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破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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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揚手裡拿着板磚,傻了一樣喃喃自語:“天啊,這就是法警界第一帥哥的武器……老頭,你賠我的武器,賠我的武器!”看到天地至寶如意棒變成了板磚,易揚立刻大叫大嚷起來。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裡面又傳出搔頭皮的聲音。

“和你沒關係?”易揚眼睛都紅了,“你不擺酷比試,龍兒能和規則怪獸打起來嗎?龍兒和規則怪獸不打起來,我能被那傢伙襲擊嗎?我不被襲擊,能騎到怪獸背上嗎?我不騎它背上,能用如意棒砍它嗎?我不砍它,它能散架嗎?它不散架,我能掉河裡嗎?我不掉河裡,如意棒……”

“好啦,好啦,暈,暈,別說啦!”烏爾比安忍不住大叫,“小子你別得便宜賣乖了,你的這個什麼?你叫它‘如意棒’?這個神器是自由神器,如果我猜的沒錯,它是進化了。”

“靠,又是進化,有匕首進化成板磚的嗎?那我怎麼用啊?對了,你剛纔說修玄法的人也進化,我會進化成什麼啊?”

“靠,我老人家哪裡知道!進化的特點就是不可預知性!你快點給我打開封印啊!羅嗦半天,他奶奶的正事一點兒都沒辦成。放開我才能用靈力探查神器,才能知道它的內部法陣結構嘛!說不定還能悟出玄法魔器製作方法來呢!”

“誰羅嗦啊,是你……”

“好,好,是我是我,你就趕快打開吧!”烏爾比安對這小子越來越沒脾氣。

“怎麼打開?老爺子你等着,我這就砸門。”易揚把板磚又掏出來,揚手就要砸。

“停停停!這板磚能砸開門嗎?這可是我用八階靈力封住的!連我自己都打不開……你把我的那些半拉五官通通扔到液晶石河裡,我用靈法身打開它。”

易揚笑了笑不再說話,他把烏爾比安的眼球、鼻子、嘴脣、耳朵、臉都從手鐲裡拿出來,那些器官似乎也感受到了能量波動,散發着顫巍巍的青光。易揚甩手將器官向魔晶河灑出,但奇怪的是,五個物件飛出後並不落下,而是慢慢懸停在河面三米處,並且按五官的順序緩緩排成半張人臉。

撲,一聲輕響,眼球裡面射出數根紅絲,與其他四個部件相連接,與此同時,撲撲撲聲音不斷,其餘部件也分別用紅線相互連接,構成了一個奇怪的陣形,並且開始散發出一陣陣紅色的光暈。

“哈哈,我這八階培元身,雖然只有一半,也可以吸收液晶河的能量!”烏爾比安又開始得意起來。

與光暈相呼應,液晶河也起了波瀾,層層的波浪激盪出無數的火花和火星,易揚這時纔看出液體紅晶石和岩漿的區別。每個濺起的火花中都包裹着一粒小巧的石頭,而火星則是那些細小石頭的迸發與爆裂。

譁,譁,譁!

液晶河的河水越來越湍急,浪頭越翻越大,終於在五官法陣下方形成了一個旋渦,這個旋渦越擴越大,越轉越快,終於呼隆一聲,那隻禁閉的眼球突然整開,同時,一個旋轉扭曲的浪柱直衝上天,噴出的紅晶石全部潑濺到法陣上面,一時間光芒大盛,幻化出一個淡淡的人形。

易揚手搭涼棚,遮住刺眼的光線,發現那是半個人形,半張臉,半個身子,一條腿,而且身形清瘦。那人留着半部花白的鬍子,身穿半件暗紅色法師袍,獨眼中射出肅穆陰冷的光,連兩道垂落至臉頰的黃眉都隨着河浪微微抖動。另外一半身體,則是由一團白色霧氣籠罩,與自己在城堡大廳壁爐裡見到的幻象正好相反。

“趕快,趕快!靈法身,咱們內外結合打破禁制!”

“玄法身,謝謝你喚我回來!”那人微微一笑,單手伸出,在空中迅疾無比的劃了幾個手勢,喊了一句:“時光弱化,去!”一道青霧從他並起的食指中指中噴薄而出,籠罩在破落不堪的要素宮上。從裂縫中傳出的那一點兒微薄的光轉眼間熄滅,黑色的山體在青霧的旋轉中慢慢變換顏色。

同時,數道黑紅光芒從要素宮罅隙裡透出來,光線雖然細小,但是堅韌無比。

易揚拉着龍兒後退了幾步,只見面前景色逐漸扭曲拉伸,然後砰的一聲化爲煙塵,面前出現了一座紅色的小房子。剛纔看到的景象,原來只是封印之後的幻象,這座房子,纔是烏爾比安真正呆的地方。

正想着,一陣風起,烏爾比安的靈法身化爲一道黑氣,嗖的一聲鑽進了房子。

“好啦,兩位小朋友,快進來吧!”

