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振華的確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堂堂的省城賓館,在整個省城數一數二的賓館,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砸了個稀巴爛,
于振華的司機小張見到這個情況,也急匆匆的穿好衣服,跑到于振華旁邊,看看於市長的情況,順道來保護於市長安危,
于振華直到這羣當兵的浩浩蕩蕩的砸完,洋洋灑灑離去了好半天,纔回過神來,看看自己的司機小張,似乎在問,這是怎麼回事,
“人家都說一夢千年,我這一覺還沒睡,怎麼就好像回到了打砸搶的舊社會。”
于振華等賓館驚慌的衆人都紛紛下去後,他也跟司機小張一起下了樓,準備跟客人們一起到前臺問個究竟,不過前臺早就砸的看不出前臺的模樣了,前臺的迎賓早就跑的不知道哪裡去了,
正當大家鬧哄哄的要求賓館給個解釋的時候,從東面的樓梯下來兩個老人,一個身材高大挺拔攙着另一個身材傴僂,軍功章掛滿前胸的,兩人聯袂下來後,接着就是兩排整齊訓練有素的士兵魚貫下來,
大家的聲音紛紛止住了,因爲大家都看的出來這就是砸賓館的那隊士兵,于振華等人在賓館的樓層只見到幾十個人,以爲一共就這麼多了,但是這隊精氣神明顯跟普通士兵不一樣的士兵卻遠遠不止他們看到的四五十個,而是達到了好幾百之多,衆人都鴉雀無聲的看着這隊士兵列隊走過,沒一個人發聲,
其實能住在省城賓館的人,根本不會在乎這三百五百的房費的損失,儘管這個房費是沒有可能退還他們了,他們最感興趣的是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能有幸親身經歷這麼一起震撼的大事件,遠比幾百塊錢的房費要珍貴的多,
最後直到這一隊士兵都上了十輛墨綠色的軍用卡車,卡車開走後,大家有的才紛紛散去,于振華纔想起唐振東似乎在三樓的茶座喝茶,而且在現場的人力也沒發現唐振東,于振華就掏出電話走到僻靜處給唐振東打電話,當然也有不少等在砸爛的賓館大堂,等負責人來解釋整件事,整個場面鬧哄哄的,好像菜市場,
不過他們明顯是白等了,這麼丟臉的事,邢天是絕對不會出面解釋的,
唐振東拒絕了王義王司令的讓他到軍營去玩的邀請,是因爲唐振東明天還有事,他要跟于振華一起拜見省委書記齊仁達,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這是唐振東做人的信義之本,再說了人家老戰友團聚,自己跟着算怎麼回事,
雖然唐振東不怕人的報復,但是他對王司令走的時候的那句警告雷政瓊的話,還是心存感謝的,老頭,人還不錯,唐振東暗想,
等到王義帶着魯鷹和他的特種大隊走了後,雷政瓊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恨恨的看了唐振東和王靜一眼,灰溜溜的走了,絲毫不顧一向威嚴的省委常委形象,不過雷政瓊出來後,見到外面的景象也給他狠狠的震了一驚,
這羣兵痞子真狠哪,把一個好好的賓館砸的絲毫不剩,雷政瓊掏出電話,給自己的秘書和司機打了電話,讓他們來接自己,今天雷政瓊的算盤打的好好的,故意約王靜來賓館做採訪,自己也準備了十幾個藍色小藥丸,準備來個畢生難忘的大戰今宵,不過今宵的確讓雷政瓊畢生難忘,
“我這是做的什麼孽啊。”賓館老總邢天在雷政瓊走了之後,欲哭無淚,賓館被砸成了什麼樣,他還沒看到,但是看到這羣如狼似虎的士兵,賓館的慘狀,他可以想象,最主要是這個什麼司令臨走時候的那句話“裝修好後,再來砸一遍。”,讓邢天跳樓的心都有了,
邢天在省城也算是個人物,黑白通吃,沒有擺不平的事,但是這次確實栽了,
唐振東剛準備跟王靜一起走,就聽到電話響了,他回頭對邢天說了一句話,“邢就是砍,天即是頭,邢天就是砍頭,如果你不想身首異處,還是把名改了吧。”
唐振東接起的電話,正是于振華的,于振華讓唐振東到賓館門口碰頭,唐振東說完這句,就跟王靜一起下了樓,
邢天是古代神話中的人物,願意是象徵着勇敢,勇猛,刑天舞干鏚,猛志固常在,邢天頭斷了,以雙乳爲眼,肚臍爲嘴,手持干鏚,與軒轅搏鬥,本身形容的是人的勇猛,但是有誰知道邢天在斷頭前根本就不叫邢天,邢天這個名字是他斷頭後纔有的,邢通刑,意思就是砍頭,行刑的意思,頭是向着天的,所以邢天在斷頭後才被取名叫邢天,
古代神話中的天神一類人物都無法駕馭“邢天”這麼氣勢的名字,尚且被斷了頭,像邢總這樣的人,也敢取名爲邢天,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唐振東敢斷定,如果邢總不改名字,不出一年,他絕對會身首異處,甚至還會禍累家人,
