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葉睿軒、陳蘊和、陳翰之、羅風華、袁太清和小顧先生六人打定主意當吃瓜羣衆,讓醫生對付那對男女,卻沒想到不到三分鐘,他們集體躺槍,衆帥哥默默的斜睨醫生,冰清玉潔那種詞是形容女孩子的,他們是潔身自好,懂?

莫說小帥哥表示冷汗,連赫老聽到那亂七八糟的形容都想扔柺杖,臭小子,你的書都喂狗去了嗎,注意用辭,別丟臉了老赫家的臉!

蘭姨嘴角狠狠的抽了幾下,小閨女說可以踩秦家少爺和李家千金,小赫還真是如奉聖旨,踩起來不遺餘力,好樣的。

徐參和狄警衛幾個兄弟一致當聾作啞,不管是鬥嘴也好踩人也好,交給赫多嘴一個人就行,只要不對上小閨女和教官,醫生的戰鬥力還是非常強悍的,以一敵二,小意思。

當然,如果醫生在自己的地盤下還踩不倒秦少和李千金,他們也會笑着觀看教官虐死醫生,不會憐惜,更不會找小閨女幫求情。

醫生纔不會管衆人煲貶,他斜着眼,冷眼旁觀秦少的表情,哼哼,小閨女說了,可以肆意的踩着玩兒,他不踩幾腳豈不太對不起他們送上門來的好意。

李玉娉剛瞄了一眼樓梯那方便被逮個正着,還遭到一通沒頭沒腦的羞辱,那壓抑着的怒氣呼的冒了起來,轟的衝上大腦,氣得渾身發抖。

秦宏德成功踏進施教官家,佔了一席之地,鬆了第二口氣,老祖宗交代的任務,他完成了第二步,然後,只要見到小姑娘,他的任務就能圓滿完成。

誰知,那口氣鬆得太早,轉眼就遭受到醫生劈頭蓋臉的指責,饒是他忍耐力再好,聽到那明顯的羞辱之言,也禁不住氣血逆流,面上青筋突突的鼓跳。

“赫藍之,你欺人太甚!”氣血衝腦,秦少臉色漲得通紅,眼角也泛紅。

呃!

衆小鮮肉想扶額,醫生那一腳踩得太狠,踩到秦少痛處了,把人給踩得炸毛了啊。

黑白講,他們纔不是擔心秦少會倒地身亡,他們是擔心氣得太狠,秦少會摔門狂奔,那樣就完不成小夥伴讓他們拖秦少半個鐘的任務。

至於一對男女死活,關他們什麼事兒?氣死最好,早死早投胎,省得爲禍一方,傷害無辜。

赫老嗖的瞟去一個凌厲的眼刀子,吼什麼吼,在他們的地盤上還這麼囂張,他當他老幾呀?

赫老就坐在秦宏德對面,那冷厲的眼神正正戳殺在秦大少臉上,氣怒中的秦宏德,感受到了冷氣,那被怒氣充漲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三分,他是要拖到見到施教官和小姑娘爲止的,怎麼可以自亂陣腳?

冷靜冷靜……

秦宏德硬生生的將狂爆的情緒壓下去,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冷靜。

“我說錯了嗎?”成功將一對男女氣得渾身發抖,醫生倍有成就感,桃花小眼一眯,輕飄飄的冷睨李千金一眼又像看到髒東西似的移開:“你自己去幾個夜店打聽打聽,你女人的夜生活有奢侈,哪次不召牛郎陪酒作樂,哪次不是狂歌痛飲半宿不歸,哪次不是進去衣冠楚楚,出來衣衫不整,她在夜店裡做了什麼,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有時真懷疑你某方面不行,滿足不了你女人,所以以致她寂寞難耐,不得不招牛郎共度漫漫長夜。”

噗-

羅風華和袁太清年紀最大,而且,剛好對某些消息瞭解得也多,知道醫生所指,再忍也忍不住,發出低沉的笑聲。

那點聲響,聽在別人耳裡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鑽進秦宏德耳裡,頓時猶如被扒光了衣服,讓他羞憤欲死。

