,看着她那光滑修長的脖頸,性感的鎖骨還有胸口若隱若現。
溫婉不喜歡被人這樣注目,她暗暗低咒,不情不願地拿出她過去的絕招,非常虛僞地微笑,一記輕笑乾淨而聖潔,迷惑心志。
“沈小姐,今天真是讓我驚喜了。”
溫婉警惕的轉過身去,那聲音聽起來帶着慵懶的隨意,卻透着濃濃地嘲笑。
餘光瞟見原本跟着自己的四名保鏢紛紛退去,她想這位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莫先生。
眼前的男人一身銀灰色的燕尾服,暗藍的領帶,肌膚白皙,比東方人更加立體的五官,一頭淺金色的發,有一雙狹長的眸子,湛藍的眼瞳,深邃而透亮,優雅而妖嬈,整個人帶着一份貴公子的氣息。
這男人不像司徒聿那般強勢而給人沉沉地壓迫,但他噙在嘴角的笑,卻讓人有種心寒。
“莫先生,我有件事想問一下你。”溫婉壓抑着怒意,皮笑肉不笑,語
氣輕柔的對他說道。
莫以曜挑挑眉,一眼就看穿了這女人此時非常不爽的模樣,他饒有興趣的認真打量起她,“什麼事?”
他之間見過這女人一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眼前的女人跟他上次見的那位好像不太一樣。
這女人爲了接近自己所以想玩欲擒故縱嗎?
“我有欠你錢嗎?”
“沒有。”
“我有欠你人情嗎?”
“也沒有。”
莫以曜收起了平日的隨意慵懶,眼中多了一抹好奇,因爲剛纔這女人的目光竟然閃過不耐煩眼神,雖然很快但是他還是看到了。
“那你捉我來做什麼?!”溫婉怒不可遏,突然大聲質問。
四周的人都驚的一怔,這女人真是大膽居然敢這樣對莫以曜說話。莫不是腦袋出了問題還是活得不耐煩了。
“什麼時候變成一隻小野貓了,上週不是爬到我牀上討好我的嗎?”莫以曜的眸底閃過寒光,臉色陰沉不悅,他不習慣有人這樣對他叫囂。
不知道是不是這段時間被司徒聿虐待多了,溫婉覺得自己的膽子肥了不少,此時與這男人對視着也半點不退讓。
她暗自盤算着那個沈小姐到底跟這男人是什麼關係,只要不是欠債的就好。
“你眼睛被屎糊了!”溫婉很粗俗的說道,“我對你這個黃毛小子沒有興趣,你那些愚蠢的下人捉錯人了!”
“捉錯人了?”莫以曜眸光銳利了起來。
他伸手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溫婉沒有想到這男人看起來清瘦竟然有這麼大的力道,她皺起了秀眉。
“放手!”她提腳直直向前踢去。
莫以曜是個練家子,他輕易的避開了她,在她腰間的力道倏地收縮,將她扯到自己的眼前,鼻子幾乎抵着她的鼻子。
他的目光直直的與她對視,一雙瀲灩的水眸寫滿了倔強不屈,甚至還有一份冷傲。
果然是捉錯人了。
他甩開她,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就算是錯了,今晚你也只能是沈小姐。”
溫婉緊張地後退一步,伸手揉了揉自己被他
抓疼的下巴,抗議道:“憑什麼?”
“因爲你沒有選擇權。”莫以曜的語調依舊是平日的慵懶平靜,他板過她的臉,讓她看向一個方向。
溫婉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保鏢,這傢伙是總統麼?參加個酒會幹嘛帶這麼多保鏢出來,還是說他仇家太多了。
“喂,我不認識你,我是躺着中槍的!!”
溫婉不幹了,她覺得這個酒會人這麼多,他肯定不會亂來,現在是文明社會!!
莫以曜看着她,眸子閃過一絲笑意,可惜那笑看入溫婉的眼裡,非常滲人。
可惡!
他這不就是仗勢欺人麼?!
“你到底想怎樣?我只是普通人,我跟你們這種人沒有關係。”
溫婉氣鼓了臉走到他身旁,試圖跟他講道理。
莫以曜懶懶地打量着她,甩下一句,“我不覺得你是普通人,而且……這裡我說了算,你最好安靜地配合,否則……”
溫婉的雙手緊攥成拳,恨恨地咬牙,有種人在屋檐下的感覺。
她覺得這男人比司徒聿還要混賬,簡直就是流氓!
突然四周的人都紛紛鼓掌,溫婉帶着一臉鬱悶看向臺上。
一曲淡淡優雅的輕音樂傾瀉至空氣裡,緩緩的有俊男挽着美女的手,進入舞池。
莫以曜認真注意着眼前這小女人的一舉一動,一向對除了工作以外的事情沒有興趣的他今天居然有心情關心這個女人,他自己也爲此感到奇怪。
“是時候到我們上場了。”
莫以曜突然開口,他的聲音輕柔,沒有了之前的冷清。
溫婉狐疑地擡眸,這個男人想做什麼?
莫以曜將手伸到她面前,像個優雅的紳士,妖嬈的臉上揚起的笑容。
溫婉怔了一下,他是讓她當他的舞伴的嗎?
溫婉老實開口,“我不會跳舞。”
莫以曜可不理會這小女人是真不會還是假不會,他一把將她扯入舞池,俯下頭湊近她的耳畔,“不會跳,那就死。”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卻讓溫婉頓時一驚,她知道他是說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