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雋崎換了一家酒店入住,韓雨柔追至酒店,她取了口罩,擠過蜂擁追蹤的記者們,推開阻擋的保鏢們,大聲呼喊:“樸先生!等等我!樸先生!”
樸雋崎回頭看到她,微微皺眉停駐片刻,回頭走到她面前。
“做什麼?”他冷冷問。
“樸先生,小紙條是我給你送的哦,你都不感謝我嗎?”韓雨柔諂媚地向他笑着。
樸雋崎瞳仁縮小,他伸手牽住韓雨柔,拉着她往酒店房間走。
砰然關門,樸雋崎緊盯着韓雨柔,厲聲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知道她在我房間放了東西?”
“我其實是她同事,嘻嘻,這次我幫了你的忙,你是不是要給我點感謝呢?”韓雨柔笑望着他。
“你要什麼感謝?”樸雋崎淡淡一笑。
韓雨柔眼珠子一轉說:“樸先生,你是不是喜歡顧童呀?”
樸雋崎看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並不知道多少內情,便胡亂點了點頭,想探探她到底想做什麼。
“你真倒黴,可惜她根本就不會喜歡你,她接近你不過是爲了提高她的知名度,然後用不正當的手段在你身上挖到新聞而已。”韓雨柔滔滔而說。
樸雋崎默默點頭。
“所以呢,你不要再上她的當了,你和我說說她是怎麼勾引你,想攀附你上位,還想陷害你的,讓我做成新聞,好嗎?”韓雨柔笑眯眯地看着他問。
樸雋崎盯着她五官姣好的臉龐,露出笑容,伸出手擡起她的下巴說:“好啊,不過你願意像她那樣勾引我嗎?你若是願意,我還給你提供點猛料。”
韓雨柔一心想要踩下顧童,聽說有猛料,驚喜地睜大眼睛,隨即媚笑,把身子貼向樸雋崎:“我就怕樸先生嫌棄呢。”
樸雋崎將她一把摟入懷裡,和她舌吻了一個,抱起她往裡面臥室走。
“樸先生,先和我說說猛料嘛。”韓雨柔摟着他的脖子撒嬌。
“沒問題,給你看看顧童美妙的身材,哈哈哈。”樸雋崎猥瑣大笑。
“真的!”韓雨柔大喜。
樸雋崎把韓雨柔丟上牀,拿出手機給她看照片。
“發給我!發給我!太好了!”韓雨柔高興得撲在樸雋崎懷裡,在他臉上狠狠吻了兩下。
“一會再發給你,咱們先親熱親熱。”樸雋崎把手機放在牀頭,翻身把韓雨柔壓在身下。
韓雨柔爲了得到將來要挾顧童的照片,瘋狂迎合樸雋崎……
停止動作,韓雨柔嬌媚地倚靠在樸雋崎懷裡,抱着他昏昏欲睡。
“小妞,和我去韓國嗎?我會娶你。”樸雋崎在她耳邊魅惑地低語。
去韓國?韓雨柔可沒想過,她甚至沒想過要和這個樸雋崎有什麼感情糾葛呢,她不過是對付顧童而已。
“不要嘛,我還小呢,不想這麼早就結婚。”她摟着樸雋崎的脖子撒嬌。
樸雋崎的臉頓時陰沉。顧童他是沒辦法再將她弄到手了,而且現在繼續呆在Y市已經相當危險,他必須馬上回去韓國。但那邊的老大還等着他交差呢,他空手而歸,老大可不是吃素的!
其實他光鮮的明星身份,只不過是老大們給他炒作起來的一個虛假的架子,而他真正的身份,不過是某個犯罪集團裡面的一名成員。
如今他的獵物只有眼前這個傻逼女人了,看樣子是非逼得他在這邊動手!
