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
男人擺了擺手。
“我不圖別人的感謝，我爲什麼要別人記得？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那你圖什麼?”鄒大鵬更加疑惑。
男人笑了笑，忽然反問他。
“你幫了我，是不圖我的錢，圖我什麼呢？”
“我……”鄒大鵬忽然無言。
是啊，他是圖什麼。
他也覺得自己很奇怪，這可不像他的作風，他以往可不是這樣的。
“有時候，做事情是不需要什麼理由的，想做便做了。難道你不是這樣麼?”
我看你也不像一個好人，但還是這麼做了，許是一時興趣，當然這句話那男人只心裡這麼想想，不敢說出來。
鄒大鵬嘴脣動了動，有心想反駁，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心中卻是憋悶的感覺透不過氣。
“老是思索原因或者目的，錙銖必較，不覺得這樣活着很累嗎?
“我這輩子就這樣了，不可能成爲你們這樣的卡修，短短數十年的壽命，很多事情都做不到，但我會盡力讓自己過得好一點。”
那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車輛，又說道：
“這輛車，我賺了五六年的錢纔買得起，我自然捨不得。
“但這個坑，我只花了五分鐘就填平了，根本無足輕重，我爲什麼要計較這個。”
鄒大鵬愣愣的看着他，心中忽然感覺有些不是滋味，竟莫名生出一股羞愧的感覺。
“很多人連這五分鐘的時間，也不會花。”
鄒大鵬有些乾巴巴的道，感覺彷彿在說自己。
他方纔擡起那輛車，幾秒就擡起來了，算上走過來的時間，也不過一兩分鐘。
“我管不了別人，我只能管我自己。”
男人笑了笑道，其實他也有些不解，爲什麼這個人，在填坑這個小事上，那麼糾結。
難道是擡了他的車，覺得自己什麼好處都沒得到，又後悔了？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咳。”他乾咳了一聲，“你幫了我這個忙，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看……大概多少錢合適？”
“不!我不要錢!”
鄒大鵬頭搖的撥浪鼓一般，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那你要什麼？”
“我……我……”
鄒大鵬忽然說不出話，轉身有些落荒而逃。
那男人納悶的看着他的背影，感覺也很迷惑。
……
鬱靈飄了回來，將自己看見的這些，一一回稟給蘇航。
鬱靈身爲暗靈一族，其實無形無質，若要刻意隱藏自己，是很難被人類發現的。
本來之前，蘇航是打算一直留着，看催眠技能的效果的。
但鄒大鵬牌復讀機實在煩人，他待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而留下鬱靈監視着鄒大鵬。
倘若鄒大鵬沒有被催眠術影響，就殺了他，如果被影響就不管。
“看來我催眠術的效果很不錯。”
蘇航點了點頭，也就暫時放下了心，轉而看向鬱靈。
現在的鬱靈，感覺比以前好像要強上了一點，可以離開隱靈墜很遠，都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
而且，它還學會了人類的語言，以前都是通過意識和蘇航交流的，蘇航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學會的。
他是在那次和那酒店老闆對戰的時候發現的，當時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後來回想起來的時候，才發現鬱靈是說了一句“人話”。
這些鬱靈都沒有跟它說過。
“鬱靈，你什麼時候學會說話的?”蘇航好奇問道。
“我一直都會。”鬱靈說道，“我們暗靈一族，吸過對象的精神力，便會對方的語言。”
蘇航感覺有些意外。
這個天賦技能厲害，他雖說也會多種語言，但也是實打實經過學習的。
“那你以前怎麼不說……”
鬱靈道：“那樣說很累，還是意識交流舒服。”頓了頓，鬱靈又道，“之前那一回，我是情急之下，才說了一聲。”
蘇航點點頭：“那既然你覺得意識交流舒服，以後也仍舊如此吧。”
“謝主人。”
“你幫我這麼多，不必如此客氣。”蘇航道。
鬱靈回到了銀靈墜，蘇航照舊給它輸了些精神力。
此時，蘇航已經回到了柴光的宿舍。
原來之前柴光送了柳景玟回去之後，便也回到了宿舍，並且跟蘇航發了信息。
“要出去玩麼?”忽然，柴光來敲門對蘇航道。
自從得知柳景玟沒死之後，柴光整個人都處於興奮高興當中，現在倒也有心情叫蘇航出去玩耍。
“不必了，我修煉。”蘇航回道。
感覺沒什麼好玩的，浪費時間，還是修煉要緊。
蘇航的心中，揹負着那無形而沉重的使命，又哪裡會懈怠，最多偶爾休息娛樂一下。
見識過太多強者，知道自己有多麼渺小。
他得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他知道，自己距離那位存在的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不，應該說，根本沒有可比性。
可能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那樣的程度，但始終要拼一把。
若有可能，他還想找到日記的主人，看他究竟是死是活，找他問個清楚。
“好吧。”
柴光也沒勸蘇航，隱約也能夠感覺出來，他身上有些秘密，但他分得清尺寸，不會管這麼多。
柴光出門了，蘇航輕輕嘆了一口氣，就連柴光就是C級的卡修，自己還是D級。
感覺在這個學校裡，好像卡科的，人均都是C級卡修。
之前在食堂遇到鄒大鵬的時候，當時也有其他人，他們的氣息都不弱，儼然至少都是C級卡修。
自己能夠考進來，也是靠的制卡師，若是考卡科卡修的話，他是絕對過不了的。
這幾天，蘇航基本都沒有出過門，一直安心修煉，就算是吃飯，也是託的柴光帶回來的。
修煉無歲月，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一週已然過去。
新一屆的首府大學新生報到，已然開始。
蘇航念動明示咒，看了看自己的卡牌條目。
名稱：蘇航
天賦：SR（+5.7）
等級：D
屬性：維之念（2），力量（86），速度（10），精神（500）
技能：降維（2），催眠（4），復甦聖光（2），護體盾
卡器：火龍槍
卡元：19340
進步還算不錯，蘇航收回手，走向了報到地點。