李玉娉確實常逛夜店,而且,風評也不太好,風言風語也傳進了他耳朵裡,他有他的腹謀,所以故意視而不知,沒想到這會子被醫生拿出來大做文章,而他,竟無詞可辯。

秦少的一張臉,漲得通紅,紅得欲滴血,他胸口急劇的起伏,被氣得大腦也有些恍惚了,就那麼直直的狠盯着醫生看,眼神兇狠。

“小赫,我告訴你,我小閨女沒在場,你嘴上沒個輕重可以,在我小閨女面前,你嘴巴把好門,敢說些污七污八的事兒髒了我小閨女耳朵,帶壞我小閨女,我饒不了你。”

蘭姨一聲怒責,也成功的讓一觸即發似的對峙得到緩和,秦少那爆怒的情緒也冷卻了幾分,繃得快拉斷的心絃慢慢放鬆。

李玉娉嬌軀還在輕輕的顫抖,她自我調節能力比起秦宏德要差幾個臺階,一時半會調節不過來。

蘭姨是標準的母獅子,在家裡時不時來句河東河獅吼,小帥哥們聽慣了,不痛不癢,羅奶奶伸手拍拍姐妹的手,笑容清淺,有個蘭姨罩着,她孫女在家裡都快無法無天了,也真難爲那兩帥青年竟然受得住七月的任性妄爲。

“蘭姨,我省得,人家可是小閨女眼中的陽光帥氣美美噠的帥大叔,纔不會像某些女人一樣不要臉亂攀親戚倒貼男人不成到夜店找成就感,更不會像某些男人一樣明明有未婚妻還偷偷約女郎一夜風流,男男女女幹得的沒一件好事,盡敗壞門風丟人現眼,我是立志要給小閨女當榜樣的,每日三省吾身,做個愛國愛家愛老婆愛孩子的好男人。”

醫生狗腿的朝蘭姨露出諂媚的笑容,他有小媳婦兒,當然不會像某對男女那麼不要臉,那對男女還真是有趣,男的偷偷摸摸約炮,女的大搖大擺的逛夜店,男娼女嫖,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倒是挺般配的。

秦宏德的臉,青了白,白了青,比調節盤的色彩還豐富,看向醫生的眼神滲了毒,該死的醫生,他究竟從哪查到他約嫩模約小姐的私生活?

被指槐罵桑,李玉娉兩手緊緊的抓着裙襬,幾乎把嘴脣咬破才壓抑住心底的憤怒和羞恥感,不讓自己奪門而逃。

“你知道就好,我小閨女那麼小,那麼可愛那麼乖,誰帶壞她我收拾誰。”蘭姨訓了一句,又不理醫生,好似剛纔還怒氣衝衝的人不是她,那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

赫老一張老臉肌肉繃了繃,小閨女很可愛很乖是事實,但是,究竟誰會帶壞誰,他覺得吧,那是未知數。

李玉娉真想將口水噴蘭姨臉上去,那個黃毛小丫頭乖?可愛?那黃毛小丫頭恃寵而驕,囂張霸道,刁蠻無理,爲所欲爲,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裡,那也叫乖?

她心裡嫉妒得咬牙切齒,也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恨恨的在心裡詛咒黃毛小丫頭,那個小丫頭片子憑什麼能得到元首特批紅本本,她不服!

醫生頻頻點頭,附合蘭姨的話,看到窩顧帥哥懷裡的小老虎瞅着自己眯着眼睛鬍子一翹一翹的,好似在鄙視他,他無語的撇嘴,那隻臭小老虎,愛美人不愛江山,總粘那兩隻最帥最暖的小帥哥,他表示心塞,真是可憐他無數零食全打水漂了啊。

醫生表示受傷了,默默的倒在沙發裡,不爽的哼哼噗噗幾聲,又坐正,不耐煩的瞪一對不請自來的男女:“秦少,現在你可以說了,你究竟來幹什麼?是來找碴的,還是找風哥兒的?風哥兒不是說了,他不認識你,你巴巴的跑來有意思麼?”