“好吧好吧,不去不去,你躺一下,我去倒杯水喝。”樸雋崎放開韓雨柔,面帶不悅之色去拿杯子倒水。
“我也渴了。”韓雨柔嬌滴滴地說。
樸雋崎心裡冷笑,他正巴不得她要喝水呢。
背對着她,他動了一下腕錶,腕錶裡一點點粉末落在杯中,很快溶解,無影無蹤。
“喝吧。”他把杯子遞給韓雨柔。韓雨柔接過水杯,幾口把水喝了下去。
樸雋崎看着她放下水杯,慵懶地躺下,嘴角勾起一絲詭秘的微笑。
“你爲什麼這麼笑?”韓雨柔看着他,無力地問了一句,眼皮晦澀,轉眼便睡着了。
“乖乖小綿羊。”樸雋崎陰冷地笑着,在韓雨柔的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打電話,讓助理立即訂機票,馬上準備回韓國。
掛了電話,他轉身,給韓雨柔各個角度拍了照片,然後放下手機,去拿他的醫藥箱。
注射器,鋒利的刀具,消毒水,止血棉……他一樣一樣拿出來,嘴角帶着惡魔一般的笑容,開始對韓雨柔動手……
……
顧童在小文的護送下回到雜誌社,社長才和秦主編糾纏完,小跑着急匆匆想去警局報警,看到顧童回來,他站住腳,鬆了一口氣。
“顧童,你沒事吧?怎麼了?”他看着顧童煞白的臉,趕忙問。
“社長,我們進去再說。”顧童有點虛弱地回答。她轉身謝過小文,讓她先回酒店去。
“小文,注意安全!這幾天千萬不要落單!”她不放心地叮囑。
“我知道了!姐姐有什麼事也一定不要再單獨行動了。”小文亦關切叮囑。
小文走後,顧童才和社長匆匆走往他的辦公室。
“發生什麼事了嗎?”社長關上門,關切地問。
顧童緩勻氣,才向社長彙報今天的情況。
“哎喲!都是我不好!差點誤了大事!”社長滿臉歉意。
“我的照片落在那個混蛋手裡了,該怎麼辦呢?”顧童煩惱地嘟噥。
社長撐着下巴沉思一會說:“這還真是棘手,我們先去警局備案吧,不過現在沒有有力的證據,警方也不好動手抓人呢,一切都還不過是我們的臆想,鬧不好,真把你的照片掛出來,事情就大了。”
“唉!還有我的照片在那個混蛋手裡,以後怎麼辦?”顧童緊鎖眉頭。
“我們也想不出什麼好法子,還是先去警局吧,把這個情況也說一下,他用照片威脅你那也是違法的呢。”社長安慰她,和她一起出了辦公室去警局。
從警局出來,社長看顧童臉色一直不好,便讓她別回公司了,直接將她送回住所休息。
“回去好好睡一覺吧,辛苦你了。”
“謝謝社長。”
顧童在錦園外下車,和社長道別後,拖着疲憊的腳步進去小區。
樓道的門口,居然站着季若倫,她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
“過來,我有話和你說。”季若倫走過來,牽住她的手。
顧童看着她,想起今天的遭遇,莫名憤恨,她猛地甩手說:“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季若倫重新牽住她的手,拽着她往樓道里走,將她一把推在牆上,單手抵住牆壁,冷冷看着她,“說!你和那個樸雋崎怎麼回事?”原來,季若倫已在新聞上看到顧童和樸雋崎的各種緋聞。
“不用你管
!”顧童看着他,突然歇斯底里大喊。
季若倫痛苦地皺眉,用手掐住她下巴,凝視着她問:“你說過你心智成熟,這就是你所謂的心智成熟嗎?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故意糟蹋自己!”
顧童看着他,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搖着頭說:“不是,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你知道嗎?我今天又差點遭毒手了——”
“遭毒手?怎麼回事?”季若倫忙問。
顧童想着照片外泄的事情重大,不再和季若倫賭氣,哭着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
“什麼?那個死棒子竟然有這種內幕!他現在在哪?我去找他!”季若倫大驚,趕忙問顧童。
“他換了酒店,我們去打聽一下便知。”顧童回答。
季若倫牽着她大步往外走,兩人上了車,風馳電掣般離開錦園,一路上,他已電話聯繫公安局長。
樸雋崎入住的酒店很快打聽到了,季若倫和顧童在前臺打聽到他的房間,和顧童一路飛奔往電梯上樓。
出了電梯,他們被樸雋崎的保鏢們攔住,季若倫幾拳飛出,保鏢們倒了一地。
樓面經理跑過來阻攔他們,被季若倫一把提住領子,喝道:“給我去打開樸雋崎的房間!”
