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完這兩個免費勞動力,劉一流把八阿哥喊過來,讓它去把母親和二嬸兒喊過來,父親和二叔肯定是要參加村裡的慶功宴的,就讓老媽和二嬸兒過來在這邊吃飯,順便給自己幫下忙,否則這將近20人的晚飯,自己一個人可是真弄不來。哈
八阿哥看着吃貨二人組悲催的各人都去忙碌了,心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所以對劉一流交給它的任務還是很開心的接受了,拍着翅膀回了一句:“好嘞,哥們兒,還要不要喊中美女和小美女給你幫忙?”然後就急匆匆的飛遠了。
劉一流這纔想起,等會兒晚上三女見面,自己還沒時間跟樑小滿和孫雪晴解釋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要是樑小滿對自己稍顯親熱一點兒,那陌筱白心裡肯定會極爲不爽,要是當着滿桌子老頭兒老太太的面明爭暗鬥起來,那可真是要死人的。
自己很有可能就會被她們給弄死在飯桌上,女人和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男人的理性思維要強一些,做事會考慮後果,而女人更容易順着自己的感情走,只要當時爽了就成,以後?以後的事兒再說唄。
爲嘛古代的人娶上好幾個老婆,都過得還那麼有滋有味,時不時還能出去吃個花酒什麼的,我這都還是單身呢,就被幾個女人整的這麼苦惱?劉一流腦袋登時有些疼起來。
其實這個問題也許很多男人都想到過,爲什麼我們的老祖先娶上幾個老婆還能過得小幸福,但我們現在娶一個老婆都還家裡亂成一鍋粥。
那是我們沒深層次去想過,中華文明發展幾千年,大部分的時代都位於封建時代,封建時代的特徵就是皇權至上,反應到民間小戶自然就是男人當家做主,這種男權至上的傳統就這麼一代代傳承下來,雖然到了現代,男女平等,但這種傳統太久了,明面上我們看不到,但其實隱藏於我們每個人的骨子裡,甚至基因裡。
所以幾乎絕大部分的男人都會做着擁有三妻四妾的美夢,可是,女人們的自我意識再提倡男女平等幾十年後的今天早已經覺醒,她們也在工作、學習,自然在家庭裡不會再願意當男人的附庸。而且男人們就算想多吃多佔吧,隨着時代的發展,他們也不會像自己的先輩一樣把女人當成附屬品,而是當做平等的存在,於是,這苦惱可不就來了嗎?
一個東西多,你要是不把她當成一回事,你就還是你自己,可要是這個東西多,你卻又把每個都特當成一回事,你不苦惱纔是個怪事。
得了,劉一流也是一灑脫之人,愛咋的咋的,反正哥只吃飯不說話,你們要是都厲害,有本事當着省長的面吵上一架,那個嗓門最大的,哥就服你了。
要不說男人招女人煩呢,有時候在處理感情問題上,他們都還不如女人來的乾脆利落,他這想法要是敢讓三個女人知道,搞不好連最文弱的孫雪晴都能拿着平底鍋敲他腦袋上,你以爲你是潘安在世?還是柳下惠重生?不,後者不算,那就不是個男人。我們還看着你就心生歡喜啊。看我不一招就平了你。
拋開心中的糾結,劉一流端起一盆子處理好的鱔魚,走回院子繼續他的廚師大業去了,今天晚上有二十多人等着吃晚飯呢,尤其是答應幫着賣菜的二位省領導,那可都是他以後帶着全村人發財的關鍵,必須得一頓飯拿下。
走進院子,眼前差點兒亮瞎他眼球的顛覆情形讓他嚇一跳,平素站如鬆、坐如鐘典型軍人形象的王大隊長竟然悠哉悠哉的半躺在竹躺椅上,右手邊放着那會兒泡好的千年茶樹茶,眼睛半眯着享受着秋日夕陽斜照下來的溫暖,好不愜意。搞的跟一個剛享受完美好生活正在小憩的資產階級分子一樣,很有些小資的感覺,如果把那杯茶再換成卡布基諾的話。
看見劉一流帶着一大幫動物走進院子,睜開眼睛衝着他咧嘴一笑,搞得劉一流又是渾身一毛,怎麼平日臉上一直千篇一律的王大隊長不光變身成小資了,這表情也搞的如此豐富,這是又看上我這兒啥了?
“小劉,我算是知道你爲啥要回來了。”
“王哥,爲啥?”劉一流心一虛,難不成發現自己啥秘密了?
