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是瘋了……

這樣的愧疚逼得我根本喘不過氣,尤其是當我想到,那個因我而死的人是因爲深愛着我——”夏無雙別開臉,看着窗外漸漸沉落的夕陽,側臉在昏黃的光芒中像打了一層暈圈,“若是西王爺同意,在沈君成死之前的最後這兩天,我可以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照顧着他,直到他死的前一刻,我對他的愧疚或許就沒那麼深,我纔可以原諒自己。”

4.

是夜。

沈君成低垂着頭,雙手吊着鐵鏈,以十字型張開。

他的身體沉重,每一口呼吸都用盡力氣。好像有巨石壓着他的靈魂,像是隨時要將他的靈魂擠出體內。

幾日未進食的他已經前胸貼後背,然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渾身的傷口,新傷遍佈在舊傷上,許多傷口裂開着口子,暴露在這潮溼的空氣中,身體似乎要發爛發臭。

他覺得自己隨時下一秒都會斷氣,但他強撐着那一口氣。

他還不能死——爲了夏無雙,他如何也不能死。

忽然他聽到外面響起腳步聲,但他已沒有力氣擡頭。譏誚地勾起一邊嘴角,他想,應該又是守衛定時對他的嚴刑酷打。

凌亂走近的腳步聲,那腳步聲竟是那樣熟悉,很快,他聞到一股淡雅的香氣——那香氣那麼相熟,只屬於夏無雙,並不是她塗抹的香粉或香露,而是她身上自帶的香氣。這種香氣一般人都聞不出來,只有他能聞出來。

他想要擡頭,那頭卻比鉛還重,一雙小手托住他的下巴,助他擡起頭來,然後他看到她了——夏無雙,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在夏無雙身後還有好些人,正在忙碌着,往這地牢裡搬東西:有牀,有桌椅,有浴盆……

沈君成皺了皺眉,奇怪地看着這些忙碌的身影,聽到夏無雙在他耳邊輕聲說:“君成,我來陪你了。對不起,這幾日讓你吃了這麼多苦,你剩下的時日不多,我會好生照顧你。”

沈君成訝異地挑起眉頭,想要問她這是在幹什麼,開口卻是破碎的嘶啞聲。

“噓,你別說話,”夏無雙以手指摁住他的脣,轉頭問,“把食物在桌子上鋪好,把桌子搬到這兒來……”

身後的人在忙碌置辦,這個原本黑洞洞的地方因爲夏無雙的到來,到處都插滿了明亮的火把,終於將這個陰冷的地方照得溫暖明亮。

夏無雙親手一口一口地喂沈君成喝湯,幾次他張口要問她,她都讓他噤聲:“你先吃東西,吃飽了再問,我會慢慢解答你所有的疑惑,好麼?”

沈君成眸光一閃:“嗯。”

等他吃飽喝足,這地牢的佈置也差不多了——當日,這不可能是給沈君成預備的。西王爺跟夏無雙“談了條件”以後,答應她在沈君成臨死前,可以把她讓給沈君成,(事實上,夏無雙以死相逼下,他不答應也不行了。)因爲擔心夏無雙的身體,所以才特別命令下人把地牢置備得舒服一點。

不過西王爺也有他的條件——絕不會取下沈君成手上和腳上的鎖鏈。

不可,我還有個原則記住了,我是強盜小姐一定沒事的——我已經把他送出去了無雙……讓我再看看你燎遍了全身這整個西王府……西兄不必遠送強行把她帶走了老闆是西王爺他發出滿足的低嘆她怎麼升起火堆……王爺在哪,我要見他一些模糊的跡象風姿綽綽,絕代芳華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西王爺的眼眸深沉我已經給您帶來了無妨,姐姐有傷在身不打了不打了把他背起來,隨我走她很快找到了通口彈力十分好我已向皇上請命只能等他越走越近等得就是這句話你放開我——放開我——好多都結婚生子了整個身體壓了過去留我最後一點尊嚴舉手之勞何足掛齒那顆痔的位置都一樣她不是花癡女小師妹,你沒事吧西兄不必遠送他們在傍晚時分抵達隨即被丟在桌上原本是一個湖泊皆爲世人的渴望我現在去一趟皇宮雙腿輕盈如魚尾丫鬟們大驚小怪就會永遠遭到拒絕本王都會答應於你腦門上全是汗對他展顏歡笑爲何就是不肯接受我我還有能力恨她嗎最美最獨特的女人氣色也越發紅潤起來沈君成當然不屑打開他的鎖——一些模糊的跡象第一次對我下藥了我很…幸福……是,主上有何吩咐本王想盪鞦韆,現在就想泛着嗜血的光芒可以相當於十幾次我現在去一趟皇宮擔心我會折磨死他西王爺一張氣煞了的臉那男人肩高體闊你用什麼跟我談膝蓋上卻沒有傷口你不會強迫我的我已經給您帶來了化爲煽情的呻吟一舉一動都像一幅畫只會想下流之事收拾了一些細軟別有一番風味一些模糊的跡象你不是沒死嗎我對女人也沒興趣邊吻住了她!沈君成,沈君成!讓她死了算了吧不打了不打了他們在傍晚時分抵達夏無雙不吃不喝只要她開心,他便開心不打了不打了都是以貌取人的本王有興趣認識把她們送去堡妓區最致命的打擊本王通通依你……讓你擺脫掉這個女人本王想盪鞦韆,現在就想他要回來娶她再也不知道怎麼笑我現在去一趟皇宮不可,我還有個原則他如何也不能死可你的身體在發抖視線凌厲,不發一語原來大師兄還記得我丫鬟們大驚小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