小顧先生默默的笑如春花,來找碴的話,就他那模樣,你一個人就能把他氣死再氣活。

“不是,不找風少,我……”秦宏德緩過氣,也平靜下來,緩聲解釋,誰知,不等他解釋清楚,又被搶過話:“不是找風哥的,難不成是打着找小閨女的旗號想混進來然後找我幫你女人診脈?秦少,就算我們從小認識,中午在火鍋城也說了如果你秦家有誰需要保胎藥我仍然會給你開方便之門,但是,絕對不包括幫你女人看診。

你女人欺負我和小榕的小閨女,搶小閨女的衣服,還踩傷小閨女的小寵物,就算是你未過門的準太太,我也絕對不給李家女看診,我也是有原則的,這事兒誰來說情都不行。

以免弄髒了手,本少說話算話,男子漢大丈夫說不給看就不給看,當然,你若另換個女人的話,本少醫者父母心,你帶來求診的話我還是會給你面子幫看病的,就這個不行,本少好歹是有女朋友的人,堅決不給不乾淨的傢伙看病,讓我給李家女看診,我寧願跺手。”

醫生平日話嘮,說話又快又利,他根本不給秦大少插嘴的機會,噼喱啪啦,一下子倒了一通話出來,表情那叫個堅定,語氣那叫個決然,有堅貞不屈,誓死不從之英雄氣概。

李玉娉心頭血液狂涌,一股兒涌往喉嚨,喉嚨裡冒出腥甜味,她用力的咬住脣,將狂爆的腥甜味吞下去。

極力隱忍,四腳又一陣陣的發抖,眼眶發紅,眼珠子也有浮上一絲赤色。

數次三番被翻老帳,秦宏德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張了兩次嘴,才擠出一句話:“赫醫生,口下留德,不爲你自己,也爲你將來的孩子。”

小帥哥們和徐參深深的擔憂了,擔心秦大少承受不住打擊,撐不到半小時那麼久,講真,在能不動武力的情況下,他們還是比較贊面文明留客的。

“喲,你是想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見面是吧?”醫生邪邪的挑嘴角,挑剔的斜視李玉娉一眼,還是一副看人橫看豎看看不順眼的囂張相,說話也是一點不留情面:“如果你換個女人,本少當然另當別論,這個麼,本少從來就沒打算日後友好相處,不說其他,就憑李家女以前所作所爲,就算我再怎麼給她顏面,以她那種一言不合就賣兇潑人硫酸毀人容的手段,哪日我的孩子有不小心衝撞到她,以她的胸襟也必定不會寬容,反正本就是水火不容,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本少何必委屈自己跟當了婊子還想立貞節坊的戲子做朋友。”

蘭姨默默的轉過臉,不看現場,小赫有了小閨女的暗示,這是打定主意往死裡踩人,可憐的秦少,攤上李家女當未婚妻,註定要一輩子被小赫踩着打擊了啊。

李玉娉大腦裡被莫明其妙的灼了一下,胸口一窒,壓抑住那口腥甜味再也控制不住往上一涌,從胸口涌至口腔裡,她受不住,張嘴“吐”的噴了出來。

一口老血噴灑出,卟的噴在空中,她張嘴時,低了一下頭,大半灑在地板面和她自己裙子上,小部分灑在了小桌几上,幾點血腥子濺開,濺得茶盞上。

還好,血星子沒子有濺到對面去,要不然濺到赫老和醫生身上的話,醫生大概當場發飆。

吐……血了?

葉小美人幾個哥們兒面面相覷,這樣就吐血了,如果拿她流產的事再來作文章,李千金是不是會被氣得氣絕身亡?

冏,太不經打擊了。

小帥哥們總結一句,默默的嘆息,得罪醫生沒好下場啊,他不用手術刀,也能把人氣死。

看到李玉娉氣得吐血,蘭姨的臉黑黑的:“小赫,你看你乾的好事!我今天早上纔打掃好衛生,你又給我弄髒了地板,你小子給我滾去拿拖把打掃,清除污血,讓我小閨女聞到血腥味惹她不開心,今天晚上你和小榕睡屋檐,不得踏進門半步。”

狄朝海無語望天,首長大人又無辜躺槍啊。

“嗨,蘭姨,我錯了,我也不知道李千金會這麼弱啊,她明明自己小產體虛,自己不懂避嫌躺在家裡好好休息,還跑來我們家,本來就是她不對,還故意裝弱吐血,分明想觸我們黴頭。”