“不可以!客人掛了免打擾!”樓面經理被他嚇壞。
“少廢話!馬上開門!因爲裡面住的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季若倫大吼。
這時局長亦帶人衝了上來,樓面經理嚇傻了,趕緊拿出應急卡去開樸雋崎的房門。
門一打開,門口站着正要離開的樸雋崎!他驚慌失措地往後退了幾步,往後陽臺跑去。
季若倫一步躍出,一把揪住他的後領子,將他打翻在地。
“你們做什麼?!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樸雋崎先生!”樸雋崎的助理們跑過來大聲叫嚷,被局長的人全部押在地上。
顧童聞着房間裡有怪異的味道,心裡一驚,快步跑到臥室,打開臥室的燈,看到牀上躺着的韓雨柔以及她腰間綁着的滲血的繃帶,嚇得捂住臉一聲尖叫。
“怎麼了?小丫!”季若倫把樸雋崎丟給局長,快步衝過去,看向房間裡面,“啊”地驚叫一聲。
“腎臟!韓雨柔的腎臟!”顧童顫聲大喊。
“對!”季若倫回身,跑到樸雋崎身邊,搶過他丟下的行李箱,打開箱子。
裡面有一個玻璃器皿,器皿裡裝了特別的藥水,藥水裡浸泡着一顆新鮮的腎臟!
樸雋崎見事情敗露,突然擡手,把腕錶塞入口中,吸了一下,然後詭異地一笑,便無聲無息了。
“他自殺了!”局長驚呼。
季若倫顧不上管樸雋崎了,趕緊打急救電話。
顧童壯着膽子,走進臥室,走到牀邊,伸手探探韓雨柔的鼻息,總算還是活的!
醫生趕來了,將韓雨柔以及她的腎臟一併帶走。
季若倫和顧童想着她沒有親人了,不得不跟着去醫院照顧她。
手術還算成功,到半夜時分,韓雨柔九死一生,終於撿回一條小命。
重症監護室外面,顧童苦笑,對季若倫和趕來的社長以及組長說:“韓雨柔一直以爲我接近樸雋崎是爲了攀附他出名,她竟然偷偷地去勾搭他,卻沒料到樸雋崎是個惡魔,下次我想她再也不敢做這種荒唐的事情了。”
組長默默無語,她此時哪敢說是她命韓雨柔去跟蹤顧童的,並且讓她學學顧童的。
“你也是!這樣危險的事情,你以後不準一個人去做!今天躺在這個醫院裡的人,還有一個差點就是你!”季若倫突然轉頭,惱怒地衝顧童低吼。
顧童現在事情都解決了,又開始和季若倫賭氣,她嘴一撇說:“不用你管!你儘管去玩失蹤好了,以後你去了遠方,你也管不到我是死是活了!”
“你!”季若倫被她噎住,卻無語反駁。而且,他馬上就要走了,他不能再在她身邊逗留,消磨他的銳氣。
“哼!”顧童氣呼呼地別過頭不理他。
“我要走了,你——多保重!”他啞聲說。
“啊?”顧童猛然擡頭,他竟然說走就要走!
季若倫不敢看她的眼睛,他狠下心,轉身快步離去。
“季若倫——”顧童根本不顧自己的形象以及旁邊訝異的目光以及走廊牆壁上那個大大的“靜”字,歇斯底里地大喊一聲。
但他還是走了,頭也沒回,腳步沒有絲毫停駐!
“季若倫!我恨你!”顧童咬緊脣,生生把眼淚忍了回去,坐到走廊的椅子上,抱住頭默然不語。
社長也看出了幾分端倪,他走過去輕輕拍拍顧童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沒事,社長,呵呵,我現在開心着呢,今天大難不死,現在還把那個混蛋處理掉了,然後明天,我估計我們雜誌社和我都將成爲Y市的熱門話題,我也要做一回英雄了。”顧童擡頭,已展開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社長被她逗笑,的確,新路雜誌社要小火一把了。“你真是我們雜誌社的福星。”
“是吧?哈哈,以後我會更加努力,不過這次必須嘉獎哦,我可是小命都差點搭上。”顧童笑着開玩笑。
“當然,明天直接升你爲副主編,並且開表彰會,然後我再組織個篝火晚會什麼的,大家開心一下吧。”社長興致勃勃。
組長低聲嘀咕:“社長能不能推遲點,讓雨柔也參加吧,這孩子怪可憐的,社長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就別責怪她了,也請大家都不要嫌棄她好嗎?”
