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種!”
郭長海惡狠狠的瞪着會議室內看着他唯恐避之不及的衆人,面露兇狠。
“趙良正,你也這樣對我?”見趙良正也隱晦的露出避諱的神情與自己拉開一段距離,大聲逼問道。
“郭局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趙良正心裡也鬱悶,堵得慌。他不知錢興之感染了艾滋爲什麼檢查不出來,但是這其中一定有人在裡面做了手腳。
或許有人把錢興之與郭長海的血液試管調換了,但是他不能百分百的確定。而且這麼多家醫院,這麼多媒體記者看着,想要調換,難度何其之大。
既然這麼家醫院確定郭長海感染了艾滋,趙良正還是有些忌諱與郭長海過於親近的。
“你讓我怎麼冷靜,明明是錢興之感染了艾滋,爲什麼他沒事,我卻感染了艾滋,爲什麼是他被中組織部提出暫停一切公職,爲什麼現在會變成是我。”郭長海氣得大呼小叫,心裡的話不經過大腦便直接蹦了出來,而且唾沫橫飛。
趙良正被郭長海搶白,氣得臉色一陣鐵青:“瘋了,瘋了。”
他知道郭長海被查出了艾滋,還被停了公職,心裡抓狂,但是任由郭長海這般胡亂說下去,只會讓人懷疑他們故意陷害錢興之。旋即,一拍桌子推着郭長海便離開了會議室。
“你回去先冷靜冷靜。”趙良正丟下這麼一句,便臉色鐵青的離開。
“……”
郭長海亦是如此,惱怒的離開了市政府辦公大樓。
但是,當他剛剛出現在市政府大樓門口的時候,便看見了電子伸縮門外的一羣記者,臉色黑的可怕。
他驅車直接離開。
但是,這羣不要命的記者裡三層外三層的把郭長海的車給堵住,不管不顧車門是否打開,便提出了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
“郭局長,聽說你被檢查出感染了艾滋,你有什麼想向廣大市民交代的嗎?”
“郭局長,你被檢查出了艾滋,是不是因爲亂搞男女關係啊?聽說現在同性戀搞基得艾滋的機率也比較高?”
“郭局長,你是不是吸毒,打毒針的時候針管沒有消毒,交叉使用感染上艾滋啊?你會不會把艾滋傳染自己的老婆啊?”
“郭局長,組織上還會不會讓你擔任公安局局長啊?你覺得自己感染了艾滋,會不會受到社會上的歧視啊,你怎麼看待社會上對艾滋患者的歧視啊?你會不會以艾滋病患者的身份站出來現身說法啊?”
……
一個又一個尖銳的問題,問得郭長海臉色鐵青,氣炸了肺。
看着那些擋在車前的記者,郭長海恨不得開車直接從這些記者的身上碾壓過去。直到保安以及政府門前站崗的軍人爲郭長海開闢出一條道路,才瘋也似的離開了市政府辦公大樓。
同時,卻也招來了大批記者的噓聲。
“尼瑪患了艾滋,你以爲老子想採訪你啊,我都怕你把口水噴到我身上。”
“切,拽個屁啊。”
“郭艾滋。”
……
如果讓郭長海聽見記者的噓聲,恐怕都會吐血三升。
……
東海市公安局。
郭長海帶隊把吳澤押進了
拘留室,便把審訊的工作交給了刑偵大隊大隊長楊白去做,滿懷戲謔之情抵達市政府辦公大樓參加碰頭會,想要欣賞錢興之的窘態。
“吳澤,你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郭長海親自交代的任務,楊白可不敢掉以輕心,遂親自審問。
吳澤搖了搖頭:“抱歉,我不知道需要交代些什麼?”
楊白道:“你的大學同學郭強失蹤了,你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吳澤道:“你說郭強啊?他有很長時間沒來寢室睡覺了,我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楊白淡然的看着吳澤道:“昨天晚上你去了哪裡?和什麼人在一起?老實交代。”
吳澤不慌不忙的道:“我和錢書記去了市郊,如果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楊白當然知道吳澤跟錢書記在一起,朱江也是這麼說的。
而且,錢興之一直都呆在農家小屋的外面,沒有與郭強接觸過,只有吳澤動手奪取了郭強等人手中的槍械,後來進了小屋一直沒有出現,直到朱江過去擦看時,才發現郭強等人莫名其妙的失蹤了。
“你還和什麼人在一起?”楊白繼續問道。
“抱歉,沒有。”吳澤道。
“你說謊。”
楊白臉色驟然一變,衝着吳澤質問道:“有目擊證人看見你和郭強在一起,還起了衝突。”
“是嗎?”吳澤不慌不忙的道:“我猜他可能是看花了眼。”
“看花了眼?”楊白冷笑道:“我們不僅有人證,還有證據,奉勸你如實交代犯罪事實,我還會替法官向你求情。”
“抱歉,我不知道你說什麼。”吳澤淡然道。
“放給他看。”楊白得意的道。
旋即,便有一名刑偵人員打開電視,播放了一段視頻。
只見昏暗的電視屏幕上,有着十多個人影。
但是,因爲距離太遠,根本不能清楚的辨別誰是誰。
吳澤嗤笑道:“同志,你別忽悠我了,這麼黑,你能認出他們誰是誰嗎?”