醫生跳起來,滿心不鬱,一邊跑去找拖把,一邊憤憤不平的控訴李千金的不是,末了又加一句:“好在風哥兒和猴哥都在家,等會請他們做法事除除晦氣。要不然,一時讓我們到哪去找法師。真是,自己不好就不要到處亂跑,明知自己不能見人,還跑別人家躥門,家教素質都丟哪去了。”

“……”李玉娉張了張嘴,一個字也吐不出來,軟軟的一歪,向前面歪倒。

醫生隨時拿李玉娉以前做的事來打擊自己,秦宏德氣得氣血又一次翻涌,雙手拳頭握得死緊,發現李玉娉向前撲去,本能的扶了一把,把李玉娉給扶回來。

李玉娉被拉回來,病歪歪的歪趴在秦宏德身上,嘴角掛着妖豔的紅色痕跡,一張臉蒼白如紙。

秦宏德滿心怒火,在看到李玉娉半死不活的模樣,也無聲無息的熄了,一手圈攬住她,一手打開她的小手抱,拿紙巾幫她擦血跡。

醫生跑去找拖把時,陳翰之和陳蘊和也起身,拿了紙巾擦桌几上的血痕,羅風華和袁太清跑去打水找抹布。

小顧先生抱着小金子,沒動。

赫老也坐得穩如泰山,有小帥哥們幫忙清理衛生,羅奶奶插不手,她也當自己的老太太,什麼也不用做。

蘭姨呼三喝四,指揮小帥哥們清場。

醫生和小帥哥們利落的將小桌几擡開,拖地,擦桌子,抹了一遍又一遍,還用洗潔淨水抹一遍,再用灑了香火的水浸布抹一遍,四處檢查,確認沒找到不乾淨的血跡,纔去洗手。

等重新坐下,看向一對青年男女的眼神格外冷涼。

李玉娉病歪歪的,也感覺不到別人的目光凌遲,秦宏德陰着臉,硬着頭皮頂住了大家的冷眼。

“秦少,你有什麼大事,必需要見我們小閨女?”李千金吐了血,秦大少也沒肯走人,醫生和徐參等人無比確定他目的不純,也不知打什麼歪意義,能隱忍至此。

“聽說小產夭折的孩子怨氣很大,不易投胎,想請小姑娘給我未出世的孩子做法超度。”秦宏德忍着心裡的火氣,再次重申自己的目的,以免醫生又一次沒事歪曲事實。

“懂陰陽的法師多了去,以你們秦家的手腕不可能請不到,沒必要非找我們小閨女不可,本少記得,清明你家遷墳不是有位法師麼,找那位超度不就行了。”拿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找小閨女,這藉口實在太牽強。

“施教官的小閨女是受元首接受過的能人異士,論術法,誰能越得過小姑娘去。”秦宏德擲擲有詞。

這理由夠強。

赫老等人暗中點頭,表示這個理由可以接受,畢竟,外人不明所以,但是,國家內部高層們還是心照不宣,知道小姑娘究竟是什麼人的。

“哦,那你等着,我們小閨女午休了,我通知小榕去看看,反正我是不敢去撓小閨女清夢的。”

“我等得起。”秦宏德不介意等,只要不直接下逐客令,等一等又何妨。

醫生又打量了秦大少幾眼,這麼死皮賴臉的賴着不走,不會是秦家知道小閨女沒了法力,所以暗中想能過秦某人來對小閨女做手腳吧?

他盯視一對青男女幾秒,慢騰騰的站起來,拋下衆人往樓上走,剛走到樓梯轉角,發現小榕就站在轉角後方偷聽,他衝着冰山眨眨眼,他幹得不錯吧,把人氣吐血了喲。

幹得不錯!