“她自己受了教訓,我也不忍心責怪她了。”社長無奈地笑笑。
顧童對韓雨柔也不想說什麼了,不過通過這件事情讓她更加看透了韓雨柔。
“社長,顧童,你們都回去吧,韓雨柔我來照顧好了。”組長說。
“好吧,那辛苦你了。”社長打着哈欠說。他轉頭看顧童說:“走吧,我送你回去。”
顧童也疲倦至極,沒說什麼推辭的話,和社長一起離開醫院。
回到錦園,她一個人上樓,靜悄悄地電梯,靜悄悄的樓道,她總是幻想着季若倫的身影突然出現。
但一直到打開門,也沒有任何驚喜。
關上門,她自嘲一笑,“顧童,你真是個沒用的女人,跌跌撞撞,你也走不出一個情字。”
累趴了,做點東西吃,然後洗漱,睡覺。躺在牀上,她今晚似乎沒辦法任由腦子一片空白,一恍惚,自己的手便似乎還在季若倫溫暖的手心裡。
兩行淚順着眼角無聲流下……
季家,從晚上的新聞播報出來後,閔倪便沒有消停。當她猛地看到顧童和若倫手牽手出現在酒店時,便尖叫起來:“若倫還在Y市!他還在Y市,和顧童在一起!這個不聽話的東西,竟然爲了這個女人,一點也不顧我的擔憂,
玩起了失蹤!”
季若辰一直保持沉默看着畫面,心中對於顧童那晚的疑雲終於消散,想起那天早上對她的粗魯,他不禁在心裡自責了一下。原來她所謂的攀附大明星,只不過是爲了去採集證據,當他看到顧童差點被“大明星”所害,切掉腎臟時,脊背都有了幾分涼意,不由對這個女人心生敬意。最終,他看到韓雨柔的所作所爲以及她悲慘的遭遇時,猛地站了起來。
怪不得下午給她找好房子,卻一直等不到她的聯繫,也一直聯繫不上她,原來是出事了!她這又是爲什麼要跑去那個惡魔的房間,送肉上砧板啊?
季若辰想到韓雨柔一個孤女,遭逢這樣的大難,憐憫之心頓起,轉身便往外走。
“若辰,你去哪裡?”閔倪喊住他。
季若辰遲疑一下,隨口撒謊:“我去找若倫呀。”
“我和你一起!他一定和顧童在一起,我們去顧童那!”閔倪迅速跑去換衣服。
季若辰不得不等候着她,心裡犯愁了,去找顧童,要不要把顧童的新住所告訴閔倪呢?若是讓閔倪知道她的住所,是不是跑去騷擾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閔倪很快提着小包出來了,季若辰只得先攜她出去再說。
他開着車,帶着她往顧童原來住的別墅開去。閔倪很激動,一路之上都在絮絮叨叨地責備若倫,痛罵顧童。
“若辰,我拜託你的事情你都沒做嗎?你一直沒和顧童去接近?”她數落一番,矛頭又轉向季若辰。
“哦,去了的,但您知道,顧童現在心裡只有若倫,連正眼都不瞧我呀。”季若辰很無辜地回答。
閔倪不悅地說:“你要展開點追求攻勢呀,從年齡上來說,很顯然你佔優勢,我也看得出來,顧童的內心一直還在掙扎,再加上我們施加點壓力,她就會動搖了。”
季若辰微笑,“好吧,我一定盡力。”他心裡卻暗自思忖,若倫不是說離開了嗎?爲什麼又突然出現了呢?他到底會不會離開?
車很快到了顧童原來的住所,別墅一片漆黑,季若辰猜想應該是還沒有人搬進來住。
停車後,他假裝不知道顧童搬家,跑過去按門鈴。
按了好多次,別墅裡寂靜無聲,沒人應答。
閔倪下車過來了,她恨恨地說:“一定是故意不開門,我拿鑰匙來開。”她從包裡翻出她那串配的鑰匙,插進鎖孔開門,但是打不開了,鎖已經換了。
閔倪氣惱地抽出鑰匙,丟進一邊得垃圾桶裡面。
“防着我呢!氣死我了!”
