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他是有許多的牀伴——甚至興致來了,好幾個牀伴共同伺候着他。
現在,就算他想要得發痛,一旦是夏無雙以外的女人,他就會全然失去興致。他爲自己身體的變化感到驚奇,
見沈君成面孔冷硬,不言不語,雖然沒答應,但也沒拒絕!徐詩詩又加大了膽量,小手來到他的胸膛,還沒伸進去,就被他反手一抓,整個骨頭差點斷掉。
那麼疼,她卻咬緊了牙關,不敢胡疼。
沈君成危險地說:“你放肆——”
她索性更放肆地說出心裡話:“堡主,反正你我已有過肌膚之情,和我睡一夜,你也沒有任何損失!更何況您是男人,我是女子……自古以來,只有女子才爲心愛的男子堅守貞潔,你又何苦逼迫自己……”
話還沒說完,一隻手爬上了她的脖子。
他根本沒有用力,她卻已被他掐得換不上氣。兩隻手徒勞地在空中掙扎着,有淚水溢出她的眼眶,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她的眼神如此絕望。
爲什麼,就算夏無雙的人離開了,沈堡主還是心心念念忘不掉她?
這輩子,是不是她都再沒可能推開她,在沈堡主的心中留下一席地位?!
還好……她早就在夏無雙的茶裡每天放入“七絕散”,雖然加起來的計量不足以讓她立即死去,可她的生命也撐不過三年。而且在這三年內,她會日益承受着心絞之痛!
徐詩詩閉上眼——殺了她吧,讓她死在他的手中,這樣就算他有照一日找到夏無雙了,他們也永遠得不到解藥!
沒想到,那隻手一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嗆咳着,劇烈着呼吸着空氣,咳嗽不已。
沈君成神情慍怒,彷彿連她一眼再也不想多看,厭惡地望着別處:“我雖答應她帶你回江南,可沒答應顧你是死是活。你若再惱怒我,我便帶你的屍首回去!”
乍然聽聞自己這條命能被留下來還是託了那女人的“洪福”,一股氣衝上胸口,徐詩詩坐在地上,仰面大笑。
她笑得猖狂、笑得悲涼、笑得無奈。眼淚止不住地流下,落進她的口裡,澀得讓她胸口發痛。
“你以爲那夜跟你共赴愛河的是她嗎?”她嘶啞的聲音衝出咽喉——當她聽到他不殺的原因是如此,她已經不想活下去了!
沈君成眸子一寒,低聲:“你說甚麼?”
“你可知道,這世間有一種藥叫‘幻影香’,是以黑暗中的曼陀羅花製成。香氣蠱人,點在屋內,令吸入的人想入非非、夢想成真——”
沈君成雖然還未聽懂徐詩詩所說的具體是什麼意思,但他已經大概猜到了十之。
“你膽敢再說一遍——”他的眼睛寒得像雪山下終年不融的冰層,又像是火山裡滾滾往外噴發的岩漿!
“我說——你心心念念想的都是如何征服夏無雙,如何令她心甘情願地服從,被你佔有!”她尖笑着大喊,“可悲啊,她這輩子都不會如你所願!而你,在吸入那‘幻影香’後,把我當成了她,共赴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