冷麪神朝發小豎了個大拇指,這二貨有時不着調,在打擊李家女和秦家大少的事上是很給力的,戰鬥力相當不錯。

醫生得到誇讚,桃花小眼眯成了一條線,快步往樓上走,踩出輕微的腳步聲,然後,到二樓停了停,站着欣了一下風景,再慢悠悠的下樓。

等醫生走到轉角,冷麪神才下樓,他儘量不弄出聲響,讓人仍然只能聽到醫生的腳步聲。

兩人從容下樓。

樓下的赫老和小帥哥們聽到腳步聲下來,側目而望,看見冰山一張俊臉繃得緊緊的,寒氣縈繞,心頭打了個顫,太冷了,他們都感覺到了冷意。

秦宏德瞄到施教官冷若冰霜的臉,也無由的心頭犯悸,他感覺軍神的心情好似不太好,氣場特別的駭人。

面如寒霜,俊如天神般的男人,走路無聲,目不斜視,一步一步下樓梯,下完最後一個臺階,側面斜視秦少和李千金,冷渣似的目光掠過李家女,冷冷的吐出一句:“真醜。”

李千金剛小產完,氣色很不好,就算化了一下淡妝,被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竅,吐了一口血,病蔫蔫的,沒有一點神彩,米色裙子上噴着她自己的血,那模樣實在不怎麼高雅。

美教官的嗓音淳美動人,磁性性感,怎麼聽怎麼悅耳,然後,他吐出的字句卻實在太煞風景,語氣也沒掩飾嫌惡,那一句鑽入人耳蝸,令人頭皮發炸。

赫老想罵人,你個臭小子,你放冷氣冰那兩人沒事,能不能別遷連他們這些無辜人士?

冰山教官纔不管有沒把人凍死,風淡雲輕的一瞟之後,再沒施捨半個眼神,自己走向那扇敞開的門。

醫生沒跟去當跟屁蟲,雖然他很想,他得留下來盯着那兩隻,如果那兩隻有不軌行爲,他和徐參也好動手揍人。

看到冰山小榕高大英武的身軀走出樓,他慢吞吞的走向大家:“小榕去看看小閨女有沒睡着。”

那句是解釋給秦大少聽的。

秦少並不懷疑真實性,雖然感覺有點怪異。

冰山小榕出馬,蘭姨猜着小閨女到時間段也會冒頭,她去抱出水果盆,慢悠悠的削菠蘿果,羅奶奶戴上手套,剝榴蓮和山竹果。

冷麪神要緊不要慢的晃出自己家,晃進小閨女院子,到樓高房前輕敲門,等阿土幫開了門,高擡貴腳進小閨女家。

“大小姐在樓上,這會可能還在忙,你且等一等。”阿土看美教官想走往樓梯,出聲提醒。

施教官身上的氣場越來越強大,面相也越來越富貴,若闖進二樓,那氣運可能會沖斷大小姐和小夥伴做法。

冰山美男子身上的氣息在進小閨女家已收斂,輕輕的點頭“嗯”一聲,邁着逆天的大長腿,跨幾步坐在沙發上,悠閒的等。

樓上,風魔子大展神通,照小夥伴的要求將小嬰魂分魂,分成兩份,一份一魂一魄,一份二魂六魄,再用照影術複製一個假的,將一魂一魄與複製的二魂六魄融合成一個完整的魂魄體。

融合好半真半假的魂魄體,將二魂六魄收進符紙裡養起來。

將工作做完,風魔子暗中噓了口氣,聖巫大人沒罵他,說明他達標了,真是不容易啊。

“等我們進大叔家時,小屋檐童子將小傢伙從後院送出去,送到那兩人必經的路邊。”曲七月伸伸懶腰,笑咪咪的衝穿紅肚兜子的屋檐小童子笑。

“懂。”屋檐小童子咧着小嘴,歡快的抱起小嬰魂。

“二十五分鐘了。”猴哥見小夥伴們忙完,拿出抓機看時間報時。

“該去露個臉啦。”

曲小巫女懶懶的打個哈欠,老實說,她現在點想睏覺,不過,那邊還得去一下,才能打發掉兩人。

風魔子將收了小嬰魂另一半魂魄體的符紙還給聖巫大人,整理揹包,一甩頭髮,瀟灑的陪小夥伴下樓。

冷麪神閒坐半晌,聽到樓上傳來細碎的腳步,知道小閨女忙完了,先一步跑到樓梯前等,很快見兩小青年陪小閨女蕩下樓,個個嘴角掛着賊笑,像撿到元寶似的。

“小閨女,那兩隻說要找你幫沒出世的孩子做超度。”男人看到嬌小的小媳婦兒,渾身洋溢出溫潤的氣息。

“藉口還真不錯,不過,我要是真接了單,他們就要哭了。”曲七月樂得小嘴都快合不攏。

“怎麼說?”

