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雙的心一驚,腦子裡好像飛快掠過什麼畫面,可是還沒等她捕捉,那畫面就不見了。
茶桌邊勾襲上下審視着夏無雙,從她佝僂的身體一進來,他就無限失望:“你就是這些畫的筆者——?”在桌上擺滿了一些畫。
夏無雙點點頭稱是。
勾襲令她過去:“你過來,都看看這些畫,辨認一下確實是你畫的?”
夏無雙在三雙凌厲的目光中漫步走去,拿起那畫,一張張翻看,一張張點頭說是。但是,當看到最後幾張的時候,她愣住了。
分明是和她其它的畫一樣的畫風,相似的構思,甚至連畫裡的場景都那麼熟悉。
可是,那畫她根本沒有畫過!
夏無雙把其中一幅畫拿起來,不敢置信地搖頭又搖頭——那畫裡的場景,分明是她每天晨跑去的森林公園。沒錯,那樹木花草、那羊腸小道、那噴泉池、那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而且,她最新創作出來的那些畫當中,其中有一副就是這森林公園的場景,幾乎一摸一樣!
夏無雙激動地捏着那張畫問:“這幾張不是我畫的,你們是從哪裡得來的?”
“不是你?”勾襲更是失望,自動忽略了後面的問題,失望的眼神看向沈君成。
而沈君成,早就將身體背過去,看窗外的景物——他更是最失望的那一個。
無限的期望,無限的思念,在見到那蹣跚衰老的身影時,瞬間化爲烏有。他的心碎得像有一個洞,填不滿,爲了讓那失望不再更強烈,他索性不去看那令他失望的來源。
因如此,他沒有好好端詳過夏無雙,若是仔細一看,還是能從夏無雙的五官中辨出夏無雙的輪廓的……
也許兩人就是這般無緣吧。
這邊,夏無雙當然也不可能會知道面前這個偉岸的男子就是沈君成,即便知道了,失憶的她又會如何?只怕是聽信了西王爺的話,把他當淫棍躲藏吧。
此時,夏無雙的心思已完全被那畫勾了去,對這個英俊怪異的男子就全然沒了興趣,她本就不是個多花癡的女子。緊緊攥着手裡的畫,她緊張地問:“這畫到底是誰畫的,你們知道嗎?”
難道有另一個人穿越到了這裡,畫了這幅畫?!可是怎麼會那麼巧,難道那個人跟她住在同一片小區?
至於畫風相似——這沒什麼好奇怪的。現代有人現代人的畫風,夏無雙的山水畫在現代極爲普通,只是放到古代去才顯另類罷了。雖然這幾幅畫的筆調實在跟夏無雙如出一轍,但夏無雙怎麼也不會想到這是她自己的所爲吧。
一想到在這周朝自己不是孤零零的她一個人,她對未來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也許那個人知道怎麼回去的路!
“你小心點,這幅畫可是相當貴重!”她的手忽然被掰開,勾襲從她手裡小心翼翼地接過那畫,放在桌上展平,“既然不是你畫的,你走吧。”
夏無雙還想問點什麼,可是這房內的氣氛實在是太怪異,而這三人又太來者不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