季若辰溫言安慰:“閔姨,可能顧童已經搬走了吧,這麼晚了,您還是回去休息吧,最少您知道若倫安然無恙,今晚可以踏實睡一覺了。”
閔倪雖然仍舊在生氣,但想想季若辰的話也對,她氣呼呼回到車上,讓季若辰送她回家。
送了閔倪,季若辰藉口繼續去尋找若倫,開着車出去,其實卻趕往醫院去看韓雨柔了。
走到重症監護室外面,看着孤零零守護在陪護室打盹的一箇中年女人,季若辰只覺得有說不出的淒涼。
“您好。”季若辰過去招呼。
組長擡頭,看到儀表不凡的季若辰,忙站起來招呼:“您好。”
“她怎麼樣了?”季若辰問。
組長嘆息:“唉!可憐的孩子!明天早上應該會醒來吧。”
季若辰微微點頭。
組長自顧自地叨叨起來:“都怪我不好,讓她去抓新聞,她也許是想搶先顧童一步,替我弄到好新聞,結果卻慘遭毒手,還好保住了性命,不然我要後悔一輩子……”她說着掩面而泣。
季若辰想起韓雨柔昨晚那副滄桑的臉孔,僞裝的堅強,莫名心疼,這個女孩,他還真想當妹妹一樣保護疼愛下去。
“您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她好了。”他對組長說。
“您是她的什麼人?”組長看季若辰氣度不凡,有幾分驚喜問。
“朋友,也可以說是大哥。”季若辰微笑,拿了張名片遞給她。
“季氏的大公子?天啦!”組長驚得張大嘴巴,隨即又警惕地看着季若辰問:“你們季氏不是將韓家擊敗了嗎?你會真心來照顧雨柔,還是要對她不利?”
“呵呵,韓家不是季氏擊敗的,再說,箇中恩怨,與雨柔毫不相干,她是最無辜的,我不至於還要對她不利。”季若辰溫和地笑着回答。
“那就好,那就拜託了。”組長向季若辰鞠躬。
組長走後,季若辰進去病室,看着身上連接着各種管子、儀器的韓雨柔,他憐惜地輕輕捏住她的手指頭。
韓雨柔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身子抽搐,表情驚懼。
“雨柔,別怕,是我,若辰哥。”季若辰輕輕撫摸她的額頭,柔聲喊她。
韓雨柔目光聚攏看向他,手下意識地抓緊他,她嘴脣動了動,兩行淚水順着耳根掉落。
“沒事了,別怕。”
韓雨柔微微點頭,淚水更加洶涌。
“別哭了,休息吧,若辰哥會在這裡陪你。”季若辰輕撫她額頭,柔聲說。
“嗯。”韓雨柔閉上眼睛,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在流。不過她安定了很多,不再不斷地抽搐驚厥。
季若辰陪護了一個通宵,到第二天早上,韓雨柔纔去掉各種儀器,轉入普通病房。季若辰爲她安排了環境很好的高檔單人病室,還爲她安排了護工護理她。
“謝謝你,若辰哥。”韓雨柔感激地看着他,虛弱地說。
“好好休息養傷,別想太多。”季若辰溫柔地看着她。
“若辰哥,我只是想去搶新聞,我在雜誌社沒人看得起,我想搶新聞,想立功,所以——”韓雨柔顫聲說着,嘴巴一瞥,哭了起來。
季若辰握住她的手說:“我知道,若辰哥相信你。”
“謝謝你。”韓雨柔嗚咽。
“我去公司了,你休息吧。”季若辰拍拍她的手背,微笑轉身離開。
韓雨柔看着他的背影,停止哭泣,面無表情。
“如果不是你們季家對我們韓家趕盡殺絕,我現在還是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會受這樣的罪嗎?”她眼眸裡閃爍着仇恨的光芒。
家裡唯一留下的傭人劉媽帶着韓琪過來了,韓琪甩開劉媽的手,跑到韓雨柔身邊,帶着哭腔問:“小姨,你怎麼了?”
“小姨差點死了。”韓雨柔低低地,冷冷地回答。
死亡也許在韓琪的心裡是一個巨大的陰影,他“哇”地一聲大哭,撲到韓雨柔身邊喊着:“小姨不要死,小姨不要死——不要像媽咪一樣,不要我了——”
“那個害死你媽咪的女人,差點又把小姨害死了。”韓雨柔看着他說。
小小的韓琪拽緊拳頭,充滿仇恨地看着韓雨柔問:“她在哪裡?我要去找她報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