“哈哈,在你這兒一躺,我才知道爲什麼那些個文人墨客說的那個什麼,偷得一生那個。”王明摸摸腦袋,冥思苦想起文人騷客們說那個名句起來。
“額是不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劉一流看他想得着急,忍不住提醒道。
“哈哈,對,對,就是那個偷得浮生半日閒,文人們說話就彎彎多,但是,身處此景,這麼一想,還真是有幾分道理。在你這兒這麼一躺,太陽這麼一曬,小風這麼一吹,渾身的骨頭都是酥的,都有點兒不想起來了。”
王明一系列的排比句下來,把劉一流整的都有點兒暈乎,我這兒有這麼好?我天天在這兒躺着,咋都沒你印象這麼深刻。
王明在軍營這二十多年,除了訓練就是戰鬥,神經早已練的鋼澆鐵鑄一般,除了贏得勝利,各種****對於他來說,就如同過眼雲煙,根本不會留下絲毫痕跡,更別提動搖他的剛毅的神經了。
可偏偏剛經歷過這一天一夜的未知前途的救援,共和國最犀利的戰鬥機器畢竟是人不是真正的機器,也需要緩和緊繃的神經,劉一流的這個美麗而又一片和諧的小院正好給他提供了這個契機,他們聊的關於童年釣魚捉蝦的溫暖回憶,水秧雞子和母雞的一場激烈而又有趣的領地之爭,就像一把溫暖的火,把本已有些疲軟剛硬神經都給烘烤的更加柔軟。
而且這裡絕對安全,於是,王明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沒了軍人形象,毫無顧忌的半躺在樹下的竹躺椅上,第一次全身心的盡情享受秋日傍晚的陽光帶給自己的溫暖,從裡到外的溫暖。
“哈哈,劉一流啊,劉一流,我還真是有點兒佩服你了,你這裡有魔力啊,把老子麾下曾經最剛強的戰士都給腐蝕了,你說,你怎麼擔這個責任,要不,你參軍,算是賠我一個了。”一陣笑罵聲從竹屋後傳了過來。
劉一流和王明詢身望去,看到陌鐵生和李運聲他們從屋後轉了出來,顯然是在後山已經轉悠完畢回來了。
老頭兒顯然是看到王明半躺在椅子上跟說話的模樣,嘴上笑罵着,臉上也洋溢着一片燦爛的笑容。
“這個,老爺子,您可別胡亂扣我大帽子啊,我就一小農民,負責給你們做做農家飯,腐蝕國家幹部的事咱可幹不了,也沒多餘的閒錢不是?”劉一流自是不會把老頭兒的話當真,嬉皮笑臉的迴應道。
難得有些懶散半躺着的王明卻像屁股上紮了釘子一樣,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報告首長,我沒有被腐蝕,剛纔是我不對。”
王大隊長一張黑臉上有些紫紅,這種情形對於他來說,近乎於不可能,但確確實實發生了,還被自己的老領導和現任領導看在眼裡,這讓平時一向嚴於律己的他情何以堪那。
“呵呵,王明那,別緊張,別緊張,坐,你坐。別說你在這兒有種想翹着二郎腿喝茶曬太陽的感覺,我們那個不是這樣啊。你纔出完任務回來,是該放鬆放鬆,這裡的環境其實是最適合不過的了,你說是不是?”陌鐵生笑着拍拍有些羞慚的老部下,示意他坐下。
王明自然不肯再坐在讓人毫無半點軍容的躺椅上,左右看看,從旁邊拉個長板凳,待所有領導都落座,這才坐下,坐的端端正正,再無剛纔哪種極其放鬆的狀態。
陌鐵生笑笑卻也沒再說什麼,對於他這種國家最精銳的戰士,都有着極強的自我調節能力,他們畢竟是人不是機器,不可能一直把神經緊繃着,也要讓神經放鬆休息,但無限制的放鬆其實也很危險,像王明這樣的,自我調節能力極強,不需要他再擔心。
“首長,小劉這裡的環境,不光是風光如畫,景色宜人,實在走進這裡,就讓人感覺非常平靜,讓人的心一下就安靜下來,我突然有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王明正色同陌鐵生說道。
“哦,什麼想法,你說吧。”陌鐵生微微一笑,回答道。
王明環顧四周,除了小院的主人劉一流和陌鐵生的孫女陌筱白以外,其餘都是副部級以上的幹部,都是有足夠級別知道很多國家秘密的幹部,當下也沒什麼顧忌,“首長,我覺得在這個村裡,可以建一個專門讓上過戰場的特種部隊隊員用以心理疏導的療養院。”
此言一出,陌鐵生和路雲、李運聲他們都大爲驚異,這劉一流難道還真是有魔力?竟然讓這絕對不會爲外物所左右的特種精英都開始爲他拉起生意來,要知道,在這兒如果建一個部隊的高級療養院的話,不光是村裡,就是鎮上恐怕也會得不少的好處。
陌筱白也驚異的看看劉一流,難不成他送了什麼不可讓人抵禦的禮物,把人家最精銳的戰士真的給腐蝕了?衝着陌筱白探尋的目光,劉一流搖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但心裡也暗暗叫苦,這位大哥不知道是咋想的這一出,事情就是這樣,當所有好事都砸你頭上的時候,證明着你的另一件禍事就得來了。
知足常樂,要求太多獲得太多,有時候並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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