自己是把忌諱告訴他了,改不改那就是他的造化了,聽了自己的,即使損失點錢財,但是起碼人會安度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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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叔,你怎麼在這裡。”唐振東看到于振華和司機小張等在賓館前的那輛海城市政府剛送來的奧迪車前,問道,
“喏,看那邊。”于振華朝賓館的門口一指,那裡有陸陸續續拖箱子提包走出賓館的人,
唐振東一拍腦袋,纔想起剛剛王義王司令下令把整個賓館都砸了事情,“哦,於叔,咱們這賓館可不能住了啊,重新找個地方吧。”
于振華一點頭,“好吧。”
對於于振華來說,只需要考慮的是住宿環境的問題,根本不會在意價格方面的事,當然如果他的秘書在身邊的話,那就是住宿環境都不是他考慮的問題,
“對了,小唐,你還有沒有沒收拾的東西,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你的東西。”司機小張跟唐振東一個屋,在雄鷹大隊砸賓館的時候,刻意讓客人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纔開始砸的,但是小張着急忙慌的連唐振東的一件東西都沒找到,
唐振東一擺手,“我沒什麼東西,就一個人,隨身帶着,一件衣服,隨身穿着,呵呵。”
“那好,咱們再去找個地方住。”于振華看着王靜,用眼神問她怎麼辦,
王靜落落大方的說,“我就不跟你們一塊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王靜就要走,唐振東攔住王靜,“等等,咱們的飯還沒吃完,你一會跟我們一起去賓館,我還有事跟你說。”
“啊。”王靜聽到唐振東的這個邀請,也不自覺的一愣,她也想歪了,雖然眼前還有市長和他的司機,他們也知道這些事,但是唐振東能在這麼大庭廣衆之下把這樣羞人的事說出來,還是讓王靜有些無地自容,她用她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嗯”了一聲,
“今天太晚了,就別回去了,咱們住一塊。”唐振東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大處男,他自己想着自己的事,絲毫沒意識到話中的語病,
聽唐振東說讓王靜跟他們一起去賓館開房間,還要住一塊,于振華當時就瞪大了眼,看着唐振東,意思是問:“你丫傻了吧,跟我女兒談着戀愛還不夠,還敢當着我面邀請另一個女人跟你一起開房間。”
在於振華心中,唐振東不是豬油蒙了心就是精蟲上了腦,竟然說出這麼混蛋的話,
不過儘管于振華眼神怪異,以他的身份,這種話卻是問不出口的,雖然于振華對女兒找唐振東這麼一個女婿,家門不匹配,他心裡就不大願意,不過既然女兒喜歡,于振華也就沒準備施加他的阻力,不過此時聽到唐振東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他索性眼不見心爲淨,坐上奧迪車後座,閉上眼,不說話,
于振華等人這次入住的是一家四星級酒店,按理說省城的五星級酒店好幾家,于振華住也不是不行,不過畢竟要注意影響,所以他還是低調的選擇了一家檔次稍微低點的四星級酒店,
開了三個房間,一個套房,兩個標準間,于振華有一肚子的話想問唐振東,剛剛在車上的時候,于振華就耐住了性子不說,他想等唐振東先說,一來是因爲生氣唐振東的言行輕佻,二來也是爲了顯示他一個市長的養氣的功夫到家,但是這一路上,唐振東都在默然不語的想着事情,時而低頭,時而捏着指頭,像是在算計計劃什麼似的,
“走,去下面餐廳坐會,不是你倆沒吃飽嗎。”于振華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以于振華的養氣功夫,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遇到,
“好吧。”唐振東點頭答應,回頭對王靜說,“走,咱們去繼續剛纔的飯局,還有我們領導請客。”
雖然王靜知道唐振東跟于振華的關係,但是越是知道越是疑惑,因爲唐振東對於振華說話根本就沒有下屬對於上屬的那種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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