“未出世夭折的孩子怨氣大,你跟他們道不同不相爲謀,我要是接了單,做點手腳,超度亡靈後再送他們肚子裡投胎,他們就慘嘍。”

“那他們還來,沒事找事。”

“他們來是看看究竟是你重傷還是我重傷吧。”小巫女是絕對不會告訴大叔真相的,真相,她知道就好。

冷麪神不屑的哼哼,轉身,蹲下,等小丫頭下到最後一梯,趴到背上,背起來:“我們要不要再玩一會,讓他們多坐一下冷板凳?”

“不用了,他們的耐心是有限的。”曲七月伸出小爪子,又拍大叔頭頂的兩個煞星星玩,能隨時欺負兩顆星星的感覺,好爽。

被拍得亂顫的兩星君,想死一死,要不,他們也轉世下界去避一避?

冷麪神揹着小媳婦兒,慢悠悠的挪,走得那叫個蝸牛,當到外面曬到太陽,他纔不甘不願的快步走,走幾步,又放緩腳步,他忘了,小丫頭最近只怕冷,別人覺得燙,她覺得正好合適,別人感覺熱,她覺得微涼,這樣的太陽,曬着正合適。

再慢,也很快出了小姑娘家院子。

秦家

秦孝夏一直盯着星月莊施教官的樓房,看施教官出去進另一邊,等很久又出來,然後背出小姑娘,他盯着着四個人,好像他們身上有花似的,眼睛一眨不眨。

沒有,那四人身上也沒有秦家嫡重孫的氣息,也就是說,秦家嫡重孫不是他們收去的。

那人的氣運光太強烈,秦孝夏了看幾眼,眼睛針扎似的疼,爲不被那人的氣運樂照瞎眼,他不得不關閉追魂之眼。

屋檐小童子記着姐姐大人的話,盯着看姐姐走到了哪,看到煞星揹着姐姐進了隔壁院子,他飛出樓房,抱着小嬰魂從後院鑽出姐姐設的保護界,小嬰魂自己碰不得保護界,有屋檐小童子護着,保護界也不會傷他。

屋檐小童子挺聰明的,兜了一個大圈子,然後將小嬰魂送到星月莊大門那裡,讓小嬰魂坐在高處,等候他的托胎的父母。

秦宏德耐着性子等,時間過了一分鐘又一分鐘,就是沒見施教官回來,等他耐心用盡,心浮氣燥。

在他快要受不了時,小帥哥們叫“小夥伴來了”,秦少扭頭,果然看見施教官揹着小姑娘鏗鏘踏進屋,小姑娘趴他背上,兩條細長的雪白長腿輕輕的搖晃,特別的顯眼。

兩青年落在施教官後面一點點,走進屋,頓時頻頻皺眉:“晦氣晦氣,好晦氣!”

小產之人帶來晦氣,黴氣,好在施教官氣運強大,壓得住陣,要不然,晦氣沖人,運氣稍低點的就會挨衝,要倒點小黴。

“就說嘛,小產之人不能亂跑,把晦氣帶小榕家來了。”醫生氣哼哼的瞪秦少:“秦少,你們是故意的是不是?”

“你誤會了,沒人告訴我哪些忌晦。”秦宏德打死也不會承認,他當然知曉小產之人不能亂躥門,要不然,李家早將李玉娉接回家了,就是因爲小產後有血晦之氣,李家不接李玉娉,他也沒接她出院,讓她繼續呆醫院。

“老世家最講規矩,要是連那些最基本的忌晦也不知道,長輩們都幹什麼吃的,秦家還說什麼書香世家,權門貴宅,看來也不過如此,跟無知鄉野人家沒什麼兩樣,白擔了世家賢名。李家就不指望了,教出那樣的姑娘,可見上輩們也是沒家教的,上樑不正下樑歪。”

