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宇王宮,此時某座寢殿之中,金環羽着着一身淺金色宮裝坐在前殿前廳之上。
眉頭緊皺的同時卻是眼神一動,“流雲師姐,你說御學長他會不會替我殺了那個女人爲爺爺報仇?”
站在一旁,香流雲聽着金環所言當即向前幾步,走到金環羽身前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就算是你與他關係再好,在這萬宇王宮之中你要稱呼他爲君王。”
“君王又怎麼樣,不管什麼身份他都是我的御學長,還有,流雲師姐你不要以爲爺爺不在了就可以處處管着我,說到底我纔是金家的小姐。”臉上怒意升起,金環羽說着猛地站起身來。
見到金環羽臉上怒意泛起,香流雲雖然早已經習以爲常,卻是今日聽到這麼一番話,也難免覺得慪火,開口的同時那身側五指也跟着狠命收緊,“你……環羽我這是爲了……”
“環羽小姐,君王命我來告訴您一聲,您之前所提及之人已經到了。”
殿門外,侍女的聲音傳來,金環羽聽言的同時那本是帶着怒意的臉色頓時一變。
“沒想到御學長這麼快就把人給找到了。”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那麼之後的事情你要怎麼辦?”雖然對剛纔金環羽說的話有些氣急,卻是香流雲此時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關心面前之人,這事情絕不簡單,若是環羽她處理的不好,那恐怕……
“怎麼辦?自然是交給御學長去辦,爺爺生前對他最是看重,現在殺害爺爺的兇手就在眼前,師兄他自然要爲爺爺他的師父報仇了。”
萬宇公國,王城之中的某座行宮外
傾漓看着眼前頗爲華美的建築,眼神掃過四下的同時,對這邀她之人的身份倒也是猜出了幾分。
聲色不動,傾漓快速將打量的眼神收回,正要向着身側帶路之人開口,卻是那面前的行宮大門竟是緩緩開啓。
開啓的同時,由着門中走出一人,見到傾漓之後,這纔開口道:“墨藥師,我家主人早已恭候多時,請隨我來。”
話音落下,門後之人徑直轉身,身後傾漓驀地挑了挑眉,當下卻也不怒,衣袖一拂,傾漓邁步就是朝着行宮內走去。
樹影搖搖,人影晃動。
暖陽灑下,一片金黃。
行宮之中,玉石鋪就的長路之上,傾漓邁步向前的同時眼神卻是不時地向着兩旁看去。
竹林分佈,清泉溪流,整個院落之中竟是看不到一朵花,看不出一絲紅。
似乎是看出傾漓眼中的疑惑之色,那帶路之人驀地頓了頓,這纔開口道:“墨藥師不要奇怪,我家主人不喜花草,唯獨喜歡青竹綠木,所以這院子裡只有這些。”
“你家主人的喜好倒是別緻,不過如此之人倒是讓我好奇了。”伸手在衣袖上撫了撫,傾漓看着四下的環境,只覺得精神也隨之好了幾分,如此喜好雖然奇特,倒是讓人看着舒服。
邁步向前,不過片刻之後,傾漓已然到了一處大廳門外,廳們打開,門口兩邊各戰力了兩名侍衛。
“墨藥師,就是這裡。”帶路之人回身朝着傾漓微一俯身,緊接着就是轉身朝着廳內走去。
傾漓擡眼看了看,確定四下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朝着廳內走了過去。
前廳之中,此時一人獨坐與在那裡,手中撫着杯沿,在傾漓走近的時候似乎正在思考着什麼。
“主人,墨藥師到了。”
帶路之人話落,那坐在一旁之人驀地擡了擡眼,而後用着帶有幾分慵懶之氣的聲音說道:“今日有些累了,先帶藥師去休息吧。”
www ✿T Tκan ✿¢ ○
話落起身,坐上之人竟是全然不顧站在廳中的傾漓,徑直的朝着一旁的內室走了過去。
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冷意,傾漓看着坐上之人離開,神色不動的同時,那身側的五指卻是猛地一提。
手臂伸出,一道銀光乍現,傾漓戰氣之際逼,當下朝着那男子的背後襲了過去。
“既然你家主人沒有時間,那又何必浪費我的時間。”說話間,傾漓已然不顧那面前男子如何,身形一轉,當下就朝着門外走去。
邀她來此卻是見而不談,這分明是在戲弄她,若是不給他些顏色看看,當真覺得她風傾漓是好欺負的!
“砰。”的一聲落下。
傾漓轉身同時,那身後的聲響也隨之傳來,頭也未回,傾漓徑直朝着門外邁步離去。
ωωω▪ttkan▪¢Ο
卻是這邊才一走到門口,就感到身後一陣疾風飛速襲來,不過眨眼,在她的面前已然多出了一抹白色人影。
脣角勾了勾,傾漓看向面前之人的同時亦開口道:“萬宇君王這是準備去換件衣服?”
背後頂着一片焦黑,御無絕此時背對着傾漓,卻是那臉色難看的要死。
該死的,他怎麼不知道一個藥師竟然會有這種修爲,剛纔那一擊若不是他反應快些,恐怕燒掉的就不只是他的外衫了。
脣角猛地抽了抽,御無絕忍着臉上的怒氣緩緩回過身來,對上傾漓道:“君王?呵,你這是在叫我?”
“不是叫你難道我是在叫他?”眉頭一挑,傾漓話落回身指着身後那方纔帶路之人說道。
“流痕,你告訴她我的身份了?”御無絕皺眉,順着傾漓所指的方向看去。
“主人沒有吩咐屬下怎麼敢。”
“不需要懷疑你的下屬,你只要知道我很聰明就足夠了。”雙臂在身前一環,傾漓眼底閃過一抹得意,還好她在進到這裡之前就特別留意了些地方,不然她也猜不出這次請她來的人會是這萬宇的現任君王。
“聰明?在我看來說自己聰明的人往往纔是真愚蠢,你既然如此稱讚自己,看來已經蠢的無藥可救了。”
“我想你可能是忘記了,我本就是藥師,在我這裡還沒有無藥可救這個詞。”
強勢對上,傾漓難得見到如此毒蛇之人,當下自然不甘示弱。
“咳咳,主人,墨藥師你們這是要說到什麼時候?”忍不住插嘴,流痕見着兩人一路話語下來,已然幾乎就差動手了。
“不用你說我也不想與他多費口舌,我還有事要辦,如果你找我來是爲了在這裡爭吵的,那麼我還要要事要辦,恕不奉陪。”話落擡眼,傾漓回身看了眼天色,眉頭一皺。
夕陽暮色,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這個時間,傾漓眉頭皺的更緊,當真是浪費她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