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甘靖會在大街上調戲婦女,恐怕全世界母豬都會上樹了,更何況連昨天那個殺千刀的自己都說那姑娘是蒔花館的,青樓女也值得調戲嗎?所以昨晚上聽到的那番說辭七緒是一個字都不信,也正因爲這樣七緒昨天才發瘋似的把那位據說是某某勳貴之後的少爺打成豬頭。。
“小姐,甘公的隨從已經醒了。”阿關雖然醒了但似乎還只能躺在牀上不得動彈,大夫說阿關受了很重的內傷,儘管現在已經暫時脫離危險了但似乎還不能開口說話,而阿關醒着的時候也總是呆呆的望着門外。在見到七緒進來時,阿關卻是眼一亮很激動的想要起身,也不顧是否會牽扯到身上的傷口。
阿關從小就跟在了甘靖身邊,在外人看來他們是主僕,但只有他自己明白一直一來少爺待他如手足般,遇上這樣的事他一面責怪自己沒保護好少爺,一邊又擔心少爺究竟怎麼樣了,見到七緒心大石也放下大半。只要柳小姐在少爺必定無恙。
“阿關你就躺着吧,大夫說你還不能說話,那些人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所以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的,阿關放心我會照顧好你家少爺的。”阿關原本瘦瘦的,而今那張面孔腫得像豬頭一般,又想起甘靖的雙腿,七緒不自覺的又握緊了拳。
“少,少爺怎麼樣了。”阿關的嗓音有些嘶啞,口齒含糊的問着,阿關原本是個孤兒,街坊們都說他是煞星剋死爹孃。而後淪爲乞丐也是處處受人欺負,如果少爺有個三長兩短的阿關死也要給他報仇。雖然阿關地口齒並不清楚,但七緒好歹也聽了個大概。原來那殺千刀的竟然把事情反了說,而那姑娘也不是什麼蒔花館的姑娘。
原來那晚甘靖在告別七緒後與阿關匯合時。恰好在蒔花館門前遇上幾個喝得醉醺醺地漢,那姑娘好似是哪個達官家的婢女,分明就是那幾個人色心大起調戲人家,結果被甘靖攔阻惱羞成怒,喊了那一幫地狗奴才把兩人給打了。本來就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架不住惡奴的車輪戰,再往後就是七緒看到的情形了,阿關拼着一口氣揹着甘靖一直跑到尚書府。
從阿關那出來後,七緒徑直來到了錢櫃的後門,雖然這鋪暫時被官府查封了,但並不代表錢櫃地下的秘密作坊也停止運作了,一進去大大小小地密探們就圍了上來:“小姐,一組的兄弟們已經把這件事弄明白了。以及那幾個爲首的人的身份背景都在裡頭,想要我們怎麼做小姐儘管吩咐。”看那些人一臉亢奮的模樣就知道最近他們一定是太清閒了。
“報官。”這個反應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怎麼大小姐突然就轉了性。官府那幫人怎麼能相信呢,他們是親自參與調查的。自然知道那幾個惡徒的身份都不一般。衙門裡向來是官官相護的,這事交給衙門處理能有個什麼結果。那甘靖雖說是營造司衙門新上任地官員,但初來乍道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自己的人脈關係,結果恐怕會很不樂觀,不知道小姐是怎麼想地,但這已經不是他們能過問的事了,他們只是遵從了城主地命令在京都絕對地服從大小姐。
這狀紙往京都府尹衙門一遞府尹大人就知道自己恐怕是不能順順利利退休了,狀紙上的被告家世看着一個比一個嚇人,奇怪地而是往常若是遇上這樣的事府尹衙門的門檻早就被踏平了,怎麼眼下如此安靜,然而越平靜這位府尹大人心裡卻越是不安。七緒也知道光是這樣根本沒辦法幫甘靖報仇,遞狀紙不過是個姿態,很早前她就已經不相信政府了,當9527們把調查結果拿給她看時,她就已經牢牢記住了那幾個名字,國公爺的小公,侯爺府的二少爺,爵府的表少爺,哼這些蛀蟲們等着瞧吧。
按說要打聽這幾位爺的行蹤並非難事,無非是流連各大酒站窯,想當初這幾位也是錢櫃的常客,然而952們的回報卻說根據多日觀察那幾位幾乎每天都溺在城西的一所大宅,那宅外頭有官兵把守卻並非什麼衙門,其必有貓膩。
“走走走,看什麼看活膩味了吧。”
的確如9527們所言但凡有人接近這所宅,門外的官兵都會惡言相向,七緒換了男裝假意上門尋人,還未接近大門就被哄開,正在這時卻見那小兵忽而轉了臉色,獻媚的衝一頂轎迎了上去:“喲爺您來啦。”從轎上下來的男卻壓根不正眼看他,反倒直直衝着七緒走來:“呵小兄弟長得可真俊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陪爺進去玩玩。”一邊說着一邊手指還從七緒面上輕輕劃過,七緒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靠原來是個死玻璃,不過能進去看個究竟也算值了。
小姐是偷溜出來的青寒卻也是悄悄跟在後頭深恐小姐會有個什麼意外,見那男人對小姐動手動腳的青寒本想跳出來,卻又怕壞了小姐的計劃,他很清楚小姐想要給那位甘公逃債的心願,猶豫着是不是也該跟着一道進去。
而進到宅裡的七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空氣瀰漫着一股奇香,那味道就好像在公交車上聞到的劣質香水味,而廳堂早就沒了什麼桌椅,地上鋪着狐毛軟毯而更誇張的是那些男人女人幾乎都是一絲不掛,做着極盡荒淫之事,有的甚至是左手攔着個女,而身下又壓着個孌童,天吶這是什麼世界,但七緒也注意到那些人的眼神都很迷離,很像前世那些嗑了藥的邊緣少男少女。
七緒覺得再看下去自己一定會長針眼的,但他也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那位國公府的小少爺,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頭燃燒,哼老孃叫你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