蘭姨心情很不好,也不客氣的奚落秦大少,帶着小產婦人跑她們家來,這是想衝他們家的氣運吧?她覺得秦家和李家就是故意的,知道小榕重傷,所以跑來添堵。

秦李兩家的家風,瞬間被貶得一文不值,讓小帥哥們差點想拍手叫好,蘭姨纔是最牛的那位,踩人都不帶髒子的,殺人不見血。

李玉娉養神良久,好不容易有點力氣,聽到蘭姨夾槍夾棒的一頓指責,氣得渾身哆嗦,又一陣陣的頭暈眼花。

秦宏德被奚落的羞憤交加,愣是生生的受了那份之窩囊氣:“男子漢不懂內宅之事,這是我的失誤。需要做什麼除晦,我會派人送法事所需之物過來。”

“切,你當秦家有錢了不起啊,動不動就賠償,有些東西是多少錢也換不來的,比如說氣運,比如子孫後輩的福氣。”曲七月不爽,那隻總拿錢來說事,以爲大叔沒錢是不是?

“比錢,秦少你實在不夠看,我小閨女的錢都是以億計的。”冷麪神冷着臉補充一句,在他小媳婦兒面前提錢財方面的問題,自取其辱。

秦宏德氣得心臟像被揪住一樣,幾乎不能呼吸,他幾時有要拼財力的意思了?他心頭大恨,幾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何時說要拼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世家之後,想拼財力,又想要面子,說話都拐幾個彎,虛僞。”曲七月纔不怕秦家人,衝着一對女人瞄一眼,滿臉不屑:“你們可以走了,一對男女狼狽爲奸,如今失子失運,富貴對你而言猶如浮雲,你們只能仰望別人,以後記得花錢省着些,沒了富貴命,財錢來得不易,大手大腳,萬一敗光家底淪落街頭,實在太丟人。”

“你說什麼?你個黃毛小丫頭又滿嘴噴糞詛咒人,不得好死。”李玉娉順過一口氣,看到被施教官呵護在背的小丫頭,嫉妒的恨火燒得大腦冒煙,尖聲怒罵。

“李玉娉,你活膩了!”被人當面罵自己捧心尖上藏着還怕摔的冷麪神,收斂的氣息爆發,煞氣狂肆。

“赫多嘴,把那女人給我扔出去!看在李家和秦家老一輩份上,我沒撕破臉容她進我家,還這麼不識好歹,當我施華榕是泥捏的不成。”

“……”赫老和小帥哥們無比頭痛的揉額心,一言不合就扔人,這樣真的好咩?

嗖-

冰山小榕一喊自己的名字,醫生一彈而起,聽到叫他扔人的命令,俊臉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我早就想扔飛那臭女人了,小榕此舉正合我意!”

“你們想幹什麼?”眼前一花,醫生撲到近前,秦宏德氣極敗壞的大叫,想摟住李玉娉,李玉娉再不是,也是他名義的準太太,真要被人扔出去,以後他的臉往哪擱。

“扔不要臉的臭女人。”醫生眼神如狼,出手如電,在秦大少肩膀上用力一點,讓後者雙臂軟綿綿的軟了下去,他一把挾起李玉娉,嗖的一躍,躥出沙發座,向外飛跑。

軍人的風姿,軍人的威武,這一刻一覽無餘。

尤其醫生還是天狼的狼成員,論武術,與徐參並駕齊驅,僅次於施教官,對付秦少,那真是不費吹灰之力。

自己的準太太被人從自己身邊擄走,那是天大的奇恥大辱,秦宏德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竅,爬起來,飛快的追趕。

“唉,秦少,你太太的手提包忘了拿。”陳翰之眼尖,忙去撿起李千金的小手提包,追在後面喊。

一頭衝出門的秦少,聽到喊聲,緩了緩,被陳小帥哥趕上,手裡塞進一隻小手提包,他狠狠的仰頭,追向醫生。

醫生挾着個人,健步如飛,衝出冰山小榕家的小院,將人往地面一扔,就那麼給所路面上,嫌髒似的拍拍手:“特麼的,本少碰了髒東西,晚上還得洗個柚子葉澡。”

砰-

李玉娉被摔在地面上,砸了個面朝地背朝天,臉上傳來一陣鑽疼,巨大的羞恥感涌上心頭,她一口氣沒喘上來,硬生生的氣暈過去。

秦宏德追到院子中,看到醫生真的像扔稻草一樣將李玉娉扔出去,剛好另一邊有人走來撞了個正着,他恨火沖天:“赫藍之,我跟你誓不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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