“吳澤,請你嚴肅點。”楊白黑着一張臉道:“繼續放下一個片段。”
畫面一變,電視畫面上出現了朱江畫面。他如實的交代了自己所見到的一切,包括看見了吳澤,吳澤與郭強等十幾人起了衝突,吳澤奪了郭強等人的槍械,然後關進了農家小屋。
楊白技巧性的沒讓朱江說下去,給人無限聯想。
吳澤認出了這個人。
這個人便是上次跟蹤過自己的人。
他露出了煥然大悟的神色,難怪郭強老爸郭長海這麼快便找到了自己的頭上,原來是這人在其中作怪。
“抱歉,我不清楚他究竟說了些什麼,我想他是認錯人了。”吳澤淡然道。
郭強等十幾人被獻祭掉,連骨頭渣滓都不剩。
吳澤根本不懼,況且他也能猜出朱江必定是進農家小屋裡看過,所以他的表情纔有些彆扭,如果讓他上法庭,他的證詞必定不能自圓其說,法官憑什麼相信他從而定吳澤的罪。
楊白冷笑:“人證物證,你休想抵賴。”
突然,他驟然站了起來,雙手猛拍桌子,盯着吳澤,惡狠狠的道:“你不說話,就以
爲沒人能把你怎麼樣嗎?”
他衝着身邊的一名刑偵人員使了個眼色,道:“接下來,交給你來審訊。”
楊白得意的看着吳澤。
這時,這名身材高大壯碩的刑偵人員便來到吳澤身邊,抓住一本厚厚的的刑偵書籍放便在了吳澤後背上,揚起手中的警棍便欲狠狠的砸下去。
吳澤見此,咧嘴冷笑。
這是要刑訊逼供的節奏。
雖然昨天晚上施展上古巫術-血祭,體內的巫力消耗比較嚴重,差點反噬,不能施展巫蠱神通,但是卻能施展煉血玄功作用於這名刑偵人員的體內鮮血上。
“等等。”
這名刑偵人員只覺得腦子一疼,頭暈目眩,搖搖晃晃了一下才覺得好轉。
“你怎麼了?”楊白關心道。
“頭疼,頭暈的很。”
“那你出去吧。”楊白無奈道。
當這名刑偵人員離開時,楊白便操起警棍看着吳澤陰陰邪笑,如同剛纔那名刑偵人員欲對吳澤動粗。
只是。
他靠近吳澤一米距離時,便覺得有些頭暈目眩,頭很疼。
楊白不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離開了審訊室,想要休息一下。
接下來,不斷的有人進入審訊室,想要對吳澤動粗時,都覺得頭暈目眩,甚至感覺到心絞疼的症狀。
“怎麼回事?”楊白很納悶,解釋不了爲何這麼多人都感到頭暈目眩。最後也只能歸納於剛纔那件審訊室通風設施不良好,缺氧,所以纔有這麼多人頭暈頭疼。
衆人都出去休息,也沒有再理會吳澤。
這時,郭長海怒氣衝衝的返回了市公安局。
砰砰砰。
楊白等人看着郭長海一臉鐵青之色的返回,並且蠻力的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旋即便聽見辦公室內傳來了大聲的咆哮發泄聲以及胡亂砸東西的聲音,個個都是一臉不解,面面相覷。
片刻。
郭長海打開了辦公室的房門,便衝着楊白問道:“那小子交代了嗎?”
楊白小心道:“這小子嘴巴嚴的很,什麼都沒說。”
“什麼都沒說?”郭長海聽見這話便怒了:“你幹什麼吃的,難道還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楊白心裡委屈,暗怪那審訊室邪門:“郭局,我知道怎麼做。”
郭長海今天心裡憋屈堵得慌,想到郭強失蹤下落不明,想到自己有可能感染了艾滋,而自己也被停了職,心裡便涌出陣陣邪火,想要發泄:“走。”
楊白點頭,趕緊跟了上去。
這時,吳澤優哉遊哉的坐在審訊室內。
郭長海見此,邪火更甚了。
他操起其中一名刑偵人員手中的警棍,便向着吳澤砸了過來。
只是,他衝到半路,便感覺頭很疼,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眼冒金星,警棍還沒落在吳澤的身上,便攙扶着膝蓋慢慢恢復。
楊白等人見此,均覺得有些邪門。
片刻,郭長海恢復了過來,看着吳澤的眼中盡是仇恨之色。
“媽的,老子跟你沒完。”
說着,他便從楊白的腰間拔出了77式手槍,衝着吳澤便是蹦蹦蹦幾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