“你不會還是剛纔的恐怖樣子吧?”龍兒還是心有餘悸。

“當然不是,請進。”

易揚心中一陣奇怪,這前後兩句話口氣差了十萬八千里,前面一句活潑調皮,後面卻是渾厚肅穆,這個烏爾比安真是奇哉怪也。

“怎麼,還站着不動嗎?”隨着話音,紅房子的門開了,露出裡面跳躍的火光。

易揚拉了一下龍兒,兩人一起邁步進屋,發現這座紅房子只有一個五十平方米左右的房間,房間四周各點着一個火把,正中是一座二十平米的大平臺,平臺上端坐一人,與易揚初進城堡時見到的形象不同,這位偉大的烏爾比安已經五官齊全了。他身材高大,五官也很明朗,高鼻深目,樣子很像地球上的羅馬人,穿的袍子半邊是藏青色,半邊是明黃色,上面有很多彎彎曲曲的符號,衣角鏽着黑邊。

易揚還注意到,這個房間角落裡擺放着一個足有一人長短的水晶長匣,在火光的映照下發出幽幽的光,邊上還堆落着一些很像胡蘿蔔的東西,發着微微的青光。

看到易揚,烏爾比安站起來眨眨眼睛:“呵呵,我已經恢復了玄法之心,你們快請上來坐。”他的聲音渾厚裡帶着頑皮,讓人聽了感覺非常奇異。

平臺上鋪着血紅碎花地毯,和走廊中的差不多,易揚與龍兒一躍而上,三人就面對面席地而坐。

烏爾比安招招手,一個精緻的青瓷盤飛了過來,裡面盛放着三根狀似胡蘿蔔的東西。

“這是玄法界的一種靈果,叫做青琅果,對於固本培元是很有好處的。”烏爾比安呵呵笑着,招呼兩個人食用。

易揚早就餓得不行了,抓起一個果子就要吞,沒想到龍兒比他還急,張着嘴惡狠狠地向青琅果咬下,青色閃光的皮竟然像蛋殼一樣易碎,扎得她直裂嘴:“這是什麼東西?弄的嘴好痛啊!”

“哈哈!還說自己是玄法界魔獸,連青琅果都沒吃過!”烏爾比安突然顯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這是皮啊!哪有吃青琅果不剝皮的?”

說着,他拿起一枚青琅果,在臺面上輕輕磕了磕,然後慢慢將那些青皮剝到面前一個小碗裡。

“那時人家還沒出生嘛……”龍兒撅起嘴,不過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

“這不就是變形雞蛋嗎?”易揚有些好笑,也學着烏爾比安的樣子,將青琅果的皮一點點兒剝下去,露出裡面鵝黃色的果肉。易揚有點發傻,因爲果肉竟然是一條彎彎曲曲的蛇,但蛇身卻長着一隻美女頭,五官俱全,好像刻意經過了一番雕琢。

“人蔘果啊!”易揚乍一看到,好懸沒把青琅果扔出去。

烏爾比安好像猜出他會這樣,也不理他,只是將自己手裡的青琅果從中間掰開,立刻有一股青色的液體流了出來,烏爾比安將液體倒入盛方果皮的碗裡,然後將果肉也放進去,轉眼間,果皮果肉都慢慢融化在液體裡,形成一碗閃着青色光芒的羹狀物。

這時候龍兒剛剛把青皮剝掉,一擡頭就看見了烏爾比安的動作,忍不住大叫一聲,嚇的烏爾比安差點兒把碗打了。

“怎麼啦?”

“這些皮……皮也要啊?”

易揚也樂了,原來龍兒氣那些皮紮了自己嘴,統統都扔掉了。

“當然了,青琅果價值最高的就是皮,然後纔是肉,但如果沒有青琅液,是無法分化皮中能量的。”

易揚這才注意到,這些青琅果皮上面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符號,看上去像是什麼陣法。但這不是煉製的,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

想不明白的事不去想,易揚依葫蘆畫瓢,也衝出一碗青琅羹。只有龍兒,撅着嘴衝出一碗黃琅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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