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臉都漲紅了，莫蘭卻欣慰的笑了。
它還從來沒有一口氣說過這麼長的通用語呢！
果然以前還是學習動力不足。
現在有小弟了，老大的學習動力就足了！
今天又輪到她準備晚餐了，解決了兩個小傢伙的學習問題，莫蘭心情大好，難得有心情，自己用烹飪魔法，做了每個人愛吃的。
不僅她們四個魔女有，魔寵死僕們也有。
到了用餐時間，莉莉絲、瓦西妲和希爾芙來了。
“咔吧！你！”
“吱吱！我！”
“咔吧！”
“對，是你！”
“吱吱！”
“不對，吱吱是我！”
……
一進帳篷就聽到了吱吱碎碎唸的聲音，循聲望去，就看到了和吱吱坐在一起的銀骨小骷髏。
“莫蘭，你的死僕做好了？”瓦西妲衝餐廳那邊問，莫蘭在那邊。
“嗯！小骷髏叫‘咔吧’，吱吱在教它通用語。”莫蘭說：“過來吃飯吧！都做好了，可以吃了。”
順便還叫了一聲：“吱吱！咔吧！過來吃飯！”
小骷髏除了骨頭鍍了一層銀，頭頂有一顆黃色寶石外，行動間和普通的低級骷髏也沒什麼差別。
但是學通用語是什麼鬼？
可看吱吱手裡剛放下的，不是認字卡片是什麼？
“你不會是打算把低級骷髏僅有的一項簡單技能學習能力，用在通用語上吧？”莉莉絲問莫蘭。
“對啊！學會了通用語，以後靈性增長了，就可以自己看書學東西了。”莫蘭說：“與其教它一種技能，不如教給它自己學習技能的能力，這就叫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
莉莉絲、瓦西妲和希爾芙都沉默了。
話雖然沒錯，但是這話針對的是個骷髏死僕就很有問題了。
不聰明簡直是刻在死靈生物種族上的缺陷。
就算是幽靈，也不具備創新的智慧。
骷髏就更差了，能學會的東西都是有限的。
結果莫蘭竟然打着讓骷髏死僕學語言，然後看書自學的主意，簡直是要往學者方面培養了。
“莫蘭，你已經卷到，連死僕都不放過了嗎？”瓦西妲說。
“太可怕了。”莉莉絲說：“做你的死僕都得看書。”
希爾芙只搖頭不語，表情也滿是震撼。
“你們真的不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嗎？”莫蘭認真的問。
“我實在沒辦法想象，有一天蛋炒飯和麻辣火鍋抱着書看，是什麼樣子！”瓦西妲說。
“死僕強就強在，不怕疼、不怕傷，會不懼後果的執行主人的戰鬥命令嗎？你不教它戰鬥，卻教它通用語，是不是有點兒捨本逐末了？”莉莉絲說。
“我暫時還用不着它保護我。”莫蘭說。
無論是魔寵，還是死僕，她養得用心，就不捨得讓它們冒着生命危險去拼殺。
“當你的魔寵和死僕，還挺幸福的。”希爾芙說。
觀念有分歧，她們也就沒有就這個多聊。
每個女巫都是不同的，有自己的選擇。
“好啦！吃飯啦！”莫蘭說：“讓你們把魔寵和死僕都一起帶來吃飯，你們帶了吧？”
“帶了。”瓦西妲好奇問：“帶魔寵也就算了，帶死僕幹什麼啊？死僕吃不了東西吧？”
“喏！這是你家蛋炒飯的位置！”莫蘭指着咔吧高腳椅旁邊的位置說：“它和咔吧吃一樣的。”
莫蘭說着揭開了位置前餐盤上的銀質餐蓋，露出了裡面拳頭大一團晶瑩剔透的東西：“靈魂精粹布丁！怎麼樣，它們能吃吧！”
蛋炒飯的是荷包蛋形狀的靈魂精粹，咔吧的是五角星形狀的。
瓦西妲算是服了她了，靈魂精粹也用模具做成了不同的形狀。
但是確實是死靈生物能吃的。
吱吱的位置在咔吧旁邊，它的是一杯冰鎮竹酒飲料。
不過它這會兒正控制着咔吧保持餐桌禮儀，不去動餐盤裡的靈魂精粹。
莫蘭衝希爾芙頭頂上的碧兒招了招手，指着直接擺在餐桌上的小小迷你花桌說：“碧兒，這是你的位置！”
碧兒飛過去，坐在了正合它大小的椅子上，揭開了餐蓋。
是一盤水果沙拉，配一杯果汁。
“哇！謝謝莫蘭！”碧兒高興道。
都是她愛吃的。
“小藤呢？你的位置在這兒。”莫蘭招呼道。
莉莉絲擡起了手，露出手腕：“它應該也很喜歡。”
她手腕上的吸血藤早就探出了一個小尖兒，衝着莫蘭指的位置了，明顯是有吸引着它的東西。
那個位置的椅子上，放了一個花盆，位置前的桌上，擺着一個大餐盤。
吸血藤跳到花盆裡落腳後，伸出一根藤揭開了餐蓋，裡面是一堆綠油油的大糉子。
不過一向只愛生肉的吸血藤卻有些蠢蠢欲動。
“這是血肉糉哦！”莫蘭說：“裡面包的都是新鮮的血肉。”
莉莉絲、瓦西妲和希爾芙就更不必說了，她們的位置前，擺的也都是她們愛吃的東西。
不用莫蘭說，她們也知道哪個是自己的位置。
她們幾個一邊享用自己的晚餐，還一邊關注着魔寵和死僕那邊的情況。
碧兒也就罷了，妖精本來就是智慧種族，有自己的禮儀，吃東西很優雅。
沒想到其他幾位也都吃得挺斯文的，和平時進食的樣子大相徑庭。
蛋炒飯拿小勺舀着靈魂精粹，一口一口的吃着。
吸血藤還用藤纏着一副刀叉，叉一個糉子，放到自己的腳下，然後根系扎進去，沒一會兒就只剩下了一片糉子皮，還很文明的用兩根藤捻着，丟到了餐廳一角的垃圾桶裡。
因爲沒有骨頭，花盆裡也乾乾淨淨的。
只有小骷髏，不太會用餐具，不過它乖乖坐在那裡，等吱吱投喂。
吱吱叼着吸管，一邊吸溜着竹酒，一邊用小勺舀靈魂精粹，往咔吧的眼眶中送。
契約傳遞過來魔寵和死僕高興的情緒，瓦西妲和莉莉絲這才意識到，其實相處的久了，魔寵和死僕也會模仿主人的行爲的，它們時刻都在關注着自己的主人，也渴望着和主人一起吃飯。
即使吃不了一樣的東西，但是一起坐在桌子前，也會讓它們覺得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